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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你无母,从记事以来就居住在京城郊外的一间破庙里。”
&道你不姓杨?奇怪,长得这么像我,为什么不姓杨呢?”李进忠喃喃自语。
&道李公公有后人失踪了吗?”国诚关切地问,他知道魏忠贤是成家后才自宫的,留下后代并不稀奇。
&女魏红莲,嫁与杨家人,育有一子,满月时被人抱走,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现在可否还在人世。”未来的权奸魏忠贤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爱之色,“肃宁也是北直隶,离着京城不远,也许国诚,在你印象中,有没有被一个极瘦的女子抱过?”
国诚摇摇头:“太小的事,记不清楚了。”
&你会不会说沧州话?”
国诚还是摇头,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头摇得太多了,是不是上辈子和拨浪鼓有亲戚关系呀。
李进忠还不死心:“那你有没有听过沧州话。”
国诚很高兴这回终于不用摇头了,连忙大点其头。北京乃着首善之都,各色人等都有,南腔北调,保不齐里面有一两句沧州话,至于自己能不能听得出来,那就不管了。
&你就是我的外孙儿了,你不姓国,你姓杨,你是杨国诚呀。对了,我去问问红莲,看看我那可怜的外孙儿的生辰八字和姓名和你一定是一样的一定和你是一样的。”李进忠老泪纵横,把国诚搂在怀里。
国诚总是心太软,心太软,见不得一个人独自流泪到天亮――咦,怎么串到歌上去了,他对李进忠说道:“大叔,别哭了,你要认为我是你的外孙,就这么认为算了。天下之大,你我能相见,也是缘份。既然有缘,又何必伤心呢。”
李进忠拭干痕,笑道:“对,对,有缘、有缘。”
国诚心中暗暗叫苦,这虽然李进忠自愿与自己攀亲戚关系,但万一查证不是,李进忠会不会恼羞成怒,怪罪自己呢,还是先打个预防针吧。
&小的事,我记不太清了。不过物有相似,人有类同,长相的事原作不得准的。”
&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不要紧,不管准与不准,我都认下你这个外孙了。”
国诚见李进忠执意要攀亲戚,无可奈何地说:“我是个流浪儿,生辰八字是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万历三十八年七月生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李进忠大喜,道:“三十八年,对,对,我外孙儿就是那时出生的。”
国诚几乎都有点无语了,这李进忠怎么听风就是雨啊,自己已经说了和他关系不太,暗暗否认了与他的亲戚关系,怎么还死缠着不放啊。再说,你李进忠这么一个名人,你外孙的生辰八字不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吗,靠生辰八字去核地你外孙的身份,那能核对出多少人出来呀。
国诚不知道,李进忠已经在宫里赚了不少钱,眼见得万历日渐衰老,太子又沉湎于女色,命也不久矣,皇太孙登大宝之时,指日可待,而自己又是太孙的心腹,司礼监秉笔太监之位稳稳地落在自己头上。李进忠志得意满,但每当念及自己无后一事,心中总是遗憾,这也是历史上他为什么收了“十孩儿”、“四十孙”的缘故。听说自己女儿生了外孙,他动了把外孙过继为孙子的念头,但听说外孙未及周岁即被人贩抱走,他大动肝火,严令沧州知府打击境内的人贩子,使得沧州一时市井平安,人人称颂。虽然暂时熄了过继的念头,但懊悔、惋惜如同野草般,时时在心头发芽。这次一见国诚与自己长相类似,无后的痛惜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
&孙,等我问完你母亲再和你聊,现在我要去陪皇太孙了,记住,我们是一家人,我现在爬得高,咱们家才站得稳,让人瞧得起。”
国诚不敢答应,口中含含糊糊地对付了几句,忽然摸到怀里的磁瓶,心中一动,掏出五瓶递给李进忠说道:“李大叔,这是我的香水工厂生产的香水,虽然是试用品,但相信大明没有任何一种香料可与之相比,送给大叔,拿去送人吧。”
李进忠心中感动,又狠狠地抱了一下国诚,拭了一把眼泪,进屋陪皇太孙去了。
国诚看他进房间,不由得摇了摇头,叹口气。走近历史,那些大奸大恶之徒和故事、漫画中的泯灭人性的恶魔终究不同,他们也有七情六欲,心中也有柔软的角落。
国诚正在沉思,内侍那独特的阴柔嗓音在耳过响起:“国公子,已过午时,桌子和菜都准备好了,可以摆出来吗?”
