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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朱诚骑射如此精良,后面的考生也拼命了,可惜骑射术不是有志气就可以速成的。成绩和朱诚比较接近的是吴襄,他三箭全中,其中一箭九环,一箭八环,一箭七环。
张济远和副主考商量了半天,终于决定出了射击成绩,第一名吴襄,第二名朱诚。原因是无法判断朱诚的十环是第一次射出的成绩,还是第二次射出的成绩,所以这十环不计算在内。定点射击和骑射成绩加起来,吴襄54环,朱诚52环,所以吴襄成了第一名。
朱诚摇了摇头,这成绩他不意外,还好骑射时没有考骑术,否则光凭摔下马这一条,他就应当被刷下来。
第三项是骑术。
骑术分为赛跑和障碍赛两项,两种比赛都很类似,都是以最快到达终点为胜利者。赛跑是骑马绕校场三周,而障碍赛则在路途中布置了许多障碍。
考生很多,校场虽大,也没法让全体考生一起跑,所以考试采取分组循环赛。
朱诚这一回并没有首先出场,他一边观战,一边抚摸着黄膘马,和黄膘马建立感情。黄膘马傲气十足,看到别的马奔跑,心里着急,四蹄踏地,猛喷鼻息。
朱诚取掉马耳朵里的棉花,拍拍马的身子,说道:“大黄,别着急,待会儿我们就上场。你要休息好,否则输了就丢脸了。”
黄膘马听到朱诚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安静了下来。
朱诚再看看场内,几乎要笑喷了。场里的一个选手似乎还没有明白比赛规则,一会儿来个蹬里藏身,一会儿双手全放,一会儿又立在马鞍上。要是他技术好,也就罢了,可是立在马鞍上时,他没有站稳,摔在地上。他匆匆爬上马,继续前行,可是这一摔、一爬,耽误了不少时间,得了个倒数第一,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跑完这一轮,就轮到朱诚了。
朱诚翻身上马,慢步走到起点。考官朝天放了一铳,发出开始的信号。朱诚双腿一夹马腹,双手一抖缰绳,黄膘马便冲了出去。它已经憋得快受不了,见主人让他奔跑,便撤着欢跑了出去。
朱诚手上拿着马鞭,但看到黄膘马跑得飞快,不舍得抽打。他旁边的骑士不停地抽打马匹,把马屁股打得鲜血淋漓。可是再怎么打,也不可能将一匹普通马打成宝马,只能眼睁睁看着朱诚领先他一匹马的位置冲向终点。
朱诚经过三轮复赛,以领先吴襄半个马头的优势获得第一名。
朱诚有点奇怪,吴襄重达285斤,什么马能驮着他跑得那么快。
吴襄跳下马来,朱诚看着他的马,几乎笑得掉下马来。原来,吴襄的马都快被他骑成骆驼了――马的腰有点塌,马鞍把腰上的肉往两边挤,活像一匹双峰骆驼。
吴襄听到朱诚放肆的笑声,怒目而视,道:“朱诚,你别得意,待会看爷爷在障碍赛怎么赢你。”
朱诚指着吴襄的座骑,一边笑,一边提醒道:“吴襄,你可要注意,你的骆驼腰有点塌,跳过障碍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啊。”
吴襄听到朱诚的嘲笑,心里又惊又怒,惊的是自己马跑得虽快,但跳跃能力不强,怒的是,朱诚讥笑自己肉厚身沉。
吴襄正待反唇相讥,听到记录员宣布障碍赛开始,便抛下一句你等着,便急急忙忙赶去比赛了。
张济远是六品武将,平时惯骑好马,一不小心把障碍的难度调高了。这一下,可坑苦了不少贫寒的考生。他们倾尽家产,买来一匹驽马,不是被障碍吓倒,就是跳过障碍,却被尖锐的障碍物划破马肚,惨死在障碍物后。
这一轮,至少刷下了一半的考生。
朱诚毫无悬念地跑了第一,吴襄一身肥肉,那马居然驮着他跳过了高高的障碍物,不过速度慢了一点,只跑了个第三名。
张济远又和各副主考商量,准备宣布今天考试的名次。
吴襄盘算半天,举石锁略逊朱诚半筹,射击胜了朱诚一次,骑术又败给朱诚,一胜两负,如无意外,本科武解元应当与自己无缘了。
吴襄是辽东人氏,已经入伍当了下级武官,这次告假到京城参加乡试,已经夸下海口,要夺取武举第一名。现在眼见朱诚轻轻巧巧把本该属于自己的解元拿走,心中不服,大叫道:“武举应当比武夺冠,光举石锁算什么本事,难道敌人站在那里让你砍不成?我在辽东砍建奴的时候,那小子还在吃奶呢,让他当冠军我不服!”
