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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嫦曦这话为自己也为阿丽儿找了一个台阶下,那吴佩芙听着脸面稍霁,随后又带着一丝愧疚道:“原来姐姐竟是担心那丫头找不到茅厕啊,是妹妹多心了。错怪了姐姐,还望见谅。”
冷嫦曦端起桌前的一盏清茶,徐徐晃荡了一下杯盖,缓缓将茶送入口中,看也没看吴佩芙一眼。
良久,才突然风轻云淡地开口:“我不会见怪的。毕竟人都会将心比心,自己想什么,理所当然地就会认为别人也会这么想。人之常情,我又怎会责怪吴夫人呢。”
冷嫦曦这话虽是宽宏之语,但明白人都能听出她暗中讥讽吴佩芙小心眼。
那吴佩芙闻言骤然变色,脸上淡淡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全都垮了下来,但也不敢同冷嫦曦争吵,只得静静地喝着茶。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吴佩芙的那个丫头才总算回来。
吴佩芙也再无留下之意,告了辞,匆匆起身离去。
见两人走远,阿丽儿主动请缨:“小姐,我去茅厕看看。”
“不用了,外面这么多人,那丫头在茅厕也不可能玩出什么手段。”冷嫦曦随意挥了挥手。
然而,谁也没料到,就是这么一次的疏忽,酿出一场惊魂记。
大丈夫和小人
吴夫人那日离开沁园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冷嫦曦实在看不出她当初前来拜会到底有何目的。而,这事也就如同翻书一般,就这么翻了过去,了无痕迹。
这日一早,冷嫦曦被人捏着一小撮头发,放在鼻子底下轻轻搔动,硬生生将她从周公的棋局里拽了出来。
当她带着不满,施施然地睁开眼时,眼前的男人令她皱了眉头:“王爷,别告诉我您有梦游症。”
冷嫦曦那才从睡梦中清醒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几分调侃的讥讽。
完颜亮没能听懂她的话,却从她的表情中明白了那个叫做梦游症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于是他挑高了眉头,重复一遍:“梦游症?”
冷嫦曦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一个如同智障一样的古人探讨如此高深的医学问题,于是,转了话锋到:“王爷不是在在外间就寝吗,怎么有此闲情逸致扰人清梦?”
对于无论如何赶都赶不走的完颜亮,冷嫦曦最后的妥协方法便是在外间布置了一张床,同里间隔了一道厚厚的帘子,泾渭分明。并与完颜亮约法三章,非极其重要之事,不得越界,否者按丢出去处理!
尤记得,当完颜亮听完条件开始抗议这是他的地盘,而非冷嫦曦的地盘时。某厮老神在在地回答了一句:“那你可以把我丢出去。”
然后,某王爷只得摸着鼻头咬牙切齿,悻悻地闭了嘴,打落牙齿和血吞一般,接受了这不平等条约。
这就是完颜亮这些日子以来夜夜入宿沁园的真相。
外人瞧着,羡慕冷嫦曦这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日子,对她越发的巴结和客气,但凡有求,一定必应。可事实却让完颜亮无比的郁闷,因为别说是恩宠了,他就连一点肉渣都没能吃到。
“美色当前,怎不会有闲情逸致?”完颜亮挑高眉峰,剑眉斜插云鬓,带着几分肃杀之气,可以吓到一切敌人,却唯独震慑不了冷嫦曦。
只听冷嫦曦拢了拢被子,慵懒地说道:“敢情王爷是忘了约法三章?难道王爷终于想通了,不想住在沁园了?抑或是,王爷开窍了,决定把曦玥扔出去?”
闻言,完颜亮气结!同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同住这么就,完颜亮一直没有忍心逼迫,就是想等着她自愿点头的那一天。想他完颜亮,若不是真的上了心,何苦对一个女子这么小心翼翼,变得都不像他自己?而这个罪魁祸首却在一幅有恃无恐地的模样同他商讨离开之事,怎能不让他气结啊!
