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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你活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去自杀?为了减轻活着的痛苦,得到永恒的安眠?”苏文嘲讽道。
“因为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啊,对了,我愿意用东西来交换我的性命,你看怎么样?”李毅话题一转。
“你巧言令色,不就是想要逃跑?我捉到你,你成了我的猎物,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包括生命,我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先把你的空间戒指交出来。”苏文身材高挑,又穿着高帮鞋,比李毅足足高出一头,居高临下的俯瞰他。
“是吗?”李毅乖乖的取下手指上的戒指,然后一口吞了下去。
“你!”苏文又气又可笑,眼前的男孩死皮赖脸,浑然不惧她,又很是自我为是的耍小聪明,却和记忆里的一个人影重合在一起,她眼睛有些酸涩,强忍住背过身去,即便带着面具,可是她总感觉李毅的眼睛太明亮了,明亮的刺眼,能看穿一切。
“切!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把我留在身边,没有任何好处,我还会处心积虑算计你,这样危险的事情你难道不理解?你不害怕吗?俘虏一个陌生的男人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啊!”李毅耐心的劝导,这个奇怪的女人,对自己已经没有杀意,却不想就此放掉自己,她到底要做什么?所以说女人都是睚眦必报的生物,一旦惹怒了,非要整得你死去活来。
“我要把你带到老师面前,让他处置你,老师说过,有什么悬而未决的事情就去问他。”苏文忽然下了决心,一定不能轻易的放过李毅,至少让他吃点苦头。
“这样啊,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不可以把一件东西送到阿尔伯塔城邦,是我大哥托付给我的任务,很重要。”李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原来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猎物,猎物还有提要求的权利?”苏文忽然觉得可以借此机会打击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这个家伙,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一副好像很了解自己的样子,其实只是在利用她的同情心而已,太可恨了!
“哦,”李毅有些遗憾的点点头,“如果不交过去,会很麻烦的,嗯,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追杀我,当然也会波及你。”他学着埃德蒙的语气说道。
“麻烦?”
“是的,你若是不怕麻烦的话,此事作罢,快些把我带到你老师那里去吧,早点处置我也好,别浪费时间,听你一直说老师,老师的,莫非你是学院的学生?”李毅耸耸肩,问了一句。
“不,我们是个隐世组织。”
“隐世组织?是指那种躲在世界阴影里消耗世界的资源却不为这个世界做出贡献的自私小人集合体?”李毅毫不客气的说,语气自然是极尽刻薄之所能。
“我不准你这么说!”苏文显然有些怒意。
“是吗?那么你如何不准我这么说?从卑鄙小人的集合体里出来的人?”李毅愈发嚣张,简直要把全身的毛抖一抖,摇头摆尾。
“电他,给他点教训。”苏文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平。
电灵立刻弹出一道雷电打在李毅身上,他就像被开水烫着的猫一样惨叫一声,浑身哆嗦起来,怨恨的看了苏文一眼,躲在角落里抱住膝盖,一动不动。
刚才的惨叫声让她的心都揪起来,没想到小小的一道电流会对人类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你,你没事吧?”她忍不住问道。
李毅依旧一动不动,也不理睬她,只是把身体缩的更小,还在瑟瑟发抖,就像被暴风雨淋遍全身的小麻雀,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我,我不该电击你的,哎呀,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还是脑子电坏了?”苏文走过去,蹲下来问道。
她身上的香味就像清晨的第一丝凉意,新鲜又让人振奋,这种稳重中带着少女冒冒失失的味道和她的个性一样,忽然想到这只个十四岁的男孩,心里越发难受起来,自己十四岁尚且少不更事,这个资料上显示自小就是孤儿的男孩眼睛里那种掩饰不住的寂寞和恐惧让她某种激素在身体里分泌,忽然好想安慰他。
“你,你是谁?”李毅茫然的问道。
“我是苏文,你不记得了?刚才还在追杀你。”她大惊失色,难道真的失去了记忆?
