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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瘟疫(等级5)。
你的身体正在腐烂,该效果无法使用药物治愈,当你的脏器开始腐烂时,你将立刻死亡。
“这和致命瘟疫有什么区别吗……”林迟嘟囔了一句。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次自己的出生地同样是一条阴暗的小巷。几具衣衫褴褛的尸体就倒在身边不远处,七窍流血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骇人。
所以,上一局那个抓住自己脚踝的男人,就是感染了这个腐烂瘟疫?
快速总结着目前可以从游戏中获得的情报,林迟试着用肿胀的左手扶着墙壁站起来,幸运的是,身上彻底腐烂的只有右臂,双腿还算是比较完整的。
或许是为了令玩家们不至于太过受苦,这张地图中的痛觉似乎也不那么明显,或许是在原本的三分之一基础上,进行了进一步的削弱。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些饱受苦难的濒死之人,早已习惯了痛楚。
咔嚓!
林迟用左手掰断自己右臂腐朽的骨头,找了一截还算坚硬的骨骼握在手中,充当临时的武器。
他很清楚,以自己这个角色的身体状况,就算有武器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既然是自己身上的骨头,拿来利用一下也是可以的……
林迟缓步走到巷子口,在出去之前先探出脑袋,警觉的向两侧窥探。
这条狭窄的街道似乎并不是上一局的那条路,不过道路两侧的建筑和上次一样,同样是全都紧锁大门。街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不少难民的尸体,看不到任何活人的存在。
眼见这次没有出现要命的弩炮,林迟缓步走上街头,正要离开的时候,刚才的嚎叫声再次响起:
“啊啊啊!”
那声音像是忍受着无尽的痛苦,光是听起来就令人头皮发麻,注意到那声音是从街边的一栋二层公寓里发出的。林迟站到被木板封死的棕色木门前,侧耳聆听屋内的声音。
啪!
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屋内再次响起一个男人的惨叫,同时还有女人尖利的声音,像是在念着什么,但却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
抬起头注视着挡在面前的黑墙建筑,林迟用手里的骨头敲了敲墙壁,问道:“你好啊?”
像是被他吓到,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顿时没有任何动静了。林迟来到窗前,视线却被厚重的窗帘,以及加了栅栏的窗框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迟放下手里的“骨质匕首”,左手从铁栅栏之间的缝隙穿过,伸手抚摸冰冷的玻璃。他正要试着敲击窗户,看看能不能弄碎玻璃,只听到屋内响起了暴躁的女性吼声:
“滚开,卑贱的野种!别来烦我!”
“我只是来问路的。”林迟哑着嗓子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外面的都是病人,你肯定活不了多久了!”窗帘拉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褐色眼睛:“别想骗我打开窗户,我绝不会染上瘟疫的!”
“我们不能谈谈吗?”林迟还试图与这货交流。但对方显然没有聊天的兴致,用力把窗帘拉上了,气冲冲的喊道:
“快把你的手臂切掉,你想染上瘟疫吗?”
“我的手……”一个男人无力的哀嚎声飘了出来。
“你的手不能要了,快点!”
伴随着那女人的喊声,一阵类似于菜刀剁肉的声音响起,那男人又开始惨叫。事到如今,林迟也已经明白了,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可真是人间惨剧啊。”他笑了一声,离开窗前继续向街道东侧走去。
看起来,这些封死的建筑中,还是有人居住的,居民们应该是把房子当成避难所,试图从恐怖的瘟疫浪潮中存活下来。不过,从这次瘟疫的严重程度来看,就算他们躲在屋里,存活几率也高不了多少。
这个年代的人们,还没有关于传染病的常识。至于该如何治疗瘟疫,在地图介绍和提示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当整个世界变成地狱,当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化为敌人,最后的救赎就隐藏在“圣殿”中。”
——只要进入圣殿,就能活下来吗?更重要的问题是,这个所谓的“圣殿”到底在哪里?
林迟左顾右盼,试图在街上找到路标,但却一无所获,这里除了冰冷的石砖以及难民的尸体以外什么都没有,死亡的气息蔓延开来,化为笼罩在天空中的灰色烟雾。
不得不说,这是他排到过的最“绝望”的一张地图,就算是当初在世界末日旅店躲避屠夫的时候,都不像现在这样充斥着无力感。
“先看看吧……”林迟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向前走去。
街边色调晦暗的公寓挡住了视线,从这里完全看不到什么圣殿的存在,他在人行道上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墙角找到了一块折断的木质路标,上面的两行文字依然清晰:
“brookhaven。st。”
“圣殿的智慧指引着我们,信徒们将会走向永恒。”
1047 特殊的角色()
站在布鲁克海文街的转角前,林迟放下那块路标,在站起来的时候,右侧的脚踝传来一阵钝痛。
身上自带的等级5腐烂瘟疫,正在侵蚀这具躯体的腿。林迟知道,自己这个角色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在自己死去之前,已经又有几名玩家退场。
他还没抵达前方的路口,便已经有六名玩家挂掉了。
作为一张小型地图,一局残酷圣殿教堂的游戏只有三十名玩家参加,也就是说,这局游戏中五分之一的人已经滚蛋了。
至于剩下的二十四人,等待着他们的也只有冰冷的死亡。
有了上次被弩炮轰了个透心凉的经验,这次林迟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先探出脑袋窥探右手边的道路,这次出现的并不是弩炮,而是一些在街上艰难跋涉的身影。
一群身披“麻袋”的难民,正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呜声,步履蹒跚的走向林迟所在位置的反方向,每走出几步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皮包骨头的身体早已虚弱到了极点,身上的骨骼轮廓清晰可见,像是披着破布的骷髅。
他们快要死了。
看到和自己一样染上瘟疫的难民,正在朝着同一个方向移动,确定了附近没有藏着弩炮之类的玩意儿之后,林迟也走出街角跟了过去。
——这些难民显然比自己更清楚城市的构造,他们很可能正在走向那座圣殿,只要跟随这些家伙。应该就可以……
不过,才刚走出没几步,林迟便立刻躲进街边的一条小巷,靠在墙边露出半张面孔,把目光投向难民们所在的位置。
一群黑衣人抵达了。
砰!
