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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青书点了点头,小声道:“弟子记住了。”
稍后,小道童从兜里掏出了五文钱,他问道:“那师父,我要不要把这五文钱给王大婶送过去啊?”
柴正睿看了眼小道童手中的五枚铜钱,摇摇头,说:“等咱们从大明峰下来之后再说。”
小道童问道:“那师父,你还没回答我,这大明峰的底下,是不是真压着一头鬼物啊?”
柴正睿答非所问道:“青书是想着,大明峰底下有鬼物好呢,还是没有鬼物好?”
小道童挠了挠头,道:“当然是没有好啊。这要是有鬼物的话,那半夜三更的鬼哭狼嚎,还不得被吓死啊。”
见到小道童那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柴正睿笑着摇头。
稍作休息,柴正睿回过身子,抬头看向这座高峰,他轻声道:“新年换新衣。走吧,咱们继续爬山,争取在开春前,将这座大明峰上的所有符文涂上新衣。”
牟青书点点头,背好小竹箱,手执行山杖,跟在老道人的身后,缓缓登山。
一如既往,他累了要休息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老道人就会最先停下脚步,开始休息。
武当山每半年一次,都会有人来大明峰上往大明峰中的符文刻痕上涂抹金砂。
这些意义非凡的道家符文可能錾刻在岩石墙壁上,也有可能是在树木花草的枝叶或是树干上;就连世代生存在大明峰中的飞禽走兽,在它们的身上也有这些道家符文;据说,一些符文还是直接錾刻在大明峰深潭中的那些鲤鱼的鳞甲上、就连一些个悬崖峭壁上都有錾刻符文。
虽然牟青书是第一次来大明峰,可上半年来大明峰给符文涂抹金砂的人,就是他的那位小师叔。小师叔一回来,就跟他抱怨,说什么这一次大明峰之行真是九死一生,要不是运气好就真回不来了。这就让牟青书有点惧怕。
不过所幸,他这次是跟着自己的师父来的,心里面这才安心许多。
走在前边的柴正睿,突然说道:“青书啊,这一次我带你走一遍大明峰,以后往年在大明峰涂抹金砂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只需记得,大明峰上的所有符文,都必须涂抹上金砂。若是你漏涂了一个符文,那这大明峰下所镇压的鬼物,可就要重见天日啦!”
拐了那么多弯子,小道童终于从师父的口中证实了大明峰底下真有鬼物镇压这一事实。他的心底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震荡不已。
“师……师父……要不你换……换一个人呗?”小道童唯唯诺诺,实在怕得要命。
柴正睿回头看了小道童一眼,笑道:“怎么,你害怕了?”
牟青书点点头。他有点不敢走了。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柴正睿察觉到了身后的气机变化,他索性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笑了笑道:“为师都忘了青书你从小怕鬼这件事。”
牟青书脸色微白,没有接话。
柴正睿正了正神色,不再如先前般嘻哈,而是双手负在腰后,义正言辞地说道:“青书莫怕,只要这大明峰上的符文一日不曾褪去金衣,那山峰底下的鬼物,就一日不得重见天日。正因为如此,所以给符文涂抹金砂的重任,才要交在你的手上。需知,你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需我带你走过一遍大明峰的各个角落,找寻过所有符文的所在,每半年你只需涂抹上新的金砂,即可巩固封印。”
柴正睿见小道童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突然莞儿一笑,道:“青书啊,掌教师兄在闭关前,他跟我说将来会有真武大帝的转世之人来武当山访仙求道,你觉着会是谁呢?”
小道童摇了摇头。
柴正睿笑道:“傻小子,那个人就是你啊。”
小道童先是一脸错愕,随后他伸手挠了挠小脑袋瓜,百思不得其解道:“可是师父,我来武当山不是访仙,也不是求道啊。”
柴正睿问道:“那你来武当山做什么?”
