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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对准其中一个黑衣人连连几剑急攻,黑衣人见她攻势连绵,倒也不觉慌乱,脚下继续按照既定的步伐游走,手中匕首连连格挡,虽是碍于兵器短小不能强硬对攻回击,但是格挡开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心中清楚,有其他人在,晴雪的攻势并不会集中太久,否则她这个伤是受定了。
晴雪确实是没办法持续对一个人进行攻击,阵法的玄妙之一就在此,你面前对着的永远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原因说来很简单,阵法一旦动起来,布阵之人是在按照一定规律在不停的游走,确保陷入阵中的敌人不能集火,这样不管你的能力如何强大,招式如何精妙,一旦分散成这么多份,也就不那么难以承受了。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一种变相的车轮战,每个人都是只出一招就换人,布阵的人数越多,阵中的人承受的压力越大,败得也越快。
现在他们有七个人,此阵就应该称为‘七星阵’,最初看到这种阵法的演练草图的时候,晴雪觉得很不可思议,气呼呼的嚷道“这分明就是耍无赖嘛”
她还记得,当时风破军笑呵呵的对她道“雪儿啊,你虽然才思敏捷、心境清明聪颖,但始终还是心性太过单纯了。有些时候,人们为了己方的胜利,是可以不计任何手段、任何牺牲的,对我们统兵之人来说,能做到以最小的牺牲或代价,换来我们想要的结果,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有的时候计较太多,到头来,你会发现在我们犹豫不决、心慈手软的时候,可能已经有了更多的牺牲。”晴雪当时就被师父这番话镇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风破军。
风破军见她此番模样,好笑的敲敲桌子,晴雪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刚才自己的样子肯定很傻,看师父笑成那个样子就知道了。
风破军却又正色道“雪儿啊,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你变成那种不择手段的人,你这种与世无争、却又心存正义的性情,才是为师与你白师父还有沈清道长等人最为看重的,为将者,心中没有正、邪之辩,没有有所为、有所不为,那只能成为主君手下的一种武器,却不是一代名将。
你今天能因为这个而有所气愤之情,其实为师很高兴,这说明我没有看错人”她记得那天师父的确是很高兴,后来吃饭的时候还喝了很多酒,跟她讲了很多历史上的名将,师父看人总是有一种独特的视角,那一日的谈话,也是让她受益匪浅。
最重要的,是师父说过,这种车轮战并不是天衣无缝。无法可破的,只要。。。。。。想到这里,晴雪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机会——已经开始了!
招式碰撞、心思电转间,晴雪却是轻笑一声,如闲谈般回道“李大哥,听你如此一说,想来你也是个玩家了罢”不是疑问,晴雪肯定的说着,没等他回答,接着道“现在的游戏,成年以上什么年龄段的都可以进来,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如果是你选在展现出的这个年龄段未免也太拼了吧,再说,如果真是如此,想必你身边这些同伴也必定不愿与你一起行动,四十以后,体力开始走下坡,杀手这种高强度的工作实在不适合你”
“你想说什么?”李大哥警惕的问道,手下动作不停,甚至更为矫健了一些。
“我想说,其实你是易容了吧”晴雪停顿了一下,李大哥果然沉默了,也就是说自己猜对了“我这个人好奇心很重,可惜初出江湖,阅历不够,竟没有听说有人真的学会了易容术了”。李大哥见她果真只是闲谈一般,也就稍稍放了心,却听晴雪话锋一转“虽是如此,但我想来,江湖中知道这件事的人肯定不会太多,会这项手艺的那就更该是少之又少,没关系,我这个人,既有时间、也有耐心,一个个找下来,我想知道的,总该是会知道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黑衣人都是一惊,这句话的潜意思分明就是‘没关系,你们等着,我就是一个个慢慢找,也能把你们的真实身份挖掘出来的’,这是一种暗藏的威胁之语,可是晴雪刚才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闲聊一般,风轻云淡,他们却觉得不寒而栗,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越是这种漫不经心,到得最后,往往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几人心中大震,晴雪却是心中一喜,最后一个,七人中的最后一人,刚才那几招都是重复的,这说明他的招式已经过了一遍,开始第二遍了。晴雪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只有完全看过他们的招式,虽然不能全部记住,但是对过一遍的招式,再次对上的时候,她的身体会直接作出最有利的反应,这是在冰莲峰的时候,白冰冰师父特意为她做过的特训。
刚才说那些话,虽然确实有暗指之意,但更多的却是为了让他们再次心神动荡,使阵势出现之前的破绽,只要稍稍一点点就可以,晴雪忍不住在心中祈祷着。
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一些,她的话音刚落,李大哥的动作立刻一顿,晴雪处于不忍,并没有对他动手,反而转向他旁边的另一名黑衣人,那人正好也是反应过来晴雪话中之意,有些诧异的看向晴雪,却见银色的月光下,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清亮的眸子带着笑意,正直直的盯着他。
黑衣人一震,立刻知道不好,却已经晚了一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抉择()
