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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经过训练,黑衣人最初的一批石头都扔在了院墙的外面,不过第二批石头准头就好多了。只听得院墙里面一片“唉哟”之声,刘三和赵大力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目标最大,十余块石头飞来,直砸得他们是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家丁是主人养的奴仆,本就不是士兵,一见血,就吓得混身发抖,哪里还敢再出头。徐子光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可是家丁见黑衣人攻势凶猛,哪里还敢再爬上墙头守卫。正在这时,一块石头飞了进来,砸在徐子光的右肩,他的右肩立时碎裂,再也抬不起来。
徐子光是个很聪明的人,知道守不住庄院了,立刻回到后院,收拾金银细软。
朱诚见定国公庄院再无反抗,便命令士兵翻墙进去,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在翻墙之前,又进行了一次火力扫射,石子如雨点般落进了院子。
三十几名黑衣人翻墙进去,却见几十名家丁有的举着锅盖,有的举着床板,有的躲在一堆竹竿后面,有的躲在院墙角落,就是没有一个家丁拿起武器和他们搏斗。当下,两名黑衣人开门,迎接朱诚进来,其他人喝令家丁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朱诚进了院子,命人把这些家丁全部捆了起来。前院的家丁是护院和打手,武艺高强,可是在密集的石头雨面前,吓破了胆,纷纷束手就擒。
而后院的家丁,只是普通的仆人,没有见到刚才恐怖的石头雨,各拿刀枪和黑衣人战在一处。
朱诚已经解决了前院敌人,步入后院。还未站定,一把刀当劈下,朱诚慌忙举刀相迎,但小孩力气怎么能和大人相比,眼见就要伤在刀下。危急时刻,一根铁棍架住了大刀。
朱诚又惊又怒,道:“怎么回事,连几个家丁都对付不了?”
那黑衣人道:“不是对付不了,很难活捉呀。”
朱诚骂道:“真是香蕉西瓜,我说的是尽量,不是一定。不要留手了,快点解决问题!”
黑衣人棍子舞动如飞,招招不离那个家丁的要害,“当”的一声,一棍将大刀崩飞,家丁急忙后退,黑衣人上前抡棍就砸,正砸中家丁的脑袋,“噗”的一声,直砸得万朵桃花开,死尸栽倒在地。
家丁被这惨烈的一幕吓傻了,有好几个扔了刀,狂吐不已,还有几个当即跪下求饶,当然也不乏死硬分子,还在举刀相抗。黑衣人见有人开了杀戒,也就不再留手,很快便把这几个死硬分子送上西天。
前院、后院打扫干净,发现几个熟人,一个是英国公庄院主管张定邦,另一个是成国公庄院主管朱平。这二人吓得浑身筛糠也似地颤抖,张定邦又一次很不争气地尿裤子了。
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定国公的儿子徐子光。正在这时,吴虎平从后院走来,手里拎着一个人,不是徐子光又是谁。
吴虎平哈哈大笑,道:“我早料到你会从后门溜走,就在那里来了个守株待兔,果然被我抓到了吧。”
朱诚道:“把这个罪魁祸首捆在树上,先抽二十鞭子,为受伤的兄弟报仇。”
朱诚冷森森地问道:“刚才是谁射的箭?”
众人连忙用手一指刘三和赵大力。
朱诚走到刘三面前,也不说话,拔出腰刀,对准他的脖子就是一刀。刘三的头“咕噜噜”滚出好远,颈血冲天而起,喷了朱诚和旁边的人一身。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个冷血的小孩吓呆了。
朱诚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伤我兄弟者,杀无赫!”
锦衣卫们听到这话,心中暖流翻滚,眼中热泪涌出,一齐跪地大喊:“大人!”