国诚定睛一看,原来是王承思,便道:“摆出来吧,我去请皇太孙殿下。”
进了里屋,见皇太孙依然在研究转盘模型,李进忠已经收了刚才亲切的面孔,仿佛根本不认识国诚一样。
&校,菜已备得,先吃再研究吧。”
朱由校把眼睛从模型上移开,看着国诚说:“你刚才只说菜,没有说饭,难道检弟,这里穷得连饭都请不起了吗?”
&们今天吃火锅,不用吃饭。”
&锅,难道连锅子也能吃吗?”
&校出去一看便知。”国诚卖了个关子。
朱由校出屋一看,院子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只是好好的一张桌子中间却挖了个洞,里面摆着个火炉,上面架着一个大锅,锅里“咕嘟咕嘟”水正开着。周边摆满了各种洗净的蔬菜和肉。
朱由校不由愣住了,菜要吃新鲜不错,可这也太新鲜了吧,全是生的,怎么吃呀。
国诚笑道:“今天我们采用复古吃法――古董羹,据说是东汉光武皇帝创制的,桌子中间的汤锅里装是王承恩熬了一天一夜的骨头汤,鲜美异常,将蔬菜肉片扔进锅里,烫熟即食,随吃随烫,肉嫩菜鲜,味道极好。”
国诚的声音刚落,一个清丽的女声突然响起:“怎么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也不请我吃呀。”
第十四章 魏忠贤,我又被你害一次(上)()
国诚回头一看,正是客青青。她穿着一身藕色长裙,有说不出的清纯,如同盛开的百合花。国诚不觉一呆,随即笑道:“请你午时即来,不就暗含着请你吃饭的意思呀。”
客青青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国诚,说道:“我是个笨笨的小女孩,不懂你什么意思,怕听不着你的故事,所以带饭来了,准备边吃边听,现在既然有好吃的,这难吃的就丢给你啦。”
国诚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荷叶,打开荷叶一看,原来是一只烤鸡,肉香夹杂着了荷叶的清香,令人食指大动,怎么会是难吃的东西呢。国诚心中一动,这荷叶包鸡莫非是这小妮子特地来送给我的?
朱由检远远瞥见荷叶包鸡,又见国诚呆呆地盯着烧鸡发呆,笑道:“别看了,烧鸡要见你这么含情脉脉那看着它,怕是要爬起来啦。”
国诚和客青青同时脸上一红。国诚干笑道:“来来,大家坐吧。”
国诚、朱由检、客青青、朱由校各自落座。国诚见王承恩、曹化淳、李进忠站在旁边准备侍候皇太孙和皇孙,忙招呼道:“王公公、曹公公、李公公,你们也坐吧,火锅就是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吃呀。”
朱由校说道:“李伴伴,既然国公子让你坐,你就坐吧。”
李进忠果然是八面玲珑,先谢了皇太孙,再谢了国诚,才告罪坐下。
朱由检见哥哥让李进忠坐下,跟着说道:“那王伴伴、曹化淳,你们两个也坐下吧。”
有李进忠做榜样,王承恩、曹化淳也是先谢过皇孙,再谢过国诚,方才告罪坐下。
见众人迟迟不下筷,国诚夹起一片肉,站起来,没办法,个头太矮,坐着根本够不着汤锅。他把肉在锅里涮来涮去,直到肉片变白,才把肉举起来,告诉大家:“这肉是我请刀功最好的厨娘切的,肉片极薄,稍烫一下就可以吃了。生肉是红色的,烫熟的肉是白色的,所以只要见肉片变色就可以吃了。”
