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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兽微微偏过头,看着她,原本纯净天真的神情,此时就显得无情。
他道:“你骗我。”
云染似是嗜血的猛兽见着了许久未见的新鲜的猎物,扑向了银娥,直接把她按倒在地上。
“厉兄,不介意吧?”
蛊兽摇摇头,道:“她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何况是云弟你,我怎么会介意?”
云染笑了笑,那笑容甚至还是有几分客气的。
然而下一瞬,他那副好相貌突然变了形,下颚仿佛无限那般张大,如同毒蛇那般,伸展出两颗尖锐的獠牙!
猛地,就咬住了银娥细嫩的脖子!
银娥连叫都叫不出来,只是浑身一颤,瞬间觉得四肢百骸都麻痹了那般,连指尖都动弹不得了。
蛇毒。
这个过程,那兔子一直蜷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直到那狰狞的男子咬开了它前主子的脖子,抬起满是血的下颚,笑道:“乖兔子,去拿两只玉觚来可好?”
兔子蹦了蹦,低头看了眼那银娥。喉脉被咬破,那血就像不要钱一样涌了出来。
然后它就蹦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化作女童的模样,捧着考究的玉盘,盘内有二只酒觚,无声地跪在云染面前。
云染笑看了它一眼。
它立刻明白了,走过去扶着那女人的头,盛了两觚血,递给了云染。
云染递给蛊兽。
蛊兽犹豫了一下。
云染笑道:“这破烂无尘液泡着到底伤身,可你又离不得它,还是补补的好。”
蛊兽这才接了过来。反正云弟说的都是对的,他的安排都是最好的。
兔子又化为原型,蜷缩在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神族血香,尤其银娥的血统又那么好,兔子也忍不住在那血流到自己跟前儿的时候偷偷舔上一两口。
那两个人完全无视了眼前这流血不止的女人,仿佛杯中畅饮的是美酒而不是银娥之血,甚至相谈甚欢,聊起了私事。
“……你是否还对女王念念不忘?”蛊兽问。
闻言云染垂下了眸子,半晌,笑了笑,道:“她是个极好的姑娘……”
蛊兽道:“嗯,是很好。所以我想你该忘不了才是。”
云染喃喃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懂的。”
蛊兽道:“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听明白呢?我觉得,我比以前,也长进了不少。”
半晌,云染低声道:“我自是……忘不了,却不想得到她了。”
蛊兽道:“为何?”
“因为……若我现在要她,不过是徒增她的烦恼而已。你也知道,她那么好,我如何能忍心,再叫她皱一下眉。”
蛊兽单纯,只是细细品了他的话。若是忘不了,自然应该要去想办法得到的。可是,他也觉得女王是个好人,待在一块儿很舒服,笑呵呵的样子也很好看。想想云兄和女王眼下的处境,的确要是发生点什么事,也确实是很让女王头疼的。
他觉得云弟说的有道理。
应该说,云弟的话,一直都有道理。
于是他爽朗一笑,道:“你说的对。她笑起来的样子比较好看。”
云染笑了笑,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身上。
兔子舔血舔得正开心,此时突然警觉,抖了抖三瓣嘴,迷茫地抬起头。
云染评估了一下它,才道:“这兔子倒是,还算有趣……”
第494章 留点尾巴给你玩()
大半夜的云喜又被那兔子叫了起来。
眼看马上天就要亮了,云喜正是睡得最沉的时候,被叫起来的时候也是一肚子的气。
她虎着脸起了身,出了门,见了那兔子,就没好气地道:“蛊兽怎么了?”
一边,她就想,莫非是银娥又欺负蛊兽了?
兔子哆哆嗦嗦地道:“不是蛊兽,是我……银娥,她要死了!”
云喜顿时吓得完全醒了!
……
陛下本就半睡半醒,顺便还生着闷气,突然就看见那多管闲事的小娘们儿披头散发地冲了回来,冲着他一顿咆哮!
“陛下!陛下!快起来!出大事了!”
陛下也有一瞬间的呆滞,坐了起来,道:“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
云喜三言两语把情况说了,一边催促他起来更衣,一边道:“已经派人去国卿府请爹爹,还有太祭署也派了人过去。只是眼下天光马上就该亮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想了一会儿,她又没好气地道:“都怪您,贪一时痛快杀了金乌,现在好了吧!收拾不干净的烂摊子!”
陛下哭笑不得。
金乌自是要杀的,再来一次他也会选择下手。只是这张口就来的埋怨,倒还是听得挺新鲜。她现在说话似乎不怎么过脑子了,有什么就说什么。
相比起她的慌乱,陛下倒是气定神闲的,毕竟年岁大了,见识过大场面。
当下两人匆匆收拾了一下,就齐齐赶往无尘宫。
出了此等大事,绥绥拂谣,还有太祭署的人,自是早早就到了的。等到陛下和云喜,换上无尘装,便一同进了宫门。
待见到那银娥的惨状,在场之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那素来高冷的银娥女神,此时就像一条死尸那般泡在浓得吓人的血水里。眼睛倒是闭着的,胸口也微微起伏,应该是还活着。
但是陛下一看眼前这个情景,就对绥绥道:“你去正阳宫,看看那个小的。”
关键时刻把最厉害的祭司调走了,留下一批太祭署的人,也不知道银娥受了这么重的伤,会不会不治而亡。
趁着祭司们去摆弄银娥的空挡,云喜看了看那平静的无尘池面,忍不住把玉兔叫了过来,小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兔子乖乖地依着吩咐说了,道:“突然进来个人……那人小臣也不认识,一头红发,修为极高。”
一头红发?修为极高?
