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抗忧郁治疗,吃一些副作用很大的药,她抱着他哭,他吃不下饭,每次进食都会呕吐,她便不眠不休的研究菜谱,不厌其烦地为他做饭,姜薇尔算不得是个好人,和她对自己的好,卓煦晨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当初,怎么没有人想要放我一马。”安笙凄然一笑,“我无助的想要死掉的时候,她大概躲在角落里看着我的惨相偷笑吧,她赢得多彻底,我们就被毁灭的多彻底。”
“盛夏,这些年没有薇尔我可能根本撑不到现在,你就当是为了我……”
“那你回到她身边好了!”安笙推开卓煦晨,“是啊,她为了你做了什么多,你回到她身边好了,你们寰宇的律师团应该不是吃闲饭的吧,想帮姜薇尔脱罪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告诉你,如果姜薇尔无罪,我保证,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
“你威胁我?”卓煦晨拽住安笙的手,让她靠近自己,“你知道我放不开你所以用自己威胁我?安盛夏,你不是很唾弃我妈妈当初用谭怀亚威胁你吗?你现在和她有什么区别?”
“我是唾弃她,可我现在发现,有些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必须不择手段,这一点,姜薇尔不是诠释的很好吗?”
“我们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盛夏,你就不能为了我退让一步吗?”
“卓先生,你恐怕误会了,我从没打算和你重新开始,我不过是你感激你为我哥和叶子所做的一切,让卓先生误会了真是抱歉。”
“你!”
“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不想见到任何和姜薇尔有关的人或物。”
“好,我走!”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可以证明这间房子里有人,这样的夜,太安静也太难熬,每一下心跳都会在空旷的房间里产生回音,提醒着这可怕的空旷。
手机屏幕闪了两下,卓煦晨接起电话,“喂。”
“卓先生,海关没有查到姜薇尔小姐的出境记录,她没有回美国,她国内的手机号已经注销,公寓也退租了,也查不到任何有关身份证或者护照的登记信息,我想她应该没有离开淮江。”
“继续找,就算把淮江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是,卓先生。”
安笙被叶理拉到“Reborn”散心,这几天她的心情因为姜薇尔的事情搞的乌烟瘴气,好久没有笑脸。
“喏,这个给你。”叶理递给安笙一杯酒,“这酒的名字叫孟婆汤,喝下去,什么烦恼都忘了?”
“不会醉吧?”
“不醉怎么忘啊?”叶理坐到安笙旁边的位子上,“真跟卓公子绝交了?”
“不然呢?他竟然让我放过姜薇尔,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他真这么说?”
“那还有假?”
“卓公子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真汉子。”
“胡说什么呢?他就是个黑白不分的白痴。”
“小夏,平心而论,如果你是卓煦晨,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有一个姑娘默默地守在你身边,为了你呕心沥血,无怨无悔,整整十年不离不弃,眼看着俩人要结婚了,初恋半道儿杀出来,你立马回头回到初恋身边,对这个姑娘难道不会有一丝丝的愧疚吗?”
“那他也不能……”
“他因为你这些年痛不欲生,姜薇尔对他而言就像是救命稻草,如果没有她,大概也不会有现在的卓煦晨,这一点你应该感谢她。”
“感谢她!”安笙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疯了吧,你忘了你怎么躺进ICU,哥因为谁坐了十年牢,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我妈也不会死,你竟然还让我放过她!”
“我没让你放过她,只是,你也应该设身处地的为卓煦晨想想对不对?”
“我是个大俗人,不懂得怎么设身处地感同身受,我头晕,让我歇一歇。”酒劲上头,安笙趴在吧台上休息了很久才清醒过来。
“小夏,你放心,只要抓到赵歪子,姜薇尔肯定跑不了。”
这边安笙和卓煦晨冷战,李多萌又离家出走了,原因很简单,在番茄周刊报道这件事上,卓亦蘩没有站在她这边,虽然大老板估计兄弟面子没炒她鱿鱼,但是卓亦蘩坚持认为,这件事是她考虑欠妥,必须向卓煦晨道歉。
李多萌一气之下交了辞呈,负气离家,娘家肯定是不能回,一旦回去,又是一通数落,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去小白楼投奔安笙了。
“安笙,我支持你,一定要把那个姜薇尔绳之以法,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李多萌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囫囵不清道,看这架势,估计好几顿没吃了。
“你慢点,吃完再说话。”
“真不知道他们这群男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自己女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站在我们这边就算了,竟然还要放过凶手,绝对绝对不能原谅他,安笙,我不会去了,就住这儿,房租照付,反正我还有小金库,够撑一阵子的。”
“萌萌,这房子是卓煦晨的,我打算找到新房子就搬。”
“搬,必须办,先搬家,再绝交。”
周二酒吧打烊早,谭怀亚拉下电闸锁好防盗门,去路对面取车准备回小白楼。
刚掏出钥匙打算开车门,一只血淋淋的手“啪”的一声拍在车山上,留下一枚恐怖的血掌印,那人扶着车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
确认没有危险,谭怀亚扶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没事吧!”
“谭、谭怀亚。”
“赵歪子!”谭怀亚这才看清那人的脸,竟是失踪许久的赵歪子,他伤的很重,身上的伤口汩汩地流血,将身上的衣服染得鲜红,“你怎么了?谁伤的你!”
