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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诚仰天大笑,道:“魏爷爷,你就为这一点小事就愁容满面,亏我还在阿检的面前夸你是铁血宰相呢。”
魏忠贤大喜,忙问道:“朱诚,你有办法?”
朱诚道:“东林党掌握舆论,那咱们也掌握舆论不就好了。”
魏忠贤脸色一沉,道:“掌握舆论,难道我还去开个皇家书院,就算是建了皇家书院又有多少人进来读,读了又有多少年才见成效。东林书院历史悠久,门生故旧满天下,我一人说,怎么抵当得住他万人骂。”
朱诚道:“东林书院门生故旧确实很多,但核心成员不过百余人,其他人都是人云亦云之辈,况且天下读书人难道都是东林一脉吗?更重要的是,天下的农民数以百万计,这才是魏爷爷要争取的人哪。”
魏忠贤见朱诚言之凿凿,似乎有所凭依,便问道:“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朱诚道:“魏爷爷手中有一件上好的舆论利器,为何不用呢?”
魏忠贤问道:“哦,说来听听。”
朱诚道:“便是邸报》
魏忠贤问道:“邸报不过是中央发布信息和公布奏章的公文而已,有何作用?”
朱诚道:“魏爷爷,报纸是可以影响人心的重要工具,试想,一个人天天在您耳边说某甲是个好人,日久天长,您认为某甲是个怎样的人?”
魏忠贤点头,道:“是啊,这么说来邸报是个好东西呀。”
朱诚却道:“现在的邸报可以说一无是处。首先,邸报的受众面窄,只有一定品级的官员才能阅读;其次邸报的内容有限,只是朝廷的公文和一些大臣的奏章,让人完全没有阅读的兴趣。”
魏忠贤道:“你认为邸报应该如何改?”
朱诚道:“邸报不能改,否则那些因循守旧的大臣又该啰嗦了。不过邸报虽然不能改,我们却可以借鸡下蛋,在邸报之外,设立邸报增刊。邸报不定期发行,但邸报增刊却是每日发行;邸报是针对官员派送,但邸报增刊却是面向大众发售;邸报只刊登朝廷公文和大臣奏章,但邸报增刊却无所不包,有时政要文,有政策解读,有笑话,有连载”
魏忠贤听到这超越时代的建议,有点不明究里,皱着眉头思索。
朱诚知道光说建议很难让人明白,便附在魏忠贤的随从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随从会意,到里屋拿了一大张白纸出来。
朱诚铺开纸,刷刷点点,便写出了大明第一份报纸。当然,时间紧张,朱诚没法现场编造出一份报纸出来,只是分好栏目,写了几个标题,下面的正文就用点代替。
朱诚不等墨水吹干,便把报纸拿到魏忠贤的面前。
朱诚指着报头下的栏目对魏忠贤道:“这是时政要闻,里面是我乱编的几条新闻,天启皇帝暗访民间,和百姓亲切会面、魏公公深入基层,怒斥不作为的官吏、永不加重农民负担,天启皇帝定下明年的赋税基调。这个版面是朝政解读,民贫商富,为何要夺穷人口中食、一个农民的自诉、江南富商的奢侈生活。这个版面是社会新闻,东街李家出现人瑞,老人活了一百零七岁、王家小狗咬死老鼠、南村和北村为争夺水源起争执。这个版面是好文共赏,师说、小窗幽记、沧浪亭记、春风楼记。这个版面是漫画,用图文并茂的形式解读时政。这个版面是娱乐天地,笑话、放在这里。这个是吸引读者一期不拉地购买我们的邸报增刊。”
魏忠贤毕竟是个聪明的政治家,一看就明白了,赞道:“能想出这个主意,不愧是咱老魏家的人哪。”
朱诚补充道:“这个时政要闻绝不能登东林堂的新闻,只能登我们亲民友善的活动,树立皇上伟大、光辉、正确的形象。报纸上要登出投稿地址,开始几期的稿件要我们自己来写,以后报纸卖开了,自然有人投稿。”
魏忠贤大喜过望,不过他毕竟是老狐狸,马上想到东林党可能会效仿,问道:“东林书院那些人模仿怎么办?”
