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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跑啊——虽然说有被锦衣卫打死的可能性,但万一逃跑成功呢?
但是这群俘虏不一样,他们被绳子捆成一串,即使动了逃跑的念头,逃跑的方向也不一样,结果肯定是摔得四仰八叉。哪怕这串俘虏特别团结,心往一块想,劲往一块使,也无法保证每个人的步调一致,结果还是摔得四仰八叉。
想到这里,朱由诚拍拍信王的肩膀,说道:“阿检,你真了不起,这么巧妙的方法都被你想到了。”
财宝一共被分成了三千五百多份,意味着有一万一千多人不需要背财宝,不过他们也没闲着,他们背的是比财宝更有价值的东西——粮食。
锦衣卫在山洞里缴获了大量粮食,同样用口袋装了,让俘虏们背。口袋不够,就把俘虏的外套脱了,卷巴卷巴,做成简易口袋。
有三个俘虏拒绝背粮食,他们认为以他们的身份背粮食,太跌份儿。
这三个人分别是奢崇明、奢安和乌鸦。
看管这三人的锦衣卫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把这事报告给朱由诚,他知道朱由诚最讨厌祸害百姓的夷人叛军及建奴畜生,准备围观朱由诚暴打三人的好戏。
他甚至都把藏在怀里的瓜子抓在手心,准备边磕瓜子,边观赏朱由诚打人的戏码。
谁知道朱由诚听完淡淡一笑,道:“不背就不背,由他们去吧。”
奢崇明、奢安、乌鸦三人听完大笑,道:“怎么样,就算做俘虏,咱也是头一份的,连你们朱大人也不敢小瞧我们。”
不过,到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就傻眼了。因为朱由诚告诉俘虏,背者有食,不背者无食。
如果说这三个自以为高级的俘虏和其他俘虏分开,看不到其他俘虏吃饭,或许还没有那么难受。关键是,他们三个在还得坐在这里干看着别人吃。
三人越来越饿,肚子里仿佛要伸出一只手从别人手中把饭食抢走,塞回肚子里。
奢崇明和奢安多少有点底线,把眼睛移开,看看蓝天白云。咦,为什么白云那么像馒头?
乌鸦却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伸手就去抢别人手上的饭团。
“啪”的一声脆响,乌鸦手上挨了重重的一鞭,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开玩笑,锦衣卫盯着你的时候,你还敢搞七捻三,不是找打是什么?
锦衣卫只赏了他一鞭,并没有拖到一边,拳打脚踢。这当然不是锦衣卫仁慈,而是接下来乌鸦还得走路,打坏了他,谁来背他?
奢安没吃到午饭,心里非常不爽。
他赖在地上不走,嘟嘟囔囔地抱怨:“没有吃饭,腿上没劲,走不动道。”
他这种行为,通常被称为撒娇。只不过,他做下那么多坏事,杀害了那么百姓,他有资格撒娇吗?再者说来,他向谁撒娇?锦衣卫可是夷人公认的凶神恶煞,向锦衣卫撒娇,这不是找倒霉吗?
“啪啪”两记鞭响。
不能不说,奢安挺有骨气的。他吃了这两鞭,不但不起来,反而在地下撒泼打滚,边滚还边用夷人土语哭喊着什么。
吵闹声把背上包袱、准备出发的夷人惊动了,纷纷围观了上来。
真难为这些夷人,被捆成一串,行动不便,居然还能心有灵犀,调整方向,精准地围观住发生热闹的地方。
当然,也有不少夷人因为步调的不同,摔倒一串,可是他们毫不气馁,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然后继续完成围观的伟大事业。
“啪啪啪”,夷人的围观大业在锦衣卫的鞭子声中土崩瓦解。他们只好继续行军。其间,许多夷人还留恋地回望了几眼,结果又引来几鞭。
再说那名士兵摘下火铳,往里面填了一枚子弹,然后端起火铳,对准奢安的胸口,说道:“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起来,我就毙了你。”
奢安在地下不住地翻滚,嚷道:“你放铳啊,放啊,反正我不想活了。就是不知道,你放铳后,下场如何?”
那士兵冷笑着说道:“朱大人早就说了,所有俘虏,如果不听管教,一律格杀。他可没有说,有谁可以例外。”
奢安在打滚,没有注意士兵的眼神,而奢崇明则一直在观察士兵的眼神,他发现士兵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杀意,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忙喝道:“明军大爷让你起来,你还不赶快起来?”
奢安听到奢崇明发话,知道情况不对劲,赶紧爬了起来。
士兵这时才把火铳放下,用通条把上了膛的子弹退出来。
看到士兵退子弹,奢安心里悄悄地抹了一把冷汗。为什么在心里抹冷汗呢?因为他的双手被绑着,没法抹。
看到这种场景的俘虏一齐打了个哆嗦,知道这帮锦衣卫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轻易招惹不得,走起路来,更加小心。
奢崇明、奢安和乌鸦三人一共饿了三餐,期间只喝了点水,其他的什么也没捞着,只好向朱由诚哀求道:“朱大人,我们知错了,给点东西给我们吃吧,否则,我们真走不动道了,这样就耽误大明军队的行程了。”
朱由诚送给他们八个字:“背者有食,不背无食。”
乌鸦还在磕头,求朱由诚赏赐给他一点食物。
奢崇明一下子明白了朱由诚的意思,连忙说道:“我愿意背,我愿意背!”
朱由诚轻叹一声,道:“早这样不就没事吗?”