“我好像记得,有人追杀我,然后我触电了,就像是做梦一样,我刚才是睡觉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对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都想不起来了,我这是怎么了。”李毅抽泣起来。
苏文立刻手足无措,她有些迟疑的伸出手,想摸一摸李毅的脑袋,似乎这样笨拙的举动能让眼前的男孩心安。
可是,事与愿违,虽然她有一双世所罕见的白皙漂亮的手,但是李毅尖叫一声躲开了,“不,不要过来!”他无力的喊着,像一个被侵犯了的小姑娘。
“头儿这是怎么了?我开始还以为他在演戏,毕竟里面穿着金级的防护皮衣,但是想想,那件猞猁皮只对物理性攻击有一定的减免,电流这种四处流动的玩意儿当然防不住。”费尔德摸了摸脑袋,疑惑的说。
伊莎贝拉却没心没肺的大笑起来:“这样的头儿,比从前那样可爱多了,精神上完全没有防备了呢!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
“这样会死的很快,就像在严冬中不穿衣服,很快就会被冻死,也就是说,头儿现在的社会适应为零。”阿尔杰给出一个中肯的结论。
众人都沉默了,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折腾了一会儿,李毅似乎是累了,蜷缩在角落里睡熟了。
苏文犹豫了一下,还是亲手抱起李毅,感觉他好轻,就像是一片树叶,将他安置在旅店的床上,又不放心,在他身边趴着睡下了。
第133章()
“唔,空间是神灵的领域,你居然能弄到一枚整个大陆都少见空间戒指。对了,怎么这么多熏制肉类?你很喜欢吃这类的食物吗?”苏文问道,她用面包夹起酸橙和培根,吃了很多,似乎很合胃口。
“不,我喜欢素食,过去不喜欢鱼,现在喜欢了,熏制的肉类,为什么我会带这么多熏制的肉类?”李毅觉得似乎有些记忆是不该遗忘的,很重要的记忆。
“玛尼最喜欢熏制肉食了,头儿,快想起来啊!”伊莎贝拉在心里叫着,差点就要说出来。
可最终李毅还是一点也没有想起来,他苦笑一声,取出一张纸,心里有一种预感,记忆总是会回来的,现在这个自我恐怕在那个时候就要消失了,这个善良,谦逊,喜欢苏文,又热爱生命的自我会被重新禁锢起来,恐怕再也不会有出来的机会,在死去之前,总要留下些什么,就像是死亡讯息一样,或许原本的李毅会顺着这个提示,将他释放出来,不过这只是奢望。
“不要忘记苏文。”这是他写下来的第一句话。
忽然想起过去自己常常用阴谋达成目的,无论好坏,“手段的不纯洁,必然导致目的的不纯洁。”这是第二句话。
“不使用暴力,是谦逊的极限。”这是第三句话。
心里又充满了莫名的悲哀,那是已经预知的死期,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就要远离热爱的生活而去了,多么不甘心啊!
“是不是人预知自己死亡就会莫名其妙的有很多想法?如果还对这个世界有着眷念,死去的时候会不会很痛苦?”李毅的样子愈发悲伤,时间不多了,得做些什么才行,为了不留遗憾。
可是,人生莫大的悲哀就是明知道时间不多了,却不知道干些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天天的日子虚度,然后走向那个空虚的终点,可怕的结局,可悲的过程,没有丝毫意义的死去,没有丝毫意义的出生。
有时候莫名奇妙的心里发寒,犹如脚下一空,跌进无底深渊,活着更像是苟延残喘,心里却像是明镜一样,清楚的看见了结局,可是却无法避免它的到来,已没有了退路,可是左转是悬崖,右转也是悬崖,前方却是地狱。
是在挣扎中消亡还是毫无放抗的消亡,已经知道必定要消亡,挣扎是否还有意义?或许挣扎一下,在消亡的时候能减轻痛苦?
痛苦,一切失望,失落,彷徨,迷茫,悲伤,肉体的伤害的集合体,痛苦和快乐,对立的词汇,有时候可以共存,有时候不能共存的词汇。活着就会经受痛苦,所以讨厌它,活着也会快乐,所以喜欢它,死亡是永恒的终结,痛苦和快乐都不存在的静止。害怕死亡,因为害怕失去快乐,失去得到快乐的机会,想要终结自己的生命的,因为痛苦,痛苦带来的折磨,对肉体的折磨,对内心的折磨,对内心的折磨甚于肉体。
人是多么脆弱的一种生命啊!脆弱的肉体,脆弱的心灵,一不留神就会受伤,受伤便会痛苦。
但是快乐却因为痛苦而显得真实,没有痛苦的快乐只会被人们习以为常,淡化到无所谓,因为有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才倍加珍惜所谓的幸福,所谓的快乐,即使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李毅脸色苍白的对苏文说:“我就要消失了呢,可是,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却,改变不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要瞎想,会好起来的。”她抓住李毅的手,嘴上虽这么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滴落。
李毅在纸上又写道:“让女人伤心的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
泪是要流的,事也是要办的,老妇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副恭敬的面孔,当然是针对李毅,看来是城主对她说了些什么。
“城主同意见你。”她继续用那种沙哑的破瓷片声音说道。
这个“你”显然是说单数,所以苏文留在这里,老妇人将李毅领了进去。
阿尔伯塔城邦的里面更像是一座一无所有的空城,灰色的城墙,灰色的街道,透过窗户看进去,也是无人的空屋。没有一点阳光,甚至连生灵的气息都没有,就像是一座鬼城。
“这里为什么如此寂静灰暗?”李毅有些发抖的问。
“因为这里是世界中心,世界之树生长的地方,一切的起源和归宿。后来,世界之树被神灵毁坏,世界便从这里枯竭,总有一天,死灰的颜色会笼罩整个大陆,海洋,和天空,那些外面充满阳光的地方,美丽将会衰颓,死灰将覆盖一切。”
“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个死寂的地方?”看着佝偻的老妇人,李毅忽然升起一股同情,终日不见阳光,那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啊!
“我们世代都是世界之树的守护者,在繁荣昌盛的时候享受它的荣光,在它枯败之时,怎么能够背弃它?那是要受到世界的惩罚的。”
城邦中央是一座四方的古堡,四方锥形的屋顶,看起来灰蒙蒙的,台阶上站着一个风姿卓越的黑袍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毅,她戴着面纱,两只明亮的眼睛似乎是这黑暗世界唯一的光明了,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茕茕孓立,看来她就是城主格洛丽亚。
“我收到了埃德蒙的信件,李毅,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吗?”格洛丽亚的声音不大,却意外的婉转温和。
“我?信任?”李毅一时间没有摸着头脑,“你们是埃德蒙大哥的朋友吗?那样的话,我可以保密的,虽然不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或者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