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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也甚喜欢徒儿,走吧,先把肚子填饱,什么事都好商量。”
chapter 8
盛夏和萧云川并肩下了楼,夜幕已经降临,“空海”早早的打烊,宁海涛急着回家哄老婆孩子,不到6点就把门关了。两人抹黑去找一楼灯的总开关,走廊里漆黑一片,盛夏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却还是不小心踢到地上的画框和花瓶。
“小心点。”萧云川拉住盛夏的手,“地上杂物太多,你跟着我走,别摔了。”
“灯在哪里啊?这么大一个画廊总不会没有灯吧。”
“灯应该在门口,海涛这个白痴,出门把灯一关就不管我们了。”
艰难的摸到门口,萧云川的手终于触碰到开关,整个大厅都亮了起来,盛夏长出了一口气,从小就怕走夜路,鬼才知道她刚刚一路走过来有多紧张,她把萧云川的手握的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黑暗中唯一的牵引。
“活着走出来了。”盛夏笑道,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玻璃门外的卓煦晨,他似乎在门外坐了很久,刚刚起身的模样,卓煦晨的目光并没有落在盛夏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那画面如同一根长长的刺,狠狠扎进卓煦晨的心脏。
“卓煦晨,等等。”盛夏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卓煦晨走的太快,她跟不上他的脚步。“你听我说。”
卓煦晨却不回头,仿佛看她一眼都是多余。
“卓煦晨。”盛夏拼命地跑,拼命地跑,从身后紧紧抱住卓煦晨。“你别走。”
“放开我。”卓煦晨掰开盛夏的手,赌气不肯转身。
“你就不能给我两分钟然我把话说清楚。”盛夏气喘吁吁的绕到卓煦晨前面,挡住她的去路。
卓煦晨别过头不肯看她。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跑得太急,盛夏喘得很厉害。“他是……”
“那是怎样?”卓煦晨愤怒的打断她,“一个月了,你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发短信,每次吵架不管是不是我的错都是我先低头,这次我还是忍不住先低头,一个月看不到你我感觉自己都快疯了,你倒好,每天放学跟这个老男人混在一起,如果不是薇尔告诉我我根本就找不到你。”
姜薇尔,又是姜薇尔,她真是神通广大,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能掺上一笔。
“卓煦晨,你不会想想吗?姜薇尔她喜欢你瞎子都看的出来,她有多喜欢你就有多恨我,每次她的出现都会造成我们巨大的误会,这不是第一次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知道薇尔喜欢我,你不要因为这个就处处针对她,我们冷战的这一个月,她一直劝我来找你,如果不是她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这,跟个来历不明的老男人鬼混。”
“卓煦晨,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他是我的老师,他是……”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萧云川,国际著名的大画家,我爸书房里那副《荒》就是他的大作,1200多万拍下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是谁,那么有名的画家,谁不想做他的徒弟,只要有他的推荐,进全国任何一所美院都没有问题,所以你心动了是不是?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各得其所……” 响亮的耳光落在卓煦晨的脸上,力道极大,卓煦晨被打的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蒙了。当他再次看清盛夏时,盛夏的脸上已经满满的都是泪,他恨不得也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会不了解他的盛夏,他怎么能这样说她,“盛夏……” “卓煦晨,我们分手吧。”盛夏绝望地抬起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卓煦晨的脸,看不清也好,如果她发现自己不认识卓煦晨了,肯定会更悲哀。
“盛夏。”卓煦晨拉住盛夏,“对不起。”
“卓煦晨,放开我,别让我恨你。”
夜深了,卓煦晨站在盛夏家院子外久久不肯离去,灯是亮着的,她一定在哭,卓煦晨的心揪起来,他那么喜欢盛夏,却对她说了那样恶毒的话,他那么珍惜这段感情,却亲手将她推离自己身边。
11月末,淮江夜晚的温度已经降到0度,卓煦晨穿着单薄的校服,冻的手脚都没了知觉,韩璐打电话问他睡了没有,她去北京出差,家里只有卓煦晨一个人,卓煦晨平静地回答着,“妈,放心吧,我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卓煦晨晃晃悠悠地有些站不稳。
“你这么折磨自己有意思么?”活生生的盛夏站在自己面前,卓煦晨却觉得不真实。
“有意思,因为你会心疼。”
“混蛋。”盛夏骂他,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嗯,我混蛋。”卓煦晨捧着盛夏的脸,掌心的温度滚烫,他低下头吻了吻盛夏的嘴唇,唇的温度也是滚烫的。
“讨厌鬼。”
“我是讨厌鬼。”卓煦晨笑呵呵的随盛夏骂。
“你故意让我难受是不是?”
“不敢不敢。”卓煦晨拥着盛夏,下巴靠在她柔软的肩头,贪婪的呼吸着她清新的体香,“老婆大人,原谅我吧。”
“谁是你老婆?”盛夏用力推开卓煦晨,卓煦晨竟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盛夏赶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卓煦晨一声轻笑,盛夏才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想推开他已经来不及了,卓煦晨一双坚毅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扣在自己怀里。“你呀!安盛夏是卓煦晨的老婆。”
“少臭美。”嘴里骂着,盛夏却不在挣扎,安静地靠在卓煦晨的胸前。“别以为你自残我就会轻易的原谅你。”
“知道了知道了,让我抱一会,好久没抱过你了。”
透过薄薄的衣服,卓煦晨滚烫的体温几乎将盛夏灼伤,她伸出手摸摸卓煦晨的额头,滚烫的吓人,盛夏踮起脚尖艰难的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卓煦晨的,“卓煦晨,你这个白痴,你发烧了。”
“我知道,感冒好几天了。”
“你有病啊?怎么不去医院?”
