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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歪歪扭扭的斜挂在半倒着的围墙上。
我走进大门,用手电照着,这里面是个院子,院子的中央有一栋红砖小楼,只有两层高,楼门正对着大门,楼左侧有一片空地,好像是个小操场之类的,长满荒草,荒草里倒塌着一个篮球架,楼门上方有一个白色的圆圈,里面写着“13”。
“难道这儿就是13栋楼?”我心里想着,“这地方以前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走上小楼的台阶,这小楼比起之前我看过的那些建筑保存的要好一些,楼门还是完整的,上面还有破碎的玻璃,我一手拿着手电,一手轻轻推开了楼门,楼门发出“吱扭扭”的声音,在这深夜里格外刺耳。
我刚进小楼,楼门就咣当一声关上了,大概是风刮的吧,把我吓了一跳。我用手电朝楼里照着,前面是一个笔直的楼道,大概有三四十米,黑洞洞的,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门,有的门是敞着的,有的是半掩着的,里面都黑漆漆的。
楼道左侧有一个楼梯,那纸条上说十三栋201,应该是在二楼,我顺着楼梯上了楼,二楼的情景基本和一楼一样,也是一条笔直的楼道,每隔一段距离有一个门,有的门是敞着的,有的是半掩的,就在楼梯口右手边有一个门,奇怪的是这个门是关着的,上着锁,我用手电照了一下,门上印着红色的数字“201”。
难道那纸条上说的房间就是这里?可这门为什么上着锁呢?难道小胖和老秦被锁在里面?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我自己否定了,我拿手电照了照门上的锁,已经生锈了,并且锈蚀的很严重,上面满是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动过了,根据这锁判断,这屋子已经被锁上相当长的时间了。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表,正好是夜里十二点,已经到了寄快递的那个自称姓袁的约定的时间,可这个人至今也没出现,不知道搞的什么鬼,不管怎样,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想完,我把手电吊在嘴里,从包里取出半块砖头,这砖头还是刚才在14号厂房看到那三米高的人形怪物时逃跑的路上顺手捡的,俗话说“流氓抄板砖,神鬼都让路”,我出来时也没带什么防身的武器,拣这砖头放包里是为了以防不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拿板砖照着那上锁的门鼻上“嘣、嘣”的使劲砸了两下,楼道里回荡着响声,这半夜里在一座废弃的空楼里砸锁,我自己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都觉得像变态,我自嘲着,使足了劲又砸了一下,那门鼻本身就锈蚀的很严重了,哪经得起这么砸,只砸了三下,门鼻就被砸断,和锁一起掉到了地上。
锁被砸开了,但不知怎的,我现在却没有勇气去推开这道门,也许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在作怪吧,我总觉得推开门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姓袁的为什么半夜把我约到这里,并且以小胖和老秦相威胁,但现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不但没见到小胖和老秦,连这个姓袁的也没出现,不知道这看似已经锁了很久的门里面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我。
犹豫了大概一两分钟,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心一横,推开了这道门。
一股尘土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穿不过气来,我连咳嗽了几声,拿手电一照,电光里满是尘土的颗粒,我用手扇了扇,推门走了进去,回手把门关上。
我用手电照着屋里环顾四周,到处都是蜘蛛网,屋里有很多桌椅,歪七扭八的,前面有一个讲台,还有一个讲桌,墙上是黑板,原来这里是一个教室。
我这才知道,这小院原来是一个学校,怪不得那长满荒草的院子里有倒塌的篮球架,原来是学校的小操场。
看来这教室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我边用手电照着,边心里琢磨着,这姓袁的把我约到这儿是什么意思?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到底是哪不对劲?我虽然有这种感觉,但一时却想不出来,我又用手电照了一下整个教室,突然有了发现,原来这教室竟然没有窗户!如果是在白天,这点很容易让人发现,但在夜里就不太明显了,但还是让人觉得很别扭,一个二楼的教室居然没有窗户,这他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教室是给盲人上课的吗?真奇怪,我边想着,边走到教室中央四处打探着。
当我的手电照到黑板上时,我突然愣住了。
黑板上写着几个大字,是用红色粉笔写的,虽然布满了灰尘,看来已经经历了很久的时间,但显然这几个字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写上去的,字迹虽然已经变淡,但是仍然清晰可见,一共写了五个字:它来了,快跑!
看到这几个字后,我先是愣住,然后是完全被震惊了,不仅是字的内容,还有……
字的内容是“它来了,快跑!”,难道是写给我的吗?“它”是什么?是让我快跑吗?可根据这教室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情况看,这字绝不是最近写上去的,那锈蚀严重的门锁,满布的蜘蛛网,以及厚厚的灰尘都表明,这字写了至少也有若干年了,甚至是十几年前写的,写这字的人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儿?为什么让我快跑?但这字如果不是写给我的,又是写给谁的呢?这间教室到底发生过什么?
其实,让我震惊的还并不是这字的内容,而真正让我惊讶的是这字的笔迹,因为这字的笔迹居然和我的字迹如出一辙,简直就和我自己写的一样!
