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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百位魔教总坛的精英弟子,在有了护教长老的援助后,他们抵御外敌时的战斗,就无需畏首畏尾了,只管顾及好自己的眼前事,剩下的交给那三位教中长老即可。
浩浩荡荡的黑衣死士,像是完全没有生命的傀儡,在见到山上的五百魔教精英底子冲杀而出,他们一个个人的战意也都被渲染至巅峰。
喊杀声震天响,仿佛将整座角鹰山都笼罩在了两军对垒的战场上。
扶摇庭中的小骆涯,小手紧紧抓着那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的白净大手,听着山门那边不断传进来的喊杀声,小骆涯的眉宇折皱的厉害,精神可谓紧绷到了极点。
美貌浑然天成,真的像是天上仙子的李若琳,一袭裙衫薄如山间氤氲,更是在皎洁的月华照拂下,令她白嫩如初生幼婴的肌肤,展露无疑。她望着自己的两只手正被那位年纪轻轻就已经继承了自己大半容颜的小男孩的小手紧紧抓握在一起,见小男孩那对极为好看的桃花眼上,眉宇折皱,神情极为凝重,她便微微一笑,从他的小手中抽出一只手来,替他揉了揉眉心,打趣道:“小孩子家家的,板着张脸给谁看呢?你爹他又不在这。”
小骆涯敢打赌,他娘亲的声音也与美貌一样,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听的。李若琳的声音很温柔,就如她的笑脸一样,也很温柔。可她的温柔不是一般的温柔,而是在温柔之中,仿佛还浇灌了糖汁,让人听了、见了,仿佛连同整颗心脏都甜甜的。
小骆涯伸手抓住娘亲的手,不让她把自己好不容易摆出的这张凝重表情给揉散了。他看着自己的娘亲,轻声对她说道:“娘亲,我的脸摆成这样不是给我爹看的,而是准备给那些胆敢行刺我们的人看的。我要让那些人知道,即使我爹他人不在角鹰山上,可还有他的儿子孙骆涯守在你的身边。娘亲,你放心,涯儿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李若琳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煞有介事的说着这些,那对好看的比之小男孩还要大上一些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儿,笑眯眯地说道:“嗯嗯,有涯儿的这句话,娘亲可放心啦!”
自从护教的三位长老离开扶摇庭,前去坛口守门之后,那些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隶属于魔教教主孙希平的直系死士,已经从暗处掠出,守护在了这对母子的身边。
对于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的暗杀,他们这些死士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能够在暗处及时出手制止暗杀的完成。所以,他们这三支在魔教教主直系死士当中,战力最强的三支死士,才会从暗处走到明处,为的就是让自己更有把握,保护好这对令人见了就会为之动心的母子。
魔教教主孙希平麾下共有八支直系死士,分别为:角鹰、囚虎、刚熊、苍狼、阳豹、阴蛇、霆兔、蛮牛。这八支死士的人数不多,控制在十二三人与十七八人左右,最多也曾只在二十人。可谓是死士精英中的精英。
这些死士的实力可能比不上那些进入了《江湖宗师榜》的一品武夫,可他们杀伐手段,绝对不亚于一品武夫。他们的实力在三品武夫之上,是公认的二品武夫,是孙希平辛辛苦苦从天下九州暗地里培养出来的精英死士。
今夜,这三支公认的在八支精英死士当中,杀力最强的三支,被孙希平留在了角鹰山。或许,孙希平谨慎点是对的。
忽然,扶摇庭中响起了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粲粲粲——”
“你就是孙希平的儿子?”
“粲粲,果然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天生剑骨、先天武胎,啧啧啧,日后的成就定然不同凡响。”
“粲粲,孙希平的婆娘还真跟传闻中的一样,美若天仙,粲粲粲……”
古怪的笑声逐渐在扶摇庭的上空回荡,好像有什么人在夜空中俯瞰这里,然后大声怪笑出声一样。
小骆涯茫然四顾,眼神游离之际,他的眉宇之间折皱的可是更加的厉害。他知道,这真古怪笑声的主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更是来者不善。
到得此时,原本心灵清澈的李若琳,也终于是在这阵古怪的笑声之中,微微皱了皱她的柳叶眉,心想道:“此人恰逢角鹰山受难之际现身,想必所图甚广,只是不知他是图谋山上的奇珍异宝,还是……”
也不等李若琳心中念想完毕,就有一位身穿黑袍的人影突然现身在了扶摇庭中。
那位男子身穿一件武士长衫,外面罩盖着一件黑色的袍衣,兜帽罩盖住了整个头部,若非这位男子是面光而立,否则李若琳她们很难借助明亮的月华,看清此人的面孔。
在场的所有死士,在见了黑袍男子的面孔之后,无一不是表露出厌恶之情。
小骆涯更是心头一悸,差点把“妈呀”这两个字给脱口而出,所幸及时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涵养极佳的李若琳,只是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表情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可心里却是如此想道:“此人的脸孔糜烂至此,不像是大火侵袭过后的烧伤,倒像是什么剧毒引起的病变……”
黑袍男子“粲粲”一笑,刚才所有人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对于小孩子的吃惊举动他倒没觉得什么,毕竟小孩子的举动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在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之后,所展露的恐惧。而那些个所谓的直系死士所展露的厌恶表情,就让黑袍男子的心里很是不爽。在他看来,这三支被江湖中人公认为死士之中杀力最强的三支死士,已经如同真正的死尸一般了。
