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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枫再次听到纪双双对耿诺吐落那种似乎带有质问意味的话语,再忍不住皱眉。
他对耿诺道,“这树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会有办法!”
甚至不给耿诺说不的机会,薛枫便不顾体力耗尽,硬是强行使轻功带纪双双离开。
“枫,你怎么了?”坐在回定襄的马车内,纪双双开口问身边久坐无语的薛枫。
薛枫只是淡淡地问,“你喜欢……耿诺吗?”
“我喜欢耿诺?……”纪双双不知薛枫为何会产生如此想法,沉寂片刻后,她说,“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换言之,她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但,他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我知道没有人会不喜欢他。”薛枫又道,“几乎所有的女人见了他,都会扑向他。”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纪双双的嘴角挂着一丝难解的情绪,“不过,他确实长得很好看。”
“所以,你也喜欢他了吗?”薛枫的声音开始冷冽。
纪双双有些疑惑,她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什么意思?”
“你可明白耿诺虽然看起来风流不羁,却是个对感情始终如一的男子?”冷冽之后,是紧绷,“他已经有温思璇了。”
“我知道啊!”纪双双回答。
“你知道……”薛枫的眼眸愈来愈深邃,“那你……那你还用那样的口吻跟耿诺说话,就好像他是……他是你喜欢的人却被人抢走了一样……”
纪双双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他的误会了,笑开了一张俏脸,“我就是知道才问的,他既然对思璇有情,又为什么要伤思璇的心,为什么会让别的女人在他的房里过夜,我是替思璇问的!我不过就是想抛砖引玉而已。”
“是这样吗?”
“难道还有更多?”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见耿诺又不是一次,我要真喜欢他那张脸,不早就扑上去了?!”
“……”
某人的脸颊开始微微地抽动了,“薛枫,在你心里,我是那种随时会扑到男人身上去的女人?!”
“我们回枫华居要不要也种一棵树王之王?见证我们的情谊?”某人眉宇舒展,顾左右而言其他。
“回答我的问题!”某人泼辣地命令。
“当然不是,要不,你第一个该扑上的,就是我才对。”某人眼潭深邃如谜,勾引眼前的人潜下泅泳,“是不是?”
可某人不敢,某人很怕溺水,于是,直接使用暴力。
“下次再敢把我形容成滥心滥情的女人,试试看!”一口白牙,狠狠地咬上就近的肩膀。
“嗯——”某人的闷哼。
“啊!“某人的惊呼声,”枫,你受伤了,怎么受的伤?……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你确实不是故意的。”
“……”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
“……”
“纪双双,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某人最爱说这句话。
“这样才好,最好一直欠欠还还永远都不清。”某人最爱这么回答。
“最好这辈子把所有欠你的都还清,下辈子再也不要跟你扯扯牵牵。”小声嘀咕。
“再说一遍!”
“痛……我的肩膀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你就不能咬轻一点吗?”
“好啦,顶多我下次注意好了。”
“还有下次?……”
渴望有一种温暖,可以从心底流漾开来。
渴望有一种永远,可以从心底坚守执固。
渴望有一种命运,可以从心底紧紧把握。
chapter 11
薛枫和纪双双没有顺利回到定襄。
途中,纪双双发现薛枫不对劲,停了下来。
这一停,就在驿站停了将近半个月。
不过——
“太勉强可以拒绝啊,逞什么强?!逞什么英雄?!我又不会因此看低你!”
这半个月,纪双双的河东狮吼一直没停过。
店小二将膳食送来后,她也不吃,光瞪着他。
薛枫却吃得津津有味。
“你傻啊,如果我没发现怎么办?你是不是就打算逞无名英雄?”她没好气。
他停下进食的动作,“先吃饭。”他看着她,“不然会没有体力继续训我的,唠叨的老太婆。”
“老太婆?!”纪双双跳起来,“你说我是老太婆?”
“你不是。”
“不许抵赖,我明明就听到你说了,你说我是老太婆!”
“……”
“而且,你说的还是唠叨的老太婆!我怎么可能是老太婆?我比你还年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我刚刚的话不是对你说的。”他重申。
“你还想抵赖!如果不是对我说的,是对谁说的?!”
“当然是对暂时寄居在你这具年轻身体里的老太婆说的。”
沉默。
“薛枫!”
“是!”
“都说了不能赢我!你怎么又赢我?!”
“我怎么知道你会接不下去?”他很无辜。
“薛枫!”
“是。”
“我哪有接不下去?”
明明就有。他把话藏在心里。
“明明就有,你一定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他嘿嘿笑一声。
“以后,不准说我是老太婆,要真想这么说的话要在前面加上一个“小”字。”她警告。
“小老太婆?”不会被小老太婆这四个字气到,却会被老太婆这三个字气到,他不耻下问,“老太婆和小老太婆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他洗耳恭听。
“小老太婆说明我不是真的老太婆,但是老太婆却是在说我就是老太婆,这怎么能没有区别呢?”她抿唇的动作看起来生动可爱。
无声小许。
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连腰都快要直不了。
“薛枫,你的肩不痛了是不是?笑得那么夸张做什么?不怕扯痛伤口?!”
再笑?他可以再夸张一点!
她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还在笑?她要真的生气了喔!
