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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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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算我倒霉了。”

    “哈哈!”匪首大笑,也亏得这是帐篷,不然那真叫声震屋瓦。“说吧,我要的银粮,康知府给是不给?”

    “阁下便是丁一箭?”见他没有拒绝自己的要求,李昂稍稍镇定了些。

    “正是。”丁进应一声,随即大手一挥。“休说旁的,回答我!”

    见是个不好说话的主,李昂只能硬着头皮如实道:“实不相瞒,银两可以想想办法,粮食却实在办不到。”

    话音落地,那令人窒息的沉寂又出现了。抬头看丁进时,只见那张布满戾气的脸上杀机陡现!

第二十九章 急智() 
如果等他开口,那多半是拉出去砍头,比上回那位还惨,人家至少留了个全尸。

    好在,来之前已经预演过无数遍,李昂不假思索便又补一句:“不过,在下却有一个建议,不知丁钤辖可有兴趣?”

    丁进却不接茬,从胡床上徐徐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眯着眼审视好大一阵,忽狞笑道:“没看出来,你居然还身兼说客。很好,为着你多这一句嘴,我会让人割了你的舌头再斩首。”

    说着,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搭,转到他身后。

    不夸张地说,李昂登时麻了半边身子,几乎就要演不下去。

    “怎地不说了?以为茶楼酒肆里听几回书,便学人来游说?小子,你这不是来出使,是来找死!”

    就在行将崩溃之际,李昂突然意识到,这帐中十几人却只有丁进一个发声。是他治军严厉?

    不可能,从禁军混到流寇,已经足以说明这群军贼的素质。他这是为了摆出场面威吓自己!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知道不可能轻易如愿,已经作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换言之,只要还想谈,就不会咔嚓了使者。

    一念至此,心下大定。

    飞快地理清思绪,李昂开口了:“在下冒昧地问一句,钤辖官人可知道如今东京局势?”

    那丁进本在他身后打量,一听这话变了脸色,脱口就问:“你知道?”

    “自然。”

    “你什么来路?”

    “官学生员。”

    “生员?东京距此八百里,你一个读书的士子怎会清楚?”

    “多在官府走动,常听相公们提起。”

    片刻后,丁进转了回来,两人面对着面,中间也就不到一尺距离,李昂甚至能够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一时大为恶心,只好在脑海里捡些美好的画面回忆。比如巧云萌妹子的明眸皓齿,比如惜月小娘子的嫣然一笑

    丁进将信将疑,又看自己那群部下,个个伸长脖子尖起耳朵,生怕听不清。

    思之再三,他将牙一咬:“你且说说看,不过提前告诉你,我是从河北下来的,你要想胡编乱造来蒙混,我立时叫你身首异处!”

    李昂没有躲避他凌厉的目光,只轻声道:“不敢。”

    丁进腮帮子一阵鼓动,那满面的虬髯也随之起伏,良久,回到胡床坐定,将下巴一抬示意可以说了。

    那满帐的军贼都静待下文,却见簪花使者未语先叹,不停摇头。看这样子,东京怕是不保?

    “说起来,真是数百年未有之剧变。诸位可知,东京已破!官家已降!”

    只这一句,满帐皆惊!

    就连丁进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疾声追问道:“怎么会?”

    李昂看他一眼,满脸痛惜:“钤辖有所不知,那女真人此番东西两路侵宋。东路军走河北,西路军走河东,皆于去年年底抵达汴梁合围。各地勤王之师甚至来不及出发,东京便已告破。万般无奈之下,官家亲至金军大营献上降表,眼下”

    “眼下怎地?”终于,两排军贼首领里有人忍不住问道。

    “不好说,不好说。”李昂频频摇头,面上表情那叫一个痛苦。

    众人见他如此模样,暗道还用得着问么?只怕是不保啊!

    丁进面上阴晴不定,心里更是暗潮涌动,一时间哪还顾得着银粮?想了一阵毫无头绪,止住底下部属们的窃窃私语,问李昂道:“你这书生只管拿话来吓人,东京有兵数十万,怎这般轻易就攻破?”

    李昂一声苦笑:“西军北军还好说,东京禁军什么样,钤辖不比我清楚?”

    丁进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自然清楚大宋军队的内情,只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心里还有所怀疑,琢磨一阵,问了个问题:“你既这般清楚局势,可知金军统帅是谁?”

    “东路军由汉名‘完颜宗弼’的兀术统率,西路军以汉名‘完颜宗翰’的粘罕为首。前者乃金太祖第四子,后者是金国国相完颜撒改长子,小名鸟家奴。”

    这连小名都说出来了,由不得你不信。

    丁进紧锁着眉头不作声,却见下面的部属们全都热切地讨论起来,那嗡嗡之声扰得他心烦意乱,遂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李昂听得一脸懵逼,随即大喜过望,这就可以回去了?

    却不料,丁进只是一时口误,立即更正道:“先把这书生带下去,好生看管着,到时我再找他问话。”

    方才那都头进得帐来,拍拍李昂的肩膀:“走吧。”

    上面丁进目光扫到都头手中的砍刀,怕他们不知轻重,补充道:“找顶帐篷,再给他些饮食,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跟他说话。”

    李昂激动的心情登时跌入谷底,但往好处想,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至于后头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都头带着李昂出来,不知为何,斥退了所有随从,走到一处见左右无人,他压低声音问道:“兄弟,大宋真完了?”

    李昂看他两眼,叹息道:“大宋还没完,东京是真完蛋了。”

    “那这怎生是好?”