观众看的是热闹,开始的举石锁、射击很闷,有些人都想打瞌睡了。后来的骑射、赛马总算激烈了一些,可惜时间太短,许多人还没过瘾。现在见考生闹事,兴趣大增,纷纷摇旗呐喊。
朱由检脸色铁青,吴襄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和朱诚比一场。可是朱诚年龄小,力气弱,怎么打得赢经验丰富、力大无穷的吴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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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回马枪(上)()
朱诚面沉似水,注视着吴襄。
&襄,”朱诚努力回忆前世学的历史,“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吴襄是谁呢?想起来了,是大汉奸吴三桂的父亲。想不到,这汉奸的老爹竟然武艺高强,和想象中的汉奸都是软脚虾大不相同啊。”
朱诚其实不怵和别人比武,从穿越到这个时代起,先是知道明末的纷乱,后来又下定决心为兄弟保卫这繁荣的大明,所以他从很早就开始锻炼身体,学习武术。即使在修筑马路的紧张时刻,他也没忘了锻炼,做到拳不离手。
朱诚上辈子是警察,而且是要求搏击最为出色的刑警,武功底子本来就不错,加上向万历配给朱由检的皇家侍卫学习格斗技术,武功有了长足的进步。
朱诚微微一笑,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请求,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你好了。”
朱诚将兵器挂在黄膘马身上的得胜钩上,翻身上马:“来吧,让我看看辽东人的武艺如何。”
观众们都轰动了,大家看得明白,朱诚在比武大会上已经夺冠,完全可以不理会吴襄的挑战,但他却豪气干云,一口答应下来,让人佩服他的勇武。而且朱诚说话很巧妙,点出吴襄的原籍,把他和吴襄的比武变成北京人和辽东人的比武,让观众产生同仇敌忾的心理。北京和辽东同属大明,但人总会产生一点狭隘的乡土情节,外乡人在本土挑战,是很难获得掌声的。
大家越看越觉得来自辽东的又肥又胖的吴襄丑陋,而北京的朱诚身体修长,体格匀称,怎么看怎么可爱。
于是场上的舆论开始一边倒,大家都为朱诚加油打气。
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居然大喊:“朱诚,干掉辽东来的死胖子!”
