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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淡淡幽幽的,被风一吹便散落天边,悄然消逝了。
混入文德殿
夜,静寂无声,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蔓延着阴谋的气息。尔虞我诈,争权夺利,一个个计谋争相上演。
在宫中生存的人,早就学会了心思深思似海,处处谨言慎行。
子时刚过,一抹人影从下人房中窜出,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影的出现。
他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宫中偏僻的角落。
月色朦胧,洒下清辉笼罩在皇宫之上。
清冷的月色照在那人的脸上,赫然就是已经易容过后的陈少煊。
这是他进宫后的第五日,但他却始终徘徊在外宫,找不到机会接近文德殿半步。
在刚进宫的那日,他悄然解决了一名小太监,并将自己易容成对方的模样,得以在下人房中混了几日没被人察觉。
他本以为在下人房中能打探到一些消息,谁想,除了东加长西家短的八卦之外,他没有听到任何一个关于冷嫦曦的消息。
可见赵瑗将冷嫦曦的消息封锁得极为周密。
不得已之下,陈少煊只能选择夜探文德殿,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就在他接近文德殿之时,突然宫门“吱呀——”一声开启。
陈少煊迅速飞身隐藏在一个假山之后。
片刻,那门内走出两名小宫女,月色之下,模样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
但两人低声的话语却在静谧的夜空之中徐徐传入陈少煊的耳中。
“你说那住在竹林中的女子究竟是谁啊?”
“谁知道呢?瑗公子不准任何人接近后院,也不准任何人乱说话。你可要小心些啊!”
“只要不在外面乱说就行了。”那个声音带着一些不以为然,接着神秘地说道:“那女子也真是神秘,若不是那晚郭夫人的偏殿出现的此刻,我们可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原来后院藏了这么一个女人呢!”
“就是啊!你说那女人同刺客是什么关系啊!那刺客死的时候,我瞧她可伤心了!她那种表情让人觉得好像马上也要死去了一般。”
“不知道啊,我也是后来才听说,她是从后院的竹林里跑出来的。听送饭的丫头说,那竹林里有一个竹屋,那女子就住在里面。似乎自从那个刺客死了之后,她就没有出来过了。”
“那个刺客究竟是什么身份啊?竟然让瑗公子对所有人下了封口令。”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是个女的,那死状挺惨的。听说被人刺伤了心口,后来又被一剑封喉吧!”
“啧啧,活该,谁让这些刺客这么嚣张!”
“你可别这么说啊!”那人拉了另外一个女子一下,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后来还听说啊,那个人似乎并不是刺客。因为当瑗公子后来赶到偏殿的时候,见到这个情况都被吓懵了。我听当时在场的一个侍卫说,瑗公子的脸都变得惨白惨白的,后来,他似乎还狠狠地训斥了郭夫人。所以,我猜测,这个事情可能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吧。”
“天啊,若是这样,还真是恐怖啊!”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
“是啊!算了,算了,这些事情我们还是少议论微妙,在宫中还是谨言慎行为好啊!”
“嗯,嗯!”
……
望着两名宫女渐行渐远的身影,陈少煊徐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冷嫦曦的消息,但却是如此地令他感到惶恐。
他目光如炬般凝视着夜色中的文德殿,手在袖中捏成了拳头。
从那两个宫女的口中,陈少煊可以肯定冷嫦曦一定是被赵瑗困在了后院之中,也就是那个竹林深处的竹屋里。
但关于那个被一剑封喉的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赵瑗会下封口令,为何赵瑗的脸色会变得惨白,为何又同那郭婉柔牵上了关系。一连串的想法在陈少煊脑海中浮现,令他越想越后怕。
陈少煊的心底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敢想象那最坏的后果。那个刺客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一直缠着他,让他在忐忑中更加决心要进入文德殿一探究竟。
陈少煊眼底寒光闪过,他伸手徐徐抚上面容,唯今之计只能用这个办法混入文德殿了。
这样做兴许有风险,但只要动作迅速,在被人们洞悉有人失踪之前将冷嫦曦带出就可以了。
陈少煊一刻也无法等待,稍稍计算了一下时辰,飞身掠入文德殿的高墙内。
进入文德殿之后,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往下人房走去。
每一个宫殿的下人房都是地处偏僻的西面,所以,陈少煊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下人房。
他悄然往屋中吹了一口迷烟,接着便潜入那些太监住的屋内。
陈少煊稍稍扫视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那些人,从中确认了一名体型和身高都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迅速出手,一招锁喉便令那太监连哼唧的机会都没有就断了气。
陈少煊将他背到一处枯井,仔细地瞧过他的面容之后,就立即决绝地将他扔下了井内。
凭借着记忆,陈少煊就着月光在这偏僻的下人房后做起了面皮。
晨辉洒入屋中,躺在榻上的一干太监却没有一个动弹的,直到有人在屋外大声吆喝:“你们这一房怎么回事啊?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想被罚吗?”,这才有人徐徐从睡梦中转醒。
不消片刻,众人揉着惺忪的眼睛,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慢慢吞吞地从榻上起来。
此时,陈少煊身边的一名太监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身子说道:“小李子,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特别困啊!”
为了不让人瞧出破绽,陈少煊自然也跟着一块佯装才睡醒的模样,点着头道:“是啊!”
