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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发狂的兽人则是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一声愤怒而略带凄厉的长啸之后,兽人便带着胸前一道大伤口朝前方冲了过来。而那双发红的双眼,则是让于逸想起了自己在旅店时的所见。
另一边,在褐毛兽人发出了这一声不死不休的怒吼之后,周围的其他兽人终于像是被唤醒了一般。它们刚想上前有所行动,却是突然看见了前方那从剑上射出危险的暗红色光芒,它警示般的甩了甩身后的八条长尾,顿时间,那些蠢蠢欲动的兽人便再次变得趑趄不前起来。
“还真是一柄危险的剑。”影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嘴上不由喃喃地念道。
而就在群兽犹豫的瞬间,包围圈中心的战斗已经是走到了尽头。暴怒的兽人不顾身体的伤势,强行攻击,而结果只能是让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起来,并且那些崩裂严重的伤口也越来越控制不住汩出血液了。
“畜生,你的死期到了!”于逸面对已经发泄完所有气力趴在地面上苟延残喘地兽人说道,狂暴的兽人浑身血管经脉都在不断贲张着,这也许是他进入战斗后的本能,但现在这只能让他的生命流逝得更快。“看上去,我现在杀了你,对你来说也算是种解脱了吧?那就伸出脖子来吧!”
“让我来……”
就在于逸即将动手的一瞬间,他却是听见身后传来了珀尔的声音。小女孩此时的声音,让他想起了之前在晚月村相见时的感觉。
“珀尔……”回过头,于逸却是看见珀尔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黯黑的巨镰,对那就是她喜欢的武器,在她手中看起来也是那么得合衬。但是,这种时候,她是在哪里找来的如此趁手的兵器的呢?
在思索之间,小女孩已经是奔向了前方濒死的兽人。手中的镰刀高高举起,而就在它即将落下之时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紫色的身影。
“珀尔小心!”是那头紫豹!于逸匆忙开口提醒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潜行出现的紫豹却是没有对珀尔发动袭击。它人性化的“五体投地”地伏在了地面上,全然是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对,那本就是兽人。
“你是在求我,面他一死吗?”见此,珀尔却也是停下了动作,“你是不想失去至亲好友才出现在这里的,而他,刚刚才杀了我的至亲之友!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紫豹缓缓地抬起了头,它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女孩,身形一动,却是没有选择袭击。它迅速地回转过身体,朝着他那已经奄奄一息的同伴扑去,用自己带着闪闪紫电的利爪彻底终结了那痛苦的喘息。再之后,它则是伏在了尸体之上,就像是一个悲痛中的人一般。
“这……”于逸也是压根没有能够想到紫豹会有如此的举动,不过对于这样的一个结果,他倒是也能够接受,反正都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他注意到珀尔却是提着巨镰,依旧缓缓地走向那一死一伤的野兽。
“珀尔……”他轻呼了一声,却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着去阻止小女孩。
而这个时候那头悲鸣中的紫豹,竟是在一点点地缩小着。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她露出了人的形态。她回过头看向珀尔的一瞬间,于逸却是也认出了她,果然,她就是在旅店遇到的那位年轻男子的女伴。
她回转过头,对着珀尔不断地道歉:“抱歉,抱歉,实在很对不起……”
女兽人的道歉则是让于逸也有些奇怪地走上前来,刚刚,这些兽人对人类完全就是一副仇视的状态。而现在,她却是对自己不死不休的敌人,恳切地道歉。
“你为什么向我道歉?想为自己和其他兽人寻求一条生路吗?”珀尔此时却是挂上了一张堪比影的冷脸。
“我只是为,盖斯杀了你的好友而道歉。”女兽人说道,“你的伙伴,在死后仍然愿意成为你手中的兵刃,你是真正将动物当做朋友的人。抱歉,我们居然伤害到了你这样的人,我们本应该成为你的朋友。”
“没想到,你居然会为此而道歉。”这时候,于逸走上前来说道,“我想问问你,你们怎么就知道,今晚、过去那些被你们所杀戮的人中,就没有这样的存在呢?”
“我……我们只是,被仇恨……”说了一半,女兽人也遏止住了自己嘴里的借口,“我也感觉到了,盖斯带领的大家,已经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有违我们的初衷。但是,我无法制止他,我甚至无法制止我自己。我们体内的药物正在让我们失去控制……”
于逸抓住了对方口中的关键词,问道:“药物?”
“在这里,所有的兽人都曾经是人类的阶下囚,当时,我们都被卖进斗技场。而为了我们能够长时间保持兽形态战斗来吸引观众,那里的药师每天都会让我们服用大量药物。直到最后,除了我和盖斯,其他人都已经无法变回人形态了。而我最近也开始有些失控了,盖斯就是为了找回那条可以让我平静的颈链才回旅店的。”
听着女兽人的哭诉,于逸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些兽人为什么会如此憎恨人类。“你们为什么不回家乡去?”