似乎是感应到她的想法,他突然不笑了,“好吧,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不叫你老太婆就是了。”
他伸手拉她坐下,“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了。”为她的饭碗夹菜,“我以后再不偷会让自己受伤的东西了,就算是你让我这么做,我也不这么做了,行了吧?可以不要生我的气了吗?”他知道她生气是因为担心他。
薛枫对纪双双露出最迷人的微笑。
他为了帮她偷树王之王,肩膀几乎被废了,可是,他还为她的无理取闹跟她道歉……
她嘟嘴,“枫,你这样不行,会把我宠坏的。”
“能被你需要,我很开心。”
他静静地坐在她的面前。
她看着他静静地吃着饭菜。
只是简单的膳食,就能让他眉开眼笑。
她傻傻的,阴郁地拧眉,“枫,我有哪一点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她烦躁地用手挠头,“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如果不小心伤了你的心,那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鬼问题?”他又给她夹菜,“怎么不吃?”
“枫,我是认真的,才不是鬼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我……其实我一点都不好,还伤了你的心,你会怎么办?”她轻声问着,“你还会这么宠我吗?”
他看她,很认真地看她,“双双,你会伤我吗?”
“我不知道。”她轻轻摇头,“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他随意耸肩,“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就等它来到的时候再说吧。”
说出来的话语有可能会是谎言,但感觉却从不撒谎。
人与人之间,有些话语真的不必说出来,感觉是最真实的言语。
一片一片地落下,落在,跳动的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纪双双和明颖彤还是没有成为好朋友。
然而,并不是因为明颖彤不好,而是明颖彤太好——人美,心善,博学,性格又好,这样的女人要想不成为大多数男人口中的话题,不成为大多数男人渴望的伴侣,都是难事。
江湖第一美人的名号并非毫无道理。
可惜,纪双双不是男人。
况且,有隔阂,就不可能做好朋友。
要说她和她有什么,那仅仅也只能称之为点头的泛泛之交。
纪双双也不曾因为薛枫与明颖彤走得亲近而生气。
而,当薛枫因为明颖彤的一封飞鸽传书变了脸色并且要立即返回京城,甚至让她一个人先回定襄时,她很生气。
她生气他因为明颖彤而要她一个人回定襄,难道他就不担心她一个弱女子会遇到危险吗?
她问他,没想到他的回答更教她吐血。
他说,不担心,我比较担心遇到你的那个人。
他说的是玩笑话,根本不值得生气。
可,她就是气炸了。
她气的实际上也并不是这个,而是每一次,他与明颖彤单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会告诉她,这次却完全不一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不能知道?
他跟明颖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告诉她?
嫉妒的种子在这一瞬间发芽,就算他用温暖的目光看着她,就算他找来武师保护她,要武师务必将她安全地送抵定襄,她依旧无法抑制那颗种子的生长。
嫉妒的种子一旦开始了,就不知道该如何结束它……
从薛枫看到飞鸽传书,安排马车,安排车夫,安排武师,自始至终,纪双双都一语不发。
闷!闷!闷!
纪双双的不说话和臭脸色所营造出来的氛围让一向大冽冽,有什么说什么,完全弊不住话的苏淝,终于,受不下去了。
苏淝瞟了纪双双一眼,问正牵着一匹棕色骏马走出马厩的薛枫,“她是哑巴吗?她在埋怨上天的不公平吗?”那他不就真的接了一桩非常非常非常让人郁闷的任务?
“谁是哑巴?”薛枫连头也没抬。
苏淝指了指薛枫身旁的纪双双,“当然是她。”
纪双双狠狠地瞪了苏淝一眼。
如果不是这一眼,苏淝会以为纪双双不仅是哑巴而且还有耳疾。
薛枫抬起头来,知道苏淝是指谁后,道,“当然不是。”
“那她一定很闷,你怎么把一个这么闷的女人放在身边?”苏淝实话实说。
苏淝无疑又被纪双双狠瞪一眼。
苏淝也知道自己说实话的毛病该改,他也知道这个世道实话不那么受欢迎,他就是不愿意改,他不愿意随波逐流,让这个虚伪的世道改变自己。
薛枫发现纪双双和苏淝的暗潮汹涌,笑道,“她不闷。”只是在生气,真的生气。
苏淝越过薛枫,他问纪双双,“你叫纪双双?”
纪双双没有回答他,显然,觉得他明知故问。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
“我是苏淝,我会把你安全地护送回定襄,你可以相信我。”
不理他。
“你会一直不说话吗?那这一路会很无聊的。”
不理他。
“你不喜欢说话?”
不理他。
“红衣小子!”苏淝哇哇大叫,“你骗我,她明明就很闷!”
纪双双看着苏淝一副完全被欺骗了的模样,唇边蓦然绽放嫣然笑容,“他没骗你,我是不闷,可不代表不会对你闷。”
“你的闷只针对我?”苏淝自尊心受损,“我们一无仇,二无怨,你为什么要只针对我?”他长得虽然不是玉树临风,但也还是一表人才的。
纪双双指了指天,“你问天吧,应该是你生不逢时。”意思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薛枫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放心了。
上马,薛枫非常严肃地交代苏淝,“替我好好保护她。”
“那当然!”苏淝补充道,“虽然我可能会因为她的闷而先闷死。”
薛枫深深地看了纪双双一眼。
纪双双偏头,不愿与他对视。
薛枫轻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