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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武道·翻天印!
看着飞跃过来的怒发冲冠的司马鸣,司马钟脸上既无居高临下的嘲讽,也无遇袭的惊慌,只有一脸的平静。
方才那侮辱的人的话,仿佛不是他说的一样。
“弟弟你是天才,而我只是个纵情享乐的纨绔子弟……”司马钟平静地伸出手挡住司马鸣的拳头,“不过……”
不过你要死了!司马鸣很兴奋,面前这个没有习过武的大哥绝对挨不了自己的一拳,那两个杀手离自己也稍远,等下只要挟持大哥想办法拖延时间我就赢了!
“不过你还是打不过我。”
拳拳相交,一声爆响!
司马钟的手依然白润如玉。
司马鸣的手却已经稀巴烂了!
“啊——”司马鸣退后几步,惊恐地看着司马钟,“你明明——”
“我明明不会武功,”司马钟淡淡说道,“我也的确不会武功。”
只见司马钟捻起手心的一个个小小的蜗牛壳,蜗牛壳黑亮晶莹,似玉似铁,“但这个世界的蛊虫,却超乎我意料的有趣呢。”
“这还是我第一次使用【反击蛊】。”司马钟对司马鸣笑道,“你死的不冤。”
说着说着司马钟也意气阑珊了,他摆摆手,“干掉他们吧。”
啪!
一声巨响,司马钟看过去,却是败将跪在地上向他磕头。
“放过二少爷吧,大少爷!”败将连磕三个头,额头全是血液,“你们俩是血亲,此事皆因我起,若大少爷想发泄,尽管把气发到我身上!”
“是小人不好,是小人怂恿二少爷对付大少爷,是小人不对,是小人该死,斩手也好,斩脚也好,小人都愿意你放过二少爷吧!”
啪!
独眼残兵也跪在地上磕头!
“是独眼的错,是独眼不好,若是大少爷看独眼不顺眼,独眼可以以死谢罪!请大少爷放过二少爷!”
“请大少爷放过二少爷!”
“别向他求情!”司马鸣怒吼道,“我不需要你们的求情!”
轰的一声,司马鸣挥起的左拳又被司马钟的【反击蛊】打烂,血肉淋漓,手臂上的骨肉隐隐可见!
“我他娘的——”
司马鸣左脚被【反击蛊】震的骨折。
“不会放过你的——”
司马鸣的右脚并没能踢起来,他十分滑稽地像个不倒翁一样倒在地上,双臂稀烂,右脚扭曲。
不论怎样,光是司马鸣到此也依然不屈的态度,他就没有愧对武者这个名字。
残兵和败将只是不停地磕头,一声一声头骨与地面的对碰响彻寺院,磕头的地面上血液像蚂蚁一样四处乱爬。
“不要杀二少爷,只要大少爷不杀二少爷,老奴两人虽死无悔!”
“请放过二少爷!”
此情此景,司马钟不禁叹了口气。
“你们想拖延时间吧。”
司马鸣、残兵、败将皆是微微一怔。
“你布置了在司马家的后手,想引动司马镜来救你,”司马钟淡淡说道,“但泉道子三人足够将司马家的武者拖住。”
“你看穿了我的第一步,看穿了我的第二步,却看不穿我的第三步,”司马钟有些失望,“其实我还有第四步和第五步的后策,可惜用不上了。”
“因为,我奉行的主策是——”
“算无遗策。”
司马钟叹息一声,“算了,你们也不懂。”
“送他们上路。”
“主仆三人,司马家定会风光大葬。”
雌雄双剑和太刀映出了寒光。
“慢着。”司马钟忽然制止道。
就当残兵和败将露出喜色的时候,司马钟向司马鸣问道:“谁告诉你我的第一步的?”
自知必死,司马鸣也不说话,躺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的大哥司马钟。
“如果只是一个窃贼的告发,以司马鸣你的为人,更有可能是直接带着父亲质问我。”司马钟说道,“但你却是想将计就计反杀我,那就是说——你绝对相信情报的者,这个者是谁?”
司马鸣不答。
“算了。”
司马钟摆摆手。
花脸人走到司马鸣面前,举起太刀。
刀影斩下!
“血约……”司马鸣短促地吐出两个字。
司马钟猛地回头。
可惜,司马鸣的脑袋已经随着被太刀斩碎的碎石飞起来了。
就连斩首的花脸人都不确定司马鸣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唯有一直平静的司马钟,忽然眯起了眼睛。
仿佛想要看见远处某个他不知道的人。
第五十四章 红巾乱起()
【大章,大章的意思就是……】
千岛县。
千岛县是临海的一个大县城,囊括周围大大小小数十个岛屿,拥有一个优质海港,向来是南北商人海运中转之地,甚至与东瀛三岛也有稳定的商贸路线,虽然受临海府节制,但朝廷都知道,千岛县的知县和临海府的知府几乎是同等权利。
毕竟,一个商贸重镇,必须有一支保证商贸稳定的重兵。
千岛卫就是这么一种存在。
千岛县多的是世家大族,富甲天下的宋家,朝廷商人的河洛司马家,徐州大族姜家都在千岛县有的驻扎点,其他普通商贾更是数不胜数。也许中下层次的商人眼界短浅,但凡是可以将生意做到大周九州的,谁不知道暴力才是商道最有效的保证?自然千岛县每年都收到不少来自商户的军费,哪怕知县吞掉不少,但还是有一笔骇人的资金流入千岛卫中。
战争可以催生一支百战精兵,金钱可以催生一支武装强兵。
一个只训练过的士兵,会怕一个手握大刀的强盗海寇么?
嗯,会怕,那么给你一把能斩断别人大刀的利器级兵器如何?
哦,怕被人砍死,再加一件利器级的兵甲如何?
