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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马哈比的上司又去通知他的上司,结果又是“噼啪”两声和一串咒骂,然后又往上报,这样一层一层报将上去,“噼啪”和咒骂之声不绝于耳。这样一轮下来。没有挨耳光的只有三人,安位、苏尔泰和安邦彦。没有挨骂的只有安邦彦一位。
不能不说,安邦彦的指挥能力和领导能力还真不是盖的,他冲出营帐,指手划脚地大吼了一通,又把督战队派上了去,半个时辰过去后。叛军已然稳住了阵脚。
看到叛军伤亡惨重,安邦彦又起了退兵的心思。苏尔泰急步上前,道:“大王,我们的前峰部队已经靠近护城河,兵临贵阳城下。现在又有楯车保护,安全是不成问题的。而且士兵人心浮动,若是退兵令一下,很可能会造成大崩溃,大王要三思呀。”
安邦彦见苏尔泰说得有理,难得下了一回狠心,冲着部队大喊道:“势死不退兵,冲进贵阳城,十日不封刀,抢得的钱财、女人归自己所有!”
叛军平时就爱干点抢劫的勾当,不过抢来最漂亮的姑娘要交给上面,抢来的财物也要上交九成,现在全归自己所有,叛军的士气一下子暴涨起来,扛着盾牌向前直冲。
苏尔泰见安邦彦不会再扯自己的后腿了,于是开始指挥投石车向城墙上投掷石块。城墙上顿时下起了一阵石头雨,沉重的石头从天而降,打得贵阳守军叫苦不迭。
那石头最轻的一块也有七八斤重,刮动风声直奔城墙而来。这样的石头,别说砸中人,就算擦着油皮,也得在让那人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一个民伕正在搬运补给上城,被石头砸中头部,整个头就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没法再看了。其他的民伕见这个人死得这么惨,吓得肝胆俱裂,抛下补给,调头向城下跑。
傅宗龙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民伕大喝道:“跑什么跑,没听到叛军的口号吗?杀进贵阳城,十天不封刀。你以为躲到城里就安全哪,被叛军抓住了,死得更惨。倒不如像个男人一样,和我一齐站在城墙上。守住了城,你们就是贵阳城妇孺的救星;守不住城,我们就一起殉国,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这样总好过被叛军虐杀。”
民伕哪里会听他的,眨眼间就跑得一个不剩,弹药、军需洒得一地都是。
蔡复一道:“哼,这帮民伕,等我缓过手来,一个个抓来执行军法,反正他们的名字都登记在帐本上,好找得很。”
突然,一名侍卫上前一步,接着双手举起盾牌,护住傅宗龙的头部。原来,这个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如果砸实,傅宗龙的头未必能比那个民伕好多少。
就听“咚”的一声巨响,石头狠狠地撞在盾牌上。侍卫膂力惊人,硬扛下了这块石头的重击,但不久就委顿地瘫坐在地上,嘴里溢出鲜血。看来,这一下已经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
侍卫勉力说道:“请大大人暂避城楼之中。”
蔡复一和傅宗龙也不矫情,进入城楼。
傅宗龙在城楼上大声喝道:“火炮手,瞄准敌人的投石车,给我狠狠地打!”
贵阳城的虎蹲炮位于四个角落,为了防止雨水打湿火药,特地盖了间小石屋放置火炮。所以虽然贵阳城墙接受了一遍石头雨的洗礼,但火炮却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有一个火炮手的运气不好,被飞溅起来的碎石击中了左腿,走路有点一瘸一拐的。
火炮手听到傅宗龙下令,赶紧往炮膛里填进大量火药,把实心炮弹塞进炮筒,然后点着引线,捂住耳朵,往两边一侧身。
“轰”的一声巨响,一枚实心炮弹朝叛军飞去,不过由于虎蹲炮的角度抬得太高,炮弹远远地落在投石车的前面,把一个拿着刀,怪叫着向前冲的叛军砸得脑浆迸裂。炮弹落地,又弹跳起来,打穿了另一个叛军的胸膛
炮手注视着炮弹的跳动,脑袋一点一点地,计算炮弹的杀敌数量。片刻之后,炮手结束了观察,这枚炮弹一共弹跳了十四次,干掉了十七个叛军。炮手一拍大腿,太棒了,这两日天气干燥,地面坚实,这才能弹跳这么多次。
傅宗龙却很不满意,大吼道:“打敌人的小兵没有用,给我集中火力,打掉叛军的投石车。听京城来的朱大人说,他们用火炮轰掉了敌人的投石车。你们都看到了,他们一个个嘴上没毛,乳臭未干,只是此小孩子。你们都是老炮手了,吃的盐比他们吃的米还多,可不能输给他们哪!”
被傅宗龙拿话一挤兑,炮手们的脸红了,他们飞速用湿拖把给炮膛降温,重新装填火药、炮弹,又调整炮的角度,瞄得准准的,然后开炮。
这回又没击中,那是当然的,火炮陈旧,火药低劣,能打中那才是怪事呢。不过火炮出手,例不虚发,又一大堆叛军被实心弹打中,死得凄惨无比。
火炮发威,敌人的投石机也没有停歇,一波又一波的石头雨泼洒在城墙上。守军的弩箭已经被完全压制,守军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射击敌人,而是千方百计地躲藏或者硬扛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见到城墙上的箭雨逐渐变稀,叛军齐声欢呼,加速向城墙前进。他们把身上扛着的泥土倒进护城河里。不到半个时辰,护城河已经被完全填平。
护城河虽然已经被填平,但楯车还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填平护城河的泥土土质比较松软,楯车的轮子深深地陷入地面,动弹不得。
ps:(又上传晚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坚守贵阳城(三)。
第二百六十一章 坚守贵阳城(三)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坚守贵阳城(四)()
夷人叛军已经被破城后可以肆意杀戮和随便抢劫的条件刺激得近乎疯狂,竟然生生地把楯车抬将起来,扛过了护城河。
而没有弓弩的压制,叛军的行进速度快了不少,扛着攻城云梯的人直接把云梯架在了城墙上。
叛军的投石车还在不停地投掷石块,可是投石车又不是弓箭,可以指哪打哪,石头大部分扔到城墙上去了,可是还有不少掉到了城墙外面,砸得正在攀爬云梯的叛军哭爹喊娘。
苏尔泰大怒,道:“你们眼睛瞎了?怎么专砸自己人呢?”
