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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哪怕对方是在他睡着时自杀的,于逸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觉得欠了对方一顿饭,‘回头出去了,给你烧纸钱就是了。如果这里买得到之前的话。’他心想着。
是啊,要坚信着还有希望,自己还能走出这个该死的监狱,那样忍受住这个鬼地方的煎熬。
为了晚上不再受饥饿的折磨,他赶紧趁着现在胃里的面包还没有消化干净,闭上眼强逼着自己睡着。
可惜,就连这么点小算盘也未能如愿。时至半夜,正是接最难忍受的时分,有人砸响了于逸的铁门。
“哐哐哐!”
“长官,呜呼,”于逸睁开眼打了哈欠,对着门口的典狱长道,“现在还是半夜吧,你想闹哪样啊?”
那灰发的典狱长蹲下了身,盯着老房内的少年,只说了两个字,却让对方气的跳了起来:“饿吗?”
“干你二大爷!你大半夜把我吵醒就为了这个事?”于逸也怒冲冲地贴上了铁栅栏,两人贴近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典狱长不止是头发是灰色的。他的右眼也是灰白的,对他是个独眼龙。
那典狱长却丝毫都没有被他的怒意吓到,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当然不是。想换间好点的牢房吗?”
“什么意思?”
“忍饥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吧?之前操练的时候,你应该也看见这监牢的上层几楼了吧?那里的条件可比这里强多了,至少用不着吃这些和垃圾一样的面包。”说着,他拿出一块黑面包,一块一块地掰碎它,然后将它们随意丢向旁边的地上。
“你想我做什么?”对方每丢一块面包屑,于逸的眼珠就会不自觉地朝那边瞟一眼。腹中的饥饿这时候可是已经醒来了。
“帮我杀一个人。”
回答出奇坦率,但是却也合乎情理。
独眼典狱长开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但是却也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杀人?什么人?”
“你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死吗?”灰发独眼龙却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指着隔壁的牢房问道。
于逸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谁,自然就是下午自杀的那个家伙。“还能为什么?被你们折磨的忍受不了了呗。”
“他确实是被折磨到无法苟活,但却不是我们做的好事。”独眼典狱长说道,“他是因为打伤了一个有背景的大公子才被送进来的,而今天早上,那个大公子又点名要在斗技场里再会一会他。至于再会一会的意思就是,当着他心爱的女孩,将他的裤子扒光,像狗一样溜了一圈。最后当面和那个女孩做了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事。”
对方说起这段悲剧时,用的却是那种像是在讲笑话的语气。这种草菅人命的感觉,让于逸心生厌恶。
最后,他又说道:“而我,邀请你刺杀的人。就是那个让人厌恶的大公子,你愿意吗?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愿意,昨天你不就差点打死一个吗?这个任务正符了你胃口吧?”
“那我想问问,长官你为什么选择我?”于逸只当做是默认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有些惊异于自己居然丝毫不反感“杀人”这两个字。“上层楼不是还有那么多的能人吗?他们应该能做得比我好吧?”
独眼龙冷笑了一声,说:“这件事,需要一个无名小卒来完成。”
“老哥,那我又怎么知道,在完事之后你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虽然很想让这件事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进行,但是现在看来我还是不得不说那句话:你别无选择。”
这话一出于逸也知道这一开始就不是什么谈判,于是点点头道:“你就祈祷我别把事情搞砸吧,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杀过人。”
‘接受任务:杀死杰罗姆·霍恩斯’
“不比杀魔兽难多少。明天操练时间,会有人来你。”独眼浅浅地露出一个难堪的微笑,“你会被像其他的囚犯一样,送到城中的斗技场。总之,到了之后,无论用什么方法,你只管杀了你的对手就行。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的。我以灰眼起誓,只要你能完成任务,我保活着回来。”
“但愿如此吧,我的典狱长大人。”于逸叹了口气说,这种誓言有多少可信度,谁又知道呢?
这时,那典狱长又朝身后跟着的亲卫勾了勾手指,后者立即交过了一个盒子。他打开盒子,其中的香气顿时扑了出来。将木盒从牢门的小开口推了进去,他说道:“吃饱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情,对你对我都很重要。”
典狱长带人走后,于逸自然是不顾手上的污垢抓起木盒里的烤肉、热汤就是大口吞食了起来。味道倒是没尝清,但光是重复的咀嚼就足够带来浓浓的满足感了。
吃饱之后,他拍拍肚子,又对着隔壁空荡荡的牢房道:“哥们,明天的事,也算是还了你一顿午饭的情了。”
说完,便倒头进了梦乡。
第57章 狂焰斗技场()
每天的凌晨四点,便就是百罪之所醒来的时间了。按照最早的规矩,在每天的长跑之后,还会有许多的体力活等着这些罪犯,毕竟这都是些可以肆意剥削的劳动力。但是由于在工作期间,会徒增犯人逃跑、受伤的几率,并且会使这些犯人长期出于疲惫状态。为了保证敢死队的质量,那些工作便全部被取消了。
今天,像往常一样士兵们将囚犯带出牢房。并且,分出典狱长指定的一批犯人,将他们装进囚车,在天亮之前送进城里的斗技场。在斗技场对外封闭后,每日如此,他们自然也清楚这些算是不太走运的一批人了。
几车的囚犯被送进狂焰斗技场,就是陪那些正规军进行一些实战训练,说是训练,其实也就是为了给那些正规军当做发**力的活体沙袋,正规军哪是这些流氓混混能比的?
