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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燮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孙雅儿微微鼓起的小腹上,脸上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有吗?”
孙雅儿点点头,道:“当初你刚来角鹰山那会儿,我觉着你应该是不太爱聊天,只会在琴棋书画上花心思的千金才女。只是没想到,你在角鹰山上待得越久,这性情变得倒是有点……嗯……”
“雅儿姐,你就直接说我像是一个无赖货色不就行了嘛。”解燮故作一脸的幽怨状。
孙雅儿微眯起好看的桃花眸子,呵呵一笑。
解燮一手高举油纸伞,身子微弯,将耳朵贴在了孙雅儿的小腹上,她嘻嘻笑道:“小家伙啊小家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从你娘的肚子里出来呀,你是不知道,你娘亲可欺负我了,要不是你霸占着你娘亲的肚子,我一定要给你娘亲吃很多很多的甜品糕点,撑的她以后都不敢欺负我为止。”
“谁呀,是谁说要撑死我们的少主夫人呀?”
说话间,在两位年轻女子的身后,撑伞走来了一位体型略显胖硕的中年男子。
这名男子一副员外郎的装扮,脸上挂着笑,独自撑伞。
等他走得近了,这位一袭桃色长裙的解燮立即笑着喊了声“孙伯伯”。
正是魔教教主的孙希平连忙“哎”了一声,可当他见到那位身穿浅蓝色长裙的女子似乎是要行万福,孙希平连忙走上前几步,伸出一只手托在了这名女子的玉臂上,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孙雅儿自己知道分寸,所以没有执意行礼,她只是微笑着朝那位魔教教主说道:“爹,你怎么来了?”
被孙雅儿喊了声“爹”的男子,仿佛是得到了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一样,喜悦之情难言于表。
他哈哈大笑道:“我听说你要来拜访覃溪山,所以就顺道跟着来了,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他商量。”
孙雅儿点点头,柔声道:“爹,要不我与燮儿先回去,改天再来。你和覃老前辈的事更重要些。”
孙希平摆了摆手,道:“如今你怀有身孕,多走走是好事,可要是把你累到了,别说是骆涯那小子会饶不了我,我孙希平首先第一个饶不了我自己。”
孙雅儿对于孙家的一家三口本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从小到大一直是如此。既然孙希平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孙雅儿自然也不会做一个固执的儿媳妇。
她点点头,道:“那好,那我就与覃老前辈把话说清楚先。”
孙希平点点头,之后便缓步跟随在这两位女子的身后,前往那座僻静的小院。
院子里,有位身穿一袭青衣长袍的白发老人,早已站立在了屋檐下,他那双看东西有些迷离的眼睛,远远遥望向篱笆外,那三道撑伞走来的身影。
当老人看清了油纸伞下,那道身穿浅蓝色长裙的女子面孔时,他的脸上便流露出了些许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只是,当他见到了另外一把油纸伞下,那位体态胖硕的中年男子时,他的脸色就有点难看起来。
该怎么说呢,在这座角鹰山上,或是在这座鹰山城中,老人最不想见到的便是这位鹰山城的城主,更是整个魔教教主的男子。
当篱笆围成的院落竹门被粉裙女子伸手推开,站在屋檐下的青袍老人就已转身走进了屋内。
覃溪山回到屋内,坐在了一张略显新颖的木桌旁。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是热的,缕缕白气自杯中升腾上浮。
没过多久,茅屋的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
来者,是位中年男子。
当青袍老人见到男子时,脸上很明显地露出了一丝愕然。
“怎么,不欢迎我?”刚一脚跨进门槛的孙希平,将撑开的油纸伞搁放在了屋檐下,他走进屋子,在青袍老人的对面坐下。
青袍老人似乎是在等人,他一直将视线停留在门口那边。
“不用看了,我那儿媳妇已经回去了。”孙希平拎起桌上的水壶,替自己倒了杯水。
“回去了?她怎么就回去了呢?”青袍老人似乎有些不甘心。
孙希平喝了口热水,平淡道:“就在你转身回屋的时候。”
青袍老人盯着孙希平,一语不发。
孙希平低头一口一口的抿着水喝,在感觉到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后,他这才开口说道:“你也别看我,看我也没用。我家那儿媳妇估摸着是你架子太大,所以也就觉着你覃溪山的品德也不怎么样。你是不知道,在我那儿媳妇看来,医者的品德与医术是成对等的。”
一语说罢,孙希平便偷眼瞧着面前这位青袍老人,竟未曾见到老人因他的言语而恼羞成怒,反而是在老人一阵失神过后,便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是了。果然还是我自己的过错。只是可惜了留给那闺女的第一印象是这般不好。如果我先行个礼再走,或许她也不会走。”
孙希平一手执杯,呆愣了半天,这才哈哈大笑道:“覃溪山啊覃溪山,我说着玩呢,你就给当真了?”
青袍老人愕然道:“怎么,难道不是吗?”
说着,他又抬起头去看屋门那边。
孙希平立即伸手向下虚按了两下,不耐烦道:“覃溪山,你还有完没完了?雅儿她走了,没在这,你也不用多想,她今天是不会来了。”
青袍老人蹙了蹙眉,不解道:“怎么说?”
