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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魔教少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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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男子长相一般,懒洋洋地趴伏在桌子上,几天未经梳洗的头发,犹如杂草丛生,被扎成一团,给人的感觉邋里邋遢。

    不论是前往殿内朝拜真武大帝的香客,还是朝拜完毕出来的香客,没有一人去光顾这位邋遢道士的“生意”。所有香客有意无意地无视掉了朝拜殿外的“解签摊”,她们多走出数十米,可以看见一个支撑在角落里的小摊。

    这个摊位也一样是求签解签的,只不过摆摊之人,是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暂且不说仪容和仪表,光是小道童身上那件干净的道袍就比先前那个邋遢道士的道袍要养眼许多。

    不仅如此,那位年纪幼小,不过四五六岁的小道童,在见到许多漂亮姐姐路过的时候,他摊子虽然在角落里,可他那奶声奶气的一口一个“漂亮姐姐”,听在那些妇女的耳中,却是极为舒畅。

    朝拜殿门口的邋遢汉子,眼见香客都被那个过完年才满五岁的小道童给“诱骗”走了后,本就失望透顶的面容,更是生无可恋般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位白发多过黑发的牛鼻子老道,来到了邋遢汉子的身边,轻声笑道:“师弟啊,你瞧我这徒弟收的怎么样?”

    趴在桌子上的卜三玄,扭头看了眼一脸笑意的老道士,愤懑道:“也就那样。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一张小嘴厉害。每次都能把上山来的女香客,哄得喜笑颜开。依我看啊,这臭小子将来肯定得还俗。”

    本名柴正睿的武当山师叔祖,“哈哈”一笑,道:“青书这小子,他将来还不还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四岁的时候,抽签问卜的本事已是冠绝武当。”

    “哎哟哟哟哟,那又怎样?他抽签有我卜卦来的厉害?”卜三玄一脸的不屑。

    那柴正睿却是“呵呵”一笑,打趣道:“卜三玄啊卜三玄,你跟自己的师侄较什么劲儿?人家可是一个四岁的小娃娃,别看你三十多岁的样子,你好歹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居然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较劲,你知不知羞?”

    卜三玄撇过头,懒懒地说道:“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最后半句话他的尾音拉的老长,生怕自己那位师兄听不见似得。

    柴正睿白了眼这位惫懒至极的师弟,然后咳了咳嗓子,义正言辞地说道:“对了,最近山下不太平。鄂州城的魔教分坛,听说被西域来的妖人给一窝端了,这你知道吧?”

    卜三玄用左手枕在自己的下巴下,然后右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哒哒”的清响,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知道啊,听说那帮妖人还只对魔教中人出手,真是为民除害啊!”

    柴正睿了咧了咧嘴,道:“无病草堂作为魔教毒影分坛的坛口所在,他们行医布施数十年,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西域那帮妖人拿无病草堂开刀,想来是早有预谋的。更何况,若非此次草堂出事,鄂州城里又有谁人知晓,无病草堂竟是魔教中人的坛口伪装?”

    卜三玄冷笑一声,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纵使无病草堂行善积德,可始终改不了骨子里的魔性。要不然,他们为何不退出魔教,回归正道呢?”

    六十多岁的柴正睿,眯起眼,伸手捋了捋白须,叹息道:“三玄啊,我知道你对魔教中人有偏见。可人在做,天在看。无病草堂里的人,他们为人如何,那些看病的病人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些天来上香朝拜的香客,大多都是祈求真武大帝,能够降下天罚,惩戒那些西域的妖人。

    我还曾听人说,别看这群西域的妖人,白日里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一到了晚上,他们就离开占据了的无病草堂,开始对城里的百姓出手。一到晚上,城里的青壮男子就会有好些人莫名其妙就被被人砍掉了脑袋,身体里的血液也都被抽干,点滴不剩。

    甚至,到了第二天晚上,这些死去的青壮男子家里,就会有守寡的妇人被人奸污,若是怀有身孕的女子,他们的肚子就会被人给用刀在肚子上豁开一道大大的口子,里面的胎儿更是被人给取了出来,下落不明。”

    卜三玄扭头看向那位眯着眼的老道,一脸凝重道:“师兄的意思,山下近日来发生的惨案,与西域那帮子妖人有关?而非是西域那帮人谣传的,是魔教中人所为?”

    柴正睿点头道:“鄂州的魔教弟子除了毒影分坛的坛主伍千秋生死不明,其余人等全都死于非命,城中惨案难道还是魔教中人借尸还魂所为?”

    卜三玄沉默,心中对此事已经有了些许的考虑。

    少顷,却听他说道:“这件事掌教师兄知道吗?他怎么说的……”

    柴正睿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掌教师兄仍在闭关,此事他还尚未知晓。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这些天基本已经了解清楚了,所以,我就想着你能出手,惩治一下西域的那帮妖人。”

    卜三玄听闻,突然笑道:“师兄都有空去了解情况了,咋还没空出手顺便解决此事呢?偏偏还要绕一个大弯,将此事交由我来解决……快说,此事是否另有蹊跷?”

