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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耐心地道:“爱卿有更重要的事吗?”
青奴皱眉。他自是不愿意去的,这几****都要守着内湖。
云喜低下头,道:“先前找过吕尚将军,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出发了。你若是是在不想去……便让吕尚将军去好了。”
若是真这样,那青奴未免就有些不要脸了。
云喜一直低着头看自己桌子上的资料,耐心等待着。
终于,青奴说了一声道:“是,谢殿下。”
……
从屋内出来,青奴脸色难看。
恰好一身戎装的吕尚从不远处走来,看到他,立刻就大笑着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恭喜恭喜,黑龙甲这种宝物,陛下钦点了你深海营。可见盛宠不衰啊。”
青奴没好气地道:“早前便知道的事……这个点儿让我去清点,一忙至少到半夜,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吕尚惊讶地道:“三千件黑龙甲,让你忙到深夜还委屈你了?你啊你,未免有些不识好歹。”
青奴闷不吭声地走向了营区。
……
内湖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小狐狸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树杈上打盹。
不多时果见那女子独自到了内湖边,一顿忙碌之后便离开。
小狐狸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正想下树,突然就被人拎着尾巴提了过去。
“唧唧唧!”
小狐狸顿时炸了毛,回头一看,不是云喜是谁。
云喜板着脸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乱跑,之前被拖到了水里去好多次了,还敢在这里转悠?”
小狐狸心想,你不也被拖下去过,你不也在这里晃悠吗。
“唧唧唧!”它奋力挥动着自己的四个小爪子。
云喜觉得奇怪,想把它放下。
小狐狸心想,对啦,快把我放下,我还要正事儿要办呢!
哪里知道云喜刚要放下它,又把它拎了起来,道:“算啦,今天你哪里都别想去,跟我回去吧。”
说着,就带着这笨蛋狐狸往回走去,不管它怎么叽叽喳喳都没用。
小狐狸愤愤地想,别以为我不舍得咬你!
然而,云喜把它带到了……月和身边。
小狐狸又想溜,结果又被云喜揪住。
她跪坐在了月和身边。
月和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毛团身上,那小狐狸瞬间吓得僵住,一动不敢动。
云喜乐了,道:“瞧瞧,被打散了修为倒是知道怕了,不久前那一场舞,我到现在可都是记忆犹新啊。”
月和琢磨了一下她这个话,觉得他最好还是不要接,看了那小狐狸一眼又把视线别开了,觉得他最好还是不要看。
云喜抚摸着那小狐狸的绒毛,道:“消息发出去啦,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月和淡淡道:“他根本就没走远。”
云喜一怔。后又释然,珍珠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弃。
“为什么会有情劫这种东西啊,真是……讨厌。”她喃喃道。
月和道:“大概是因为心里太难过了,便成了执念。”
“连难过都不可以吗?”
他轻抚她的小脑袋,道:“这就是神族的悲哀。”
当初盘古老神,身后,双目化为日月,头发化为星辰。也有不少古神,身后化作了不少新的种族。
神族若是太过悲伤难过,那意念直接成魔,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那欢喜呢?”
“那就会变成花,变成鸟鸣,变成雾,或是变成……精灵。”
“精灵?”
“恩。近千年来已经没有见过了。”
那和心魔一样,是一种由灵体幻化而成的新种族。
上古时期,有一次大战胜利,女娲上神设宴庆功。在那宴上,女娲的几个女儿翩翩起舞,欢声笑语不断。那美好的喜悦,第二日便幻化成了遍地的小精灵。
云喜一脸向往:“它们美吗?”
“什么?”陛下有些莫名其妙的。
“精灵,它们美吗?”
陛下显得有些困惑,半晌,才道:“很弱。不多时便全都死光了。”
云喜:“……”
“唧唧唧”,小狐狸满地打滚。
被陛下瞪了一眼,它又匍匐着爬到了桌子底下。
云喜连忙张开手挡在小狐狸前面,道:“陛下不要骂它,它还小,不懂事。”
月和也有些无奈,顺势把她抱了过来,温声道:“白奴就是一直觉得青奴,年轻不懂事,一直纵着,所以才养成了这样。你啊,和她差不多的性子,以后难免慈母多败儿。”
云喜立刻道:“才不会呢,我打孩子可狠了!不信我以后打给你看!”
月和:“……”
“唧唧唧。”桌子底下传来了一阵小狐狸的窃笑。
云喜突然道:“陛下,我以后会历心魔吗?”
月和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活得够长的话,什么事都可能会碰见。”
云喜又道:“那我会养出心魔,还是精灵?”
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月和没办法回答。
她认真地道:“我想养出精灵。它们一定很漂亮。所以我要做最开心最开心的人。”
闻言陛下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孤会让你,做那个最开心最开心的人。”
云喜笑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只闷笑道:“陛下比从前会说假话了,这种话哪里是陛下能说的?往后的日子那么长,谁有知道劫数什么时候到来了呢。”
“你陪孤走过了心魔。”他道。
云喜一怔。
“孤从未觉得有什么人是离不得的。但是现在觉得……”
话没有说完。
当时夜幕已至。
突然有人在外大声道:“陛下!水军遭到伏击!”
云喜:“!!!”
