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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的看着炊饼,咽了口唾液。虽然炊饼不如现代的馒头那么白,也不松软,毕竟肚子里没存在感呐。
武植树仔细打量了一番,面色虔诚的说道:“师傅原来是佛门中人,罪过罪过,师傅且收下炊饼,不敢收钱的。”
“多谢施主,贫僧也是为了城外几个逃荒饥民来化缘的,那贫僧收下炊饼,施主是心善之人,贫僧会为施主日夜诵经祈福的。”方徊也不想占这些平民百姓的便宜,肚子饿,只能待以后发达了造福百姓吧。当然这个时代流民总是不断,这么说也不会穿帮。
他拿了炊饼,寻一僻静处坐下开吃起来。吃了几个便吃不下了,他心里思虑着今晚睡哪呢,这以后该怎么办呢。腿上还有伤,去当跑腿伙计、家丁什么的暂时也做不了。边想着边取出纸笔砚台,无聊的画了几下。讨来纸笔本打算写几首诗词震惊一下市民,以便引来大腿,不过看到周围很少衣着光鲜的人,就另寻他法。
搞什么才好呢?什么事情才能迅速的成名,到达这个时代的人生巅峰呢?
看着纸上乱七八糟的,有点抽象派的感觉。也有点像八卦图。
八卦?他突然想到了要做什么。
另铺开一张纸,凭着印象,在上面画起了周易八卦图。
坤、艮、坎、震、巽、离、兑、乾各自应的图形,方徊画了最简单形式,毕竟能记起的就这么多了。这还是他无聊的时候爱好专研八卦图,希望能寻出命运的轨迹所留存的记忆。凭着近千年的先知先觉,在没有比这更适合自己了。心中阵阵的喜悦翻滚不断,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在历史的地图上打滚,轻而易举的可以把控一切、随意涂改一般。
方徊选了一处街道行人较多的地方,用石头压住图纸四角,掐着手指坐在那装作高深的样子等待惊喜来临。
他开始闭上眼睛了,人来人往,没有人停下来算命。
他快睡着了,感受着时光的流逝,像奔腾的小马拉着他的困意飞到了千里之外,化云而腾。
“大娘……求你了……咱们回去吧,郎主怪罪下来,雪儿就遭殃了。”
“我怎么不记得雪儿被罚过呢。”
“我的大娘,雪儿要给你跪下了。”
“哼!跪什么跪!咦,有个算命的?”
声音越来越近了。方徊却在困意中迷迷糊糊。
“大娘,那就是江湖骗子。太寒酸了,就一张纸一支笔,衣服破破烂烂的,喏,大娘你看,还像个和尚。”
“雪儿不要乱说,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会穷困潦倒,说不定是一个深藏不露隐士呢。”
“那雪儿跟大娘打个赌好吗?如果大娘赢了,大娘无论去哪,我都不在劝了,如果雪儿赢啦,大娘我们这就回府好吗?”
“你这鬼丫头!赌就赌,走,瞧瞧去。”
“喂!喂!醒醒!喂……!算命的,别睡啦,猪都醒啦!”
方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个水灵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
好漂亮!方徊一光年每秒的速度清醒过来。在美女面前不能掉面子,他依然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思忖着如何应对,眼角突然瞥见更为漂亮的女人。
哎呀呀,这是要走桃花运了么。一阵阵眩晕袭来,舒服的感觉如撒尿时不禁的哆嗦,他伸了个懒腰吟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睁开眼睛打量那个更漂亮的女人或者女孩,方徊的心里突然显现一朵花,菡萏花开,红绿分明。见她身着淡绿色云烟薄衫,滚雪细纱千水裙洁白无瑕。头绾垂鬟分肖髻,有金花饰品点缀。如画的模样,粉雕玉琢。眉黛不须张敝画,天教入鬓长。美目如碧波荡漾,琼鼻高耸,唇如樱桃,亭亭玉立,天与娉婷。
我见犹怜。方徊愣愣的看着她,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这副可耻的样子。
“你这登徒子!”那雪儿看到方徊一直盯着她家大娘,气鼓鼓的斥道。
额……方徊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过依然盯着那里,淡淡的对那小娘子说道:“这位娘子,请让一让,你挡住了我以45角观天象的目光。”
45度角?雪儿和那大娘愣了愣,观天象倒是明白了。两人都不禁的心里斥道:明明是盯着人不放,还观天象呢!登徒子!
