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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案非常干净,只放了一张考卷,考卷上没有一点油渍。看来,那些士兵在他入睡之后,把残羹冷炙给撤了,而且还抹了一下考案。
考卷上没有一个字,只印着红色的竖线条,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只给答题纸,不发题目?
朱由诚把考卷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有在上面找到一个字。
与此同时,贡院外面的信王爷也碰到了麻烦。
一群在外面保卫贡院的士兵冲了过来,将信王爷的马车围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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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朱年兄,你真棒()
带队包围信王爷的是五城兵马司的部队,他们闻声赶来,将马车和在旁边警戒的锦衣卫团团围住。
一位把总模样的军官喝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放火铳。”
陈国齐和吴虎平刚想应答,信王拉住了他们,道:“我来应付他们吧,诚哥哥经常告诉我要以理服人,不要仗势欺人。”
陈国齐和吴虎平闻言退下,信王朗声说道:“我们的好兄弟在里面考试,为了预祝他考试成功,我们放炮庆祝。为了防止爆竹飞溅进警戒圈,所以我们把爆竹搁在铁桶里放。”
把总目光一凝,上下打量了信王半天。信王坦然自若,与他对视。
把总回身,把手一挥,道:“我们走。”
朱由检对陈国齐和吴虎平说道:“看吧,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咱们占在理上,五城兵马司也不敢动我们。”
那个把总心道:“什么以理服人,要不你把你身上的四爪金蟒的蟒袍扒下来,看我怎么修理你。看看你身上的蟒袍,再看看你的年龄,傻瓜也猜得到你不是朱由诚就是信王。你们两兄弟哪一个都不好惹,我一个小小的把总怎么敢对你们二位呢,我还是赶紧走吧。”
不提朱由检在外面应付围上来的士兵,再说贡院里的朱由诚,犹豫了片刻之后,他马上判断,他的试卷可能少发了一张,便站起身,往考官处走去。
士兵见他过来,横枪一拦,道:“主考大人说了,此处不可出入。”
朱由诚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贼子敢尔。贡院乃皇上取天下英才之地,你们士卒只负责治安,什么时候有封堵道路的权力?破坏这庄严的抡才大典,你有几个脑袋可砍?”
朱由诚虽然年龄尚小,面容稚嫩,但言词铿锵有力,神态不怒自威,竟将士兵吓得倒退数步。
小太保见朱由诚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由心生敬佩,暗赞果然是魏公公的血脉,竟有如此威势,魏公公后继有人,加入阉党看来前景光明呀。他紧走两步,回到考棚,准备暗中帮忙。
朱由诚不理会拦路士兵,拿着考卷往前便闯。
士兵被朱由诚气势所压,步步后退,最后干脆把枪收好,因为他从朱由诚眼中的杀气看出来,如果再敢阻拦,恐怕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朱由诚走到考棚,朗声说道:“考官大人。”
孙慎行瞥见朱由诚,心中恼怒,这家伙还真敢来呀,为什么不趴在座位上哭泣,反而到我这里来质问。难道不知道我第一次公然做坏事,心里发虚吗?万一我一不小心被吓得兜出实情,不是坑了我全家吗?
孙慎行定定心神,明知故问:“你是何人,为什么到这里来,是不是写完文章,准备交卷?”
&生朱由诚,有问题请问主考大人。”
&讲。”
&手上的试卷只有答题纸,没有试题,是不是少发了试题给我?”
&原来为此而来呀。不只你一个,整个考场都没有发试题。”
王图补充道:“因为试题上有犯讳之字,所以试卷不能发下去,我们已经把试题念了一遍。”
&人,我没有听清楚,请再报一遍题目。”
&看不是没听清楚,而是在睡觉吧。”
&人看到我在睡觉,为何不叫醒我。如果临时改试卷,必须让全体考生知晓,怎么可以独独漏掉我一人呢?再说,贡院这么大,位于边角之处的考生,肯定没有听清楚,这样考试岂不是有点不公平?请大人重报一遍题目!”
孙慎行冷哼一声,道:“你说报就报啊,那我多没面子呀。”
朱由诚冷笑一声,讥讽道:“大人带枷入考场时,面子早就丢光了,现在还谈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孙慎行和王图面红耳赤,怒道:》
&上派二位大人前来主考,不是来抖官威的,而是为大明选拔人才的。考生没有听清题目,大人有责任重新报一遍,否则错失人才,岂不是愧对天下苍生。”
孙慎行面带讥讽的微笑,道:“这么说,你就是人才喽。”
&好意思,区区在下确实是人才。”
孙慎行一拍桌子,怒斥道:“你算什么狗屁人才?”