第235章 不是珍珠()
按理来说这片海域已经被涤荡得差不多了,哪里来的胆大包天的妖孽现在还敢袭营?
陛下显然也有些震惊,迅速把小云喜从身上抱了下去,道:“服侍孤更衣。”
大门立刻敞开,数十名宫婢捧着盔甲涌入。
云喜连忙爬了起来,先取过护腕,一件一件的,有条不紊地给陛下把盔甲换上。
看他眉宇之间似有些阴郁,刚才那种温和的调调似乎被丢进了天河,再也寻不到踪影了。
云喜斗胆道:“陛,陛下,哪,哪里来的群妖……”
陛下不答。
云喜又道:“陛下,不,不会是他的。”
不会是珍珠。
她已经让小儒鲛去送信了,就算现在珍珠还没收到信,也不该贸进……
何况他应该徘徊在行宫内湖附近才对,没事去袭什么水军?
陛下整装完毕,挥了挥手让人出去,才捧了她的脸在她耳边轻声道:“鲛人生性傲慢贸进,要袭也是袭行宫。”
言罢,便松了手,大步离去了。
云喜下意识地跟了几步,被他回头看见了,挥挥手让她回去。
她只好停住了脚步。
这时候,小狐狸跳到了桌子上,歪着头看着她。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
“当初在王庭,陛下也在,鲛人就敢兴风作雨,和陛下正面厮打。如今他怎么可能还学会去领兵袭击水军营?”
她仿佛自我安慰,盘腿坐在了桌边。
小狐狸舔了舔她的脸。
过了一会儿,又舔了舔她的额头。
云喜一把把它揪了下来,依然满脸愁容。
这时候元神深处传来一阵震动,是珍珠有了回信!
云喜连忙把小狐狸丢到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了出去,小狐狸一颠一颠地跟着她。
可是走到内湖边的时候,她看见的却是面色苍白得发青的珍珠。
云喜顿时吓着了,半跪在了地上,道:“珍珠,你怎么了?”
他靠在湖边,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虽然脸色很不好,眼神却清净澄亮,有些天真的意味。
“珍珠?”
少顷,他从胸前拔下一条链子,坠子是一颗拇指头大的洁白的珍珠,温润淡淡有光泽。
云喜接了过来,道:“这是什么?”
珍珠垂下眸子,道:“是我的妖髓。”
云喜顿时吓了一跳:“你取髓干什么!”
而且还取了这么多!
珍珠道:“我怕我抢不出她来。或是抢出来了也会被捉回去。她……你知道的,她现在离不得我,否则便如同寒火攻心那般难受。所以这个东西,你帮我收着。”
云喜顿时要疯,道:“我叫你来就是让你把她带走啊,你还取什么髓?快给我吃回去!”
取髓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陛下当年赐髓也只有一点点,珍珠竟然直接取出了凝练的这么大一颗……
这不是要去了他半条命吗!
珍珠看白痴一样看着她,道:“你听不懂人话啊?我不是说了,万一她被抓回来了呢?”
云喜一怔。
珍珠又道:“万一我死了呢?你让她怎么办?”
云喜:“……”
珍珠道:“像老子这么聪明的,当然会多给她多留一条后路啊。”
他素来自大……没想到今日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云喜垂了头,道:“你这个笨蛋。”
珍珠怒:“你才是笨蛋,你一家子都是笨蛋。”
……
海面。
极深海渊频频出事,陛下震怒。
本来那些上古遗留下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若是可以乖乖潜在极深海渊,他也懒得费那个事下深海去剿。
他吩咐吕尚:“守住海岸线,若有妖物上岸,不论好歹格杀勿论。”
“是,陛下。”
夜叉军整齐列队在侧,陛下一声令下,就直接跟着陛下下了深海。
就连吕尚,看着这一幕也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陛下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这一番下海恐怕没个几日是回不来,纵是那些妖物杀不干净,也会威慑它们再也不敢冒头。
夜幕之下,海面奔腾,漆黑仅见轮廓。
吕尚在岸边久久凝望着那海面。
“青奴。”
青奴正要悄无声息地离开,此时却是微微一僵。
“是,将军。”
吕尚回过头,道:“陛下命你我守住海岸线,你一声不吭的,这是要去哪儿?”
青奴僵住不动,虽不做声,火光中的眉眼,年轻却又显得有些倔性。
吕尚看了他半晌,想到他阿姐,终是心软,叹道:“你随我来。”
“是,将军。”
青奴此时便如同是惊弓之鸟,只恐鲛人去行宫,把他阿姐偷了去,上了战场也心不在焉,差点被妖物给挠死。要不是吕尚看着,他估计也全乎不了了。
吕尚带他离开前线,也是不想在部下面前给他没脸。
可是他们刚刚离开没多久,海下的妖物就汹涌而上。
只听身后的人大声道:“将军!”
吕尚猛地回过头,就看见那黑色的海水升腾起来足有三丈高,咆哮着扑向了戈壁……
“回防,备战!”
吕尚迅速拿出陛下手令,高举着升上半空,道:“陛下有令!若是敢跨过海平面,不论好歹,格杀勿论!”
深海营迅速做好搏杀准备。
汹涌的潮水一瞬间涌入了戈壁!
海水涌入,青奴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