    “我跟你说句实话吧,不管是城外的你们,还是城里的我们,这都走到岔路口了。下一步往哪边走,想好了再下脚,若是行差踏错粉身碎骨!”

    那都头听得点头如啄米:“是是是,到底还是你们读书人懂得多,不服不行啊。”

    李昂死里暂逃生,心情还不错,跟他打起趣来:“谁说的?你手里这口泼风似的快刀,只一刀下来,我这脑袋就没了,读书有个屁用。”

    “不能这么说吧?我们从前在军中,仗怎么打还不是你们文人说了算?那大帅统制之类何等威风?见到文官,却个个都跟孙子似的。所以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啊。”

    “哟,没看出来,都头也念过书?”

    “啊?哦,略知一二,略各一二而已,班门弄斧,见笑见笑。”

    说话间,来到一顶帐篷外头,那都头先把里面的人唤了出来,又把李昂请了进去后,便吩咐道:“这人是城中使者,你们看紧些,但也莫为难他。”

第三十章 忽悠() 
李昂进帐一看,就三个字,脏、乱、差,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一阵几个士兵进来,其中一个拿脚在角落里挑起一团东西踢给他,拎起来一看,是床毯子,哗啦一抖全是泥。

    打这起,再不搭理他,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李昂试探了几回也就放弃了,天黑前,士兵给了他一碗麦饭,一罐热汤,里头还有几块肉,毛都没刮干净。胡乱吃几口,肉是绝对不敢动的,给那几个士兵,却是连皮带毛和着汤吞了个干干净净。

    夜里寒气上来,他便学着士兵把毯子裹身上,坐了一阵,终究扛不住困劲倒头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看到几个赤膊壮汉,手里拎着刀,头上戴着花,脸上还涂了腮红,闯进来不由分说架起自己就走。到了外头一脚踹翻,举刀便砍!

    明知是做梦,可怎么也醒不来,眼看着那刀就要到头顶了,情急之下,就地一滚!

    这一滚,人醒了,睁眼便看见一轮满月摇挂苍穹,正疑惑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张脸,骇得他大叫一声却动弹不得!

    “这,我就拍你一下,怎还滚出帐来了?”那人说话间上来帮忙,李昂这才发现是先前的都头,自己动弹不得是因为身上裹着毯子。

    站起身来揉了揉眼,四处一张望,确认没有在作梦后,嘴里含糊道:“那个,呃,什么时辰了?”

    “四更天吧,跟我来,钤辖官人要见你。”

    初听这话,李昂还有些迷糊,等回过神来,忙在大腿上使劲一拧,打起精神跟了上去。

    此时,营地的军贼们都已入睡,连个巡逻的都没有。而外围那些流民乱民,大多数围着篝火合衣而卧,抱团取暖。

    远处的寿春府城,则只依稀辨得轮廓。

    不多时,来到大帐,这次连通禀也不用,那都头掀起帐帘直接请他进去。

    帐中央架着一口油锅,当然不是要炸他,点火照明而已。

    丁进在下首第一把交椅坐着,见他进来,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去,李昂冲他行礼询问,他也不作声。沉默半晌,这才指了指自己正对面的椅子:“坐吧。”

    李昂只坐了一半,倒不是尊敬他,而是看到对方所坐的椅子扶上靠着一把刀。当把视线移回丁进脸上时,却见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眼神之锐利凶狠,让人不寒而栗。

    “钤辖深夜唤在下前来,不知有何见教?”李昂迎着他的目光再次问道。

    丁进腮帮子又是一阵鼓动,片刻后道:“白天忘了问,书生高姓大名?”

    “在下李昂,草字荩臣。”

    “荩臣?什么意思?”

    “就是忠臣的意思,语出我也不知道出自哪里。”

    丁进嘴角一扬,明明是在笑,但看起来却比不笑还吓人:“你既是官学生员,怎连自己表字出处都不知道?”

    李昂也笑一声:“说是官学生员,其实使了钱,找了人,混进学里图个免役。”

    不料,丁一箭听了这话竟真的露出笑容来:“我说也是,那满腹诗书的士子既没你身上这股浪荡,也绝没这份胆气。”

    李昂下意识便去摸自己头上的花,却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只好笑道:“瞒不过钤辖。”

    丁进哼一声,不知是否想起了什么,拉下脸来:“我记得你白天说时常在官府走动,可你既是个充数的,相公们怎会抬举你?”

    只要李昂这时露出惊慌之色,那便立时要倒霉,可他却神情不改,仍旧笑容满面:“虽没多少真学问,但相公官人们看我灵巧,隔三差五地让我跑个腿,办个事,倒也还不至于出纰漏。”

    丁进久在军中,哪知道衙门的事?干咳两声后,状若随意地问道:“你白天说有甚么建议?”

    “是。”

    “不是建议我幡然省悟,负荆请罪吧?”

    “即便我不顾性命这般说,可钤辖肯听么?”

    丁进点了点头,起身过来坐到了他旁边:“说说,说得通则罢,要说不通”

    李昂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丝毫不敢马虎大意,清了清嗓子,这才道:“钤辖纵横大河两岸,见识自然不是我能比的。容我问一句,金人会如何安置二圣?”

    丁进怎懂这个?可他却绝计不会示弱的,思前想后,以坚定地语气答道:“一山不容二虎,金人既攻破了东京,那必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昂频频点头:“不错,之后呢?”

    丁进想一阵,脑子里跟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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