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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生共死。
眼泪再度滚出,我现在才知道这四个字有多么的美好,我甚至感激君琦,她在这一刻了结我,可以让我陪着杨修夷,不至于令他孤单一人。
世界似乎安静了,只有刀锋在蓝影水袖里,间或闪着寒芒。画面极缓,如乍暖还寒之际,冰柱消融一般缓慢。
真正的死亡到来,如此安宁,等腰上剧痛骤现后,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再无喜怒哀乐,恐惧绝望,我所有的执念虚妄都将风烟一梦,山云俱静。
但心中又有奢求,祈愿灵魂不散,然后和他执手回穹州,执手游天下,沐东风细雨,踏亭外幽径。若是被高人捉走魂魄,死也要和他呆在一个法器里,相依相偎,相濡以沫。
我闭上眼睛,因憧憬而不再畏惧,却在这时,忽的一阵极强灵气将我在诛神殿中溃散混沌的神思急速凝聚。一阵清脆的金属迸裂声乍响,我睁开眼睛,眼前光影缭乱,短刀化为数截,于空中遽然翻飞,映着烛火,似玉壶光转。
一寸断刃冲我飞来,在我眼前逐渐清晰放大。我瞪大眼睛,忘却躲避,它却骤然在我右眼上停顿,仅差数寸便要刺破我的眼球。
旋即,刀刃离去,反扎向君琦。
我僵愣躺在原地,一只冰凉的手忽然触上我的脸庞。我缓缓转过眼睛,杨修夷捂着伤口半蹲在我面前,唇色失血,面容苍白,却不见一丝憔悴,仍是清傲孤绝的神情。他弯身将我扶起,轻柔的抹掉我的泪,眸中带着明显痛惜。
我傻愣愣的看向他,忽的抬手在自己唇下一咬,他皱起眉头,我含泪一笑:“真好,不是在做梦!”想要扑进他怀里,目光触及他胸口,蓝衣一片深色,血流如注。我心痛无比:“杨修夷,你……”
他揉揉我凌乱的头发:“蠢死了。”
我忙拿出手绢,替他擦拭,眼泪不值钱的乱掉:“一定很疼,你快躺下,不要乱动。”
他抢走我的手绢,往胸口随意一按:“真啰嗦。”
他起身看向原清拾,我慌忙跟着爬起,他眸色极冷,一汩清澈灵力自他身体流出,他语声轻懒:“刚才不过元神出窍了一会,破了这诛神殿的结障,你们就把我身体弄得这副模样,是不是该算算账了。”说完上前一步,手指蕴出冰蓝萦光,斜睨向君琦,淡淡道:“不过看在你没毁我容貌的份上,我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说完光影自手中凝气,急速旋转,君琦连连后退,躲在原清拾身后。
原清拾抬起左手,皱眉凝视掌心,看向姚娘:“为何我的法力仍无?”
杨修夷张狂大笑:“虽然老子说不出这诛神殿的阵法叫什么破烂名字,但是排布演阵一看我便知道其中奥妙,你觉得我会让你有招架之力么?”
姚娘一跃而来,沉声道:“尊上,你们先走,此处交给我!”
原清拾看向我:“留那女人活口。”
“尊上放心就是!”
他们极快离开,我当即上前拦在杨修夷身前,他立即将我拎到一旁,斜睨我一眼:“还当不当我是男人了,这种场面,应让我给你威风一把。”
我再难忍住,顿时哭出声:“你装什么装!撑不下去就直说,演什么戏呀!”
他冷冷一哼,直看向姚娘,语声极冷:“谁告诉你我在演戏了,我好得很。”
我斜抱住他,哭道:“如果你好得很,你会放原清拾走么,你会显山露水说那么多么。你这么阴险的人,巴不得没人知道你厉害,然后痛打对方一顿,你又怎么会逼出灵气吓跑对方?哪有什么结障,哪有什么元神出窍,你不要当我是白痴!”
。
这章写得心里好难受,老是答应瞳瞳不虐了,结果还是。。。
不过这些交代清楚了也好,
后面小两口可以恩恩爱爱过日子了~~温馨节奏开启ing~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千年之咒()
姚娘冷笑:“原来不过是装腔作势啊。”
杨修夷掉头看我,烦躁的将我头发略略梳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我点头,现在的确不是我哭闹的时候,说再多只会给他造成困扰。我抽泣的退到一旁:“那你小心。”心中已笃定,若此劫难以逃过,黄泉碧落也要追随而去。
他弯身下蹲,从靴子内侧抽出一把匕首,长一尺一寸,锋利无比,状若玄月,纹如龙鳞,光似流星,刀柄上饰以文玉,表以通犀。这是三年前他生辰时,师公赠送的匕首,名曰星玥,从未见他用过。
姚娘望向匕首,眉目一凝:“倒是把好家伙,今天也归我了!”
语毕,袖中白绫直直击来,却是冲我。杨修夷飞快将我拉至身后,侧身抓住白绫,旋身而去,一阵刀光乱影,登时撕碎声起,白绫断裂,碎成无数细布,纷晃迷乱满室。紧跟而来,碎布阵中飞出无数银叶暗器,我心快悬到嗓子口:“小心!”
杨修夷轻盈跃起,身影快的如浮光骤雨,鬼魅般的手起刀落,看不清他如何出招,只听得空中铿锵的金属交鸣,叮咚乱响。不出半会儿,银叶子尽数落地,他旋即站定,眉目不屑:“就这么点把戏么?”
姚娘怒目,转瞬神情淡漠,面寒如冰。她微微后移,足尖微点,身体悬空飘起,双手抬高,与肩同宽,掌心相向,化出一团白芒,冷冷一笑:“看你气韵神采,应也是玄术大成者,我本想给你个体面的死法,留具全尸也好。如今这,可是你自找的!”