“曦玥,你利用本王夜宿沁园的假象,获得府内的安生,总是要给点报酬的吧!”完颜亮咬牙切齿地朝冷嫦曦走进一步,低头望着依旧径自缩在被子中的某人。
完颜亮是日日美色当前,饥渴万分,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当心潮澎湃汹涌地想着身子的某个部分奔流而去时,他只能在这寒冬腊月的天气里泡在冷水中,默念清心咒。
“在曦玥心中,王爷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难不成现在想要该行做食言而肥的小人了?”冷嫦曦一双剪影水眸无辜地瞧着完颜亮,令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燥热的欲火,以及想要杀人的冲动。
“如果能得到你,本王不介意做个小人!”怒极反笑,完颜亮一个俯身,压在冷嫦曦的身上。隔着被子,感受到她身子的熏香,心中有些躁动,某个兄弟不请自来地抬了头。
见状,冷嫦曦最后一丁点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她本想逞口舌之快,报从睡梦中被叫醒之仇,谁想到竟然引火**了!她咽了口唾沫,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哪能呢?王爷一向就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真男人,大丈夫,杠杠的!哪能做小人呢?是吧?曦玥就是随便说说的,王爷别往心里去啊!继续做您的君子!”
完颜亮一身燥热被她这番话一折腾,顿时如同泼辣一盆冷水一般,全熄灭了。
忍者满腔的笑意,他冷哼一声,故意说道:“这些虚名本王不要也罢。再说了,就算本王做了小人,也没人敢说半分不是!”
顿时,冷嫦曦被噎住了,笑意僵在脸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脑门开始渗出了冷汗。
终于瞧见她阴沟里翻船,完颜亮舒坦了,从她身上起来,佯装宽恕般恶狠狠地说道:“这回先记着,再有下次,一起把你给办了!”
“谢王爷积攒之恩,些王爷积攒之恩!”冷嫦曦送了一口气,末了不忘加上一句:“王爷,不若多送几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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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嘴角微抽,黑了半边脸,深吸一口气,稍稍稳了心绪。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还不快起!今日南羽的生辰,在天香楼设宴,让本王带你一块过去!”
权威被挑衅的男人,是很难有个好心情的。
完颜亮就是如此。
“今日是宫南羽生辰?”冷嫦曦有些讶异。
“不是,难道还哄你玩不成?”完颜亮没好气地说道,真是自从遇见了冷嫦曦,他王爷的尊严便被踩到了脚底,形象也换了个彻底啊!
“谁知道呢?你有不是没有前科。”冷嫦曦小声地嘀咕,却忽略了某人的耳力。
完颜亮眯着眼,紧紧地望着她,这个女人太欠揍了!
“若说是唬人的前科,只怕本王还是比不上你吧。到现在为之,本王都还不能确定,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那些话是假的啊!”完颜亮这话说的是事实。
冷嫦曦暗中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在怀疑哪些?”
“比如你的名字……”完颜亮面沉如水,说出的话却意味深长,令冷嫦曦打了一个寒颤,急忙喊道:“真的,绝对是真的,绝对不骗人!”只不过是后来取的而已,这句话冷嫦曦放在了心底。
完颜亮闻言,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重重冷哼一声,才转身离开。
怯怯地望着他愤愤而去的背影,冷嫦曦这才总算松下一口气,恋恋不舍地拉着被子坐了起来,把阿丽儿唤进屋里为她更衣。
生辰
就要年关了,街道上是日日喧嚣不断,那种喜庆之感蔓延了整个冬日,就连严寒都无法熄灭这样的热情。
应冷嫦曦的要求,完颜亮并没有坐轿,只是领着她漫步在街道上。然而,当四面八方的实现全都招呼在冷嫦曦身上时,完颜亮就后悔自己一时的心软了。
瞧着冷嫦曦的视线有着羡艳,有着嫉妒,有着贪婪,但无一是让他感到舒坦的。
不过显然冷嫦曦已经习惯了,那些视线她视若无睹,一身白衣蹁跹,泰然自若地在集市中穿梭,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但凡看中的,顺手舀走,那女土匪的性子是发挥了个十成十的。
而跟在她身侧的完颜亮只得忍气吞声地付着银子,顺便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不时地交给阿达诺。
冷嫦曦那东西那是毫不手软的,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因为就她看来,好不容易能出来傍一次大款,不舀白不舀,舀了不白舀。
她走到一个卖兽皮的摊子前,摆弄着那一张张上好的兽皮,心底计量着给陈少煊带几张,玉枫带几张,语嫣也带几张。于是,打手一挥,说了一句:“全包了!”