朱诚举刀正想砍下一个凶手,猛然听到有人大喊:“首领,等一等。”
定睛一看,却是求球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朱诚道:“怎么,你想为他求情。”
求球道:“不是,大人,我想亲自报仇,砍了这兔崽子。老子纵横江湖三十多年,从来没受过伤,想不到却差点在这阴沟里翻了船。真是想想都生气。”
朱诚把刀递给他,他拿起刀对着赵大力的脖子就是一刀。砍完还不解气,又解开裤子,对着赵大力的头就是一泡尿。可惜求球这个倒霉蛋,尿尿时不小心尿到伤口上,发出一阵鬼叫,活活笑倒了一众黑衣人。
十多天内,朱诚带领红梅盗扫荡了侵占皇庄的公候伯爵的庄园,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半个月后,皇上降下圣旨,召朱诚回宫见驾——这些公候伯爵终于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谁是红梅盗,准备向朱诚下手了。
第十四章 空前绝后的弹劾()
京城,农庄被劫掠一空的公爵、候爵、伯爵自发地在定国公徐希皐的客厅集合。红梅盗这些天的行动让他们损失惨重,从皇庄掠夺来的财富,一夜之间化作乌有,怎么不叫这些爵爷们捶胸顿足呢?他们希望商量出一个对策,找出红梅盗的踪迹,追回损失。
最倒霉的是定国公徐希皐,庄院被劫掠一空不说,亲生儿子被打得遍体鳞伤,连门牙都被打掉,从此以后说话漏风,如同**十岁的老头子一样。派去协助徐子光管理庄院的两个亲信刘三、赵大力的头被砍下,悬于大树之上。
徐希皐道:“诸位都是红梅盗的受害者,你们知不知道红梅盗的底细?”
朱纯臣道:“徐世兄,我去顺天府查过记录,近百年来北京城一直非常太平,从来没有啸聚山林的盗匪。十一天前,红梅盗从天而降,突然就出现了。”
张惟贤道:“我怕顺天府的资料不全,又去宛平县、房山县、依郭京县(今大兴区)、昌平州调查了一番,发现以前确实没有红梅盗的踪迹。别说红梅盗,就算是三人以上的抢劫案也很少发生。”
徐希皐道:“真怪呀,难道这红梅盗是从天下掉下来的?”
张惟贤道:“更怪的在后面,红梅盗的活动大多集中在宛平县境内,而且只劫我们有爵位的人的庄园,从不攻击百姓的村庄。”
一位伯爵道:“是呀,我的邻居是一王姓大财主,平时财大气粗,庄院面积比我大十倍。红梅盗来时,只动了我的庄院,却放过了王老财。房山县令疑心王老财通匪,抓进牢房严刑拷打。他抵死不认,最后只好放了。”
朱纯臣道:“难道是水浒传里的劫富济贫,可是咱也不富呀,要说富,宛平县的首富应该是儿童乐园的朱诚呀,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头上。”
一位候爵道:“朱诚是锦衣卫千户,有兵,红梅盗哪敢招惹他们。”
张惟贤突然想到了什么,道:“等等,朱诚是什么时候去的京西皇庄?”
&么你不记得了,十一天前”朱纯臣也猛然醒悟。
三位国公异口同声地说道:“难道红梅盗就是朱诚?”
众爵爷议论纷纷。
一位老成持重的候爵道:“不会吧,朱诚虽然飞扬跋扈,但却一向奉公守法,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吧。”
另一位伯爵,道:“朱诚家财千万,坐拥儿童乐园,又有京西皇庄的租子,怎么会铤而走险呢?”
张惟贤道:“坐拥京西皇庄的租子?各位想想,京西皇庄如今还剩下几亩地。”
徐希皐道:“听说遂安伯陈长衡的田地与皇庄接近,这几年起了吞并之心,只虽留守太监太过强硬,没有得手啊。”
陈长衡干笑道:“早几年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吗,我也是依葫芦画瓢。”
张惟贤道:“你以为那最后一点田地谁不想要啊,不过要了以后,京西皇庄就彻底不存在了,皇上还能放过咱们?”
