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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人均是面上失色。
“说话者何人?”南鹰锐利的目光扫向人丛:“对本将若是心怀不满,不妨站出来直言!”
“有何不敢?”一名青年从末席上缓缓起立,行至堂中,满面尽是初生之犊的倔强不屈,大声道:“末将虽然情知说话必会引将军不悦,却仍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住口,小小一个从事,怎敢对鹰扬中郎将无礼?”何进虽因那青年成功引过话头而心中窃喜,却恐南鹰发怒,立即出言喝斥。
“让他说!”南鹰抬起手来,止住何进。他目视着那青年,淡淡道:“你且说说,本将如何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了?”
“将军的赫赫战功,末将是非常敬佩的!”那青年毫无惧色道:“然而将军已经功成名就,且成为一郡太守,便当恪守本分……至于建功立业的机会,总也要让予别人才好!”
“你是这个意思?”南鹰不由哑然失笑:“原来本将意欲主动请征,竟是挡了你们年轻人的道儿?”
众人见南鹰与那青年年龄相仿,却是一派老气横秋,无不心中好笑,却是谁也不敢笑出声来。
“正是如此!”那青年却似乎认为南鹰之言理所应当,他昂然道:“末将纵然不如将军的本事,但是这一腔的报国之志,却是分毫也不会逊于将军!”
“报出你的姓名、资历,还有特长!”南鹰反而对那青年生出一丝好感,至少这人说话直来直去,全然不似座中他人的虚伪做作:“让本将瞧瞧,你是否够格在本将面前如此说话!”
“雁门张辽,参见鹰扬中郎将!”那青年挺直了腰杆,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自幼弓马娴熟、饱读兵书,现任并州刺史麾下从事!”
“张辽?”南鹰蓦的震动了一下,缓缓道:“原来是你……不错!若然是你,确有资格在本将面前说话!”
听得南鹰之言,座中宾客无不称奇。早就听说过鹰扬中郎将眼光极高,连一些久经沙场的宿将,他都从来不曾放在眼里,今日倒对如此一员新晋的地方年轻将领如此抬举,确是令人啧啧称奇!
“将军竟然听说过末将?”张辽亦是睁大了双目,有些惊喜交加道:“多谢将军厚爱,这么说将军也同意末将出战……。”
“本将虽然听说过你。却并不代表你有真才实料!”南鹰打断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足以胜任?”
“回将军的话!”张辽信心十足道:“丁刺史此次派遣末将带兵奔赴帝都,专程至大将军帐下听用,便是因为末将能力出众,远胜同侪!”
果然是丁原派他的来的!南鹰心中一凛,这么说丁原已经和何进暗中达成了同盟!看来,大将军一派的实力并不象自己想象中般江河日下。
他微一出神,立即大笑起来:“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还自诩能力出众,远胜同侪……。好!敢不敢同本将的部下比上一比?”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何进有些犹豫道:“汉扬。今日是专门为你设宴洗尘……这么做,似有不妥吧?”
“又不是动刀动剑?不过是让他们年轻人切磋较艺,正好可以在诸位帝都名流面前崭露头角!”南鹰不以为然道:“这是好事嘛!”
袁绍也插进来微笑道:“汉扬之言有理,只当是为宴席增添一些气氛吧!”
“好罢!”何进亦是回心转意,笑了起来:“说得不错!倒是本官考虑不周了……南汉扬世之英雄,寻常歌舞音律怎么可能入得他的法眼?”
“张辽!”他喝道:“你便代表我大将军府,与渤海军中的猛将比试一下吧!记住,要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张辽早已跃跃欲试。正要慨然应命,突听南鹰又开口了。
“若是大将军部下表现出足够的水准,那么末将情愿放弃征讨凉州的前议!”南鹰半真半假道:“不过,西园军中的那些旧部。末将可是不会再交还了。”
“他们可都是与末将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此次又为了末将而彻底得罪了蹇硕和太后!”他向何进微微欠身:“相信大将军定会体谅末将的心情!”
何进与袁绍相视一眼,心中立时雪亮,原来南鹰的目的也是为了那三千西园禁军!
所谓请天子修改成命之说。不过是以退为进之法,正是在向大将军一派暗示一个真相:你不仁,我不义。若想动我已经到手的兵马,我便要令你们已经控制的兵马也保不住!
何进瞧着笑容可掬的南鹰,不由心中大恨,可惜被南鹰占尽先手,令他完全失去了主动。
何进终非常人,虽然输了一招却并没有丝毫懊恼之感,相反倒令他精神一振。不过区区三千兵马,原先也并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左右是削弱了中朝的力量,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南鹰又何妨?至少两派如今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中朝扶立董侯。
虽然明知南鹰不会再试图控制帝都兵权,但是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却是再不可堕了大将军府的威风。
何进向着南鹰现出一个“算你小子厉害”的嗔怪神色,再次向张辽喝道:“张辽,你听到南将军的话了?是否有机会出战凉州,全看你的表现了!”
“末将得令!”张辽双目中尽是昂扬战意。他如何听不懂何进之意?此战可说是许胜不许败,否则连同大将军也将颜面尽失!
“汉扬啊!”何进向南鹰道:“可以派出你麾下的猛将了!”
“派谁呢?总要找个棋逢对手的!”南鹰侧着头,目光扫过身后的银披风们。
正当众人瞩目之时,南鹰又仿佛自言自语道:“这张辽如此年轻,可不能欺负他才好……也罢,就你吧!甘宁,你去玩玩!”
