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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岗位,无须再次下达命令。袁崇焕这才讪讪地作罢。
祖大寿也是非常狼狈地爬上城楼,他一见面就问道:“大人,怎么回事?建奴为什么老盯着宁远城不放啊?难道觉华岛那25万石粮食还填不饱建奴贪婪的胃口吗?25万石粮草,就算他们把士兵全部派去搬,也得搬上好长一段时间,打不打下宁远城。有什么关系?”
袁崇焕一边让亲兵为他整理衣服,一边说道:“或许是老奴记恨本官坏了他百战百胜的名声吧。想攻下宁远城为他争回面子吧。”
说话间,亲兵已经帮袁崇焕整理好的衣服。他又露出绝世名将的风采,玉树临风——呃,他长得有点寒碜,玉树临风谈不上,倒有点沐猴而冠的感觉。
建奴的楯车队快到宁远城射程之内时,突然拐了个弯,向东边去了。
祖大寿大喊道:“炮兵快点,抬着炮,跟着建奴,只要建奴攻城,就立刻找一个空炮台放着,然后向他们开炮。”
建奴没有给宁远城放炮的机会,他们缓慢而小心地绕过宁远城,朝东边的大营废墟走去。
袁崇焕和祖大寿面面相觑。
祖大寿道:“难道建奴不是想攻打我们,而是去攻打觉华岛?”
袁崇焕一脸疑惑,道:“不大可能吧,觉华岛无险可守,都指挥使王锡斧也就是一个庸才,怎么可能打得奴儿哈蚩连楯车都用出来了?”
“可是大人如何解释建奴绕城而过呢?要知道,整个关外,还有大明驻军的地方,除了宁远城,就是觉华岛了。”
“算了,建奴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得回去休息一下,昨天忙了一夜,赶着写报捷文书,得休息一下。”
祖大寿谄媚地笑道:“袁大人,能不能把奏章给下官看上一看呢?我可是非常希望瞻仰大人的墨宝呢。”
“你?你又不识字,看它做什么?”袁崇焕突然恍然大悟,笑道,“你呀,真是个小心眼,怕我把你撇下。去看吧,就在书房,再找一个识字地念给你听,省得你不放心。”
忙到中午,建奴终于把楯车挪到了东大营。看到楯车的速度,奴儿哈蚩心急如焚,催命也似地催促建奴士兵吃完午饭,连休息的时间也不给他们,就让他们继续赶路。不过,再怎么拼命,到夜幕降临时,建奴也只赶了二十里路,刚好是宁远城到觉华岛距离的一半。
怎么扎营呢?奴儿哈蚩想起当年参加名将戚继光的偏厢车阵,灵机一动,把楯车摆成半圆形车阵,防备觉华岛的偷袭。然后在楯车的后面扎起临时帐篷。
朱由诚非常重视战场情报的搜集,基本上每天都会派探马出去,今天自然也不例外。探马把建奴的情况汇报给朱由诚,朱由诚不以为意,因为膛线后装火铳的穿透力惊人,而虎蹲炮更是战场之王,再豪华的车子也架不住这两种武器的打击。不过看到奴儿哈蚩行进得这么慢,朱由诚除了留下一百多人放哨之外,其他的人都让他们去休息了。反正建奴不可能那么快过来,就算过来,锦衣卫从上到下都是和甲而睡,可以在一刻钟之内赶到各自的防守地段。须知,会休息才会打仗。明天可能有一场恶仗打,得让战士们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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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下)()
再说建奴那边,他们偷袭的队伍预计丑时四刻(现在的凌晨2点)出发,寅时四刻(现在的凌晨5点)到达。
