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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恍然大悟,道:“对,朝廷恩养我们,我们一定要听朝廷的调遣。但如果没有接到朝廷的命令,我们就坚守宁远城,为朝廷守住关外四百里土地。”
两人相视哈哈大笔,朝鲜使臣听到马蹄声响,慌得上楼观瞧,看到袁祖二人笑得那么开心,不由掏出纸笔记下:袁崇焕、祖大寿二人在建奴强兵压境之时,谈笑自若,颇有大将风度。
再说高第那边,建奴于大明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包围宁远城时,他就得到了信,八百里加急汇报给兵部,结果兵部下文,要他全力增援觉华岛。高第慌了,这计划与原来制订的完全不同啊,现在已经放弃了关外的一切城堡,突然增援觉华岛,这不是送兵给建奴吃吗?
高第担心这是建奴诡计,重新派出两路人马,再次八百里加急汇报兵部。两天以后,他收到了兵部的两道命令,一封措辞比一封严厉,要高第不惜一切代价增援觉华岛,还说如果觉华岛有事,让他提头去京城复命。
高第知道这是朝廷的命令,不敢推托,无可奈何地调兵遣将,准备救援觉华岛。
可是山海关诸将一听要去觉华岛与建奴拼命,吓得脸都白了,纷纷找出各种理由请假,什么工假、公假、探亲假,还有例假――例行休假。高第连续两天,与诸将开会,但诸将就是坚持不出兵。
后来总算有个年轻的将领有点勇气,领着三千人出关。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在关外晃了七八天又回来了,说地图过期了,找不到觉华岛的位置。
高第鼻子都气歪了,地图再怎么过期,这觉华岛的位置又不会变。看来,这回自己的脑袋是丢定了。
他勃然大怒,道:“这回我是完了,觉华岛一定丢了。行,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我在去京城交头,也会把你们的头一起带上,向皇上请罪。”
像高第这样老实的人都发飙了,诸将知道这回免不了要出关一趟了。他们只好说,关外已经没有明军的城堡,得备好至少半个月的粮草。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
这一准备粮草,又拖延了七八天,到了大明天启六年二月十三日,众将总算同意出关了。可是还没等众将官走出关门,就听得远处传来巨大的马蹄声,犹如闷雷滚动。众将唬得脸色煞白,建奴来袭!
高第跌坐在椅子上,心道,这回算完了。建奴一定已经得了觉华岛的粮草,现在兵强马壮,想来进攻山海关。
哀叹半天,他一拍桌子,暗下决心,人生天地间,总要留下一点名声。往事不可追,后事犹可为。觉华岛丢了就丢了,但山海关一定要守住。之后皇上要杀要留,随他去,但后世提到高第,肯定会赞誉他守住国门。
来的人自然不是建奴,而是朱由诚。
朱由诚晓行夜宿,终于在三天之内赶了两百多里的路,来到山海关前。(朝第一猛人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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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雄关内外(下)()
距山海关十多里的时候,朱由诚派人提前通知山海关,説自己回来了,否则万一误会,山海关给自己来上一炮,那岂不冤枉。。
他让使者换上锦衣卫制服,前去叫关。锦衣卫的金盔金甲固然威风,但那是高级货,除了拜见过皇上的人知道之外,别人都不太清楚。万一他们认成建奴的正黄旗,那可糟之糕也。
使者快马奔到关墙下,大声叫道:“锦衣卫在觉华岛取得大胜,现在班师回京,途经山海关。请大开关‘门’,大队人马随后就到!”
关墙上的人探出脑袋,看了几眼,认出这是锦衣卫的缇骑,但他们都不相信锦衣卫有硬扛建奴的实力,认为这是建奴的诡计,回道:“狗建奴,爷早知道你们是骗子了,想骗老子,再练几年再来吧。”
使者无可奈何,只好喊道:“叫高登之大人出来见我,我是朱由诚朱大人的亲兵,高大人见过我的。”
登之是高第的字,朱由诚叮嘱亲兵,一定要有礼貌,不能直呼高第的名字,要称呼他的字。
城墙上的士兵哈哈大笑,道:“骗子,你终于现原形了吧。山海关姓高的将官很多,可是就是没有一个叫高登枝的。高登枝,高登枝,哼,还登高枝呢。你当大明取名字都像建奴那么傻,叫什么奴儿哈蚩。奴儿哈蚩,不就是野猪皮吗?”