“奴隶是不会被重新接纳的。”兽人淡淡地说道,“何况,那些药物除了让我们会保持兽形态,更是会让我们变得更加好战和嗜血。就算回到家乡,迟早也会因为暴虐而被杀死,还不如……”说道这里,女兽人自然再说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于逸也默然了,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也许这场血光之灾的祈愿,本就是人类自己。
这个时候,女兽人又伸手掏出那条银链,也就是她口中的颈链。她对着人类小女孩说道:“抱歉,是我们伤害到了你。我的朋友,希望你能替我保管这条颈链。”
于逸从女兽人的口中听出了一些端倪,果然,珀尔刚刚接过银链的一瞬间,女兽人口中便吐出了鲜血。看来,她在了结了自己的伴侣之时,就没有想过要独活下去了。也是,如果按她所说,这些兽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如……如果再……选一次,我们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抱歉,”弥留之际,女兽人忍着痛苦说道:“在……今晚之前,我们其实……并没有杀人,只……只是把他们俘虏了,想……让他们,也感受成为奴隶的滋味……”
“他们在哪?”于逸不禁问道。
“精……精……”这个时候,女兽人却是已经再也挺不住,一扭头,彻底死了。
对话结束,只剩下两人干干地站在两具尸体之前。
“珀尔,是我疏忽了……”
那边的小女孩什么也没有说,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手攥着那天银制颈链,一手则是握紧了黯黑巨镰。
场面算是安静了下来,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于逸才终于注意到了手头血怒的不对劲。它似乎发出了一种异样的灼热,这是过去所没有的。再一看,原来她刚刚一直都在无声无息地畅饮着地上兽人的血液,那是敌人的血液,所以它也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而现在,它似乎因为畅饮了这些佳酿之后,出现了一些异常的现象。
随着血怒上的温度升高,于逸只觉得自己心中似乎也有一股无名火在不断燃烧。再转头看向周围那些安静下来的兽人,刚刚因为女兽人的陈述而平静下来的愤怒,此时突然又变本加厉的暴涨了起来。
等等,血怒饮下兽人的血……那可是已经被药物改造过的血液!该死!这把蠢剑又惹麻烦了!
“杀……”
最终,他的喉咙中发出了一个沉沉的音节。
“大哥哥……”
珀尔感觉到了不对劲,终于开口担忧地轻唤了一句。而当对方循声回过头时,她看见的却是一双通红的眼睛。还不等她再次开口,对方便已经拖着重剑朝周围那些兽形态下的兽人冲去了。
第50章 不一样的结尾()
看着眼前的屠杀,兽人们终于明白了之前被自己杀戮的人类是什么样的感受了,于是他们的眼中也露出同样的绝望之色。然而,它们体内流动的暴怒血液却是催动他们朝着血腥味最浓的方向冲去。
锋利的宽刃也来者不拒地收割着这些兽人的生命,持剑者眼中的疯狂竟是不亚于这些兽人。他只需要随手的一剑,便可以结束一个敌人的性命,而他也是乐此不疲。
“他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影见小女孩走近,回头问道。虽然眼前的敌人却是需要解决,但是显然现在的这种方式有些不正常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珀尔此时也顾不上两人之间的不和了,如实回答道:“我们和那个兽人交谈了一会儿,大哥哥他突然就好像发狂了一般……说起来,他表现好像那些兽人一样,都发了狂。”
“发狂……”说到这里,影的目光不自觉便望向那柄名为血怒的大剑。果然,它红光大放,那头剑上的精灵已经是有了九条长尾,它嗜杀的欲望显然是要比自己的主人还要强得多。
“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珀尔和柏丝凌纷纷都看向了影。
影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还能做什么?他只是在对着敌人宣泄暴怒,等他杀完这些兽人,也许就能冷静下来了吧。”
“杀完……”想到之前女兽人的话,珀尔又突然对此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但无奈,她并没有阻止的能力,也只能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影又开口补充道:“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们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这段时间里,我们或许能去准备点什么……”
然而,此时这么看着于逸屠杀北兽人的可不仅仅她们三人,在不远处的花坛之后还躲着几个旁观者。也就是之前被赶走的民兵,他们就躲在远处的花坛之后静静地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
“兵头子,我没有眼花的吧,那家伙在虐杀那些强壮的畜生!就他一个人!”一个年长的民兵揉了揉眼惊道。他们不会知道北兽人的事,所以到迫害自己镇子的凶兽得到制裁自然是满心的欢喜,同时还有对那个年轻人的敬畏。
“他就一个人,就能把那些凶兽全部杀死了,实在是太恐怖了。看上去不过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孩,比兵头子你还要小一点吧?”另一名民兵也悄声开口道。
而那兵头子脸上的神情却是不像周围的战友那么好,他没有为风露镇的浩劫即将结束而感到喜悦。相反,他的拳头已经是攥烂了刚刚随手抓到的一把花。最后,他将花连根拔起,回头对自己仅剩的几个民兵战友道:
“闭嘴,没出息的家伙。我们用不着依靠他来活着,像那种家伙,他不过是想从镇子上得到一点好处才这样作战的。既然他有那么强的能力,为什么不早点动手制止这些魔兽呢?无非就是想让风露镇陷入绝境,好让他能把价格抬得更高一点罢了。”
旁边的几个民兵被一反常态的兵头子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的确,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吧?风露镇能渡过这场灾难,多花一点钱也无所谓了。
而突然,又一个民兵却是又打破了沉默:“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吧?毕竟没有人能知道今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在镇门被破之后才通知其他人的。不是吗?”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