小道童想了想,一脸尴尬道:“我从尸体堆里了爬出来后,就想着来武当山了。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来,便来了。”
柴正睿呵呵笑道:“不说了,咱们继续上山吧。若是这一趟走下来,你还是不想来此涂抹金砂,那就不来了。以后都让你那位小师叔来。也省的他老是欺负你,呵呵……”
小道童沉默不语。只是跟在老道人的身后,缓缓登山。
第196章 符甲()
孙骆涯从宋仁骥嘴中得知,这道门的符文是可以錾刻在刀剑上的,那么卫衣当天使用的那柄腰刀,就是符刀无疑了。孙骆涯在心中如此想着。
于是他又问道:“宋老前辈,你说符刀能否一刀破开这件符甲呢?”
宋仁骥摇摇头,道:“这可不好说。要知道每一件符器上的道门符文都不一样。有些符文是有趋吉避凶的功效,对于打斗这方面是没有任何提升的。
所以你要问符刀能否破开这件符甲,首先得看符刀上所錾刻的符文,是否在杀伤力方面的加成高过符甲上道门符文加持的防御力。
若前者高于后者,那么符甲会毫无悬念的被符刀给一刀斩碎。可若是后者高于前者,只要符文的加持相差不会过于悬殊,吃亏的还是符甲。软刀子割肉你总听说过吧?
一旦符刀将符甲上的符文灵力耗尽,那么符甲也与寻常软甲无异。可若是符甲上的符文所加持的威力远远超过了符刀,那么这与鸡蛋碰石头又有何区别呢?”
经过宋仁骥的一番解释,孙骆涯对符文器具倒是有了一些粗略的了解。以宋仁骥在万宝阁多年鉴宝师的经验,凭他的眼界,能说孙骆涯捧在手中的软甲就是道门中的符甲,那么就一定是符甲。对此,孙骆涯坚信不疑。他不觉着宋仁骥会在普通软甲与符甲之间分辨错误。
宋仁骥说道:“世上的符文器具有些是用道门的符文,而有些却是用佛门的咒文。两者其实并无明显的差别。只是与两教的根本有关。道教通常是以符除恶,而佛教却是以咒度人。一般而言,道教的符文多用于攻伐,而佛教的咒文多用于御守。”
孙骆涯疑惑道:“照宋老这么说,道门的符文更适合在兵器上,而佛门的咒文则更适合用在防具上。可为何你又说我手上这件是道门的符甲,而非是佛门的咒甲?”
宋仁骥伸手点了点软甲上的文字,“分辨器具是道门的符器还是佛门的咒具,还得看器具上的文字,是道符还是佛咒。你手上的这件软甲上所錾刻的是道门的符文无疑,自然便是符甲了。”
孙骆涯皱眉道:“宋老你说道门的符文更适用于兵器,可若是用在防具上,岂不是效用大打折扣了?”
宋仁骥摇摇头,道:“这也不尽然。道门符文驳杂精深,其中就不乏有些精妙的御守符文,只是能懂此符文之人,世上只在少数。据我所知,如今世上能真正懂得道门符文之人,除了龙虎山上的那名掌教,似乎就再也没人了。”
孙骆涯不解道:“那这符甲又是何人所铸?”
