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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客青青便把昨天守城时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信王。
v王听完,沉默了片刻,严肃地说道:“我大概猜到了,你不见使者的目的,就是想拖延时间。保护我的安全。不过,我是不可能被敌人活捉的,因为如果到了最后关头,我当一死以谢天下,怎么可能委曲求全呢?敌人只可能得到我的尸体。退一万步说,如果因为某种原因,我被敌人活捉,诚哥哥,请向我开炮!”
客青青、喻嘉言还有房间里服待信王的太监王承恩、曹化淳都震惊地看着信王。想不到这个少年居然如此刚烈。
由诚心中暗赞,这才是历史上最有骨气的皇帝的本色,难怪他在原来的历史上被谥为毅宗烈皇帝。
由诚坐起身来,握着王的手,坚定地说道:“谁想对你不利,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v王点点头,说道:“诚哥哥,我相信你。我被困在贵阳城里的时候。心里一点也不着急,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有了你。我不会死的。”
客青青笑道:“大清早就在这里‘死呀死呀’地说个不停,也不觉得晦气。”
由诚也笑了,转移了一个话题,问道:“外面敌情如何?”
v王答道:“风平浪静,没有一个叛军出现。”
由诚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现在贵阳城里有一个王爷,还有一个从三品的锦衣卫指挥同知。从四品的两院司业,叛军岂会放过贵阳?如果抓住我们哥俩,什么条件都可以和朝廷开,这就叫做奇货可居呀。”
v王注意到朱由诚的官职变了,问道:“咦。诚哥哥,你不是锦衣卫西镇司镇抚使吗?怎么现在成了指挥同知,升官了?”
“一言难尽哪。走吧,我们去贵州承宣布政使司,拜会一下本地的父母官,商量一下后面的战斗布置。我们边走边说。”
贵州承宣布政使司离信王的驻地不远,步行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朱由诚边走边说,听得信王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忧虑,一会儿欣慰。
听完朱由诚的叙述,信王有点遗憾地说道:“诚哥哥太坏了,有那么大的热闹也不带我去看看。你不是承诺说,要和我一起替皇帝哥哥扫平边患的吗?”
“阿检,你可冤枉我了。开始,我可不是想去和建奴打仗的,兵器不足,训练不足,真要打仗,我心里还有点毛毛的。我不过是预知建奴会攻岛抢粮,提前去那里撤离居民,可没想过打仗的事。想不到,在登州,被登莱巡抚李蒿耽搁几天,在海上,又被恶奴所欺,害得我上岛后与建奴短兵相接。幸亏老天保佑,否则你就见不到你的诚哥哥了。”
信王不听,一个劲儿地指责朱由诚失信,逼得他不停地答应许多或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到了布政司,里面有四位大人物正在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这四个人分别是贵州巡抚王碱、贵州布政使张象龙、前贵州巡抚蔡复一、巡按监军傅宗龙,不过说话的只有蔡复一和傅宗龙,其他两个则是喏喏连声,浑似两只磕头虫。
朱由诚一见,不由乐了。王碱和张象龙他认识,都位列魏忠贤的十三太保里,排名第几,那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靠前,否则也不会调到贵州这个正在动乱的地方。当然,把这两个人调到贵州也不是害他们,因为在朝廷看来,安邦彦不过是癣疥之疾罢了。待安贼伏诛,两人凭借军功,仕途上能再进一步。
蔡复一和傅宗龙是两个倒霉蛋,他们大败安邦彦后,眼看着胜利唾手可得,却在撤兵的路上被偷袭,损兵折将,两个人都被撤职。他们二人知道一旦转回原籍,此生便再无起复之日,所以滞留不走,希望能再打上一场胜仗,将功折罪。
而王碱和张象龙两个人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军事方面的才能有限,有人代为谋划,乐得轻闲,正所谓“领功劳我来,背黑锅你去”,胜有领导之功,败则非指挥之过,何乐而不为呢。
见到信王和朱由诚驾到,王碱和张象龙两人丢下军务,立刻迎了出来,不停地嘘寒问暖,特别对朱由诚的身体是问了又问,端的是热情异常。
蔡复一和傅宗龙也随后出来,向两人行礼。不过他们两人倒是有点文人的风骨,礼数周到,却没丝毫的谄媚之色。
见礼毕,几个人一起进了正堂。
朱由诚问道:“几位如何看待安贼的下一步行动?”
傅宗龙道:“安贼城外大营已失,粮草遭劫,军械被焚,已经无力再围困贵阳城。据我军斥侯传来消息,安贼目前还在龙里。想必他们攻下龙里后,因为粮草不济,多半会撤兵回他们的根据地。我和蔡大人正在商议,在他们回兵的路上加以袭扰。”
蔡复一咬牙道:“他能在我们撤兵的路上偷袭,我们就不能吗?就算不能消灭他们一成的力量,也要灭灭他的威风。安邦彦目前势大,各个夷人部落都支持他。夷人多数首鼠两端,一旦失利,其他部族的夷人长老便会把派给他们的援兵收回。安邦彦是水西安家的掌舵人,到时他虽然还能调动水西安家的兵力,但凭水西安家的那点可怜的实力,在大明军队的面前不过是只小小的臭虫,必将被大明的军队碾成齑粉。”
朱由诚摇摇头,说道:“两位大人说得有理,不过安邦彦不但不会撤兵,反而会孤注一掷,围困贵阳,甚至会不惜代价,蚁附攻城。那时才是苦战的开始。”
蔡复一惊道:“安贼疯了吗?”
傅宗龙只是冷笑,轻蔑地说道:“危言耸听。”
ps: (这是补昨天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定计歼敌(二)()
朱由诚不以为意,道:“利益使然而已。对于野心家来说,有了五成的利益,就会铤而走险;有了一倍的利益,就敢践踏大明的一切法律;有了三倍的利益,就敢冒身死族灭的危险!”