“嗯……”方徊摇头晃脑,“不错,原来如此……”
“请问二位小……娘子要算什么?婚姻还是家庭还是健康?”方徊转过头淡淡的问到,满脸正经的绅士风范和君子微笑。
那小娘子和雪儿顿时秀脸一红。见他不似刚才那般无礼,雪儿心里消了许多恼怒,边偷看了下她家女主,边嗔笑道:“你帮我家大娘都算算吧。”
“臭丫头,找打~”那小娘子脸更红了,扬手作势要打。
“大娘饶命……嘻嘻!”雪儿笑着躲开了。
那小娘子轻轻瞪了瞪雪儿几眼,秀脸红扑扑的。
“相烦先生算算命运……”她脸上闪过一丝寒冷。
方徊捕捉到了她瞬间的那丝情绪,再打量了一眼这位小娘子,暗想,十七八岁了,古代女子十四五岁差不多就已经出嫁了,唉,恐怕她也插在了牛粪上了。鲜花这么多,但是!为啥没有选我这泡够味的呢。
“吾观娘子面相,虽福禄无穷,却露出郁郁寡欢之气……”方徊摇头摆尾,手捋了捋下巴,“只是…”
“只是什么?”雪儿急忙的问到。
“先生但说无妨。”那小娘子见他说的还算贴切,也催促道。
“只是,你们打算付我多少卦资呢?”方徊舔了舔嘴唇,讪讪的说道,伸出了两根手指。
“你……!你这厮!真是钻钱眼儿里了。”雪儿拉着小娘子要走。
“雪儿!别乱说!先生也许有他的难处。”那小娘子推开雪儿的手。“雪儿,拿一贯钱先交于先生,若算的好,再加一贯。”
“大娘……”雪儿不情愿的从包裹里取出铜钱扔给方徊。
方徊暗呼运气好,本想说二十文呢,没想到碰到了冤大头,看她们也像是出自大户人家,也不跟她们客气,将钱纳入怀里,思忖着,怎么说才能让这小妹妹高兴呢?既然嫁人了,却面色忧郁,一是说明她嫁了不喜欢的人,二是说明夫妻关系不好。古代女人嘛,嫁鸡随鸡,有了孩子就更认命了,看她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不如……嘿嘿,两贯钱也许就要到手啦。
方徊用几颗石子在八卦图上装模作样的演示一番。掐指一算,作恍然大悟状,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微笑着对那小娘子说:“恭喜娘子,你有喜了……”
那小娘子登时脸色涨得通红,丹唇微微颤抖,又气又恼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有几个路人驻足围观,都大笑不已。有人说道:“你这假和尚,恁得不识礼数,这位娘子发髻还未上梳,并未婚嫁……休要胡说八道……”
方徊心中咯噔一下,太大意了,怎么没注意到那小娘子的发型呢?
他偷偷瞥了那气恼的小娘子,刘海被风微微吹向额头一侧,面色嫣红,粉颈微露,更显妖冶动人。
方徊正陷于尴尬与美色之中,“啪”的一声,雪儿拿着那卦纸拍在了他脸上。
“登徒子!野秃驴!你才有喜了呢!”雪儿气呼呼的骂道,小嘴撅的快高过了鼻子。又对小姐说道:“大娘,这厮这般孟浪,要报于官府捉住他不?”