宋仁骥笑了笑,说:“自然是那位精通道门符文之术的龙虎山现任掌教张子符。如今江湖上流传的所有符器,基本都是他一人所铸,铸成之后再以高价卖出,价值不菲,据说最便宜的一件符器也得卖百两黄金。”
孙骆涯笑了笑,打趣道:“还是这手艺容易赚钱。”
宋仁骥不以为然,道:“咱万宝阁的宝贝可比道门的符器更值钱,即使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就说当年阁主赠予角鹰山的黑金紫玉续骨膏,当年中州有位财力足够与京城那位妓女相提并论的男子,就曾携带黄金千万两来我们万宝阁,只愿购得续骨膏,给他折断了一条手臂的闺女接上,可咱阁主并没有答应。对于这种即便是骨头断裂成数截,只要不是粉碎性的骨折都能接好的续骨膏,阁主自然不会轻易贩卖出去,只是待价而沽。”
孙骆涯咧了咧嘴,附和道:“万宝阁威武,万宝阁牛气。”
宋仁骥白了他一眼,也懒得计较这小子语气里的敷衍。
他只是提议道:“你若是想了解这件符甲的坚韧程度,可以试着用先前那柄金色的匕首在上面划一刀试试。”
孙骆涯听了话语后,很明显的犹豫了会儿,似乎在思量要不要冒这个险。他可是亲自试过那柄在信中称作是“金错刀”的金色匕首,轻而易举地便把鱼鳞软甲给切开了。可他手上的这件是符甲,不是普通的铁甲,要是不经切,就此变作了废甲,那肯定要亏本的。宋仁骥说最普通的符甲都能卖出百两黄金,要是卖出去,岂不是瞬间成有钱的地主了?
宋仁骥似乎看出了魔教少主正在担忧的事情,他笑着拢了拢衣袖,道:“放心好了,这符甲可没那么容易坏。能用黄金买的东西,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宋仁骥都这么说了,孙骆涯也不好再有所顾虑,他先是将符甲放回箱子里,然后伸手探进衣襟,从怀里取出了那把金错刀。
拔刀出鞘。
然后他故意深吸一口气,用以缓解情绪,随后就提刀在符甲上轻轻地划了一刀。
正如宋仁骥预想的一样,金错刀只在符甲上发出了一串轻微的哧响,符甲的坚韧程度远超孙骆涯的想象。
先前鱼鳞软甲就是在这种力道中被轻易的切开了,要知道,当时孙骆涯只不过是以刀尖恰好接触甲面时才向下划拉的,即便如此,鱼鳞软甲还是轻易的被切开了一条裂痕。然而,同样的事情并没有在这件藏青色的符甲上发生。
孙骆涯略感奇妙地盯着箱子中的符甲,他回头看望了宋老前辈一眼,宋仁骥只是朝他轻轻一点头,似乎得到了宋老前辈的鼓励,孙骆涯这才稍稍加重力道,使得金错刀真正地抵在符甲表面。
发力划拉,哧响声不绝于耳,与此同时,还有一连串耀眼的火星从符甲与金错刀的刀尖之间,向四处飞溅开来,孙骆涯越是见到如此,他手上施加给金错刀的力道就会越加的沉重,直至金错刀从符甲的领口一直划拉到衣角的底部,可这件符甲还是完好如初,甚至连一丁点的划痕都没有留下。
孙骆涯回望手中的金错刀,原本他以为既然符甲这么坚硬,那金错刀至少刀尖会变钝许多,可他看了一眼,发现金错刀的刀尖依旧如刚开始般的锋利,只是看一眼刀尖,就会有种遍体身寒的错觉。
一旁的宋仁骥见此场面,只是连连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在他看来,如符甲这般的东西,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宝贝。至于那些个鱼鳞软甲什么的东西,简直就是破铜烂铁,垃圾中的垃圾。
第197章 五岳茶壶()
良久,孙骆涯收好金错刀,将箱子里那件如同背心一般的藏青色符甲捧在手心,他说道:“宋老前辈,这件符甲要怎么穿?”
宋仁骥淡然道:“就这么穿。”
孙骆涯尴尬地笑了笑,“这么穿是怎么穿?”
宋仁骥没好气道:“从头开始套进去,然后把两只手穿过去。”
“就这么简单?”孙骆涯一脸的难以置信。
宋仁骥撇撇嘴,“不然你以为?”
“好吧。”孙骆涯自嘲一笑,便不再多言。
他先将衣襟里的玉佩、匕首、玉箫、信纸等物全部拿出来,然后就当场脱了上衣,将符甲背心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