朱诚冷笑道:“那他们就要倒大霉了,除了朝廷,哪家敢出邸报?出一家,查封一家,连印刷的人带主笔,全部抓起来。”
魏忠贤的随从听了,浑身一颤,这朱诚,杀气好重啊。
魏忠贤闻言道:“对,我们是朝廷办报,出的是邸报增刊,属于邸报的范围。”
魏忠贤越想越妙,哼哼,东林党再厉害,还能控制全国的舆论吗?这邸报增刊一出,什么东林党、西林党,他们肚子里的坏水在太阳底下一晒,那还不被天下的人都看清楚他们假公济私的嘴脸。
不过,魏忠贤想到了一个技术难题,道:“朱诚,虽然现在邸报已经采取活字印刷,但排版印刷耗费时间太久,所以不是每日都有。邸报增刊内容这么多,排印时间更长,别说日刊,恐怕和邸报同期都很难做到啊。不过旬刊也可以,一样可以掌握舆论。”
朱诚摇了摇头,道:“旬刊怎么行,朝廷每天发生的大事小情,都应当向大众公布呀。”
朱诚背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他的目光注意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包子。魏忠贤回府没心情吃饭,便让随从出门买了几个包子回来。包子是用纸包着带回来的,包子里汤汁滴在纸上,在纸上留下了一大块油斑。
朱诚猛然想起前世小时候,看院长爷爷出试卷的场景。他把蜡纸垫在钢板上,用铁笔在蜡纸上写字,然后放在油印机上用大铁滚一滚,一场试卷就印出来了,不由大喊道:“刻钢板,誊写印刷术。”
魏忠贤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刻啥?”
朱诚兴奋地把用铁笔在蜡纸刻字,然后用油墨印刷的方法一说,魏忠贤大喜过望,道:“走,我们给皇上报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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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生人勿近的冯梦龙()
朱诚的建议对于枯坐深宫生闷气的天启皇帝来说不异于是一剂强心剂。
越听,天启皇帝眼睛就越亮,他拍着朱诚的肩膀说道:“诚哥儿,你真行啊,连这个都能想到,我现在已经看到那帮道貌岸然的大臣如丧考妣的脸了。”
朱诚突然想起明朝的掘墓人是一个下岗的驿站士卒,连忙补充到:“邸报增刊的发行可交给兵部的驿站,他们有快马,能把邸报增刊快速送到大明的各地。大明的读书人虽多,但占大明总人口的比例太低了,所以可以让驿站派人在各个茶馆、村庄念邸报增刊,所得收入就当作驿站士卒的奖金吧。”
魏忠贤道:“刚刚我还在想不识字的人怎么了解邸报增刊?想不到,我还没问,你就想出了解决办法。”
天启皇帝哈哈大笑,道“如此一来,大明上下必然同心协力,宵小无处遁形矣。朱诚,你的建议于国有大功,想要什么奖赏,说说吧。”
朱诚想了想说道:“皇上能不能把前朝修的金史送给我,要是有靖康之变的资料就更好了。”
天启皇帝愀然变色,问道:“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建奴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建国称帝,国号为“金”。萨尔浒一战,明军丢盔卸甲,大片国土沦丧,这一直是明朝皇帝心中的隐痛。朱诚想要金史,犹如在天启皇帝心里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过朱诚也没有办法,市面上很难找到金史,有谁愿意买汉人的屈辱史看呢。
朱诚道:“我想让冯梦龙写一本平话,背景就是靖康之变。建奴灭绝人性,在辽东大肆屠杀汉民。可是有不少老百姓甚至大臣对建奴的威胁却知之甚少,被俘的汉民居然幻想在建奴的铁蹄下做一个顺民,殊不知在建奴的眼中,最好的汉人是死掉的汉人。所以,我想让冯梦龙写一本平话出来,打消大明百姓的幻想,让大家知道,死战到底才有活路,投降卖国死路一条。”
天启皇帝道:“袁应泰现在镇守辽东,他文韬武略,定能扫平辽东。”
朱诚低头道:“微臣不敢置评,不过听闻袁应泰属东林一脉。”
天启皇帝道:“朕不狭隘,从不问出身,谁有能力就用谁。”
朱诚叹了口气,道:“东林党有两件事做不好,一件是好事,另一件是坏事”
天启皇帝想起了左顺门发生的事情,默然无语,挥挥手,几名太监出殿拿金史去了。
天启皇帝良久才道:“难道建奴就平灭不了吗?”
