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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闻言,才想起可怜的珍珠……
她连忙道:“如何?”
绥绥道:“鲛人活着,并且元神强盛,当是没有受重伤。只是他的踪迹飘渺不定,无法追踪。”
云喜紧紧皱眉。
绥绥见了,便安抚道:“你也不用太着急,毕竟,大军已经开赴。只是我琢磨着,若真是云染,摆了那么大一局棋,必定还有后手。”
云喜道:“什么后手?”
绥绥缓缓道:“最大的可能是,诱月和出朝,围剿而杀之。”
这简直是天大的一个笑话!
陛下冷嗤了一声,面上倒没有惊讶之色,显然这套说法,他是早已经听过的!
绥绥道:“你虽无敌,却也不是没有弱点。若是他真拿准了,你又狂妄轻敌,势必要被他拿下的。眼下你要亲征,却是万万不妥。”
云喜又愣了愣,陛下要亲征?
而此时,月和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看。
他命人监察云和殿,发现云喜让人去请狐女,立刻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截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他既碰不得了,谁能碰得?
便是女的也休想!
当然,陛下自己并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青丘古国向来崇尚那一套狐媚之数,在青丘被诓了去倒罢了,怎么可以把这套享乐之风,带到严谨的王庭来?
就算今夜他不过来,明日,也是要好好训斥一下那个小不点的。
哪里知道,他前脚派人去拦,后脚绥绥就亲自到了,说什么请他一同去云和殿,有事商议。
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
原来是为了阻他亲征。
故意把他带到云喜面前……难道是觉得,她可以左右他?
真是荒谬,他既下了主意,必定不会更改……
云喜道:“陛下,何时做的打算?为何我不曾看见军饷批报?”
陛下的思绪被打断,看她那样子倒是有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先前听说要操心年宴,那嫌弃的样子还历历在。怎么如今倒多事起来了?
一个念头闪过,让他竟有些愉悦了起来。
他道:“临时做的决定,先前朝堂上已经讨论过了。”
绥绥冷笑,道:“您那叫讨论?”
根本就是他的一言堂!
陛下道:“倒是有人劝诫了几句,只是那理由却是实在不中听,还荒谬无比!”
绥绥哈哈一笑,道:“看看,果真狂妄轻敌!”
月和为战场而生,打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便是当年的蚩尤,不但强大而且狡猾,都不能奈何了他……
凭一个云染?那才是真真的笑话!
然而绥绥无情地道:“后浪推前浪,你已经老了。”
突然,就要打起来了……
倒是好熟悉的一副画面!
云喜连忙道:“陛下,陛下!您为什么突然打算亲征?征哪里?若是井相那一波,难道有井相在还不够吗?他也是纯血神族,如今已经难逢敌手了,哪里还需要您……”
月和阴沉着脸,不肯解释。
倒是绥绥,慢悠悠地道:“你们家陛下,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那佞臣,玩弄于鼓掌之间,他焉能甘心?佞臣十分善于经营,如今既然敢来王庭挑衅,必定也是做好了准备。他只恐井相不能一击即中,所以才突然想要亲征。”
突然他顿了顿,又道:“也或是,他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觉得在王庭待不下去了,所以才想借着亲征的由头,先避开了罢!”
云喜:“……”
月和的面色顿时就变得阴晴不定,双手紧紧握住,显然是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偏偏绥绥还一副云淡风轻,浑然不怕死的样子!
云喜夹在中间只觉得心惊肉跳……
一时,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绥绥说什么……什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在王庭待不下去了?王庭是他的地方,连他都待不下去,还有谁呆的下去?
这句话云喜听不懂。可是前面一句,她却是听懂了的。
一边揣测着这二人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道:“如此看来,陛下亲征,倒不是十分必要的。既然如此,何必……辛苦这一遭。眼看就要过年了,难道陛下不留下来过年吗?”
那轻声细语的,带着她特有的柔软甜蜜的腔调,听着还真是让人没法再发脾气了。
月和沉了沉心,道:“孤,自有孤的打算。绥绥,若是你引我来此,是为了说这件事,那就……”
不必说了。
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脾气又臭又硬!
云喜无奈地道:“陛下,打仗固然是件快事,可您也要为民生百姓想想。王庭最近半年,用兵不断。更别说去年的时候,佞臣当道,几乎掏空了国库……这个时候您要亲征啊……”
她顿了顿,道:“您就自己去吧。反正您骁勇善战,多带一兵一卒都是累赘。军饷也不用准备,反正您餐风露宿,饿个十年八年也饿不死。”
陛下:“……”
绥绥轻咳了一声,假装自己没有笑!
月和阴沉着脸看着她!
云喜硬着头皮,道:“在其位谋其职。如今问我还掌着国库和宝库,那自然是要为大局考虑。陛下若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只一句话,把我撤了就是,换个听话的。我啊,也好收拾就回青丘去!”
第304章 没立场的绥绥()
最终云喜咬死了不肯给军饷!
本来陛下就算自己出去溜达一圈,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是有些骑虎难下!