这句话改编自后世德国哲学家马克思的名言,放在野心家身上也非常合适。
傅宗龙眉毛一跳,朱由诚的大名他自然听过,不过一直把他视为皇上的弄臣,有点瞧不起他。现在听到朱由诚的这一番话,不由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这杏的确有几分见识,不完全是靠媚主上位。
蔡复一咀嚼着朱由诚的话,频频点头。
王碱和张象龙更是马屁滚滚而来。
v王拿起桌上的笔,一边记录下来,一边说道:“诚哥哥这么有道理的话,我要记下来,到时拿给皇帝哥哥看看。”
傅宗龙道:“贵阳是贵州首府,攻陷贵阳倒是政治意义重大。不过安邦彦重利轻义,恐怕不会为了这个名头赌上一切吧。”
由诚没说话,信王插嘴道:“现在的贵阳,对安贼来说,利益可比以前多得多。且不说宗贵阳府的高官,一个个都是封疆大吏,位高权重,就说两个人,就足以让他疯狂了。”
v王一指自己,然后又一指朱由诚,洋洋得意地说道:“一个当然就是本王。孤是信王,皇上的亲弟弟,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重要的王爷。另外一个是诚哥哥,他也是皇上的亲弟弟。诚哥哥是龙图阁大学士、翰林院掌院学士、大明行政学院司业、大明军事学院司业、大明锦衣卫指挥同知。你说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安贼会不会拼了老命攻城呢?”
说句老实话,信王的语气和表情着实惹人嫌,如果不是碍于他王爷的身份,估计蔡复一和傅宗龙会冲上去暴打他一顿。说不定连王碱和张象龙也会过来补上两脚,几个人心里都道:“你还知道这个呀,那还赶到贵州来。如果你不来,安邦彦哪里有能力纠集起二十万的叛军。你究竟是来添乱的,还是来平叛的?”
由诚淡淡一笑,道:“云贵川的夷人早有不臣之心,原来不过是慑于朝廷的威名,不得已而雌伏,现在见大明边患四起,所以趁火打劫。前有播州杨应龙。后有永宁奢崇明,再来水西安邦彦,有了这三个始作俑者。后面还会不会有响应者?很难说。以前的贵州,虽然太平,但夷人反叛的毒疮正在悄悄蔓延。现在因为信王和我意外入黔,所有的野心家全都跳出来了。好,这倒是一件好事,正好全部消灭。彻底还贵州一个太平。”
蔡复一还有点侥幸心理。说道:“虽说城里多了朱大人,但朱大人最高品级不过是正四品。叛军不会下那么重的赌注,全力围城吧。记得前两天。安邦彦不是解围去攻龙里城了吗?”
由诚冷哼一声:“你当大明的大学士不值钱吗?”
人尽皆默然。大明的大学士虽然品级只有正五品,但所有的大学士都是内阁成员,是大明最高权力机构的成员。像朱由诚这样受封大学士。却没有入阁的现象,大明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例。如果不是群臣反对,朱由诚早就入阁了。而皇上虽然没有成功地让朱由诚入阁,却力排众议,先封朱由诚为龙图阁大学士,已经铺平了朱由诚入阁的道路。朱由诚成为内阁阁老,只是个时间问题。
“其实,叛军根本没有解除贵阳的包围,否则城外也不会留下十里连营了。”朱由诚说道,“他们是去围攻驻扎于龙里城的我了,而留下营帐并非只是疑兵之计,而是他们攻下龙里,便会回来。这样布置便于他们回兵后,迅速进入围城状态,所以他们把大部分粮草补给放在营帐之中,而不是搬离贵阳。安邦彦是个能人哪,他算准了大明将军的谨慎。贵阳城里权贵云集,守军宁可无功,不可有过。尽管或许有人看出叛军营寨有问题,也不敢行险偷营劫寨。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敌人主力离开,说不定我也不敢进攻他们的营寨。”
王碱是魏忠贤的十三太保之一,当然不会让朱由诚孤军奋战。他在军事会议上难得地发言了:“朱大人说得有理,叛军八成认为龙里城城墙破败,比较容易攻下来,准备抓住朱大人,然后以朱大人为人质,逼信王打开贵阳城门。京城里谁人不知朱大人与信王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安邦彦既然早存了造反的心思,就必然在京城布有暗探,所以也知道这一点。”
朱由诚和王碱的话把众人心里的侥幸打碎了,傅宗龙强笑道:“不打紧,安贼攻城的情况,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他一向瞻前顾后,不知取舍,既想攻城,又怕损失,总是一小拨一小拨攻城,把惨烈的攻城战变成了添油战,一次不够,再加一点,结果被我们灭了一拨又一拨。叛军的部队就好比灯油,咱们大明军队就象灯芯,不停地烧掉他添加的兵力。凭借贵阳的坚城,再加上安邦彦愚蠢的战术,我们可以耗尽反贼的精锐。”
“安邦彦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愚蠢,他们在龙里城的布置、贵阳城下的营帐,显示他下面有能人。”朱由诚说道,“而且,叛军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士气低落,粮草全无,进或许有一线生机,退则万劫不复。所谓狗入穷巷,拼死一搏。他们这次围困贵阳,必然是全面攻城,十八万夷人同时从四个方向围攻贵阳城。”
举座皆惊。除去锦衣卫,贵阳城里目前只有三万不到的士兵,要是十八万叛军同时攻城的话,贵阳城能不能守住还真是很难说。
张象龙听得朱由诚的话里的数据似乎有点不准,小心翼翼地纠正道:“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