国诚把肉片放在朱由检的碗里,突然见到客青青有几分幽怨地看着他,知道这小妮子又忌妒了,忙又涮了一片放进她的碗里。国诚正想给自己涮一片,谁知盘里空了。原来,火锅虽然自汉朝流传至今,但京城里吃火锅的人却不多,在座的几位都是没有吃过火锅的,所以是看到国诚怎么吃,就依样画葫芦。一碟肉,量虽不少,但架不住群嘴啊。特别是李进忠、王承恩、曹化淳三个极品太监,每次都是涮两片,一片孝敬主子,一片留给自己。三下两下,肉碟就见了底。国诚见这碟肉一点不剩了,心中哀叹,这可是我喜欢的羊肉片了,没有羊肉的火锅,就好比没有球迷的足球赛,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让国诚有点欣慰的是,阿检和客青青两人都夹了一片羊肉,在锅里涮得正欢呢,看样子,他们已经学会了怎么吃火锅,并享受吃火锅的快乐。“这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国诚暗暗腹诽。
很快,朱由检和客青青烫熟了那片羊肉,不过他们却没有放进自己的碗里,筷子夹着羊肉向国诚的方向伸来。国诚感动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好人有好报啊,这两位没有忘记自己啊,居然给自己留了一片。可是,当朱由检和客青青发现对方在帮国诚涮羊肉时,便把筷子折回了自己的碗里。没天理啊,只听过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没听过两个朋友没肉吃的状况,搞什么搞嘛。
一群人吃饱喝足,下人过来撤去火炉,汤盆,把桌子收拾得干净,几个人顿觉身子一爽,久违的清凉感扑面而来。吃火锅是嘴里爽,身上苦啊,夏天烤火可不是件愉快的事。当然,如果不是为了吃火锅,谁又会在夏天烤火呢。
国诚喝了口茶,开始讲射雕英雄传。当然,他没有按照金庸的写法来讲,而是直接从大草原上开始。当听到郭靖发现骷髅头骨堆时,众人一片惊呼,就连老成持重的李进忠也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巴。时间过得很快,当讲到郭靖知道黄蓉是女儿身的时候,天已快擦黑了。
朱由校虽然还想听,但西李李康妃(李选侍被封为皇妃,是朱由校当上皇帝以后的事,现在为了叙述方便,直接这么称呼)对朱由校控制得特别紧。大概是因为李康妃也知道朱常洛身体不好,恐怕当不了几年皇帝,为以后把持朝政,过慈禧太后瘾做准备――当然,她肯定不知道中国历史上会有这么一个老妖婆,所以她的学习对象是西汉的吕后吕野鸡。
朱由校恋恋不舍地对国诚说:“国诚哪,你的故事非常好,我很喜欢听。但是母妃不让我出门,以后你能不能来太子府讲给我听呢?”
&宫一入深似海,从此国诚是路人,我一介平民怎么进得了太子府呢?”
&啊,即使进了皇宫,你也不一定见得到我”
&不我让人把故事记下来,你读一读,虽然没有听我说故事过瘾,但好在可以反复看哪。”国诚对自己的说书水平很自信。
&不太识字,母妃每旬只让我上一次课。”
&可告诉皇上呀,说你很喜欢读书,让皇上下旨,让你每日读书。这样不仅可以让你天天读书,尽快认识更多的字,还能接触朝臣,了解大明上下,为以后成为千古名君做准备。”
李进忠听了国诚的话,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不为人知地点点头,赞许国诚的建议。
&诚言之有理,不过皇爷爷会不会同意呢?”
&有哪个长辈不喜欢儿孙喜爱读书的,俗语说,诗书传家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