国库不肯给钱,说白了就是不支持这场战争的。他今天在朝会上说的,可不是他要一个人出去玩耍啊!
若是说了领兵出征,结果却只身行动,臣下瞧见了,必定多有揣度,到时候什么闲话说不出来啊!
最终他只看着云喜,道:“当真不给?”
云喜道:“若我在这个位置,便一毛不拔。不然陛下就马上换个大方的上来。”
好让她马上收拾东西回青丘!
绥绥一直眼观鼻观心。
这是多大的一个场面啊……
且看月和陛下,如何把自己说过的话,一点一点地,吃回去!
最终,陛下站了起来,道:“行……你出息了。”
云喜满脸不在乎!宝宝就是出息了怎么地吧!
陛下转身要走。
绥绥高声道:“征不征给句话?哦不,你也只能一人上路,不能叫征,那该叫什么呢?”
云喜顺嘴接了过来,道:“叫走。”
绥绥大笑,道:“对对,你走不走?”
陛下回过头,道:“不走。”
绥绥和云喜,直接被他那个表情给弄得愣了愣。
竟是转个身的功夫啊,就恢复了淡然!
虽然眉宇之间还隐隐压着怒气,可他竟没有当场发作!
绥绥想了想,火上又添了把柴,道:“啧啧,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陛下冷笑一声,走了。
绥绥的笑声却停不下来。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冷笑,道:“个老不死的东西,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这时候,云喜拉了拉他的袖子,道:“爹爹,到底怎么回事啊?陛下,有弱点吗?”
绥绥闻言,低叹了一声,道:“万物讲究个相生相克,有盛必有衰,他怎么可能没有弱点?你倒是不了解他,他母亲……”
云喜愣了愣,陛下的母亲?
他那样的人竟然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而是有母亲的?!
绥绥嗔了她一眼,虽非故意,可那狐狸眼,偏偏就是百媚横生,看得云喜直咋舌,心想若非兔子不吃窝边草,此等尤物怎么能落了外人手?
月和是有母亲的,而且他母亲,是个十分了不得的人物。
女娲上神座下神将风后,是女娲族唯一一个天生生有双翼的族人。虽是女儿身,却生得十分魁梧,相貌粗犷,常常被当成是男子。她天生能够控风控雷,是女娲族的巅峰祭司。
这样的奇人,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后代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万众瞩目之下,月和诞生了。
可是他令所有人都大失所望……
少儿时期的月和,竟是对祭门毫无感应,勉强学了千把年,竟都不如一个刚上手的小祭司。最要命的是,他倒是也长出了翅膀……
那确实一副骨架子。
骨翼如今看着是威风凛凛,刚刚出现的时候,简直就是整个部族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
直到女娲上神和风后终于放弃了他。
月和直长到三千岁,之前一直无所事事,为人厌弃,突然有一天也不知怎么的,就上了战场,打得第一仗,其天赋就令人惊艳!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走上了和他母亲截然不同的道路。
虽然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
但是作为一个从那个时代活过来的老东西,绥绥却是心里有数,月和那致命的短板。
“他对祭门是真真开不了窍,这样的人,在上古时期的部族中,与废人无异。便是一个战将,也总要领悟些祭术,破阵什么的都是用得上的。最重要的是,他若是真受了致命伤,自己的身体无法自行修补又无人相助的话,便只能等死。”
云喜惊诧得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他竟是这样扛到了现在?!”
这个短板一听就非常要命……
绥绥道:“我亦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偏偏就扛到了现在。当年他还稚嫩时,九死一生的时候多了去了。如今倒是好,随着年岁渐长,愈发铜皮铁骨,自身复原能力已经远远强于一般的祭门修补之术。他便愈发有恃无恐了起来。但云染必定是知道他这个短板的。”
云喜皱了皱眉。
云染自然知道……
不然,当年不会,就这样,一击致命。
但是那时候,云染还是小瞧了他,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连白奴那样的祭司都无法修补了,他还能够在漫长的时间里,进行自我修复。
可是这次,云染既然敢这么大手笔诱他过去……
那必定是,有备而来。
青丘自古便有神秘的卜术,绥绥后来不务正业跑去给凤栖当宠物了,所以倒是没学多少。不过到底是天狐,还是略略通晓一二。
月和负气要出征,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总觉得不妥……便生生,给他拦了下来。
绥绥道:“他必定还不肯死心的。你留心些,毕竟他出了事,对我们都没好处。”
云喜:“……”
绥绥无奈地道:“小喜啊,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云喜顿时哭笑不得。
绥绥厌恶陛下和她走得太近,如今竟是想让她去跟陛下虚与委蛇了吗?!
老狐狸,你能不能有点立场!
绥绥道:“你就把他想成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是咱们皇朝的镇宅之宝,喏,就好像你桌子上的水精狮子似的,只看顾一阵子,就好了。”
云喜皮下肉不笑地道:“看不出来,您还真是陛下的贴心小皮袄!”
……
自听了绥绥那话,云喜便是彻夜难眠。
一则是没想到陛下的童年竟然是那样的……
二则是,那个所谓的短板,还真是,越想越心慌,越想越要命!
尤其是结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