朱纯臣道:“够了,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关键是红梅盗是不是朱诚?”
徐希皐道:“**不离十,就是朱诚。朱诚是个吃不得亏的人,咱们占了京西皇庄的地,他不便派兵驱赶,便假扮盗匪,让咱们住不安生,逼咱们退地。”
张惟贤道:“如果真是朱诚做的,我们还真得吃哑巴亏了。我和他只打过两三次交道,发现此人年龄虽小,但奸滑似鬼,能不招惹他,尽量别招惹他。别忘了,朱诚6岁时,以一已之力就干掉了两个伯爵,一个三品大员。”
一众伯爵胆色大变:当年这年事情可是街知巷闻,还被说书人编成段子表演,国诚也因此获得“伯爵杀手”的殊荣。不过自从神宗赐国诚为姓朱后,大家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现在张惟贤提及此事,各位伯爵想起朱诚的外号,人人胆寒。
徐希皐却道:“无妨,这次是朱诚犯法在先,就算神宗皇帝在世,也无法保得他平安。我们一众勋爵联名上书给皇帝,我就不相信凭我们这些功臣之后,斗不过一个黄口小儿。”
说完,徐希皐一挥手,下人拿过一张纸来,徐希皐刷刷点点写下一篇奏章,吹干墨水后,就让大家签名。
众勋爵叽叽喳喳,心里暗暗盘算,所谓法不责众,即使朱诚再有能耐,也无法对付这么多位一辈一辈传下来的爵爷吧,便放大胆在上面签了字。
张惟贤接过奏章一看,上面无非是控诉朱诚纵兵为盗,抢掠勋爵,为害乡里,要皇上为民除害云云。张惟贤不由心中喑叹,只怕这次不但要不回被劫掠的财物,还要赔进去不少东西呢。有心不签字,可是众勋爵盯着自己,不签字就是与他们为敌。他叹了一口气,拿起毛笔在上面添上自己的名字。
魏忠贤接到众勋爵弹劾朱诚的奏章,大惊失色,三位公爵、十三位候爵、十一位伯爵联名弹劾锦衣卫千户,这在大明历史上可算是空前绝后的大事件。魏忠贤见到奏章,不敢耽搁,立刻飞马向朱诚报信。
朱诚是他的孙儿,虽然万历皇帝一道圣旨,让他改姓朱,彻底绝了让他改姓魏的念头,但毕竟血脉相连,遇到这种事肯定要先和他通通气的。
看到气喘吁吁赶来的密使,朱诚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他们竟敢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真是不知死活。”
密使道:“魏公公说,这事十分严重,请朱公子当心。”
朱诚道:“无妨,回复魏公公,就说朱诚早有应对之策,请他放心。”
说完,朱诚从袖子里摸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元宝递了过去。
密使接过元宝,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握紧元宝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朱诚转头对皇庄的人说道:“过几天我们要去京城游玩一趟,有想去的请举手!”
皇庄的人的手都举成一片森林了,朱由检、客青青他们举手是想到北京城走亲访友,锦衣卫举手是想保卫朱诚的安全,奇怪的是连一向独善其身的冯梦龙也把手举起来了。
朱诚问道:“冯先生,怎么想到去北京玩了?”
冯梦龙红着脸道:“我想陪侯慧卿小姐去北京城买些日用品。”
朱诚问道:“侯慧卿是谁?”
冯梦龙道:“就是上次朱公子救下的那个假书生。”
朱诚心中一动,记得后世查冯梦龙资料时,了解到冯梦龙和侯慧卿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原来,这位假书生就是冯梦龙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想来在没有自己的历史上,假书生多半被陈琪的大哥认出身份,卖到青|楼,后来结识了落第的冯梦龙,谱写了一曲爱的悲歌。不过,被自己这个外来客一搅,他俩提前认识,想来会有一个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