检查之后,立刻就有人高声道:“女神中了蛇毒,不过已经清理干净了。也已经止过血了。该是性命无忧。只是元气大伤……”
蛇毒?
红发,修为高,蛇毒……
云喜有些震惊地想,莫非是云染?!
倒也不是不可能。他跟蛊兽关系好,蛊兽出了这种事,他自然是要想办法帮忙报复的。
她看向陛下,陛下的脸色也不好看。
云喜便道:“既然性命无忧,那便先把人给抬下去。你们也都先退下吧。”
“是。”
于是又是手忙脚乱的一通抬。
等人都散去了,云喜才在池边轻轻叫了一声:“厉,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少顷,缺了个角的蛊兽冒出了水面,还冲她笑了笑。
云喜顿时哭笑不得,道:“你倒还笑得出来!怎么回事!”
“云弟干的”,他笑道,似乎毫无心理障碍,“银娥想要挖我的心补补身子,可是云弟到了,她自己反而倒霉了。”
他又冲着陛下道:“放心吧,云弟已经走了。”
陛下皱了皱眉。
云染……
他自知此番就算追查出去恐怕也已经追不到人,云染一向善于藏匿行踪。眼下有比追击云染更重要的事情……
但是沟通这种事情,云喜比他在行,他便放心地交给云喜去做。
云喜接着问道:“他独自进的无尘宫?”
“恩,独自来的。但是除了银娥,他也没动别的东西了。”蛊兽连忙道。
瞧那意思仿佛她会诬陷他云弟偷东西似的……
云喜愣了愣之后,才道:“那,他跟你说了什么?”
“说已经知道了银娥的姘头是谁,但是料理起来会有些麻烦。再就是,银娥大限快到了,想拿我泡药。”
云喜:“……”
她心想,果然如此。
“姘头是谁?”她忍不住,八卦道。
蛊兽道:“云弟没告诉我。”
云喜:“……”
“只说此人,料理起来非常麻烦。但是他会想办法的。”
云喜无语地道:“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蛊兽:“好奇又有什么用?你们家的大臣,我又不认识。”
云喜:“……”
最后她只好讪讪地对陛下道:“他傻,您就别计较了。”
无论是她,还是陛下,都没有想到蛊兽竟然会说谎……
陛下皱了皱眉,道:“你来料理此处。”
他要回王庭,看看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显然是心情不好,竟是就这样转身就走了。
留下云喜,愣了愣之后,又贼兮兮地对蛊兽道:“姘头是谁?他走了,你偷偷告诉我吧。”
蛊兽想了想,道:“你别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云喜耐心地道:“那你知道,他勾搭银娥,到底想干什么吗?”
蛊兽这下痛快了,道:“据说是他给了银娥方子,可以炼化我来让银娥增进修为,还可以让她延寿最少一万年。”
哦……原来是用药的。
云喜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蛊兽:“???”
云喜爬了起来,道:“你放心吧,我会把这些事情都查清楚的。”
蛊兽脑子一懵,道:“你怎么知道我说谎了?”
云喜笑了笑,道:“我不知道啊……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蛊兽一脸懵逼。
其实刚开始云喜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事儿云染实在是没必要瞒着蛊兽。没想到蛊兽这么快就自己抖出来了……
不过现在问他也没用,这个木头恐怕是死也不会出卖云染。
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
线索已经很明显了。
迄今为止云喜被这件事折磨得够呛……虽然也给她们找了不少乐子吧。
可是云喜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这件事的全部真相,通通一起浮出水面了。
第495章 傻女奴()
当天夜里陛下和绥绥忙到天明,终于缓缓升起了新的金乌。
绥绥前阵子就开始用金乌血和银娥髓养着想容,本想一年后再看看成效如何,可是现在赶鸭子上架,意外的发现这孩子竟然成长得不错。
刚生出来的时候明明血统和资质很普通……
陛下道:“或许是因为他父亲有上神之心吧。”
绥绥觉得是这个理。虽然蛊兽从元神中诞生,本身的血统什么的都不好说。但是看得出来他天赋异禀,更何况像他这种异族,考究血统的方法或许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
这想容虽然小,但是吸收性极好,又有四海之王鲛人护着,那鲛人甚至送了一部分内丹给他调养,以混圆的四海之力,综合他要吸收的金乌和银娥之间的两种力量。如今不过是小小的婴儿,就能带着金乌之心,让人抱着,赶着日车,缓缓升空,从此掌四方生息。
看着那日车升得稳稳当当,绥绥彻底放下了心,对陛下道:“这下满意了吧?”
陛下确实满意。虽然事出突然,但是能替换掉银娥,无疑是一劳永逸的。
绥绥看了看他的表情,道:“那今日不朝了吧?老子快累瘫了。”
陛下笑了笑,道:“好,不朝。”
绥绥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道:“得了,回去抱老婆睡觉……”
陛下心想,那是你老婆吗?
等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