为了偷袭成功,他们事先做好了充分准备,给马带上笼头,把马脖子上的铃铛摘下。刚踏出营门,他们发现两千匹马奔跑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这马蹄声实在太大了,不是给觉华岛守军下战书吗?于是他们又匆匆回营,不厌其烦地给每一匹马的马蹄上包上皮革――这也是傻人的傻办法,瞧瞧锦衣卫夜袭吧,他们也同样遇到这个问题,不过他们解决的方法可是简单得很,就让骑兵放慢速度,速度慢,声音自然就小。一切准备停当,他们怀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出发了。
行了约有半里,他们回头看看营地,却只看到一片黑暗。原来,建奴怕灯光引来觉华岛的偷袭,早就熄了灯,就算烤火,也是躲在后面,尽量不让火光射出来。他们环顾四野,发现天地一片黑暗,连一丝光亮也没有,就连远方的觉华岛也是黑沉沉的一片。这倒不是朱由诚防备建奴的偷袭而提前做好准备,而是朱由诚认为从暗处看明处清楚,而从明处看暗处则非常模糊,为了提前了解敌人的动向,觉华岛早就实行了灯火管制。
夜袭部队也不敢点火把,在一片黑暗中,火把的光芒特别剌眼,不是通知觉华岛有人来偷袭了吗?虽然大家明知这一次是送死,但也抱着一丝万一的希望,所以保密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夜色深沉,他们心中的悲壮之感更加强烈了,坚持一条道走到黑――呃,是摸着黑前进。士兵们知道他们的任务。非常配合,默不作声,幻想冲进觉华岛可以尽情地抢劫、强|奸。不过他们的马匹却没有为抢劫事业奋斗终生的觉悟。开始捣乱了。不停有马摔倒,不是马失前蹄。就是马失后蹄,要么就是前后蹄一起失,总之摔倒的样子各有不同,但结果都是一样。马一捣乱,建奴的骑兵就倒霉了,纷纷惨叫着摔落马下。
本来建奴的马速不快,原本是可以避让掉落马下的士兵。但他们之中有很多夜盲症患者,点着灯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何况摸黑走路呢。他们只能听声避物,所以现场谁叫得最响、最惨最安全,而声音略小一点的就倒霉了,马上骑兵的马蹄可不留情,直接就踩了上去,踩得地上的建奴头骨爆裂,死得惨不堪言。
老贼酋奴儿哈蚩远远地听见偷袭部队的惨叫声,不由打了个寒战:觉华岛果然早有准备,幸亏只派了两千人,否则就惨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又自我安慰,这是本汗的骄兵之计,觉华岛别得意。明天有你们哭的时候。
纳其夏回头看看营地,发现没人接应,知道这次接到的是死命令,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没有后援,只能靠他自己。他无奈地命令士兵停下,数了一下,出来两千人,现在只剩下一千七百人。居然有三百人被自军的马踩死。
他心中油然生起惊惧之感,恐怕觉华岛守将真的有天神保佑。还没开打,这边就损失近三百人。
他的副将倒是个细心的人。战斗经验丰富,只不过出身不够高贵,被他压了一头,成为他的副将。副将翻身下马,仔细检查了一下摔倒的马,又摸了摸了马蹄,心中有了底,说道:“纳其夏将军,我们失误了。包蹄包住后,声音虽然变小了,但马蹄却变滑了,所以马非常容易摔倒。”
纳其夏恍然大悟,立刻命令士兵下马去解开马蹄。可惜有几匹马对建奴老揪着它们马腿不放的行为非常反感,在士兵摸马蹄的时候,给了他们几脚,登时,又有几个建奴罪恶的生命结束了。所以说,露马脚是非常危险的事,建奴不听,现在倒霉了吧。
听见倒在地上的建奴的惨叫声,纳其夏知道这些人算是完了,漫说他们失了坐骑,受了重伤,没法回去。就算回去,奴儿哈蚩也不会放过他们。因为奴儿哈蚩的命令是有死无生,让他们以两千骑的代价拼掉觉华岛的一百守军。中途回去,不管什么原因,都算逃兵,那可是要斩首示众的。这些人留在这里,寒气入体,渐渐冻死,形成了一座座诡异的雕像,把奴儿哈蚩吓了一大跳,也算是小小地报了一回仇。
