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后传来偏殿中震天的喊冤声。
紫宸殿中的酒宴依旧,只是没有了之前的热闹和喧嚣。所有的人都无意识地低调了几分,视线会有意无意地往殿外飘去。
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离席,显然是在等赵瑗来回话。大家都在小声的揣测着文德殿失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间只有郭婉柔和夏夫人两人暗自得意,欣喜若狂。
郭婉柔是欣喜着冷嫦曦或许会葬身火海,而夏夫人却是欣喜着送走了冷嫦曦,接下来就要赶走郭婉柔。
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的赢家一定是她夏夫人!
眼见着火势渐渐地被扑灭,天边又陷入了疯狂的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赵瑗回到紫宸殿,或是担忧,或是想看笑话,每个人的心态都不一样。
果然,没过多久,赵瑗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紫宸殿外。
在瞧见他一脸冰寒的模样时,众人顿时噤了声,偌大的紫宸殿内坐满了文武百官,但却静谧得连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然而,当赵瑗走入大殿后,竟然在任何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噗通”一下跪在了殿中。
“杳儿,怎么回事?”高宗垂眼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赵瑗,沉声问道。
赵瑗闻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带着一丝痛悔的声音说道:“还请父王恕罪!是儿臣管教不严!这文德殿中的后园走水一事,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高宗闻言,面色骤变,怒瞪着赵瑗,沉声问道:“是谁这么大胆!”
就在此时,赵瑗从袖中取出那个草人,捧在手中,高举在头上,沉声说道:“回禀父王,儿臣的文德殿中有人行巫蛊之事,那后园走水,也同这巫蛊之事分不开!”
赵瑗的话音才落,殿中顿时轰然一响。
这巫蛊早就是被禁忌的事情,平日连提及都有可能获罪,现在,居然有人胆敢在皇宫中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当真是不要命了!
众臣窃窃私语,而郭婉柔却在瞧见那草人时骤然惨白了脸,但随即想到这草人应该是在夏夫人房中搜到的,所以只要她不承认,应该不会累及自己才是。
当即,就稍稍舒了心。可当她的眼角瞥向夏夫人,见对方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慌乱,郭婉柔心下起了疑虑,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升起。
“荒唐!”高宗拍案而起,怒喝道:“此事究竟是谁作为!”
“儿臣惶恐,这草人是在儿臣的妻子郭婉柔的床榻下搜查出来的!”赵瑗低着头,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这句话瞬间就将自己同此事撇了个干净,还落了个清名。
然而,赵瑗话音刚落,满朝文武全都哗然,郭家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而夏家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看着这场突变。
当郭婉柔听闻这话时,面色骤然变得煞白,惨无人色。
夏夫人的眼角瞥向郭婉柔,带着一丝得意,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就在高宗的视线落在郭婉柔的身上时,郭婉柔连滚带爬地从桌前起身,跪在大殿之中,高声喊冤:“父王,儿媳冤枉啊!父王!”
“既然冤枉,为何会在你的屋中找出这个草人?”高宗视线犀利地望着郭婉柔。
“儿媳不知!父王,一定是有人冤枉儿媳的!肯定是那个住在后园的小贱人!”郭婉柔眼眸中迸射出一抹深深地恨意,她匍匐在地上,双拳紧握。
“后园?”高宗眯了眼,望向赵瑗:“后园住的是谁?”
一般后园都是不住人的,既然藏在后园,那一定不是一般的女子。
赵瑗听闻高宗的问话,心底“咯噔”一下凉了半截,正想着怎么回答之际,郭婉柔却抢声说道:“父王,你有所不知,后园的住的正是冷家的女儿冷嫦曦!相公在年前就将她接入了宫中!此事,夏夫人也可以作证的!”
高宗一听是冷嫦曦,心底顿时积蓄了一些怒气。赵瑗是早就知道他的心思的,却依旧暗自把冷嫦曦藏了起来,这明显就是违反他的意思。
“当真如此?”高宗的声音浅薄,视线望向坐在一旁的夏夫人。
只见,夏夫人施施然地起身走到大殿之中,跪在高宗面前,恭敬地说道:“回禀皇上,住在后园的人并不是姐姐所说的那名叫做冷嫦曦的女子!”
“夏夫人!你!你!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明明就知道她就是冷嫦曦!”郭婉柔闻言,面色煞白,心凉了半截,怒瞪着夏夫人。
郭婉柔的下场(3)
“姐姐。”夏夫人转头,同情地望了一眼郭婉柔,柔声说道:“我知道那个叫做冷嫦曦的女子对你来说刺激很大,可后园的女子明明就是水若曦,并非冷嫦曦。两人只是面容有几分相像罢了!姐姐你始终耿耿于怀,认定那人就是冷嫦曦,对她百般苛刻就罢了,如何现在还做出这样大逆之事?”
夏夫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但却清晰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顿时,白的染成了黑的,令郭婉柔百口莫辩,而众人却一副了然的神情。
“我没有,我没有……”郭婉柔开始感到后怕了,她睚眦欲裂地怒瞪着夏夫人:“是她信口雌黄,是她胡说八道!是她冤枉我的!就是她!”
众人瞧着郭婉柔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全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一旁的赵瑗虽然并不知道夏夫人为何会那么说,但他却乐见其成,他抬头望着高宗,眼神坚决地说道:“父王,事实确实如同夏夫人所说,那人并不是小宝儿。若曦是儿臣出宫的时候瞧见的女子,因为与小宝儿有几分相似,便带回了宫中。这个草人能作证!”
