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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看到你今天一直在挠左胳膊,这是怎么了?”李煜忍不住问道。
“哎,不知道怎么的胳膊上莫名生癣了好似,奇痒无比”李景逷说着将袍袖撩起,只见他左小臂上有好几块红色的痕迹,看着倒是有点类似某种癣。
李煜眉头一皱促狭的笑道“又往青楼跑了吧,活该”
“胡说,这大过年的,哪儿有时间跑那种地方,哎呦痒死了”
“没去太医院看看?”
“太医院,哼”李景逷直接用鼻孔往外喷气,“找他们?不是自讨苦吃么,反反复复就是甘草黄芪黄芪甘草的,大病不敢治,这种治不死的小病就成了他们显能耐的地方,把完脉不背个一盏茶时间的古医书,都不会开口说人话,我这一点点癣,落到他们手上定是加倍卖力,忌口忌酒忌色,最好是弄到山上的庙里去吃三个月长素……这病不会要人命,太医院才真要命!”
李煜见他说的愤慨,不由暗自好笑,心中一动想到上辈子看到的一句话来“翰林院文章,武库司刀枪,光禄寺茶汤”
“嗯?”李景逷见他忽然岔开话题,念出一串合辙押韵的词儿来,一时还不了解到低是什么个情况,但依稀能感觉到这三样间存在某种联系,“还有呢?”
“太医院药方。”李煜面无表情的翻了包袱……
“啊哈哈哈哈哈哈”李景逷是个极聪明的人,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笑得从椅子上溜了下来,李煜无奈只好上前去搀他,李景逷甩开他伸去的手,索性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狂笑“光禄啊哈哈哈寺哈哈哈哈的茶哈哈哈哈哈汤,太医院哈哈哈哈哈的哈哈哈哈药哈哈哈哈哈方,咳咳咳,你要笑死我啊”
“你和太宁倒真是一对活宝啊”李煜扶额而叹,只好在旁边看着他,过了好久,李景逷才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依然大笑不止“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刻薄了,翰林院的文章和武库司的刀枪也就罢了,这最后两样实在是……”
李煜心里也在吐槽“这明朝的笑话怎么往前好几百年还是那么有效,尤其是后两条,看来这皇家日子也确实没想到的那么好”
这是四句话是明朝人口中的四大没用或者四大样子货,前两句无非是说翰林院总写官样文章,武库司的官作军械偷工减料等等,但好歹还算各司其职勉强够用,二人对后两句实在是感同身受,光禄寺,不但要负责大内饭食,还对应着各色祭奠用餐和时令吃食;
比如今天人日,宫中也是有七宝羹的,只是留意楼的做法显然是几个灶台同时开火,分别烹制,最后汇总调味,吃到嘴里各菜有各菜味道,而宫中的七宝羹估计就是大锅开了直接煮熟……
难怪明朝《五杂俎》中说:“今大官进御饮食之属;皆无珍错殊味;不过鱼肉牲牢;以燔炙酿厚为胜耳。”
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光禄寺所进的御膳就TMD没什么珍馐美味,无非是鱼和猪羊牛肉这些常见肉,猛炖猛烤后加上大把撒调料”
当年看到这条时,李煜菊花一紧蛋蛋一痛“这tmd不是大明朝的食堂菜么?老子吃了四年就已经痛不欲生,明朝皇帝一吃就是一辈子,难怪变态那么多……”
还是自己老子聪明,专门弄个尚食局出来,不过他自己是爽了,可儿子们却享受不到这种福利待遇……
李景逷边笑边挠“你这损的痛快是痛快了,但我这怎么办啊,要不明天去玄真观观礼的时候问问道士去,看看他们有否偏方?”
李煜想了想了道“也不用找道士,我没事翻书倒是见到过个方子,倒也简单,用硫磺泡水洗澡可治全身癣,你这胳膊上一点,不如用硫磺舂捣成粉调麻油涂上,应该有效。”
李景逷也是博学之辈,一想也是,硫磺向来被用来治疗各色皮肤病,自己的症状也算太严重,索性试试。
二人下了酒楼径直往药铺而去……
第21章 硫磺脱销?!()
“什么,你这儿连硫磺都没有?你怎么开的铺子?”李煜对着大伙计喊道
“郎君,您来的不巧,硫磺一物,季节性明显,所有药铺都是入春后才开始大量进货,到了秋天就停,冬天本来就是靠一点存货顶着,每年如此,可是年前来了几个大主顾把硫磺都买完了,我们这儿也头痛呢”
“好好好,那给包个五钱雄黄吧,没硫磺这个也凑合了”李煜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雄黄是硫磺的砷化物,效果差点,但应该也够用了。
“郎君,雄黄也没了……”
“和硫磺一样都是按照季节进货的,也是前几天来了大主顾包圆儿了,别说我们这儿,城里其它几家铺子也是如此,真是天晓得要这么多干什么?最近又没听到癣疥横行?”
