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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不期待拥有爱情的美好,不期待爱情的幸福与浪漫,上天仍为她准备了一个有情的人。
是悲剧也好,是喜剧也好,现在,她只想改写自己原定的结局。
只是,还来得及吗?
心就如泪眼一样朦胧过后便是一片清楚明朗,她不能让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即使是到了地狱底层,她也要将他找出来,问问他——她,是否还是他的最爱?
如果,她告诉他,她爱他,想要跟他一齐面对未来,风雨无阻,他还愿意吗?
一阵疾风伴随她的身影呼啸而过,仿佛在回应着她原本泣尽的决心。
在纪双双离开薛枫的起居室不过倾刻,紧随她身后的两男一女便溜了进来。
本来只是打算稍做停留的两男一女,在见到床板下那些黄金与各式奇珍异宝,名贵瓷器后,眼睛发直,愣在那里。
许久,听一郎先回过神来,“她是不是忘了把开关按下来?”
飞三神,怔怔地,“只怕是的。”
遁二娘,木木地,“那我们怎么办?人还追不追?”
“当然追!”听一郎和飞三神同时点头。
“那还不追?——”
三道身影急闪而出。
过了大概三柱香的时间,夜已静寂。
三道身影急折回来,如热锅蚂蚁不停踱步。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异口低声。
“现在人跟丢了,责任谁担?!”
“飞短腿,你要负全责,一个女人都追不上,你还有脸叫飞三神?别丢人现眼了!”
“现在不是互相推卸责任的时候。”
悄悄商议。
不消一会儿,商议就有了结果。
“好,就这么办,虽然咱们把人跟丢了,但也算将功抵过了。”
“飞短腿,没想到你腿短,脑子倒转得挺快。”
隔日。
枫华居便被衙役查封,里面搜罗出金银无数。
金银上缴国库,府内大小丫环,总管,侍守,皆被押解入狱。
很快,风声便传过了整个江湖。
去了薛枫爹娘所住的小镇也没有找到薛枫的纪双双在听闻此消息之后,八百里加急般冲回定襄。
这一阵子日夜兼程的奔波找寻,她每次都是希望而始,失望而至,周而复始,无数次,她再也想不到任何他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了。
所有的地方,她几乎都找遍了,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根本找不到他。
立于枫华居外,她撕了封条,推门而入,庭院荒凉萧瑟,繁花落尽,那一地的枯萎,烙进她的心底。
官府张榜皆说是她立的大功。
她立的大功?这一切的一切,是她立的大功?
她不知道这因何发生,又为何发生。
倚树而栖,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
太阳落了山,月亮升上天。
好冷,她双手环膝。
冬天太寒,街上人流不多。
“就这样死掉算了,冷死,冻死算了。”她抱怨。
“有我在,你不会冷死,不会冻死。”他牵她,用他温暖的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
他的口气好温柔,令她有被暖风吹过的感觉。
再冷的冬天,有他,就不冷。
想着,想着,她竟掉下泪。
“薛枫,你到底在哪里?!”
拭泪,泪现,再拭,再现,她就不拭了。
微微骚动,似风拂枯枝。
“你还找我做什么?”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划破了沉静。
这么动听的声音,这么悦耳的声音,传入耳中,进入心脏。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纪双双摇着头。
真的会是他吗?
纪双双樱唇微颤,视线由下而上,那是水色的蓝,不敢直接抬眼看向他,她想保有心中的那份祈望。
水蓝色,他从来不穿这个颜色的。
她终是抬起头来,黑色瞳眸盈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他不穿红色了……
那身影瘦削挺拔,水蓝色的锦袍清爽干净。
纪双双泛着泪光的美丽黑眸望向一直立于跟前的——薛枫。
他穿水蓝色,不穿红色……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衣袂飞扬,秀逸出尘。
她简直开心得快要飞上天,浑身轻飘飘的,泪珠却愈来愈大滴,溃然滑下,湿了脸庞。
“你终于……出现了……”她的哭声隐在风里,“薛枫……”她低声喊出萦绕在心中久久不去的两个字。
薛枫不答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泪颜。
他的血液早已在她牵住万泓的手的那瞬间尽失。
她任万泓……吻!
原来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亲吻着,那种感觉比让他死更难受。
他愤怒,他妒嫉,他感觉自己要发疯了。
她却再一次告诉他,她的选择不是他!
原来她不是不接受爱情,她只是不想接受他而已……
当,心痛,从未有的痛,横剖胸前,让她寸寸凌迟,他的心念更是已成灰。
薛枫冷睨着纪双双凛声质问,“因为需要我,所以想到要找我,用这样的方式又算什么?钱老得罪你了?这里面的侍婢守卫得罪你了?枫华居是我的家,你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的家,我的家人,逼我现身,是想怎样?!”