高宗并没有急着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却淡淡地瞥了一眼赵瑗手中的草人。
一旁的李公公立即机警地上前,将那草人从赵瑗手中接过,递到高宗的手中。
高宗来回细看着这个草人,做工粗糙了一些,但却能辨认得出是个女子,于是沉声问道:“如何作证?”
“回父王的话,儿臣也是才刚刚得知,这草人有诅咒人的功效,完全属于巫蛊。在草人的肚子中放进憎恨之人的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施以一定的手法,就能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在这个草人的肚子中,儿臣果然发现一张纸条,写着小宝儿的名字,但生辰却是若曦的。”赵瑗顺势说着,眼角丝毫不看已经,面如土色的郭婉柔。
高宗闻言,果然顺手从草人的肚子中抽出那张纸条,放在手中看了看,当即皱了眉头,这冷嫦曦的生辰,他是有些印象的,现在瞧着那纸条,只见年岁要比冷嫦曦长了一年多。
于是,高宗厉喝一声:“大胆郭婉柔!竟然敢在宫中行此巫蛊之事!”
郭婉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哭喊着:“父王,儿媳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那个草人不是我的,是夏夫人的!真的是夏夫人的!当初,夏夫人找到儿媳,说是恨极了冷嫦曦,所以想要除掉她。她央求儿媳给她想个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冷嫦曦!儿媳也是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了,才给了她这个草人。原来,草人肚中的生辰八字确实是冷嫦曦的,肯定是夏夫人给换走了!用来冤枉我的!”
可此的郭婉柔已经不想这番话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了,只是不管不顾地将实情都说了出来。
然而,在听闻她的话之后,所有人都确定了一点,那就是郭婉柔亲口承认了这巫蛊之事!
郭婉柔的爹听到自己的女儿如此承认了一番,当即气得脸色煞白,拍案而起,指着郭婉柔说道:“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这等大逆之事,你也敢做?真是丢尽了我们郭家的脸面!”
“爹!爹!救救我,女儿没有做,真的不是女儿做的!”郭婉柔脑中一片空白,整张脸被泪水糊花,狼狈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父王,另外,儿臣还有一事想请父王做主!”赵瑗突然出声截断郭婉柔的话。、
高宗皱着眉头,满脸严肃道:“说!”
“父王,儿臣想请你为儿臣做主,休掉郭婉柔!”赵瑗的声音掷地有声。
然而他的话音才落,郭婉柔便扑过来抱着他的脚哭喊道:“相公,你不能休了我!我没有错,我真的没有错,我是冤枉的,而且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现在孩子是她最后的保命符了,郭婉柔只能指望这赵瑗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能放她一码。
然而,她完全想错了,只见她话音刚落,赵瑗便露出一抹鄙夷地神态:“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
这话音才落,大殿中一片哗然,视线全落在郭婉柔的身上。
郭婉柔不可置信地望着赵瑗,喃喃说道:“相公,你说什么呢!这个,这个孩子是你的,你怎么能怀疑呢?”
郭婉柔全身的血液全都如同被冰冻了起来一般,寒到了心底。
赵瑗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推开,冷声说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心中有数!那个名叫青峰的男子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郭婉柔闻言,顿时感到一阵心虚,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但一想到青峰已死,死无对证,当即又硬气了起来:“相公,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么冤枉臣妾呢?”
赵瑗瞧着她满脸的欲泣欲诉的模样,眼底带着浓浓的厌弃,冷哼一声:“冤枉?是不是冤枉你心里清楚!以前不说,不过是顾着夫妻一场,想让你自己反省。然而,谁知你竟然变本加厉,做下巫蛊这样大逆不道之事!”
郭婉柔听着他的话,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眸中一片空洞。
而她爹这时突然出声对她训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孩子,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们郭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他这话摆明了就像让郭家和郭婉柔脱离关系,免得被郭婉柔拖累。
然而,他想得周到,却没有别人计划得完美。
只听他话音刚落,夏家的侍郎,夏夫人的爹便起身,望着他说道:“郭大人,你当真不知道你女儿的一举一动吗?”
郭大人闻言,面色骤变:“夏侍郎,你是什么意思?”
然而夏侍郎却并不理会郭大人,径自出列,恭敬地站在高宗面前说道:“启禀皇上,郭家最近几年一直都在暗中联系江湖人士,太子对此早有警惕,只是当时无权无势,无法查证。后来太子委托老夫调查此事,证据全都在此!而那名叫做青峰的男子也是一名江湖人,为郭婉柔所用!”
说罢,夏侍郎呈上一本类似奏折一样的东西,李公公接过,恭敬地送到了高宗面前。
郭婉柔的下场(4)
大殿中一片静谧,只闻高宗翻页的声音重生之女配的逆转全文阅读。舒欤珧畱
郭大人面色惨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高宗看着那册子,面色越来越阴沉,最终一把合上册子,厉声喝道:“郭连青!你可知罪!”
“皇上,老臣冤枉!”郭连青急忙跪下,面如土色。
然而,证据就在眼前,令高宗根本就不相信他是冤枉,径自喊道:“来人!将郭连青押入大牢!郭家上下一并押后听审!”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皇上明鉴啊!老臣对皇上是一心一意,绝无二心的!”郭连青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白交加,要知道,他这一进大牢,那必定是必死无疑了!
他同江湖人勾结确有其事,现在被夏家这么当众揭穿,他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的,除了喊冤,他什么事也不能做。
“哼!绝无二心?”高宗冷哼一声,任何一个高位都无法容忍自己的下属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养着一群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