赵歪子身子一软,只好靠在车上,“十年前、十年前那场、火不是、不是意外,有人、指使、我做的,你去墓地、墓地……”赵歪子脖子一歪,失去了意识。
“你醒醒,你把话说清楚,你醒醒。”
赵歪子已经完全昏迷,谭怀亚试了一下他的鼻息,“还好,好有气,你撑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安笙、叶理还有离家出走的问题小孩李多萌赶到医院时,谭怀亚浑身是血的蹲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
“谭少爷,你没事吧,哪受伤了,怎么留了这么多血?”
“叶子,不是我的血,别担心。”
叶理扑进谭怀亚怀里,抱着他嚎啕大哭,“你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谭怀亚安慰她,“我没事,我没事。”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
“是赵歪子,他被人捅了六刀,还在里面抢救呢!”
“你怎么会遇见他?”
“我在Reborn门口遇到他,他伤的很重,我猜,他应该是在来找我的路上被人捅的。”
“他来找你干什么?”叶理擦干眼泪。
“他昏过去前告诉我,10年前的那场火灾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叶理和安笙都惊呆了。
“10年前的那场火灾,是有人指使赵歪子纵火,看来那个人非要置你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这些年他躲躲藏藏日子肯定不好过,最近回到淮江频频犯案才被人盯上,番茄周刊那篇报道出来后,他作为这个案子的唯一人证,被灭口也是情理之中。”
“是姜薇尔,我们家的那场火灾,是她做的。”安笙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样的真相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这些年她一直活在深深地自责之中,那天为什么要把妈妈独自留在家中,原来那场大火都是不可避免的,姜薇尔要她死,所以不管她怎么做,死神降临不过是早晚的事,“她害死我妈,我要杀了她!”
“安笙,你冷静一点,”李多萌拦住她,“那个疯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不能让她伤害到自己,我们已经找到赵歪子了,等他醒过来,姜薇尔就再也跑不掉了,我们一定要抓带她,送她去坐牢,这次我就不信卓煦晨还有脸让你放过她。”
“卓煦晨,我要给卓煦晨打电话,他一定知道姜薇尔在哪里?”安笙掏出手机,慌乱中手机掉在地上摔成两半,她捂住的蹲下身,目光空洞地望着地板,泪流不止。
“安笙不哭。”李多萌一边帮安笙抹眼泪,自己也跟着流泪。
“萌萌。”安笙抱住李多萌,“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一直以为我妈妈的死是个意外,这么多年我一直怨我自己,却从来没有深究过起火的原因,我们都当那是意外,却让真正害死我妈妈的凶手逍遥法外,萌萌,以后就算死掉我也没有脸见我妈妈,我是这个天底下最不孝顺的女儿,我连累我身边每一个爱我的人……”
“安笙,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坏女人,都是她的错,绝对绝对不能饶恕。”
翌日清晨,寰宇国际再次因为番茄周刊的一篇报道被推上风口浪尖,“寰宇国际公关经理姜薇尔十年前买凶纵火致人死亡”,寰宇大厦已经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前台和保安已经应付不了,只好报警叫警察过来维持秩序。
“请问,贵公司公关部经理买凶杀人诈骗报道是否属实?寰宇高层决定怎样处理?”
“姜薇尔是寰宇总裁卓煦晨的未婚妻,请问这件事是否和卓煦晨有关?”
……
“对不起,无可奉告,卓总已经和姜小姐解除婚约,姜小姐现在人在美国,我们公司已经单方面结束雇佣合同,我能回答的只有这些。”
李多萌关了电视机,“这个新任的公关经理嘴巴还真严,不该说的一句话都没说。”
“寰宇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才吗?”安笙看了一眼时间,叶理配谭怀亚去警察局做笔录,到现在都没回来。“幸好这个赵歪子命大,希望他早点醒过来,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姜薇尔。”
“安啦!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个坏女人的时候到了。”
话音刚落,安笙的手机就响起来。
“夏小姐,这里是第三人民医院,昨天凌晨你们送来的那个病人已经宣告不治,请你们来医院一趟。”
挂了电话,安笙手脚冰凉。
赵歪子死了,怎么可能?
“萌萌,我们走。”
“去哪里?”
“医院。”
病房门口站满了人,除了叶理和谭怀亚,卓煦晨和卓亦蘩也在,李多萌看了一眼卓亦蘩,赌气站在安笙背后不跟他说话。
“医生,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小姐,真的对不起。”中年医生一脸愧疚,“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这是我们的责任。”
“究竟怎么回事?”
“盛夏你听我说。”卓煦晨走到安笙面前,“昨天深夜,有人悄悄潜入病房,拔了赵军权的呼吸机,今天早上值班护士查房时,他已经没救了。”
“什么叫没救了?”安笙推开卓煦晨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衣襟,“他不能死,他是杀死我妈的凶手,他是唯一的证人,他不可以死!”
“盛夏,你不要这样!”卓煦晨抱住安笙,防止她冲动之下闹出什么乱子。
“你放开我,”安笙挣脱卓煦晨的束缚,歇斯底里地朝他吼,“你开心了,没有证人了,我再也不能拿姜薇尔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你听我解释。”
“你滚,”安笙绝望地看着卓煦晨,“我不要听你这个帮凶解释,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在不不要。”
安笙决绝地转身离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还来不及接受。
她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