孙慎行满以为这一拍可以把朱由诚吓个跟头,最不济也可以把朱由诚吓得不敢再开口。
谁知朱由诚上前两步,也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想大声喝骂,却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只好讪讪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附近考房里的考生不由哈哈大笑,原来他们争执的声音太大,好多人干脆放下笔,听他们吵架。反正声音嘈杂,也无法安心考试,不如看看热闹。这热闹可不好瞧,百年也难遇敢在科场与主考官吵架的人。
一名好事的考生大声答道:“主考官姓孙,名慎行,官居礼部尚书,副主考王图,礼部左侍郎。”
朱由诚一指孙慎行,喝道:“你还好意思腆着脸呆在礼部?我去年连中文武双解元,一首七言绝句村居,流传京城,如何不是人才?倒是孙大人,你年纪一大把,可有大作供我们学子拜读啊?再说,历任礼部尚书都有奖掖后学的佳话留传于后世,孙大人这一句‘狗屁’名言流传千古,必将与诸位礼部尚书的先进事迹一起流芳后世,晚生实在是钦佩得紧那。”
孙慎行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东林党早已达成共识,就是不和晋商比富,不和魏忠贤比狠,不和朱由诚比嘴。孙慎行不信,今天果然一败涂地。
小太保见朱由诚一个劲地和两位主考官争执,怕他没有时间考试,打了个圆场道:“孙大人暂且息怒,朱考生,你也少说两句。我现在把题目告诉你”
王图喝道:“徐四岳,你敢?”
原来这个小太保的名字叫徐四岳,他向两位主考拱了拱手,诚恳地说道:“孙大人、王大人,你们位高权重,可能不在乎罚俸的惩罚,但我们下属全靠俸禄吃饭。如果这件事宣扬出去,最轻也是罚俸,我们到哪里找饭吃?而且事情闹大,斩监候或是充军发配,也不是不可能。大人为何针对朱考生,我们不想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管,但我们得为我们的性命着想。”
旁边的众巡考一齐点头,纷纷劝解孙慎行和王图。
徐四岳见巡考被自己三言两语拉拢过来,心中大喜,又说道:“刚才朱考生说了,边角的考生可能没听清题目,如果闹出事来,我们可是要被连累的。这样吧,我们投票,同意把试卷发给考生的,就把手举起来,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责任。”
话音刚落,众巡考的手一起举了起来。王图也举起了手,不过看到孙慎行愤怒的目光,又悄悄地把手放了下来。
徐四岳大喜,从孙慎行的胳膊底下抽出考题,大声宣布:“众考生不必着急,我们即刻发放试卷,请各位在考房内安静等候。”
众考生大喜,贡院里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有不少考生还大声喊道:“朱年兄,你真棒!”
徐四岳把一份考题递给朱由诚,道:“快去考试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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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看看天色,现在估计已经到了巳午相交之时(现在的11点),朱由诚不敢耽搁,拿着考卷赶紧回到考房。
那个把守的士兵不敢再拦,开玩笑,连主考官都敢骂的猛人,谁敢招惹。
不能不说,阮大铖人品不好,但在考试方面真有两把刷子。朱由诚在考前找他辅导了一下,试着做了一套试卷,竟然和今天的题目有几分相似。有了前几天的复习,朱由诚略一沉吟便写出了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看来刚才的争执完全没有影响到他应试的情绪。
孙慎行派人来看了几次,还抄了几句拿过来和王图一起参详,两人越看越心惊。
王图叹道:“想不到阉党之中也有状元之才。原来以为我们东林党占尽天下文气,人间一石文才中,东林没有九斗,也有八斗。现在看来,确实有点坐井观天哪。”
孙慎行看了良久,也是一声长叹,道:“大家都说文如其人,怎么这句话放到朱由诚的身上就不灵了呢?”
&啊,虽然没看到全文,但单看这几句,我就感觉一股勃勃的生气扑面而来,非奇男子不能遣词用句到如此精妙的地步,非伟丈夫不能写出这种气势磅礴的文章。”
&果他不是魏老阉狗的外孙,老夫还真想提携他一下,可惜,这种人越是有才,对大明越不利。老夫一向光明磊落,但这次少不得也要做一次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孙慎行振振有词地说着,仿佛他们昨天商议的事情就很见得人一般。
王图劝道:“孙兄,收手吧,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朱由诚似乎是我们东林党的霉星,每次碰到他准没有好事。像高攀龙高大人、左光斗左大人、汪文言汪大人、杨涟杨大人,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都在朱由诚的手里吃了大亏,被杀的被杀,被贬的被贬。听说前几个月,朱由诚把令朱家子弟闻之色变的宗人府拆了,不是啥事也没有吗?咱们斗不过他的。”
孙慎行掏出一把小刀,王图惊道:“干什么,你想掏刀子直接上吗?省省吧,朱由诚是武解元,你斗不过他的。”
孙慎行怒道:“谁说我要宰他的,我是要和你割席断交!我孙某人没有你这样胆小如鼠的朋友。”
说着他拿起小刀在坐垫上乱割。也不知道历史上割席断交用的是什么刀,割的是什么席子,反正孙慎行割了半天,也没有割断席子,只是把好一张好的垫子划得乱七八糟。
王图好心好意劝他几句,却被他如此责怪,心中不满可想而知。他也生气地说道:“好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放心,出事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妻女的。”
孙慎行暴怒,忍不住要用小刀捅了王图,克制半天,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王图,你这个不羞耻的老匹夫,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小妾冰儿有意思,想不到今天你居然当众承认了。”
王图自知失言,不敢出言辩驳,心道:“我擦,怎么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见孙慎行眼神着实可怕,担心孙慎行克制不住给自己一刀,便一边向外走,一边说:“孙慎行,你不认我做朋友可以,但我不会不认你这个朋友的。到时,事情败露,科场舞弊,是要灭门九族的,你家的女眷也要发往教坊司。到时我倒是想照顾你家男丁,可也得有活人给我照顾呀。所以,我只能花重金把贵宝眷从教坊司搭救出来,救出一个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