操纵投石车的叛军委屈地答道:“不是您说的吗?要我们把石头全都扔到贵阳城上。贵阳城外的石头可有不少,这个任务不轻哪,我们正在拼命扔,估计再有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任务了。”
苏尔泰道:“蠢货,看不到现在城墙下面都是我们自己龋。怠 !D模客O吕矗焱O吕础!
操纵投石机的叛军工作起来真是勤奋,和苏尔泰对答时,他们还在往投勺里放石头,就在苏尔泰说“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把石头投了出去。这一块石头真准,第一个爬上城头的叛军正在手舞足蹈之时,石头砸在他的脑袋上,把他的整个脑袋都砸没了,死尸沿着梯子滚了下去,又把梯子上的两个叛军撞飞了。嗯,叛军的投石车实在太精准了。
苏尔泰喝止住了投石车,叛军总算是免除了后顾之忧,不过同样,城墙上的明军发现敌军的投石车停止工作后,纷纷从掩体后面出来,和登上城楼的叛军战在一处。
明军被投石车压制。偏偏又打不着对方的投石车,积聚了一肚子邪火,此时冲杀出来,真如虎入羊群,杀得叛军是节节败退。
叛军也不完全是白给,不多时。一个黑脸大汉便爬上城楼,此人身高七尺,身体健硕,力大如牛,使一条镔铁棍。他的棍法大开大合,打得明军头破血流,纷纷避让。
突然,一个声音高声喝道:“兀那黑汉,吃本将一刀。”
说话的是明军的将军鲁钦。他总理川、贵、湖广军务,不但深谙兵法韬略,而且武艺高强,一把大刀使得是上下翻飞,只见刀光,不见人影。
黑脸大汉举棍上架,鲁钦却不与他兵器相交,由竖劈改为横扫。大汉慌忙变招。只听得“当”的一声,二人兵器相交。火星四溅。
大汉脸上露出狞笑,他的力气在叛军中算是数一数二的,满以为这一下可以把明军将军的大刀崩飞。谁知鲁钦的手很稳,刀握得很紧。
鲁钦又是一刀直斩而下,大汉运足力气,再一次将棍子高举。这招名曰“举火烧天”,是防御劈斩的招式。
又是“当”的一声脆响,大汉的铁棍再次与鲁钦的大刀相撞。
鲁钦转身就走,背后大汉呆呆地站在原地,嘴里喃喃地念道:“好快的刀。”
说完。大汉额头上出现一条血色裂痕,裂痕里汨汨地流出鲜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快,最后他沿着血痕裂成两半,倒在地上。
原来,鲁钦这一刀极快,不等大汉把棍子举起来,就已经将大汉砍成两半。
旁边的夷人士兵吓得肝胆俱裂,惊叫道:“不好了,大力将军完了,大力将军完了!”
参将尹伸负责的是另一段城墙,此时也拿着一把大刀跳将出来,奋力砍杀。正杀得痛快时,一支冷箭射了过来,尹伸躲闪不及,正中左眼。
他的亲兵们大惊,纷纷上前扶住尹伸。
尹伸呆立片刻,发现这支箭虽然射中了他的眼睛,但力道却不足,并没有生命危险。他伸手推开亲兵,双手抓住箭尾,一用力,便把箭从眼眶里拔了出来。剧痛之下,他忘了箭头上有倒齿,这一拔,竟将他的左眼带了出来。
尹伸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丢弃。”
说完,他把箭头上的左眼摘了下来,竟然一口就吞了下去。
吞下眼睛,他继续冲向叛军,一刀就将一个看呆了的叛军砍成了两半。
虽然明军勇猛,但叛军的数量相当多,两者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叛军没法再进一步,可是明军也没法把叛军完全赶下城墙。城墙下的尸体既有守军的,也有叛军的,尸体越积越多,越堆越高,打到后来,叛军几乎不用爬梯子,踩着尸体就能爬上城墙。
在惨烈的战斗中,夜幕降临。
安邦彦还在远远地观战,心中暗暗咒骂:“明军实在是太坏了,天黑了,也不知道挑灯夜战,竟然摸着黑与我军战斗。这不是欺负我军士兵一到晚上就看不见吗?”。
见明军一时半会儿没有点灯的打算,安邦彦无计可施,只得下令退兵。让所有士兵全部退到护城河后,只待明天天明,再行攻城。
楯车里的士兵却没有理会暂时休兵的命令,躲在楯车里凿墙。
叛军退却后,城墙上下一片寂静,凿墙的“咚咚”声显得特别巨大。
贵阳守军见叛军开始退却,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长时间战斗的疲劳终于显现了出来,有些士兵甚至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听到凿墙声,士兵们一个个面如土色,他们都猜到了在下面凿墙的一定是躲在楯车里的叛军。楯车防御力惊人,城墙下面又看不清楚,这可怎么办呀,难道就任凭叛军凿开城墙?
傅宗龙高声喝道:“大家不用怕,咱们就用城墙上的石头招呼他们。”
叛军用投石车非常热情地送了一大堆石头给贵阳城的守军,虽然给守军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现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