见鬼了,面对不停挠痒痒的李景逷,李煜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要不咱去太医院,那的库房里肯定有……”
“死都不去……”
“那你就痒死吧……”
“贤侄,真不能去啊,大哥没事时候会看我们的脉案,他已经说我过于沉溺酒色,这要是被太医院那帮老古董一阵唠叨,你五叔我只怕明天也要出家了……”
“活该你,小小年纪就如此放荡”李煜揉揉额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虚岁十三的小屁孩沉迷酒色,不过想想现在这个乱世,所有人都想尽早留下后代来,所以对这种未成年人随意发生x行为的事情也就看得不太重,李璟得李弘冀的时候也才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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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小子也一把年纪了,别老守着,我看你那个樱雪就很不错,什么时候,嗯,嗯,嗯?我看看明天有空给你带幅《黄帝升仙图》来,保你大开眼界”说道这个话题,李景逷顿时满脸跑眉毛起来……
“切,不就是春宫画么,黄帝号称御女三千而飞升,老子穿过来的,当年硬盘里白的黄的黑的红的各国老师的言传身教的资料好几T,还要靠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春宫图来yy?火车便当固知道么,黄金手指知道么,切……”
说说笑笑间李煜想起了自己要去李弘茂府上,虽然鹿皮袍子没带,但之后二哥差个人跟着自己回来拿就是。于是向李景逷说明了情况,后者琢磨了下,袍袖一甩就此告辞,也不知道又到哪儿浪去了……
李煜挠挠头,往乐安公府而去,李景逷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煜匆匆而去的身影,眼中不由得透出一丝迷茫来“老二,怎么又是老二,这莫非是我们李家的命?我这个贤侄啊……哎”
进府后,寒暄客套几句后,李弘茂愣愣的看着李煜,眼神偶尔还会失去焦距,仿佛透过他要看透一些东西似的。
李煜心里有点发毛,但碍于礼貌也只能等着,他知道,这个二哥应该是不会害人的……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感觉,李煜曾经是个极为理性的人,对这套东西嗤之以鼻。
不过,人都能穿越了,在别的事情上也得看开点,万一这种感觉真有效呢?
良久后李弘茂才语带窒涩的道:“六弟,恭喜了”
“二哥,你何必拿我开心……”
“六弟,”李弘茂说到此处,忽然挥了挥手,正厅中服侍的下人纷纷离去。
偌大的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空荡荡的布置摆设也藏不住人,李弘茂还是小心的环顾了四周,然后将他拉到一个远离门窗的角落,站定后道
“六弟,你昨日这话不管是蓄谋已久还灵机一动,对承旨这个职位是志在必得还是无意所获,我都不想知道了,二哥只想告诉你,这个位置只怕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坐,当然我若说劝你辞了去,你不会听,换做我也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就放手。只是……”
他叹了口气:“有些话,二哥确实无法明说,只是提醒你,既然接了这个位置,只怕从此后有些事情便身不由己,你要记得,遇事切记三思,切莫以为这是一个好位置;
还有五弟昨日也说大哥是个好人,良佐不善言辞,论智慧较我们几个也有不如,但有一点我们却不如他,他心底纯净,又自幼钻研道藏,实在是个纯人。”
“同样一个人一件事,落在他的眼里更能看本源来,而你我乃至大哥这种聪明人,则会陷入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困境,所谓愚者失于自信,智者迷于多心;
我和大哥一起长大,他小时候和你我差不多,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能猜到一点,也只是以管窥豹,所以也不同你说了,日久见人心吧,但无论如何总要记得,你们是一母同胞。”
“你们?”李煜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漏洞,李弘茂也是钟皇后嫡子,这个时候不应该用“我们”才是么?
“聪明啊,倘若是良佐便未必能察觉出来,你就不同了,所以我也更担心,之所以说你们是因为,只怕我的身子已经拖不了太久了……”
“二哥,你莫吓我,也莫吓自己,现在只是天气转冷,你身子弱自然有些不舒服,你多在暖阁呆着,以后这考校也别来了,什么时候我趁圣人心情好和他说说,然后再去找母亲,我们一块儿向圣人进言让他在冬天便免了你的差事,等春暖花开再说……”
“六弟,你心地纯良,又信释迦,有些事情本不想告诉你的,倘若二哥身子争气,便能将很多事情扛下来,让你们你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但昨日澄心堂所发生的一切,包括七弟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语,让我改了主意;
今日所有的事情你都要记住,终有一日你会豁然开朗的,这个只能靠你自己悟,别人教是教不会的”
第22章 一茎到底没尘埃,冉冉清香水面开()
“二哥,你莫多想……”
李弘茂摆摆手制止了李煜“我身子弱,不能久留,你听好便是,但切记不要说出去,哪怕至亲之人也要保密,也许有一天可以公开说出来,但前提是你已经座上那张椅子……”
“!二哥,你误会了,我不想的……”李煜大惊失色,自己穿越过来才三天刚起了念头,竟然被这个人看出来,这太可怕了,或者是他只是单纯的诈一下?
“人都是这样,这个你莫辩解,听我说即可,二哥不是身子弱,而是多年前中的毒!”
“什么!”李煜被这消息刺激脑袋嗡嗡作响,倒退两步,一屁股做到一张椅子上,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李弘茂今年不过十七岁,他说多年前就中了慢性毒药,那岂不是说,当他尚未成年时就遭了毒手?谁会如此狠毒,对一个孩子下手?
李煜坐在椅子上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各种问题走马灯一般的在脑中穿梭而过,他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茎到底没尘埃,冉冉清香水面开”这本是一句描述莲花的评弹唱词,但李煜却觉得用来形容他眼下的感觉是再恰当也不过了;
自己仿佛将要接触到这锦绣南唐的另一面,南唐加上之前的杨吴在五代十国算是第一等的国家,统治者脑子不乱兴刀兵,护民爱民,鼓励农桑,重视商业,从黄巢之乱以来,南唐老百姓的日子算是最好过的,政治上也稳定,虽然有着三体争皇位的隐患,但总体在可控之内,较之其他国家那种傻来杀去,动辄灭门的做法是文明太多了,确实好似冉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