当然这种训练也都是点到为止,有专人会在旁边看护,保证正规军士兵与犯人都不会受伤。因为他们全都是属于野火城的一份战力,不论他们自己是否情愿。
但是,哪怕是打着军方征用的名号,有时候却还是会碰上一些难以拒之门外的客人。比如一些声势显赫的贵族子弟,他们比起一般人更加争强好胜,斗技场自然是他们最喜欢的娱乐场所之一了。
如果遇上的对手是这些人,那么上场的犯人就算是倒霉蛋中的倒霉蛋了。面对贵族,他们只能一味的防守、挨打,直到这些纨绔子弟满意,在此之前是不会有人前来阻止的,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点到为止”了。
而若是犯人反手,就会被对方的侍卫狠狠地教训一顿。就像昨天有个犯人,反手打了一个年轻贵族的头之后,竟是被人扒了裤子,然后像狗一样被溜了一圈。哪怕在场的其他所有人都反感这种仗着权势胡作非为的贵族,但是他们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于逸此时就坐在其中的一辆囚车之内,用手指的关节敲击了一下囚车外部的金属,反倒是敲得自己一阵手疼,这囚车的牢固程度,怪不得监狱的人胆敢将如此多的囚犯装在一起。
除了于逸,车里所有人都是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有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这时候正在做着挨打的准备,那些正规军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
由于不知道斗技场的那些猫腻,所以他此时倒是没有车内其他人那样的沉重的心情,其实哪怕他知道了其中的明堂,身怀任务的他也是完全无所谓的。那是自然,打人和被人打的心情,那是天差地别的。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梦见了那个吐着长舌头的吊死鬼“邻居”,梦见了自己追着一个身材臃肿的华装男子乱砍。想来是太在乎今天的刺杀了,连做梦都梦到了这一幕。
囚车由三匹彪悍的马驹拉动,速度相当快,于逸从车窗往外看,只见进了野火城,囚车就一路奔着内城而去。而且沿途每一段距离都会有不少的士兵巡逻,安排的倒算是周全。
他又哪里会知道,那些他眼中的巡逻士兵这时候是在找一个名为“克鲁斯·伊兰诺”的黑发青年。
不一会儿,囚车便进入了斗技场的大门。到了内场之后,犯人才被一个接一个地押下车。然后斗技场中的侍仆们会提他们穿戴上防具,但是直到这之后,所有犯人手脚上的镣铐也还不会被卸下。
他们会被带到几个辽阔的大场地之上,等着正规军的到来,在那之后,才会被解除枷锁,分配武器。
于逸跟着其他囚犯一起被押到环形的斗技场上之后,没多久,那些正规军便来了,于是大多数犯人便开始了自己挨打的一天。
至于于逸,每次队列快轮到他时,看护的士兵就会将他往后一扯。因为他的对手,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闲来无事,他只好观察起这个斗技场来了。整个环形的斗技场有着大大小小的数十个分场,最大露天的分场的观众席大概可以容下万人,最小也能够坐满千人。但是如今这里除了训练中的正规军和囚犯之外,便再无其他人了。空旷到令人有些不适。
而训练场上,附近站着不少全副武装负责治安的士兵,场上只要有一点点的异样,他们都会第一时间赶往。
看到这他不由有些担心,‘如果独眼龙没有处理好这些看场子的家伙,那我的任务岂不是难上加难了?’
怀着这样的疑虑,于逸一直从凌晨的四点多,等到天光大亮。都不见那个任务中的“杰罗姆”出现。
时间差不多了,几乎全部的犯人全部已经被蹂躏了一遍。于逸都快以为要返回监狱时,突然,有一个斗技场上的正规军朝着他吆喝了一声:“你,那边的瘦子!对就是你,黑头发那个。过来!”
于逸都还没来得及走动,便有身边的士兵替他回答道:“长官,不好意思,这是最后一名犯人了,我们要为杰罗姆·霍恩斯阁下预留,恐怕他不能陪你训练。”
“那个家伙?这么晚了他应该也不会来了。就让这小子陪我练练怎么了?还怕我打死他不成?”说着那个光膀子的正规军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拽走黑发的囚犯。
为于逸开脱的监狱士兵,自然是独眼龙安排的人,他见来者便知道要坏事,不论如何,他的任务就是将身边的犯人交给杰罗姆。不论最终那个迟到的纨绔子弟会不会到场,只要这个黑发囚犯被别人带走,就算他的失职。
“因格顿什长,这样恐怕不合规矩。”他还想上前再劝说一番,却被光膀子大兵一把推开。
“滚开。”
被眼前这个满身刀疤的大个子拽走,于逸不由觉得有些别扭,这个桥段似乎大多数情况下不应该发生在男性身上。算了,没办法,谁让他又遇见了一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呢?
手脚上的镣铐被解开后,他捡起了地上的剑盾,站在了另外两个囚犯之间。是的,这个狂妄的莽夫居然夸口说要一次对付三个人。
‘真是不知死活!既然今天任务泡汤了,那就只好教教你这个傻大个怎么做人了,区区一个十夫长居然也这么嚣张?’于逸转着手头的单手木剑想到。
战斗开始,那个肌肉男十夫长挥着木锤头便朝三人冲来。第一下挥击攻击的是于逸左侧的犯人,那犯人竟是一下被敲倒在地。
这一幕看似威风,但是在如今的于逸眼中,那肌肉男的速度简直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