什么,怕敌人围殴自己,那么再招募多一倍士兵如何?
庞大地几乎臃肿的千岛卫,一直在千岛县都是战无不胜,刀比你利,甲比你厚,连人都比你多,哪家强盗会这么不长眼来千岛县捣乱?
虽然久而久之,大周其他地方的士兵都会称装备精良的千岛卫是‘老爷兵’。
享着老爷的待遇,做着老爷的事。
每天溜溜鸟逛逛街什么的。
但千岛卫也必然会反唇相讥,都是嫉妒,都是套路,自己没福分用好东西怪我们咯?
不过千岛县建立而久,声名在外的千岛卫也太久没遇见过战争,毕竟敌国都有燕州军顶着,出现海贼吴州水师就像饿狼扑食一样冲过去剿灭这些穷鬼海盗,根本轮不到千岛卫上场的时候。
所以,作为一个悠闲、有钱、有前途的职位,千岛卫的兵源一直没断过,甚至行内还有一句老话:
“不想当千岛卫的士兵,都是好汉!”
当然,千岛卫是不会这样认为的。
譬如小旗梁锦。
“走路别左拐右拐,你娘的在怡红楼里被榨干了!?”梁锦怒吼一声一脚踢向前面摇摇晃晃的士兵,“你们几个,给我走好点,你们这群崽子跟路边的醉汉有什么区别!”
“哎——”被梁锦踢中的士兵连忙避开,抱怨道:“老大,用不着这么认真吧?这里可是千岛县,巡个夜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你知道个屁!”梁锦大怒,“最近好多流民涌入千岛县,若是他们在夜晚捣乱你我在总旗面前都讨不了好!甚至还被推到百户面前领罚,你是不是没试过链鞭的厉害!?”
链鞭,这两个字已经道尽这件刑具的恐怖了。若是有人还不明白,只需要想象一下自行车的链条上长满倒刺的模样,基本就明白被链鞭打中的人的痛苦了。
不要误会,链鞭并非大周军内的刑具。只是千岛卫里的钟百户是锦衣卫出身,不知为何脱离了锦衣卫转入了军籍,但他并没有忘记身为锦衣卫习得的一番手艺,链鞭就是他带来千岛卫的一项解闷之作。
所以哪怕大家都知道千岛卫腐烂了,但商家依然会送钱给千岛卫。
无他,一个恐怖的上司,一个会收钱办事的前锦衣卫,足以训练出一支精兵。
哪怕他们的眼里只有恐惧。
果不其然,听到百户和链鞭这两个名词,这几个兵痞马上一个激灵,仿佛那恐怖的链鞭已经打到身上。
“没,没那么严重吧?”一个小兵扯出一个笑容,“都是一些流民……”
“若是哪家公子小姐喜欢夜游千岛,又恰好遇到这些只有一条烂命的流民……”小旗梁锦冷冷扫视他们,“你猜猜钟百户会不会在广场上当众鞭死我们?”
也许是鞭死这两个字太有杀伤力,吓得这几个千岛兵马上顺溜地巡逻。小旗梁锦坚叹了口气,他环视一眼这熟悉的街道,头上的星辰有气无力地闪烁。不知几多流民藏在民居小巷中,就凭梁锦坚这点人,根本无法应急。
唉,这年徐州都没怎么发生瘟疫,更加没爆发战争——如果剿灭几个绿林老汉不算的话——收成也不错,哪里来的流民……
对啊,哪里来的流民!
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从后面捂住梁锦的嘴,一把匕首如螭吻般划破空气!
同一时间,梁锦的手下也遭到同遇。
瞬间被割破喉管的梁锦,血液像崩掉的水管爆出的水柱一样溅满整条街道,但梁锦身后的刺杀者依然紧紧捂住他的嘴,直到他彻底死去倒下为止。
梁锦死前,只剩下一个念头——
千岛县的官员脑子都被驴踢了么!?
千岛县的官员脑子自然没被驴踢。
譬如千岛知县。
“乔修韦你这个王八蛋!”一声怒吼响彻县衙,吓得千岛知县擦了擦冷汗,他吞了一口唾沫,恭敬地看着旁边那个右臂绑着红巾的男人。
“大人……”
红巾男人也不理他,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县衙院中那个遍体鳞伤的孤狼。
“钟晓钟百户,识时务者为俊杰,投降吧。”
红巾男人望着远方在夜空下亮起的军营,不由地笑道:“千岛县县衙、锦衣卫卫所都已经落入我手,你区区一个千岛卫又能翻起什么波浪?”
“就算不为自己,你也为那几千千岛卫想想啊。”
嚓的一声,钟晓拔出射进护甲里的弩箭,血流如注,但他身上被弩箭射得如同一个刺猬,拔出弩箭只会加剧他的死亡,和痛苦。
但钟晓好像很享受这种痛苦,他用带着血丝的眼睛环视一周院子里的数十名弩手。弩是精铁弩,作为军国利器,精铁弩向来不会流入民间。
自然,这些精铁弩,要么是从军营仓库偷出来的,要么——
就是商贾赞助的。
钟晓也懒得思考弩箭的来源,他脑子不太好,不然也不会从锦衣卫脱离出来。
他布满烽火的脸上冷笑一声,杀意铺天盖地,“乔修韦,你收了什么好处,居然敢投降。”
他呵呵笑了两声,“像你这种叛国者,一般都是收到锦衣卫的监狱里,然后煎皮拆骨,活而不死,生如尸泥。”
钟晓说这两句话的时候,那股由灵魂散发的寒意让院子里每一个人都打了个寒颤,他们这一刻才想起面前这个人有着锦衣卫的影子。
虽然朝廷的威严一落千丈,世家大族各行其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