“我是有病啊,我媳妇都不管我,医院哪里会管我?”
“卓煦晨,你给我认真一点,你妈呢?”
“报告老婆,咱妈去北京出差了,咱爸在广东谈生意,家里就剩我一个了。”
“闭嘴,跟我回家。”
“遵命。”
如果说卓煦晨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幼稚。此刻他躺在盛夏的单人床上,脑袋上捂着冰毛巾跟盛夏撒娇,“老婆,唱首歌给我听吧。”
“唱什么歌?赶紧给我睡觉。”
“我丈母娘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
“她在她老板家帮人家带孩子,谁是你丈母娘,你少在这给我臭美,赶紧睡觉。”
“你去哪?”
“我去我妈那屋睡?”
“不行,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半夜烧死了怎么办?”
“这么小的床谁不下两个人。”
“我抱着你就可以了。”
盛夏刚想反驳就被卓煦晨用力一拉,整个人跌进卓煦晨的怀里被他死死的扣住,“你有……”“病”字还没出口,盛夏的嘴巴就被某人狠狠的堵住,卓煦晨一个侧身将盛夏半压在身下,因高烧而干裂的嘴唇在盛夏水嫩的唇上辗转,他的舌纠缠着盛夏的,疯狂的舞蹈着。盛夏想起两个人的初吻,卓煦晨因为太紧张命令盛夏闭上眼睛,而他自己也因为太紧张紧闭双眼,于是那个吻落在了盛夏的鼻子上。盛夏笑的差点背过气,卓煦晨气急败坏的让盛夏不许笑,盛夏却忍不住一直笑一直笑,卓煦晨一恼,直接吻上去堵住她的嘴,相爱的人,就应该水到渠成的拥抱接吻。
他们就是这样。
卓煦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喜欢一个人,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盛夏被吻的迷迷糊,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家伙接吻的技术真的进步了不少。
卓煦晨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中午12点,不知是不是爱情的力量,病好了烧退了整个人说不出的神清气爽。盛夏煮了粥端进房里,卓煦晨倚在床上装大爷,“老婆,我没力气,可能拿不动勺子了。”
盛夏把碗“砰”的刻在床头柜上,叉着腰吼道,“姓卓的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收留你不代表我原谅你了,你给我把粥喝了,该滚哪去滚哪去。”
卓煦晨可怜巴巴的眨眼,“你不能不要我。”
“你被在这跟我装可爱,老娘不吃这一套。”
“安盛夏。”卓煦晨坐起来正色道,“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你再将粗话怎么惩罚你。”
盛夏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卓煦晨“蹭”的跳起来扑过去抱住盛夏绕了个大圈把她压倒床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你爆一次粗口我就亲你一次。”
盛夏忽然间安静下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卓煦晨,“昨天,我们好像分手了。”
“我没同意。”
“你对我说了那么恶毒的话,我不能原谅你。”
“可你打了我一个耳光。”要知道,连卓煦晨的爹妈都没舍得动过他一个手指头。
“那也不能原谅你。”
“你总不能让我以死谢罪吧,何况我昨天说的都是气话。”
“有时气话才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
“那你想怎么办?”
盛夏推开卓煦晨,站起来拉拉皱皱巴巴的衣服,“看在我还喜欢你的份上,给你个机会重新追求我,不过在你成为我男朋友之前,不许抱我不许亲我也不许来我家。”
“抗议。” “抗议无效,维持原判。”
卓煦晨颓然地坐回床上,装可怜道:“安盛夏小姐,我马上就要高考了,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你竟然对我提出那么恶毒的要求。”
盛夏挑眉,“爱追不追。”
卓煦晨挫败地点头,“追,追。”
chapter 9
卓煦晨从来都是行动派,既然已经决定重新追求安盛夏小姐,那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毕竟被追的那方才是真正的大爷。所以下课之后卓煦晨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包去车棚提了自行车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盛夏去画室必经的丁字路口,很狗腿的接过安大小姐的书包,一路将她送到“空海”还死皮赖脸的不肯走。
“你怵在这干嘛?”盛夏丢下画笔,还是把卓煦晨往外轰。
卓煦晨手脚并用抵住门框硬生生的卡在走道里,“谁说我没用?我可以免费当你的模特,比这里50块一小时的模特靠谱多了,你看看你之前画的那些,加起来都没我长得帅。”
盛夏嗤之以鼻,“真不要脸。”
“我这是在追求你啊安同学,给点面子呗。”
盛夏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回到位子上换了一张画纸,“给你个机会,脱吧。”
“什么?”卓煦晨一惊。
“脱衣服,我今天画裸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卓煦晨一咬牙将里三层外三层全脱了,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条蓝白色格子的四角裤,略显不安地站到盛夏面前,双手似是不知道该往哪放,由胸口滑倒小腹,墨迹了半天又抱回胸口。
盛夏憋笑已经快要憋出内伤,却还假装严肃,“你愣着干嘛?还没脱完呢?”
卓煦晨俊秀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根,“再脱就光了。”
“你以为呢?画裸体,你穿一大裤衩子算怎么回事?”盛夏一副女流氓的模样,脸不红心不跳。倒是卓煦晨,已经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卓煦晨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裤衩也撸下来,此时萧云川再也看不下去,及时阻止了卓煦晨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