老式火枪开火时的爆裂轰鸣声,在街道上空不断回响。一名难民被轰得向后飞出去,上半身整个矮了一截,四散的血肉喷到身边的同伴们身上。
“让我们……过去!”
难民们绝望的哀嚎着,继续迈步前进,试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突破挡在前方的“铜墙铁壁”,只可惜威力巨大的霰弹,并不会聆听他们的呼喊。
一群身披黑色长袍,头戴尖顶礼帽的“杀手”挡在难民们前方的道路上,单手使用短管火药枪屠杀感染了瘟疫的难民,右手中则是握着带锯齿的短弯刀,外形和林迟的虎爪狩猎刀有些类似。
或许是为了避免染上瘟疫,这些人的脸上都蒙着灰色的布制面具,帽檐下方只露出机警的双眼,一手持刀一手持枪战斗的样子,竟然带着一丝异样的美感。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难民被轰得血肉横飞,面对这些毫无抵抗能力的敌人,黑袍人们干脆直接冲上前来,使用短弯刀割开难民们的喉咙。
即使在杀戮时,他们的步伐也依旧轻盈,以猎食者一般灵敏的动作,避开了难民身上喷出的鲜血。
当最后一名难民倒下的时候,距离战斗开始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眼见那些黑袍人已经完事了,林迟也立刻躲进巷子深处,却发现自己身后是一条死路。
——这些家伙是负责清理难民的士兵?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伫立在两栋房屋之间的阴影中,用仅存的左手握住骨质的“匕首”,林迟听到黑袍人的脚步声开始接近。
为了避免暴露自己的位置,他也是立刻趴在地上,把右臂断口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对着外面,果断伪装成一具尸体。
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听起来像是在鞋上加了金属的小部件,林迟眯起眼睛,用模糊的视线观察巷子口的状况,只见几道人影从那边经过,但却有一道人影在巷子口停了下来。
——难道他识破了伪装?
独臂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压在身体下方的左手中,紧紧攥着骨质的兵器。在林迟的注视下,那名黑袍人朝巷子里走了两步,然后靠在墙边,从袍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烟斗似的玩意儿,拉下面罩露出胡子拉碴的沧桑面孔,把烟斗叼在嘴上抽了起来。
意识到自己还没被发现,林迟总算是松了口气。
毕竟,以自己现在这具躯体,就算敌人只有一个,要想击杀黑袍人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旦开战,自己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呼……
黑袍人放下烟斗张开嘴,口中喷出一股灰色的浓烟,化为烟圈飘上天空。
那家伙抽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味道闻起来和催泪瓦斯有的一拼,辛辣的细小粉尘刺激着林迟的鼻腔,令他的身体也开始做出反应。
“我说,别这样啊……”他心中暗暗抱怨。
若是使用自己的角色,倒是还可以控制住。但这具感染了瘟疫的虚弱身躯,根本无法压抑住打喷嚏的冲动。
“阿……嚏!”
黑袍人收起烟斗正要离开的时候,巷子里突然响起了响亮的喷嚏声。刚刚重新戴上面罩的那个男人,转过身看向倒在巷子里的那具“尸体”,双眼微微弯了起来。
——糟了。
眼见对方已经走了过来,林迟也绷紧了腿部所剩无几的肌肉,准备来一个突然袭击,但他很快便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态,别说是跳起来突袭了,就连正常人的站立方式都做不到。
右脚的腐蚀瘟疫开始加重,知觉已经所剩无几,林迟缓缓扶着墙站了起来,正要抬起无力的左臂,喉咙便突然一热。
“……”
黑袍人依然和之前一样沉默着,不知是哑巴还是完全懒得说话,切开林迟的喉管之后,来了个潇洒的转身,朝巷子外侧走了过去。
“哈,又来……”
林迟正思索着,视线再度化为一片血红,毫无悬念的战败退场了。
……
回到私人房屋区域之后,林迟摸了摸自己恢复完好无缺状态的喉咙,刚才被割喉的感觉仍然历历在目。
不得不说,“残酷圣殿教堂”这张地图,实在是过于硬核了,这种面对敌人却无法战斗的感觉,只会令玩家感到一股强烈的憋屈感。
不过,就算经历了四次死亡,林迟也完全没有懈怠,只是坐在一个还未开封的大型魔盒上,开始整理目前可以确定的情报:
那座城市中有瘟疫正在蔓延,现在已经登场的瘟疫有两种,其中一种是令玩家的属性不断下降,降到1时就会立刻死亡的“致命瘟疫”,另一种则是令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