他的声音冷肃如夜风清冷。
劲风吹拂落叶,落叶飘落在纪双双的脸上,然后再落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去管,只是望着薛枫,颤抖的身影有如强风中的花蕾,摇摇欲坠。
“我……枫……”她带着泪水不顾一切地奔进他的胸怀,“枫,我爱你……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不能没有你……”
纪双双扑进薛枫的怀抱放声大哭,不管其它,一声声,一句句,都是她这些日子想想念念要对他说的话。
永久失去他的恐惧让她再也无法强装坚强,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薛枫却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开那一身娇弱,力道之大,教纪双双跌坐在地。
就算他再爱她。
他也是有底线的。
他的自尊,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她的面前如此卑微。
他抽紧下巴,挑起眉梢,冷眸瞅着她,“爱我?!我可承受不起那么矜贵的爱!”他笑了,不再是那种灿烂得让她睁不开眼睛的笑容,比起他眼底所冒的火花,他此刻的神情显得有些异常,“真是好大的代价!你真是那么在意是不是得宠,是不是可以爬得更高?!万泓好大的本事,圣上就是圣上,竟然能让你开口说爱了!”
旋身,他一刻也不想呆在有她的地方。
看着他离去,纪双双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好像被沉沉的石头给死死压住了一般。
这一次,她真的要失去他了……
还是,她已经失去他了。
有一种冲动是那样的难于控制,她冲上去,一把环住他的腰,将脸蛋埋入他的后背,嘴里喃喃不断,“对不起……枫,我错了……你要打我,骂我,都随便你……”
“纪双双,你放开我!”他的声音还是冷的。
怎么可能放手?在她深切地明白了他于她而言是多么不能失去的存在之后,“枫……你要我说多少句对不起都可以,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拜托……”这种示弱的话,从来都不是她会说出口的,可是,为了留住他,她说了,“你原谅我……”
“我说,放手!”
“不要!我不要!”纪双双拼命抱紧他,苍白着脸,涩涩低语,“我那时候不知道,让你离开我会这么痛苦!我只是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薛枫冷笑着,一把拉开她,没有收敛力道,故意弄痛她,“纪双双,你够了没?!你在我的世界里,任性霸道得够久了!”
他将她推开来,让她离自己远远的,“纪双双,当我把心捧到你面前,送到你跟前,你想怎样都可以,我让你把我的世界弄得天翻地覆,给你伤害我的权利,那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月光下,英气俊美的他始终挂着疏离的表情。
“可是,那一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要收回这样的权利,你也让我看清楚,我们有多么的不合适!”他的一字一句,针针见血,将他压抑了多时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我已经尊重你的选择,我离你远远的,你现在又何必要这样子?!你还希望我怎样?”
“我爱你……”说了这三个字之后,她才发现说出它们并没有那么困难,“枫,我爱你。”
“你爱我?!”他的黑眸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起伏,只有几分冰冷,几分淡漠,“与我何干?”
他吐字清晰,有如冰剑刺骨让她的心脏疼痛难耐。
“纪双双,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你说爱我,我就会像以前那样巴巴地凑到你身边,皆己所能地取悦你,讨你的欢心?!”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但,你就是这么做的!”他的声音有足以冻结空气的冷然,“你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可以无情地推开我!现在,你需要我了,就跑到我的面前说爱我,想要让我回到你身边。不过,你忘了问,我还要不要这份感情!就算你爱我是真的又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你的爱!告诉你,纪双双,现在的你就连踏入我所属世界的资格都没有!”
她像失去支撑的力量,颓然蹲坐在地,喃喃地,不断地哭泣。
他看着,冷眼看着,没有分毫的怜悯。
“我跟你,我们之间只有过去,没有未来。”他说,“我不会帮万泓,永远都不可能帮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么多话,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他走得很慢,她可以追上去的,她可以死皮赖脸地跟着他的,缠着他的……
她想要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她的脑袋一阵一阵的晕眩,他的话让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疼痛。
身子软软地往地面滑去,他的身影已然模糊,眼前是一片黑暗。
她晕了过去。
原来,她很努力地绕了一大圈寻他,念他,已经失掉了太多太多的力气。
chapter 29
“她在哭耶……”
“睡着了怎么还会哭?”
“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二娘,你是女人,知道她做什么噩梦吗?”
一道白眼直扫那个问白痴问题的笨蛋,“你是男人,你知道三神每夜都做什么梦吗?”
阳光刺目,纪双双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遁二娘端了一碗粥递给她。
眼涩涩的,纪双双说,“有水吗?我想先洗把脸。”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样子有多狼狈,纪双双想先让自己精神起来。
只有精神起来,她才有力气问眼前的三个人都是谁……
只有精神起来,她才有力气去想薛枫和她的未来……虽然他说,他们只有过去,已经没有未来。
使劲摇头,纪双双强迫自己把思维放空,什么都不要去想,一切都等她精神起来了,再去探究,才能想出一个好的结果。
梳洗了,吃饱了,喝足了,除了有些红肿的双眼,纪双双很满意自己的精神状态。
二男一女也一直在一旁打量她。
“这里是哪里?”纪双双有力气问了。
“客栈。”很有默契地,一起回答。
“你们是想绑架我吗?”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跟这三个人实在不熟,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知道她的身份。
绑架?
三人面面相觑。
“怎么可能?!”又是默契,“有人质是你这种待遇吗?”
纪双双想了想,“确实没有。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儿来?”薛枫如果心软回头,不就找不到她了吗?
想着,纪双双猝然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还是默契。
纪双双皱眉,“你们一直这么心有灵犀吗?”
“怎么可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