我写字喜欢模仿隶书,字是扁的,而且有一个习惯,这习惯很独特,就是每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总喜欢往上挑一下,拉一个长长的尾巴,这个习惯从我上初中的时候就养成了,那时老师纠正过很多次,可我就是喜欢这么写,我还常向同学们开玩笑说这是我独创的写法,叫“向东体”。可远在这西安废弃工厂学校的教室里,若干年前在黑板上写的字居然和我的习惯是一摸一样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觉得这教室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走到讲台上,拿手电照着黑板上的字,仔细看着,怎么看这字都像我自己写的,我弯下腰看了看地上,发现还有折断的两截红色粉笔头,看样子写字的人确实用了很大的力气,并且估计是在匆忙中写下的,我想象着当时这个写字人的情景:它来了,快跑!可能当时这个人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或者有什么东西正在追他,而他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却又怕被告知的人看不到黑板上写的字,就用了很大的力气……可这个写字的人后来又怎么样了呢?他想告诉消息的人看到黑板上的字了吗?难道我就是他想告诉消息的人吗?但这怎么可能,最奇怪的是怎么看这字都像是我自己写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查看了半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我的手电不经意的照了一下黑板右上角的位置,又有了一个新发现。
我看到右上角紧贴着黑板边的地方还有一排竖排的小字。
“它来了,快跑!”这几个字写的很大,是在黑板正中间,显然是用尽了力气写的,所以很容易辨认,但黑板边上那排小字写的很小,而且应该不是特意用力写的,由于时间久远,字迹已经变得很淡,因此刚才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我走到讲台旁边,拿手电近距离照着那排竖排的小字,仔细辨认着,看了很长时间,我终于看出这排字写的是什么了,但这一看出差点没让我晕过去。
那排竖排的小字写的是:“今日值日生:郭向东”!
靠!你奶奶她二姨妈的,这是中了哪门子邪!那个一千年前的小玉佛上刻着我的名字“郭向东”,十几年前失踪的表哥给我的纸条上写着我的名字“郭向东”,那神秘日记本上也记着我的名字“郭向东”,如今在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西安早在十几年前就废弃的七七一厂学校里的黑板上居然也写着我的名字“郭向东”,这尼玛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郭向东炸窝了吧?我这名字他妈招谁惹谁了?我说怎么总走背字呢,看来真得找个起名大师帮我换个名字冲冲晦气了。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越想这事越蹊跷,那黑板中间写的“它来了,快跑!”五个字的字迹和我的字迹一摸一样,这黑板旁边还写着值日生是我,我的记忆都被折腾的混乱了,就好像我真的曾经在这儿上过课一样。
“难道我真的曾经在这儿上过课?我怎么不记得呢?”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平静,“如果我真的在这儿上过课,那按我的习惯我应该是坐在那个位置”
我的眼神望向教室右边靠墙的第四个位置,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习惯坐在右边靠墙的第四个位置,小学可能是老师安排的,但从初中以后就是我要求的了,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因此这个小要求在各阶段的老师都没有拒绝过我,我也记不清我是从什么时候为什么会有的这个习惯了,所以,如果我真在这儿上过课,那么,我一定会坐在那里。
我拿着手电朝那个位置走去,我的心怦怦的跳动着。
第十五章 琴声()
走到右边靠墙的第四张课桌旁,我回头看了看,没错,这就是我上学时熟悉的那个位置,从这个位置看黑板的角度感觉很舒服。我用手摸了摸,课桌和椅子上有厚厚的灰尘,我拿手电照着,发现课桌里面放着一本书,我从里面把书拿出来,用手掸掉封面上的尘土,这是一本十六开的书,封皮是蓝色的,看这书的材质应该不是正式发行的,就像很多学校的辅导教材和练习册那样,是学校自己印刷装订的,封面上方印着“机械基础”,下面印着“国营七七一厂中等专业学校”,看来这所学校以前是七七一厂办的中专。
我翻开书的封皮,在书的第二页右下角的位置赫然写着我的名字“郭向东”!看到这个签名,我的手都不禁有些颤抖。这个签名的位置和字迹与我的习惯一摸一样,这是怎么回事?座位的位置、签名的位置,以及书写的字迹,这些都无一例外与我的习惯相符,我努力搜索着我的记忆,我的高中是在北京工业大学附中上的,然后就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北京科技大学,从小学到大学,我从未有出北京上学的经历,更别说是在西安一家工厂的中专里,我也从没有学过什么机械基础,但从这间教室里遗留的痕迹看,我又确确实实在这里上过课,我的思绪已经完全混乱了,我已经分辨不出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在这所学校上过课了。
正当我陷入思索和茫然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一种声音,“铛……铛……”,这声音听起来低沉而悠长,就好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拨弄着一张古琴的琴弦,在这寂静漆黑的教室里,每一声都直达心里。
我立刻从思绪中被惊醒,这是什么声音?这古琴的声音并没有曲调,而好像是一根琴弦一根琴弦的随意拨动,而正是这种随意拨动,使这琴声似有似无,似远似近,显得更加诡异和难以捉摸。
我的心立刻紧绷了起来,想到黑板上那五个红色的大字“它来了,快跑!”,难道是十几年前在这里上课的“我”给我自己的警示,难道真的有危险来临了吗?
我把从课桌里拿出来的那本书放进我的包里,然后从包里取出刚才砸完锁又重新放到包里的半块砖头,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砖头,蹑手蹑脚的轻轻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