白芒中隐然出现一具琴架,她双手握住。一个陡转,于空中飘浮坐定。杨修夷淡淡道:“哦?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花招。”
姚娘双手轻挑琴弦。流出一串清扬银色,面淡无波,语声却冰凉:“并无什么花招,却足以令你致命!”
杨修夷眉梢一挑:“苏琴之音么?”
姚娘目露得意:“不错。”
杨修夷嗤之以鼻:“不算什么稀罕之物,六大古曲除了绛珠亡魂曲,其余五首我烂记于胸,你这首在六首里面排名最后。如果不是苏智那老头当了个大月国师,恐怕这名声也轮不到你们头上。”
姚娘仰头大笑:“你听过?你在何处听过?”
杨修夷淡淡道:“五百年前,我师父游至辞城,与你祖上一个老头有过一段交情。你祖上那个老头弹过全曲给我师父听,并赌他记不住,不过我师父强记能力好,回去一字不差的记下了谱子,你若不信。我可将全曲五十七个乐段一一道来。”
姚娘面色微有讶异,而后勃然大怒:“无耻之徒!盗窃他人祖传之秘,还沾沾自喜,实乃宵小之辈!”
杨修夷哈哈大笑:“我师父记下谱子,只做收藏之用。并未流传于世。而盗窃祖传之秘几字从何说起,这曲本是苏智为大月国祭所谱,曾在当世广为流传过,后因晦涩难懂,导致阻塞不盛,因而失传,算不得你一家之秘吧。不过说来也有趣,捡别人嫌弃厌恶的东西拿去当宝贝,你们苏家真是可怜。”
我一惊,这姚娘竟是那小心眼的苏老鬼后代?而更惊的是,现在我们可是在人家的祖坟里,杨修夷一身灵力不能发挥不说,还受了重伤,这小子哪来的胆气敢这么猖狂,如此挑衅别人?
姚娘怒目望他,一张比我还清汤寡水的面孔阴厉到极致,冷声:“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这曲艺差在何处?”
杨修夷闲闲勾起唇角,淡淡道:“虽然看你很讨厌,觉得没必要跟你浪费时间,不过略略跟你提一提也是无妨。方才我们在密室中,你弹的那首为正声部松墨朝飞,可引人神智涣然流离,脏腑痛如绞割,对么?但你琴艺不精,本就不怎么样的曲谱被你弹错了十八个音,恰好让我钻了空子,凭借你的灵力,蓄得望嘉引,不过你的灵力比琴艺更差,微弱甚小不算,还浑浊不清。”说完,似笑非笑的抬起眼睛,“本来就沽名钓誉的曲谱,如今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这代手里,更是可悲,你在你祖宗坟里弹这曲子,不怕把他气活了再死一次么?”
姚娘面色愈渐难堪。
杨修夷仍不怕死的凉凉说道:“不过这老头罪孽太多,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就算没有散尽,余下几魂几魄也只能投胎当个粪虫来做,你就放心吧。”
我的心快拧成一团,他的身体果然不行了,否则以他的性情哪会跟讨厌的人说上这么多。他在争取时间为自己调理内息,偏又改不掉心高气傲的毛病。如此辱人,换我是姚娘,我一定马上把他撂了。
姚娘冷目瞪着他,好半会儿,忽的冷笑:“你与我说这么多废话,是在拖延时间么?”
“拖延?”杨修夷淡淡摇头,很是淡定从容,“你倒不如看做是我让你多苟延残喘一刻。”他微侧过身,绝美的下巴微扬,对地上的卫真抬了抬,“卫氏一脉的千年诅咒,是不是你们苏氏后人在背后作乱?”
我顿时震惊,抬眼朝姚娘望去,她冷冷看着杨修夷,点头:“不错,是我们干的。”
我瞪大眼睛,愕然:“什么!”
她清清冷冷道:“没什么,不过就是每隔四十一年杀个人罢了。”
我愣愣的看着她:“卫真一家是你杀的?”
她不悦皱眉:“我不是承认了么?”
我气急怒吼:“这是为何!你这个疯子!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满门!”
她泊然无感的一笑:“祖训没有提及不准杀他满门呀,一杀上瘾,我便控制不住,索性全杀了。若不是怕卫氏就此绝后,我的后人过不了瘾,可能卫真也活不到今日了呢。”
我呆若木鸡:“难道千年光阴都不足以泯灭仇恨么?”
她摇头,手指轻抚琴弦:“仇恨不仇恨我不知晓。这只是祖训,跟每日二十四碗面一个道理,我不过遵循罢了。而且。”她咧嘴一笑,“这还挺有意思。自我幼时知道了这个祖训后,我便每日都盼着长大,盼着卫乃四十一岁的生辰,好以河间序杀他以无形,这种兴奋,你们能懂么?就像养了条狗,看着它一天天长大。等着宰它的那天。”
我被震撼得无言,脑中一片空白,眼泪直直滚下,怔怔的抬首望着她。
杨修夷问道:“那原清拾是你何人?你为何称他尊长?莫非与你苏姓一家渊源颇深?”
姚娘饶有兴致的看向他。而后目光转向我,哈哈一笑:“虽然你们快死了,我是该发下慈悲之心告诉你们,可我觉得这样悬而未决也挺有趣。这就叫死不瞑目,可对?哈哈!”
我愣愣的望向杨修夷。他侧眸和我对视,抬手擦掉我的眼泪:“感觉如何?”
我哽咽,半天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太变态了,丧尽天良!”
他浓眉略扬:“比你师父如何?”
我一愣,哭骂:“你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眸色变得温柔:“别哭了。”
我不理他。
他又道:“现在怕么?”
我诚实的点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