说着,他一使眼色,一名侍卫便把一个粮食口袋从马上取下来,压在奢崇明的身上。
奢安、乌鸦见状,也明白如何取得食物,结果一个人身上也压了一个口袋。
只不过,三人已经饿了三顿,腿脚发软,还要背着沉重的口袋,这种痛苦的感觉,对于这三个只懂掠夺,不事生产的人来说,还是第一次。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第三百一十三章 通敌信件(上)()
四天过后,朱由诚和信王终于回到了大本营。
马云娘和客青青像乳燕归巢般扑进朱由诚的怀里。
马云娘关切地询问他这一路上是否辛苦,而客青青则上下打量他,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这一幕看得信王好不羡慕,心中暗道:“早知道,我就把周盈盈带过来。忙的时候,帮我打水洗衣;闲的时候,和我打情骂俏。”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客青青是个称职的医护千户,把千户里的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而马云娘则是临阵收的妻子。严格说起来,朱由诚算不上带女出征。
周盈盈不同,她只是个女人,充其量是个漂亮的女人,把她带上战场,一定会被朱由诚骂到臭头的。
等马云娘、客青青与朱由诚温存完毕,陈国齐上前汇报:“朱大人,叛军共有万余落入陷阱,锦衣卫迅速封锁出口,将这些叛军一网打尽。战斗中,锦衣卫共歼敌5362人,俘敌4869人。当然,锦衣卫也有伤亡,阵亡九人,重伤四人,轻伤十一人。”
朱由诚点了点头,对战斗的结果表示满意。
他说道:“将阵亡将士的尸体盛敛起来,过几日,随大部队一起运入京城,葬在八宝山卫国烈士公墓。受伤的战士交由医护千户好生调养。”
陈国齐朗声应道:“遵命!”
接着,朱由诚把俘虏全部移交给陈国齐,这次大凉山之战就此落幕。
战争结束之后,令朱由诚和信王两个财迷兴奋的节目终于到了,那就是瓜分从安邦彦和奢崇明那里缴获来的金银细软。
两个财迷把自己关在闷热的军帐里,你一笔、我一笔、大哥不在留一笔地分起了赃。
分到最后,一个黄金盒子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这个盒子是从奢崇明的山洞里缴获的。
整个盒子都由黄金打成,大概有两尺长、两尺宽、一尺厚,外面雕龙画凤,虽然不如中原的画那样栩栩如生,但也别有一番野性的魅力。盒子上还挂着一把锁,看来里面应该装着价值连城的宝物。
信王刚想叫外面的工匠把盒子打开,朱由诚笑道:“哪用那么麻烦。”
说着,他抓住小锁一用力,这把金锁就被生生地扭开了。
里面没有宝物,只有一封封书信。
“情书?”信王好奇地拿起一封信,“看奢崇明那个样子,不像是重感情、讲义气的人哪。”
信已经全部开了封,朱由诚随手打开一封信,扫了几眼,道:“果然不是情书,是奢崇明与大梁山那些土司以及地位比较高的黑夷之间暗通款曲的书信。”
信王笑道:“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些信会落在我们手里,我们正好按图索骥,将那些首鼠两端的土司和黑夷一举成擒,把大凉山的天翻过来。”
朱由诚沉思片刻,道:“大战刚刚落幕,人心思定。如果抓住通敌信件大做文章,恐怕引起夷人的恐惧,激起新一轮的造反风波,反为不美。我建议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信王闻言沉默了好一阵子,说道:“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诚哥哥的建议还是最正确的建议。奢崇明、安邦彦两人把四川和贵州搅得天翻地覆,哀鸿遍野,社会秩序被严重破坏,现在确实到了应该重建的时刻。如果一味地严刑峻法,恐怕会使这些地方的百姓与朝廷离心离德。咱们把信烧掉,就当没有这么回事吧。”
朱由诚笑道:“也不能当没有这么回事。好事要做在明面上,否则这些夷人怎么知道朝廷的宽宏大量呢?”
信王讷讷地说道:“市恩贾义好像不是君子所为”
“阿检,对于君子,我们自然要用君子之道对待;而对于平民,我们再讲君子之道,似乎有点曲高和寡的感觉。当年用君子之道对付楚军的宋襄公,他的下场如何,不用我再复述一遍吧。”
朱由诚曾经绘声绘色地给信王讲过宋襄公的故事,把宋襄公塑造成了一个愚蠢好名、迂腐守旧的人物。
信王听了朱由诚的话,若有所思。
朱由诚在心底暗叹一口气,虽然自己努力纠正信王的错误的思维方式,但似乎收效甚微。
信王到现在依然坚持着陈腐过时的君子观念和非黑即白、非好即坏的简单的二元化思维。尽管数次被骗,他却依然容易轻信他人。
这种人做朋友是没话说的,但做君王却是非常危险的。
朱由诚只盼望历史在这个地方拐了个弯,天启皇帝能成为个长寿的皇帝,而信王呢,则可以一直做他的太平王爷。
……
北社土司的夫人非常高兴,因为自从锦衣卫入驻北社以后,黑夷经常到她家聚会,当然谁来也不会空着手,总要带点什么特产过来。土司家里的柜子已经装满了,那架请汉家工匠做的雕花木床则有变成储物室的倾向。
说起那张雕花木床,北社土司夫人那可是相当自豪。
首先说材质,正宗的紫檀木,质地坚硬、纹路细腻、气味芬芳,且不论工匠做工如何,单木材就花了不少银子。再说做工,上面雕龙画凤,描花绘彩,每朵花、每片叶、每个人都各具风采,栩栩如生。
最让土司夫人骄傲的是木床的大小,什么双人床、三人床在这张超级大床前面简直弱暴了。这是放在室内,要是放在室外,没人不会认为这张床是一座两进的小房间。
这张床共分为两部分,都有木门隔开。前面一间,可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