    柴正睿点了点头,面露难色地说道:“师弟你有所不知,那帮西域妖人修有邪功,一身血功极其诡异。城中的捕快衙役,曾一刀削在了其中一位妖人的脖颈上,将他的脖子一半都给削掉了,可一眨眼,那人的血肉就好像有丝线缝补一样,将分开的两半脖子在肉眼可见的奇观下,用体内的血线一根根给缝好如初。”

    卜三玄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帮西域妖人本事不俗,想来与西域那边修习的邪功有关。罢了,且待我算上一卦,再做计较。”

    说罢,卜三玄伸手朝柴正睿面前张了张,示意道:“师兄,且借我三文铜钱,好叫师弟我未卜先知。”

    柴正睿从腰间取出三文钱给他,见他拿了铜钱,也不做任何丢钱问卜的举动,就将铜钱往他自己的腰间塞,纵使脾气较好的柴正睿,也都忍俊不禁地气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丫的根本就是向我这骗钱来了。”

    卜三玄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地蒙骗道:“师兄此言差矣,师弟我最近对卜卦之术又有了新的了解。方才师兄从怀中取出铜钱交付于我时,我便已未卜先知,得了个卦象。”

    柴正睿一脸的不信,追问道:“那你说说,此卦何解?”

    卜三玄拍了拍腰间的铜钱,嘿嘿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柴正睿听了,差点一口老血给气出来。

    还好他手头还有点银钱,不差这三文钱,不然他真的要跟这个惫懒师弟好生纠缠。

    忽然,他就听骗了自己三文钱的师弟,开口说道:“师兄放心,我卜三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西域妖人,我自有主张。”

    柴正睿汗颜,到头来,他的师弟还是给他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霸占了这三文钱。

    他心里如此想的同时,就听卜三玄自言自语道:“我卜三玄曾经说过,只要魔教一日不灭,我就一日不下山。如今西域妖人作祟,于鄂州造孽,斩妖除魔之事,我卜三玄自当义不容辞。”

    “去!”

    话音一落。

    柴正睿也不见自己的师弟如何拔地而起,如何在原地化作一道长虹而去,只见他说完那个“去”字,整个人就趴在了桌案上,伸手轻轻敲击桌面,百无聊赖。

    话虽如此,可就在柴正睿眨了个眼的功夫。

    他的身边,却是已经站着了两位一模一样的男子。

    同样是邋里邋遢的三十岁模样的道士,一身脏旧的蓝衣道袍。

    不同的是,站在柴正睿左手边那位,背负一柄桃木剑,眉宇倒竖如长剑,双目灼灼如星辰。

    右手边那位,同样是剑眉星目表情酷,不过背上却不见桃木剑,而是在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支拇指粗细的毛锥。

    两位“卜三玄”与站立在中间的柴正睿点头示意,尔后,就见这两位一模一样的邋遢汉子,拔地而起,化作一青一白两道长虹,直飞天际,身影转瞬即逝。

    魂魄出游,不过尔尔。

第83章 江湖水深() 
冬季寒阳初挂天空,冷风吹得布帘微微扬起一只边角。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两位头戴斗笠的青衫客的驱策下,缓缓驶入鄂州城。

    路面不平,多有碎石杂物,马车的车轮滚动其上,多有颠簸。

    车厢里,两名男子端坐其中,各自瞑目,似在养神。他们俩气定神闲,似乎完全没有被颠簸的马车影响到情绪。

    少顷,车厢里的两名男子几乎同时睁眼、同时出声,当孙希平察觉到自己与对方的心有灵犀时,他的脸上,难免露出了一丝笑意。

    至于另外一人,只是皱了皱眉,道:“你先说。”

    一提到正事,孙希平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严肃。一路上,父子俩一句话也没说,孙希平是生气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听劝,非要跟他下山去鄂州。而孙骆涯则是一意孤行,不管自家老爹怎么劝阻,他都懒得辩解,只管赖着车厢不走。

    现在事到临头,两父子心有灵犀地突然想问点事情,于是便有了一起开口这一茬。只听孙希平对自己的儿子如是问道:“涯儿,你不好好在山上养伤,跟我来鄂州做什么?”

    孙骆涯面无表情,冷淡道:“我听向左向右说,你要去鄂州为伍叔叔和岳叔叔报仇,所以我就跟来看……看……”

    “放屁!”

    不等孙骆涯把话说完,孙希平就一脸愠怒地说道:“向左向右就两哑巴,他们怎么跟你说的?”

    “哦,是吗?”

    孙骆涯想了想,道:“可能我天赋异禀,能猜到他们两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吧。”

    孙希平嘴角抽了抽,听完自家儿子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换做平时,他跟也就跟了,倒也没什么。可这次不太一样,首先,孙希平并不是很清楚那些个西域妖人的手段,只知道他们修习了西域特有的血功,诡异至极。

    再一个,他们这次就三人来鄂州,没有多余的人可以保护孙骆涯,孙希平担心那些西域妖人狗急了跳墙,把目标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到时候孙骆涯作为妖人们的人质,可能会反过来胁迫他们,这样的话,局势就会形成一边倒,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就会比原来多得多。

    孙希平看着车厢里的青年,见他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却是想道:“骆涯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以为全天下的武夫都如赵魁一般不济事。罢了罢了,他这无法无天目空一切的脾性,都是我以前惯的。现在想来,对他日后的行走江湖却是百害而无一利了。”

    心中想罢,孙希平嘴上却是对孙骆涯这般说道:“其实江湖之水,远比你目前所能看见的要深得多。你的两次江湖……就算是游历吧,那两次你只不过是在江湖的岸边走了走,瞧了瞧江湖的湖面风光,不知湖底下的鱼龙混杂。”

    说罢,他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见他依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只好继续说道:“幽州之行,你收肖汉,斩赵魁,事情是办的不错,可你也伤的够呛。若非我们及时赶到,你的小命也丢在了幽州。

    不是我不看好你,而是你自己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体内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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