孙希平道:“她说这次忘带了上门拜访的见面礼,又见到你站在屋檐下等了她们许久,故而就觉着是自己失礼了,这才不好意思见你,就先打道回府了,说是改天再来拜会。”
青袍老人苦笑道:“你怎么不劝她留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覃溪山不在乎‘礼’这个东西。”
孙希平放下杯子,道:“我说了。可她说她在乎。”
覃溪山沉默良久,这才道:“那么,今日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孙希平双手拢袖,望向面前的青袍老人,发问道:“你还能活多久?”
覃溪山冷笑道:“你放心,肯定活的比你久。”
“那就好。”
孙希平对于青袍老人的冷嘲言语也未过多的在意,他只是漠然点头道:“这几年你自己多留意些山上。我知道你等了很久,所以这一次的机会可不要错过了。最近魔教有些变故,我可能没有太多精力替你在山上找寻那样东西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要想救活她,就得自己在山上找了。”
孙希平看了眼青袍老人古怪的脸色,于是他没好气地说道:“你也就知足吧。若非老子将这座山的名字给改了,这会哪能轮得到你?说句实在的,你这一次若是错过了,可就要再等五百年。五百年啊……你哪有命活到那个时候……”
“谢谢。”青袍老人冷不防地朝孙希平弯腰鞠躬。
孙希平低头看向这张几近崭新的桌子,他淡然道:“你要谢,就谢那小子吧,要不是他临走前让我多照顾你一些,我才懒得理你。”
覃溪山坐回凳子,“本来我是想收他为徒的。可是他拒绝了。而且还很干脆。虽然他说自己不适合学医,而且也不懂。其实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懒,不想学。”
覃溪山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或许你还不知道,你家那小子,只是看了眼我挂在墙上的人体图,他就能全部背下来了。大到人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小到身体里的各处气府窍穴,无一例外,全部默记在了心中。比起我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全部记住,都要来的神速。”
闻言,孙希平也只是笑了笑,顺便拎起水壶,替青袍老人倒了杯水。
第268章()
在绿松镇五十里外的官道上,却听“噗嗤”一声清响,一人一马同时被一道华白的剑气劈斩为了两爿,连肉带骨,没有丝毫的阻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菜刀,将一条死鱼开膛破肚般,轻而易举。
一时间,身体里的内脏心肝之流,全都随着肉体被剑气劈成两爿,而从中散落一地,血流不止,内脏心肝等物更是碎的碎,烂的烂,叫人见之便要作呕。
随着这名斗笠骑手被剑气从戴在头上的这顶斗笠开始,劈成两爿,接着便是从头顶一直到他的第三只脚,无一例外,全部被劈成两爿,不仅如此,他尸体内部的心肝内脏等物都被这道磅礴剑气流泻出来的驳杂剑息给绞烂如一滩肉泥。
余下的十余名斗笠骑手,在见到身前这名死党惨死在地时,他们一个个又都回想起之前的死党们几乎都是在马背上被这名黑衫年轻人给杀死。或被捶杀,或被剑气斩杀,而且无一例外,他们胯下的坐骑也都几乎随着主人的身死而亡死。
“下马!”
也不知是谁,十余骑中,忽然有人提议下马。
接着,其余人也都恍然,开始纷纷下马。
说到底,中原人比起蛮夷部落,在马背上的厮杀能力还是要比在地上厮杀时要弱上许多。而且对于他们这些不善骂战的人来讲,若是胯下的健马不能随心所欲,那就好比自己的下半身与累赘绑在一起,不能进退自如。
在他们自己想来,抛去胯下的马驹与黑衫男子厮杀,总好过他们自己被胯下的马匹给拖累,最终落了个马死人亡的下场。
或许他们如今的境地是所有人都没能想到的。
他们从一开始的五十多骑,到如今的十余骑。
硬是被这位魔教少主给杀了三十余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魔教少主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以及外伤。
虽然他们对这名黑衫年轻人体内的气机流转,感应并不强烈。可他们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位黑衫年轻人方才在躲避死党的“三石火”时,强行收拳,后来更是施展了那种灵活而又多变的奇异身法,迅速与“自燃”的死党拉开距离,这才避免了被三石火焚烧肉体的下场。
此外,魔教少主的左手也被刀刃隔开了不浅的伤口,血液流淌更是迅猛快捷,即便黑衫年轻人已经撕下了布条进行包扎,可手掌处的血液似乎没有停止流淌的迹象。
孙骆涯从地上站起,他孤身立在官道上,面朝那十余人相继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的斗笠骑手。
毋庸置疑,这些人都是死士。
可既然是死士,那就绝对不是白道中人。
所以,想他死在这里的人,不会是正道中人。
那么,想他死的人就只有黑道。
当今的江湖,似乎没有哪个在黑夜里前行的帮派胆敢与魔教作对。
如此,那么想他魔教少主孙骆涯死的人,就只有魔教中人了。
孙骆涯望着十余名弓身持刀的斗笠死士,心中没来由地自嘲道:“也不知是谁透露出了我下山的消息,更不知道是哪些人竟敢有着如此的胆气,派遣三百余名死士来截杀我。”
“是幽州血箭分坛的白无痕?”
“或是赣州业火分坛的席三龙?”
“还是荆州歃血分坛的欧阳轩?”
孙骆涯一心二用,心里边正在如此这般的反复推敲,当下却是摆出了一个拳架,并且故作一张心如止水的表情,实则背地里正在偷偷的换气。
原本他都准备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可当他见到那十余名斗笠死士似乎一个个都心有忌惮,不敢擅自上前厮杀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偷换真气,准备以最小的代价,杀光这十余名境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