原来这张脸的主人叫做小李子,陈少煊暗中记住了。
伸了个懒腰,陈少煊和同寝的几名小太监一块走到了院中打水洗漱。
经过暗中的观察,陈少煊迅速弄清了自己所处的境地。他和这几名小太监应该是才进宫不久的新人,所以被分配了最偏远的住处,以及最重的活。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终于混进了文德殿,那么下一步便是探寻冷嫦曦的下落了。
想着冷嫦曦,陈少煊眼眸微微沉了几分,心下也染了几丝担忧。
他徐徐抬头,望着有些晦暗的天边,心底沉甸甸的。
被怀疑
陈少煊算是一个比较幸运的人,因为他替代的这个名叫小李子的太监在文德殿中主要负责的便是膳房的工作。
虽然只是打杂,挑水捡菜的活,但却给他提供了一些收集消息的方便。
刚来膳房的第一天,陈少煊谨言慎行,几乎很少开口,就怕被人瞧出什么端倪,然而,即便他如此小心,有些人依旧还是对他上了心。
“小李子,你今天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平时是个话挺多的人啊!”询问他的是膳房的掌勺苏伯。
他一双厉眸在陈少煊身上扫视着,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
陈少煊悄然避开苏伯的眼光,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佯装沙哑的嗓音说道:“伤寒,嗓子疼得厉害。”
那苏伯疑惑地再三瞧了他几眼,终是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到灶台前,但心下却落了几分谨慎和怀疑。
陈少煊悄然松了一口气之后,身边的一名小太监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李子,你怎么风寒的啊!你这张嘴啊,也就只有风寒能给你封住!不过,你不说话,这膳房还真是少了一点气氛,你瞧苏伯都忍不住要怀疑你是不是给人掉包了呢!”
陈少煊眼底一阵闪烁,陪着笑脸,不断地摇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哪能呢!这么大个人怎么能掉包呢!”
从这小太监口中陈少煊知道原来的小李子竟是个活泼之人,看来自己的伪装有些难度了。另外,关于那个苏伯,陈少煊也不免留意了几分。从那人身上,陈少煊感觉不到一个憨厚老人的气息,若不是那人心思很深,便是身份另有隐情。
一个早晨的时间,陈少煊终于将周围的人一一熟识,并熟记在心。这最为重要的一点做好之后,剩下的便是打听消息了。
虽说膳房是个多事之地,但陈少煊听了一个上午的流言蜚语,却都没有听到自己最想知道的情况。他想要主动开口打听,却又害怕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于是只能忍着,寻找探问的机会。
膳房最忙碌的时刻就是午膳和晚膳。因为需要根据主子的吩咐做出各种精致的美食。若是主子少,那还好办,可一旦主子多的话,那种得宠之后的先后顺序就显现出来。
午时将近,厨房内热火朝天,那些上午还聊得起劲的人们,现在全都专注在手头的活里,偌大的膳房内几乎听不见人声。
这个时候的陈少煊是没有办法打听到任何消息的,只能埋头做一个真正的小李子。
提水洗菜,他都动作麻利地完成,没有丝毫的拖沓。兴许是以前的小李子多少在做事的时候有些偷懒,所以对他今日的改变,很多人都感到诧异。
“小李子,你今日怎么了,变哑了不说,还变得勤快了啊!”帮工二虎一巴掌拍在陈少煊的背上,挑着眉头说道。
陈少煊心底“咯噔”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憨然地笑意,挠着头,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肚子饿了,就想赶紧做完了好吃饭。”
陈少煊随口扯出一个蹩脚的理由,也幸亏膳房的人都是汉子,大多都大大咧咧的,对于陈少煊的这个借口也都没放在心上,全都一笑而过。
可苏伯却记在了心底,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往陈少煊的身上望去,眸色也渐渐变得深了起来。
而陈少煊也感到了暗中有一抹视线在打量着他。
他不动声色地四下寻找,但却始终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这令他感到心底不安。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将他吸引而去。
“那竹林中的女子可真特别,瑗公子要我们每日变换着花样做菜,还让我们第一个给她做。你说那女子到底是谁啊?”帮工二虎小声地询问着一旁的掌勺。
但掌勺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管她是谁呢?少说话多做事!那些事情别管这么多!”
“这不是好奇吗?每天桃红姐过来领菜问她都是一问三不知,口风紧着呢!”二虎小声地抱怨落在陈少煊耳中,令他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若是口风不紧,瑗公子能让她负责竹林中那位吗!别多说了,小心你的舌头!赶紧做事!”
随后,膳房中又是除了锅碗瓢盆的声响之外,再听不到有谁在议论什么。
但陈少煊的心却不再平静了。
至此,陈少煊便对那名叫做桃红的宫女留了心。
不大一会,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招呼,将陈少煊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桃红姐,你来了?那位的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
顺着声音,陈少煊往外张罗了一眼,只见那是一个样貌普通的宫女,若是放在人群中,指不定还认不出来。但也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人,陈少煊却从她身上瞧出来不普通的气质——这个女子会武功!
有了这层认知,陈少煊眼眸微微黯淡了一下,心下稍稍一沉,只怕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啊!赵瑗对冷嫦曦那中执着的占有欲已经让他随时随地地让人对冷嫦曦进行监视了。
就在陈少煊对桃红在进行细致地观察时,一道怀疑的目光也在对陈少煊进行着探究。
当陈少煊终于察觉那目光的存在时,转头却再没找到任何可疑之人。
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陈少煊的心沉入了冰窟之中。
这日之后陈少煊总是一面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周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