解开马蹄后,马匹走路果然快了许多。虽然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参照物,但纳其夏自诩方向感特别强,指了一个方向,建奴骑马飞速地向目标奔去。建奴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马蹄声瞒不住了,索性就弄大一点声音,这也算死也死得轰轰烈烈吧。
小跑了许久,还没看到白色的城墙。纳其夏不由有点疑惑,不会是自己的方向感今天出问题了吧。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中间还夹杂着哭喊救命的声音。
纳其夏大喜,终于遇到了觉华岛的士兵了,这下可以好好打一仗了。他打马上前,忽然觉得马的前蹄往下一沉,不好,陷马坑。他的武艺高强,一个陷马坑怎么难得住他,他纵身一跳,跳到陷马坑的旁边。旁面的冰面再一次破裂,糟糕,连环陷马坑。他暗道,吾命休矣。这时,一只手把他拉了上来,他定睛一看,却是他的副将。
副将带着哭腔禀报道:“纳其夏将军,这里是海边,冰面很薄,一踩就碎,不少将士掉进海里。因为盔甲过于沉重,他们怕是起不来了。就算起来,天寒地冻,恐怕也难以救活。我想,我们走错路了。”
纳其夏往前面一看,果然前面黑漆漆的海面,有许多人正在水里一浮一沉地挣扎呢。他赶紧把人马往回带一点,免得这边的冰面又破碎了。再清点一下人数,现在只剩下一千二百多人,有五百多人喂了鱼。
纳其夏的战马也掉到水里,不过还有几匹**的空战马,大概是哪个掉到水里的倒霉鬼留下的战马。纳其夏既是将军又是贵族,当然不会骑湿马。他随便把一个骑兵踢下马,夺了他的马,而那个骑兵则只好满怀愤恨地爬上湿马。海边的温度实在太冷了,骑着骑着,骑兵竟和战马冻成了一体,让打扫战场的锦衣卫连声惊呼,神兽半人马下凡,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又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纳其夏觉得另一个方向大概是最正确的方向。所以建奴又是一通急行军,向那个方向前去。不过,老天似乎一直和纳其夏开玩笑,他又一次走到海边冰面最薄的地方,又送掉将近四百多建奴的性命。
其实这不怪纳其夏,这叫鬼打墙,在没有参照物的黑夜,人的眼睛失去作用,走路会走成一个圆。他以为是向着觉华岛的方向跑,其实跑着跑着便跑偏了,去了海边。为什么陈国齐夜袭的时没有遇到鬼打墙呢,原因很简单,他打仗的时候带着望远镜,而建奴的东大营又灯火通明,自然不会跑偏。
直到天色蒙蒙亮,纳其夏才勉强找准方向,往觉华岛的方向去了。
天色大亮时,他终于带领五百多建奴士兵出现在觉华岛城墙前两百步的位置。
“不容易啊”纳其夏简直要哭出声来,这一夜可把他折腾得够呛,两千士兵只有五百来到目的地,连他的副将也死了。
觉华岛值勤的士兵本来可以一铳一个把他们尽数消灭在三百步外,但他们不明白这么少的建奴来这里有什么事,便放他们走近了一些。朱由诚接到汇报,也好奇地站在围墙边看这群奇怪的建奴。
只听纳其夏用生硬的汉话大声喊道:“宁远城的守军听着,大清的大爷来夜袭你们了。我们要让你们看看只有我们大清的勇士才是夜袭的祖宗,你们不过是跟我们学的。”
朱由诚抬头看看天色,确定现在是白天,又问问旁边的士兵,确定自己也没有听错,不由哈哈大笑:“你们确定你们自己不是来搞笑的吧。”
锦衣卫的士兵也回过味来,纷纷哈哈大笑。
纳其夏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大喝一声,带领士兵向觉华岛城墙冲来。
送菜来了,这还客气什么,城墙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