朱诚道:“建奴的行径就如同强盗一样。强盗杀人越货,建奴也一样。听闻建奴出征时,建奴女子会交给他们的丈夫一张纸,上面写着家里缺少的东西,希望丈夫去抢来。强盗是无法打败一个国家的,所以,只要大明内部安定团结,建奴就无机可趁。”
历史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李自成率领流民把大明搅得像一锅粥,建奴根本入不了关,只能在关外当土匪强盗。
天启皇帝还抱着一线希望,道:“袁应泰官声不错,辽东他应该守得住吧,他一定守得住!”
朱诚不说话,他现在还没有改变历史的能力,还是蜗居在京西皇庄吧,等兵强马壮之时,再去扫平辽东,让建奴到地下去建立他们的大金吧。
朱诚和朱由检一行人坐着四轮马车往回走,水泥马路平稳结实,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回到了京西皇庄。
一到皇庄,朱诚就指挥侍卫把金史和一大堆资料送到了冯梦龙的住处。
冯梦龙见是一堆金国史料,便问道:“朱大人,这些书有什么作用,难道要我重修金史》
朱诚道:“不,我是想让你写一本平话。史载,靖康之变时,金兵将东京汴梁城的女子掳去,送入洗衣院,供金兵蹂|躏。我要你写一本书,就以此为背景,故事情节你来想,要好看,还要励志。写完了,我帮你送到邸报增刊上连载,到时候整个大明,不管识字不识字的都知道有位大作家,名叫冯梦龙。”
冯梦龙奇道:“什么邸报增刊?”
朱诚给他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为了写得真实,所以你必须研究一下金史。”
才出冯梦龙的家门,他就被柳敬亭拦住了。
柳敬亭气喘吁吁地说道:“朱大人,我实在受不了了。”
朱诚奇道:“难道有人敢欺负你吗?把名字告诉我,我去帮你去修理他。”
柳敬亭摇头道:“不是啦。我现在虽然挂着副千户的名头,却无事可干,闲了一个多月了。”
朱诚脸上一红,心道:糟糕,天气太冷,居然把他给忘掉了。
不过他是千户,总不能向柳敬亭认错吧,便怒道:“我们这支锦衣卫随时随地准备奔赴战场,总不能在打仗时雇轿子抬你吧。现在暂时不安排任务给你,就是让跟士兵一起训练,提高身体素质,你居然说无事可做。”
柳敬亭恍然大悟,向朱诚敬了一个军礼,道:“我明白了,属下这就把铺盖搬到军营,和士兵同吃、同住、同训练。”
说完,柳敬亭就转身回家搬铺盖。
&来。”朱诚喝住他。开玩笑,让柳敬亭扛枪上战场,不是太浪费了吗?
&大人,什么事?”
&既然说没事,那就一个百户接着一个百户地做思想工作吧,要让士兵知道为何而战,明白忠君爱国。不过不要讲大道理,没人会听的;把这些道理放进故事里,潜移默化地教育士兵。我们这里有一百一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