使者汗颜,那个答话的士兵文化水平也太低了一dian吧。登时他的腰杆就‘挺’得更直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噌噌”往上冒。他没好气地回答道:“高登之就是高第,登之是高第大人的字。”
“高第算什么东西”那个士兵还在顺嘴胡扯。
旁边的一个士兵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低声喝道:“别‘乱’説,高第是蓟辽经略使,咱们的将军都归他管。”
他探出头来大声喊道:“我现在就去禀告高第大人,麻烦你们在城楼下等一会儿。”
他飞奔下关。跑到高第的行营。蓟辽经略使的驻地在蓟州,离山海关有一段距离。不过山海关战事紧急,高第便长驻山海关,以便随时调兵遣将,就在山海关里借地办公。
高第正坐在屋里生闷气。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蓟辽诸将一dian进取心也没有,都是得过且过,就在这里拖时间。拖到建奴撤兵,他们就去觉华岛转上一圈,説完成任务了。带着这样的兵,怎么能打赢建奴?这蓟辽经略使当得真是一dian劲也没有,如果这次能保全头颅,一定要告老还乡。
听到‘门’外士兵説关外有人求见。他连声説不见,不见。
“高大人,关外的人喊的名字是高登之。他们説这是您的字。”
高第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的表字的人,应该是熟人哪。他跳了起来,冲出房‘门’,大步走向关墙。
站在关墙上,高第定睛观瞧。来的人他还真认识,就是朱由诚的亲兵。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在京城见过几面。他猛然醒悟。为什么兵部会一反常态,催促他出兵觉华岛,原来是天启皇帝的弟弟困在觉华岛了。
想明白这一dian,高第宛如冰水兜头浇下,颤声问道:“朱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朱大人很好。我们在觉华岛取得大胜,击溃建奴来犯主力,击毙敌酋奴儿哈蚩,击毙他的第五个儿子莽古尔太,击毙建奴大将武讷格,击毙敌人总数在四万左右,斩首约三万级。现在朱大人正在十里之外,命我前来通报。”
越听高第就越心惊,你以为建奴是白菜呀,随你想吃就吃。他很自然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亲兵可能被俘变节,来这里意图赚开城‘门’。
高第镇定下来,朗声説道:“城‘门’暂时不能开,等我见到朱大人,自会打开大‘门’迎接。你放心,我会一直在城墙上等候。”
使者回马远去,高第低声命令道:“所有士兵做好准备,弓上弦,刀出鞘。这或许是建奴的诡计,想赚开城‘门’。”
使者把高第的话转告给朱由诚。
朱由诚笑道:“想不到高第谨慎到这种程度。不过也对,过早打开关‘门’,被其他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偷关怎么办?兄弟们,加快行程,进了山海关,咱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
高第在关墙上焦急等待,希望自己的推测失误。朱由诚是他在京城最大的助力,如果他出了事,那可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在官场‘混’哪。不对,朱由诚是天启皇帝的弟弟,他要是有事,自己估计就不用在官场‘混’了,甚至不用在人间‘混’了。
很快,他听到远方传来整齐的合唱声,由远及近。
歌声悠扬,城墙上人人都听得很清楚。
歌词大致如下:“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跃龙‘门’就不同。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可是太匆匆。流金岁月,人去楼空,人生渺渺在其中。能不能愿昼吉祥,夜吉祥,愿用家财万贯,买个太阳不下山。”
歌声越来越近,还能听到丝竹伴奏之声。他不禁微笑起来,这倒的确很像朱由诚的风格,随‘性’洒脱,不拘一格。别人治军唯恐不够肃穆,而他自己号称治军宽严相济,总是唱着歌儿出征。不过话又説回来,朱由诚打仗确实很有一套,那次只带两千士兵出征,居然轻易平灭五万判匪。
不过这回他説的话让人有dian不敢置信。四万建奴,那是什么概念?四万建奴可以横扫漠北,辽东。前几年,四万建奴,打得辽东巡抚王化贞兵败广宁,打得辽东经略使熊廷弼退守山海关。莫非朱由诚投靠建奴了?他撤下弥天大谎,目的就是带建奴入关?
他极目远眺,来到山海关下的部队排成一条长龙,竟然看不到尾。不过马虽多,但不是每一匹马上都有人。旁边的士兵説道:“高大人,这是建奴远征惯用战术,一人双马,速度比一人一马快多了。”
士兵们就要放箭,但高第看着关城下士兵的金盔金甲,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希望,严令士兵不得轻举妄动。
陈国齐率领的前队率先抵达山海关下。他仰头大喊道:“高大人,我是锦衣卫西镇抚司的千户陈国齐,请打开关‘门’,我们要进京献俘。”
高第不认得陈国齐,问道:“朱大人呢?我见了朱大人才能开‘门’。”
陈国齐无奈,只好命令亲兵去请朱由诚。
少倾,朱由诚催马赶到。关墙上的士兵见到一位翩翩少年骑着黄骠马风驰电掣般赶来,不由在心底暗赞了一声“好”。
“高大人,好久不见了。”少年説道。
高第仔细观瞧。只见来人面容稚嫩,‘唇’红齿白,确实是朱由诚。
“朱大人,久违了,人头呢?朱大人不是説斩首三万级吗?在哪里呢?”
朱由诚的手一招,后面十五辆马车驶了过来,在城墙下一字排开。
城墙上一片惊叹之声,从上往下看,车里面堆的都是人头啊。虽然算不清有多少,但几万总是有的。这时他们再看朱由诚的眼光就不一样了,这是啥人呀,简直是杀星转世呀。
高第仍然不放心,派人缒城而下,去看马车有没有夹层,车里面的人头究竟是建奴人头,还是其他人头。
朱由诚不由暗叹高第过于谨慎。不过真金不怕火炼,三万建奴人头堆在这里,他还怕检查吗?
山海关的士兵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人头,然后又坐吊篮回到关墙上,告诉高第:“马车里装的全部是人头,是真人头,而且是建奴人头,上面还留着金钱鼠尾辫呢。”
高第大喜,这可是自萨尔浒一战以来,大明在辽东取得的第一场胜利呀。其他将军不免有些失落,早知道锦衣卫这么能打,那就不拖着不出关了。虽然他们打不过建奴,但打打顺风仗还是可以的。也有些将官怀疑朱由诚是不是杀良冒功,偷偷观察人头,只见人头的头皮处晒得黑乎乎的,和脸皮的颜‘色’一致,证是这不是新近剃的。那是,现在的辽东是千里无‘鸡’鸣,万里无炊烟,想杀良冒功,那也得有人可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