最后,这位来历不明的黑袍男子,将视线落在了那位貌若天人、身如仙子的女子身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比他见过的那些个画中的仙子还要美。更何况,那些仙子都是虚假的,而这个女人却是真实存在的。
黑袍男子砸吧着嘴,用耐人寻味的表情看着那位皇族的公主。男子清晰的记得,在刚才的那么多人之中,就唯独这个女人,是没有被他的容貌所吓倒。而且,他还敢肯定,这个女人的心里也没有对自己有什么厌恶的想法。
“这位……”李若琳想了一下措辞,最后才确定道:“这位高人,不知您今夜大驾角鹰山,可是有事要找我夫君相商?”即便她敢确定方才的怪笑声,以及那些不正当的戏谑之言,都是出自扶摇庭中的这个黑袍男子,可李若琳还是表现出了非同常人的气度。
“粲粲粲,我可没什么事情可以和孙希平商量的。我今夜之所以会来此,正是钻了他去荆州而不在角鹰山的空子,为的就是好生瞧瞧,他的老婆孩子到底过得怎么样。”黑袍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古怪,仿佛处处透着阴邪。
不谙世事的小骆涯,有些不明就里。
然而当今老唐王的女儿,是何等的玲珑心肝,听完黑袍男子的言语,她便更加确认了,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造访,所谋图的并非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她们母子两人。
第96章 第一次交手()
尘封的记忆好似醒醐灌顶,一股脑的全注入进了孙骆涯的脑海里。眼前黑袍之人的阴粲怪笑,犹如十五年前在扶摇庭中一模一样,即便经历了十五年的岁月洗礼,黑袍之人的怪笑声依旧是那么摄人心魄。
“粲粲粲,孙希平,此人的命,我要了。”面覆铁甲的黑袍人双手负后,身姿挺拔,那双透过铁甲面具投射出来的阴鸷目光,叫人见了更是不寒而栗。
“对!是他!错不了的,这个声音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忘记!十五年前,那个脸面毁坏的男人就是他!”孙骆涯心底无比震撼的同时,一股沉睡十数年的复仇之火蓦然自他内心深处升腾而起,灼灼燃烧。
十五年前,孙骆涯亲眼看见自己的娘亲为了保护他,最终被这个男子一掌给拍死。时隔十数年,娘亲死前的样子,他都还历历在目。甚至,这个黑袍男子的身影也多次在他的梦境中出现,每次出现,都将他们母子重逢的画面给彻底破碎。
“混蛋!”
孙骆涯大吼一声,抬步欲走。可是被一旁的孙希平伸手给抓住了。
孙骆涯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那只苍老的手掌,立即抬头瞪了那位魔教教主一眼,怒视道:“孙希平!你干什么?!”
只见角鹰山的魔教教主朝这位魔教的少主摇了摇头,轻声劝谏道:“不可以冲动。”
如果说他光是拦着孙骆涯,而不说这句话,后者的情绪肯定不会再有所起伏。可偏偏他不仅拦了,而且还说了。
孙骆涯顿时双目圆瞪,手臂一抡,将孙希平的手瞬间甩开,对他怒喝道:“孙希平!你他娘的有点骨气行不行?他把你老婆都给杀了,你跟我讲叫我不要冲动?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吗?我去你妈的吧!”
一声喝罢。孙骆涯愤然转身,体内真气簌然苏醒,宛若大龙过溪走江,将他体内的所有气府窍穴一概走了个遍,最终驻守在丹田之内。武夫真气提起,涣散在四肢百骸中的气机蓦然凝聚在一起,宛若实质。他暴起一步走,毫不犹豫地冲杀向黑袍男子,眼光如刀,浑身杀意汹涌。
“少主,不可!”向左在心里惊呼一声。
他没有想到自家的少主在见到这个黑袍男子之后,情绪反应会如此之大。不过看他们的少主那一往无前,未曾停顿或犹豫丝毫的身形,他心里也就明白了,眼下少主是不可能被一两句话就给叫停的了。
向左扭头看了眼那位身材微微发福的男子,担忧地用手语比划道:“教主,咱们不管少主真的没有问题吗?”
孙希平瞥了眼角鹰山的左护法一眼,然后继续看向孙骆涯那快步冲杀的身影,摇了摇头,道:“这一次让他吃点苦头也好,免得日后遇见了还是鲁莽冲动。”
向左点了点头,收回了手。心想道:“教主这么做确实对少主的心性磨砺有着较好的帮助,我想少主经此一役,今后的心性应该会沉稳许多,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不顾后果的一昧的冲杀。”
向左有想过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去把少主从半路给扛回来,可一想着教主就在身边,人家老爹都没着急,他也就更不急了。何况,他们少主的心性是真的差,不是光用嘴说说就能改掉的,只有切身体会一次,才会对改变心性一事大有裨益。
再说孙骆涯,他此时正暴冲向面覆铁甲的男子,十五年前的那一幕,至今还在他的眼前不断出现。十五年前,年仅四岁的他,手执一柄长剑,对那位黑袍男子频繁出剑。每一招剑式,都是从摘星阁的剑法秘籍中学来的最上等剑术。可不管他的剑术如何招招致命,那位黑袍男子要么出拳,要么推掌,总能将他的剑术给一一破解。
十五年后,当他再一次决定要与这个黑袍男子决一死战的时候,自己的胜算有多大?孙骆涯不是没想过,他自己练拳才刚开始,基本功已经扎实,半步崩拳基本已经学会,可那仅仅只是半步崩拳的形,如今他还没有育养出可以打出劲力的气,所以他的拳在孙希平等人看来还是不入流的。
说过了拳,那再说一说他的剑。自从孙骆涯换骨缮胎以后,他就曾在摘星阁上翻阅了无数剑法秘籍,比起小时候的专研上乘剑术,如今他倒是夺百家剑术之所长,自成一脉,摒弃剑招,只取剑意。
“既然如今拳未练成,那就用剑杀敌。”孙骆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