在张辽又惊又怒的目光中,渤海军众将间,一个面貌比之张辽仍要年轻些许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他摔下身后披风,露出内里一身锦绣战袍,向着南鹰躬身施礼:“末将遵命!”(未完待续。。)
卷四 渤海鹰扬 第九十六章 龙争虎斗()
张辽望着对面垂手而立的年轻人,
心底一股受人轻视的怒火直涌上来,他冷冷道:“你叫甘宁?若你自认并非鹰扬中郎将麾下的最强将领,还是回去吧?不少字”
“最强?当然不是!”甘宁露出又吃惊又好笑的神色,他手掌平平伸出,淡淡道:“等你胜过我,自会有胜过我的同僚出场领教!”
张辽心中怒火更甚,听甘宁言下之意,自己似乎根本不值得对方真正的高手出马。
他扭头便行,直来到阶下空地,才摆出架式,喝道:“来吧!”
甘宁缓缓步下台阶,仍是垂手而立,微笑道:“在下昔日便曾在洛阳效力于鹰扬中郎将,本文来源:,算是半个地主……还是你先请吧!”
张辽心头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狂喝声中,双掌交错,幻出层层叠叠的掌影,猛然间化掌为拳,迎着甘宁前胸一拳捣出。
甘宁此言分明是在暗示,他张辽在帝都不过是一个外来之人……。是在讽刺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动请战吗?
堂上主宾见张辽掌影漫天,拳风呼啸,直有碎山裂岩之势,无不心中震动,从心底发出一声喝彩。。…。
甘宁眯着眼睛望着张辽移形换影般欺近,沉重的铁拳不住放大,他突然间沉腰立马,不避不让的亦是一拳击出,直奔张辽面门而去。
众人无不失声惊呼,这甘宁毫不避让对方攻势,竟然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式,难道他不知道这只是一场切磋吗?
张辽亦是心头骇然,下意识的错身侧头,硬生生的收回拳势,一时只觉心中空空落落,继而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
正当张辽因为硬收拳势而浑身难受。甘宁却暴喝一声,拧腰反身,一掌便向张辽喉间切来,端的是快如电闪,得势不让。
张辽亦是反应神速,他双掌齐出,交叉架出。
“嘭”劲气交响,张辽踉跄着退后两步,向甘宁怒目而视:“卑鄙!哪有你这么比试的?”
“抱歉!”甘宁再次恢复成垂手之姿,面容古井无波:“在下只懂杀人。不懂什么叫比试!”
众人瞧着那面容冷峻的年轻人从口中迸出这句毫无感情的话语,再想到适才他出手如风,招招搏命的狠劲,无不心底涌出寒意……怪不得传说中鹰扬中郎将杀人盈野,他的部将中也都是这样的狠人!。…。
何进亦是听得一颤,正要开口,却听南鹰冷喝道:“狂妄!本将是让你下场玩玩,会一会当今天下的青年英豪,谁令你拿出战场上那套的?”
甘宁立即条件反射般回身行礼:“是的!将军!末将知错了!”
南鹰一脸歉然的瞧了瞧何进。道:“大将军,各位,年轻人不懂事,就知好勇斗狠!却是令大家见笑了!”
他口上说得轻松。众人却哪里笑得出来,何进强笑道:“本官以为,两位年轻将领均是难得的勇将,但是为免误伤。还是……。”
“再来!”张辽怒喝一声,挺身而上。
“哼!”甘宁亦是毫不相让的迎上前去。
二人再次交手,虽然再也没有了同归于尽的打法。然而双方越打越快,掌来脚往间,招招威猛无伦,拳风腿影有如风雷并发,劲气交鸣的“噗噗”之声,听得众人惊心动魄,心弦震动,一时间连呼吸也情不自禁的紧紧屏住。
张辽看到甘宁凛烈的双目中,瞬间变得通红,再也没有了适才的从容恬淡,竟似完全变了一个人般,全然不顾防守的攻势排山倒海而来,也暗自心惊,心知之前确是低估了甘宁,此人实力最低也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突然间,
甘宁发出一声震动四座的虎吼,足下连点的身体前倾冲来,一拳照着张辽的胸前轰至。竟是学足了张辽的首发招数,其凌厉之处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辽再无选择,唯有将全身劲力尽数贯注拳中,亦是一拳击出。
“砰”可怕的交击之声险些令观战众人怀疑二人的掌骨是否可能折断。
两员青年将领同时退开两步,一起收手而立,眼中均闪过震憾痛苦的复杂神色。
“好!”何进瞧得心跳加快,立即适时鼓掌中止了比试:“两位将军果然不凡!令我等大开眼界……汉扬,本文来源:,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还是作和论吧?不少字”
“谨遵大将军之命!”南鹰抬了抬手:“甘宁,回座吧!”
“领教了!”甘宁深深瞧了一眼张辽,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轻视之色。
他正待归座,忽听张辽叫道:“甘将军留步……在下观将军出手之际,尽是有我无敌的一往无前之势,实在令人佩服!敢问将军,可是渤海军中的骑兵主将?”
“小弟如何当得?”甘宁哑然一笑,心底亦生出惺惺相惜之意,他拱了拱手,如实道:“骑兵主将另有其人,小弟不才,目前正效力于渤海水军!”。…。
“什么?水军!”不仅张辽面色骤白,面上尽是不敢置信的震动之色,连何进、袁绍等人也无不变色。纵观南鹰经历的大大小小数十战,只闻其一人的骄人战绩,却甚少听得他部下众将之能……甘宁如此身手,放在任何一支强军中都是当之无愧的主战之将,却甘做渤海军中一名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