朱由检一听,这不是添乱吗?吴襄听到这话,还不得拿朱诚出气呀。他急忙命令王承恩去找主考官张济远,看看能不能阻止这场比武,实在不能阻拦,那也得把兵器换成不致命的武器。
王承恩领命正准备去,朱由检突然说道:“王伴伴,不用去了。”
原来,场上的比武已经开始,比武前,张济远检查了一下两人的武器。朱诚用锤,吴襄用枪。朱诚的锤没法改了,吴襄的枪尖被张济远去掉,前面用还布缠了几层。
张济远严肃地说道:“两位都是大明的英才,今后可能要同殿为臣,伤了谁也不好。不过刀枪无眼,比武时难免有所损伤,希望两位尽量点到为止。有什么杀招用到建奴身上,不要伤了同胞。”
朱诚和吴襄两人点点头,至于有没有往心里去,那只有天知道了。
朱诚从得胜钩上取下两个八棱铁锤,双锤一撞,发出“当”的一声。
吴襄毫不示弱,举起亮银枪,挽了个枪花。可惜他的枪尖被取走了,这令人眼花瞭乱的枪花不免打了个折扣。
王承恩道:“完了,朱诚的兵器是锤子,吴襄的兵器是枪,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啊。”
&说,我还说,一寸短,一寸险呢。呸呸,是一寸短,一寸强。”朱由检对王承恩怒目而视,但声音里的颤抖分明承认了王承恩的话。
王承恩照顾朱由检十余年,和他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看到他担心,当下安慰道:“朱诚是一个奇迹,从他出现在我们面前到现在,有哪件事是可以用常理判断的。这次,他一定能创造出一个新的奇迹。你不记得光宗贞皇帝是怎么评价朱诚的?这小子就是一个妖孽。”
比武场上,吴襄催马上前,抖枪分心便剌。
吴襄力气大,但枪尖剌出时,力量用在正面,而枪的侧面力量并不大。朱诚并不格挡,说实话,要挡也挡不住。
他左锤前伸,在枪的侧面敲了一下,枪的方向偏了,接着,他右锤照着吴襄的头顶就砸。
吴襄急忙回枪,举着枪杆扛朱诚的锤。“当”的一声,铁锤砸在枪杆上,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这吴襄的枪杆是竟是铁的,这一点大出朱诚的意料。
朱诚后世看了不少电视剧,也去国术馆参观过,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就是枪尖是钢做的,枪杆是木头做的。其实木质枪杆一般是在训练时用的,而上战场用的枪,基本上都是铁质枪杆。
吴襄力气大,朱诚又是全力击锤,这一下可让朱诚吃了大亏,右手的虎口震裂了,鲜血迸流。
两人都是骑马,马往前冲,二马一错蹬,吴襄铁枪横扫,朱诚自知不能力扛,身子一低,铁枪从他身上扫过,将他的头盔扫落。
两人回马对视,吴襄哈哈大笑,道:“朱诚,你的帽子掉了,要是再打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如果你对我说个服字,我就饶你一命。”
朱诚轻蔑地一笑,道:“难道你在辽东是用嘴吹死建奴的吗?”
二人再不答话,冲上前战在一处。朱诚年龄小,力气不足,战斗时也不和吴襄硬拼,左抵右挡,总是在吴襄力量不足的地方锤击。吴襄的枪扎、剌的时候,朱诚用铁锤猛砸枪的侧面;吴襄的枪劈、挑的时候,朱诚催马躲避,顺势推枪,帮助他把招式使得更老一些,然后从旁偷袭。
吴襄越战越心惊,想不到朱诚文文静静,看起来像个秀才,武艺却如此高强。
他的铁枪重达八十斤,又是全力挥舞,几个回合下来,已是额头见汗,呼呼喘气。
吴襄心道,看来只有用回马枪才能打败朱诚了。
想到这里,吴襄拨马便败下阵来。
朱诚见状,将铁锤挂在得胜钩上,取下火铳,瞄准吴襄的后背,不过并没有开枪。接着,朱诚又将火铳放回得胜钩上,取下双锤,追了上去。
朱诚的动作让所有的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人群中有一个青年胖子对旁边的无须老人说道:“魏伴伴,你看朱诚这是何意呀?”
这两个人正是微服观战的天启皇帝和魏忠贤。本场比赛是乡试,皇上不便光明正大地参观,只好化妆成普通百姓混进人群中。这可把皇上的侍卫忙坏了,在边上围了一圈,打起十二分精神,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魏忠贤道:“朱诚大智大勇又大仁大义啊。”
&么回事?”
&襄这一下是诈败,想骗朱诚追上前去,然后使出一记回马枪。而朱诚用鸟铳瞄准他,是表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