一声骨裂般的声音传入耳中,自己也如抛物线般倒飞了出去,黑衣人露在蒙面巾外的双眼圆睁,手中的匕首还是保持着出招的姿势,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晴雪。
其他黑衣人也都彻底惊住了,若说身在其中,可能被她的动作遮住了,没有看清楚感到惊讶也就算了,可是他们明明是团团围着她的,只是见面前银光一闪,耳中骨裂般的声音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就同时传来,这是怎么回事?几个人互相看看,都想从同伴的眼中看出答案,可是他们得到的也只是更多的茫然。
晴雪见他们都停了下来,惊诧的看着她,倒也没急着走出他们的包围圈,反而微带了笑意,长身玉立在着银月之下、乡村小院之中。
左手稍动背于身后,不着痕迹的遮去后背上被匕首刺中的伤口,她之所以选这个人,也是因为这一刀之仇。不过,这点代价倒是也值得。在她发觉陷入七星阵中之时,就料到自己今天不放点血是别想破阵而出了,现在只是挨了一刀,心中还颇有点庆幸,看来经过这些日子,自己的轻功和剑法又长进了不少。
传承中没有具体的游戏数值,这让很多玩家玩到现在都是有些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算是如何,只能在与人交手,有了比较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进步了、还是在停滞不前,当然,这其中也包括运气的成分。
刚才真是运行的太快,其他人应该还没有察觉她受伤这件事,现在刺中自己的人一时想要开口也难,刚才他倒飞出去的时候,晴雪同时发了一根银针,正打在喉头旁的人迎穴上,此时怕是气血瘀滞、头晕目眩,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
刚才那枚银针是一种特质的暗器。并不是她寻常针灸、暗器通用的银针,这种银针很是细小,若是掌握不好力道,或是心肠歹毒一些。用的力道过大,使它全部没入体内,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针是倚剑给她的,自从上次遇袭,知道晴雪会暗器之后。倚剑就给了她这个,他们家是开兵器铺的,有暗器倒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他还会随身携带,难到他也是暗器高手?倚剑听得晴雪有此疑问,含笑摇头“暗器我倒是真的不通,这个也不是我家铺子里的,是从别处得来的,反正我也没用处,就给你用了吧。我也放心,你至少不会拿它用做什么歹事”
晴雪推辞不过,也就收了下来,心中暗自记下,若是以后得了什么好东西,再还他这个人情也就是了。小巧的黑色盒子雕着精致的花纹,盒子入手沉重,不知是什么材质所做的,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着许多支这种非常细小的银针,晴雪却轻易不愿去动用它。只怕自己用错了力道,毕竟都不容易,何苦伤人性命。
这次事态紧急,万不可让他说出自己受伤之事。晴雪只好出此下策,好在距离近,力道好把握,等回头他的同伴帮他检查的时候,必定会发现这枚针,到时取出来即可。
其中一名黑衣人可能是领头之人。见那名黑衣人倒地不起,想来伤势很重,现在再战是不太可能了,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忍不住沉声喝止了那边还在和倚剑打的难分难解的李大嫂,让她先去查看地上之人的情况。
李大嫂有些不甘的停下来,意犹未尽的看了倚剑一眼,这才走向那名黑衣人,倚剑也趁势走近晴雪身边。刚站到她旁边,忍不住眉头一皱,看了晴雪一眼,她身上的血腥味儿很重,可是看她样子,并不像是受伤了。
晴雪也打量了倚剑一眼,看来他也不好过,胳膊和身上各处有几道鞭痕,几道淡红色荫出,不过应该并不严重。令晴雪没想到的却是,这几人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强悍。
想到这里,晴雪向李大嫂看去,虽然还是那张脸,可是细看她身材,曲线玲珑,窈窕婀娜,怎么也不像是快四十的样子,倒像是一位妙龄少女。今天白天她应该是可以伪装过,衣服都是宽宽大大的那种,整个人一眼看上去有些臃肿;而现在为了行动方便,她穿的是紧身的衣服,就原形毕露了。
做饭的时候,她还给晴雪看她的手,就跟平时需要做很多家务、农活的普通村妇一般,手上都是一些老茧,干裂。可是现在借着明亮的月光,那伸出去把脉的手白洗干净、一拂一动都是柔若无骨般,透着娇媚,看来又是特意伪装过,让自己更加的放松警惕,更加相信她而已。
都说女人很会演戏,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李大嫂简单的把了下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去了一颗药给那人服下,右手食指、中指并做剑指,运起内劲点了他几大穴道,晴雪自然是认得那几个穴道都是平复气血的。不过,幸好的是,李大嫂急于对付他们,并没有细察,否则,就看她刚才娴熟的手法,肯定也是位医道高手,说不定就会发现那根银针。
而且那些人做事真是相当严谨,就算是这样,喂药的时候,也是尽量不动他脸上的面巾,掀开一角塞进去的,难道,他们的身份就如此神秘,值得这样处处小心?晴雪心中忍不住有了疑问,还有一个疑惑之处,就是她总觉得看李大嫂医治的手法很是眼熟。
虽说一般医师都是一样的流程,可是不一样的医师,也会形成一些小习惯,越是高手、越是容易如此。同样,这种习惯很容易传染给下一代跟着学医的徒儿,出于对师父的崇拜,做徒弟的内心总会有一种刻意的模仿他们的一举一动,向晴雪偏爱一身白色衣裙,就是受了白冰冰的影响,现实中虽然她也偏爱白色,但是也没想现在这般,从不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一样偏执。
李大嫂回身向这边走来,刚才发话的黑衣人问道“怎么样了?”
晴雪心中冷哼,连名字都不敢提,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训练出的这种严谨态度,不管什么事情、什么情况下都是这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