方徊现在处于晕眩之中,听到这里暗呼卧槽,太狠了吧。
那小娘子红着脸摇了摇头,快速的扫了围观的人群,又看了下方徊,说道:“罢了,也许这算命的神智不清,许是苦命之人,何必与他计较,我们走吧。”
围观的众人看这小娘子衣着鲜艳华贵,却有这等悯人的心怀,不禁赞叹不已。
雪儿虽不情愿,却也知道小姐现在的窘迫,狠狠瞪了方徊一眼,气呼呼的扶着小娘子离开了。
方徊这时还有点晕晕的感觉,心里骂道,这臭丫鬟,力气真不小,幸亏老子脸厚。摸了摸腰里,一贯钱还在。这钱倒不算少,毕竟相当于当时平民百姓好些日子的生活费了。他心里略有宽慰,边收拾了卦纸,边思忖着下一步的计划。
第三章 五丈河()
周邦彦在《汁都赋》里吹嘘汴梁“天河群神之网,紫薇太一之宫,拟法象于弯昊”,当然也说明了汴梁的确有太平时的王霸之气,只是这王霸之气越来越趋向于经济上的繁荣与浮华,纸醉金迷的汴京在熙熙攘攘的市井瓦子中不断的沉沦。
方徊随着热闹的人群亦趋亦步,从矾楼街到潘楼街,走过东西鸡儿巷,古朴的店铺林立,各种其味无穷的声音充斥耳中,异域般的古风市井让他感到既新奇又兴奋。尤其东华门外的繁华市井堪与后世的商业街相媲美。
一阵阵香味传来,方徊不禁寻了过去。却见是一家烤鸡店铺,望子上有”宋家炙鸡”字样。他不觉口水直流,便花百十文钱买了只鸡,问了伙计附近风景秀丽的地方,便往外城五丈河的方位寻了过去。
流经汴梁有四条河,汴河、蔡河、金水河和五丈河,五丈河自东北水门流入,穿过马行街,从新酸枣门流出。沿着马行街过封丘门,向前走便是东西向的青晖桥,桥下便是五丈河。河岸桃李并立,晴云碧树,杂花绿丛,春夏之间,望之如绣。
河上有货船、画舫来来去去,河边有挑夫喊着号子不时经过。
方徊下了春晖桥,寻河边一棵柳树靠着坐下。春夏之交的季节,河边杨柳依依,微风习习,煞为惬意。向着鳞鳞水波,意气风发,有种对潇潇河水洒一泡的冲动。拿出烤鸡吃了起来,半晌才发觉少了壶酒助兴,虽然酒量一般般。
一条装饰的甚为华丽的画舫游过,船上游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有女子咯咯笑的声音传来:“哎!本是暮春好景,却见一个奇装异服的花和尚偷吃荤腥,姐妹们,罪过罪过,阿弥陀佛!”画舫上不禁一片笑声。
方徊轻哼一声,吐了根骨头,略微思索,清嗓朗声答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这乃是千古禅句,现今尚未出世,应该可以像其他穿越者一样,立马折服这些女子吧。他不禁心里一阵得意,登船有望,夜宿美人怀……嘻嘻……
画舫上的笑声倒是登时停住了。众人没想到这花和尚倒是有些禅机之句。虽然这些女子是清倌人,但大都信奉佛学聊以寄托,一方面已经认命,一方面却希望佛祖能保佑自己早日有个好的归宿。
“贼和尚!不知从哪偷师的这句话!”雪儿愤恨的跟小娘子说道。她们在远处路过,恰巧看到这一幕,听到那和尚的话,饶有兴致的停下来驻足观战。
沉默一时,有个声音清脆的女子反驳道:
“‘凡杀生者多为人食,人若不食,亦无杀事,是故食肉与杀同罪’,你身为佛门弟子,如此惘为,心里还有佛祖吗!’”
你大爷的……这句话立刻浇灭了方徊的小得意。哼,跟大爷杠上了是吧,你若杠!我便杠!方徊微微怒道:
“咳!心经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荤腥还是素食,贫僧早已放下,施主为何还放不下呢?”
众清倌人一时语噎,哪来的野和尚臭叫花子,小嘴恁地能说。
这时,有路过的画舫停了下来,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