猎户乐了,完颜亮无奈了,阿达诺哭了,冷嫦曦满意了。
难得出来放风,冷嫦曦从街头转到街尾,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才满意地跟在完颜亮身后施施然地朝着天香楼走去。
当宫南羽远远瞧见自己苦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出现的身影竟然满身素白地出现在他的眼底时,整张脸黑了个彻底。原本打算出门迎接的脚步顿住,转身坐回椅子上。
“久等了!”领着冷嫦曦上了二楼的雅间,完颜亮的视线从银月的脸上扫过,停留在宫南羽那张不甚难看的面容上。
声落,银月只是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可宫南羽却咬牙切齿地望着冷嫦曦,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今日是我生辰!”
“生辰快乐!”冷嫦曦对他那张有些便秘的脸感到大惑不解,想了想,红唇中吐出这四个字,然后径自挨着银月坐了下来。
见她的动作,完颜亮眼底微微一闪,却也没多说什么,泰然地做到宫南羽和她中间的位子上。
宫南羽闻言,脸色非但没有雨霁云开,反而更加阴郁。
冷嫦曦感受到他愤恨的眼神,不解地抬头,蹙眉问道:“南羽公子,你便秘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若不是早在冷嫦曦的磨砺下,打造了一身铜皮铁骨,只怕现在宫南羽已经吐血而亡了。
深深地大口喘了几口气,宫南羽总算将气息调整过来,他一脸阴郁地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道:“曦玥姑娘还真是特别啊!如此地快人快语。”
“好说,好说,南羽公子有任何的疑难杂症都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打个折扣,保管药到病除!”冷嫦曦对宫南羽话中的讽刺充耳不闻。
宫南羽两眼一黑,差点背过气去,这个女人绝对是上天派下来整他的,否则为何一向无敌于世的他在面对冷嫦曦时都会被气到七窍生烟?不就是被抓住了一个秘密吗?竟然整个人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而面对冷嫦曦对自己的人身攻击,两名好友尽然秉着一种看戏的心态遗世独立,放任他在洪水中沉浮,却无相救的意思。果然,宫南羽再次切身体会到了交友不慎误终身这句名言的含义啊!
“今日是我生辰!”宫南羽深吸一口气,再说了一遍。
“我知道啊!”冷嫦曦慵懒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湣羰窃诳瓷底右话悖畹阍俅稳霉嫌鸨彻ァ�
宫南羽的眼神在冷嫦曦身上转了一圈,直接挑明了狠狠地出声道:“你知道我今日生辰,怎么还还穿一身白色?你咒我不成?”
冷嫦曦闻言,恍然大悟。眼神在其他三人身上溜了一圈,发现都是一些偏近红色的喜庆之色,似乎只有自己穿的有点像发丧的。
不过,她确实不知道啊!若是知道他有这么一个规矩,那冷嫦曦就连肚兜,和鞋子都换成白色的了!
轻咳两声,冷嫦曦翘着鞋子指给他看:“我鞋子是黑色!”
宫南羽懵了,他是在很想说孝服就是白衣黑鞋有没有。
冷嫦曦瞧着他那再黑上几分的脸,丢给他一记鄙视的眼神道:“封建迷信害死人!”
“这是规矩,规矩!”虽然宫南羽没能明白她那句封建迷信是个什么东西,但通过她那个眼神,他看到了冷嫦曦对自己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