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真的吗?
凡从来都不会说谎的。
那就是真的了。
薛枫道,“她以前讨厌男人的接近,只要男人接近她就会出现呕吐之类的不良反应,但是,她对我却不会出现这种反应,而且自从我出现以后,她的那种对男人的排斥反应就突然消失了,这不是很奇怪吗?那会是因为我吗?可是,我又没做什么,怎么就治好她了?”
纪双双走近他们,也很想知道。
赫凡听后,略有深意地看了纪双双一眼,后道,“人的心理会影响生理,这是很正常的,她之所以会犯生理病症,可能是由于心理影响的。”
“什么样的心理影响?”薛枫问。
“我怎么知道?我只研究人的生理,不研究人的心理。”赫凡说完又问了薛枫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她是谁?”
薛枫没有回答,纪双双已经先回答,“赫大哥,我叫纪双双。”
赫凡一听纪双双这个名字,非常古怪地笑看薛枫,点点头,“哦,原来你就是纪双双?”让枫不是枫的纪双双。
一记冰眼朝他扫射过来,赫凡不以为意地笑对薛枫的冰眼,“纪姑娘,枫跟你说了他跟江湖第一美人明颖彤的韵事吗?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不知道他有没有对你提过?”
“赫凡!”薛枫的声音由喉咙中挤出来,并没有赫凡预料中的暴跳如雷。
因为薛枫此刻比较重视纪双双的反应。
但是,他失望了,纪双双没什么反应,连表情都没换。
“没有。”纪双双回答赫凡。
赫凡微微一愣,而后朝薛枫投去同情的一瞥。
薛枫这才暴跳如雷,“我们走了!”
薛枫扯过纪双双的手就往外走。
“不送了。”赫凡送客。
不过,走了一段距离后,薛枫又折了回来,他欲言又止,“小桃子……”
赫凡厉声打断,“没事快滚!”
好心没好报,薛枫气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说,“我来这里的途中听说了晚魔婆婆的踪迹,她就快要找到这里来了,如果你不想这里也被毁,可以跟我一起到枫华居避避。”
“晚魔婆婆是谁?”纪双双插口。
赫凡不答她,对薛枫说,“不必,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我将要去江南。”
“去江南?”薛枫挑眉,“去江南做什么?”
赫凡将一堆药材重新放置,衣着依旧洁净,没染半点尘埃,他说,“师父曾为咱们看过星相,面相,算过命理,你还记得当时师父说了什么吗?”
薛枫沉默了一会,“你是说师父说我们三人的命运转折都在江南这事吗?”
“我是庚戌年,你是辛丑年。”赫凡道。
“师父为什么把他的独门绝学分别传授于我们,却唯独未找人继承他的命理之术?”
“命理很玄乎,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你信?”
“不信,所以更要去江南瞧瞧,顺便看看花灯会。”
秋末了。
纪双双独自坐在枫华居的后花园,四周围都安安静静的。
远处,薛枫跟明颖彤正在说着什么。
江湖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明颖彤虽然没有令人称羡的家庭背景,但却气质高雅,而且还拥有令女人艳羡的好身材。
纪双双努力地挺起胸,不过效果一点也不明显。
人与人,同样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两只手,两只脚,一个身体,可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异呢?
她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感受着微风轻轻地吹拂。
也许太舒服了,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枫,你再这么心不在焉,以后可就难请动我了。”明颖彤轻笑,眼里却是阴郁一片。
明颖彤的声音把薛枫从混沌中勉强拉了回来,他定了定神。
明颖彤说,“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太过顺着她,宠她,她自然看不见你的好。”
“我愿意顺她,宠她,就算她看不见我的好。”薛枫的音质略带沙哑,“依你看,她是什么心理问题?会是因为我吗?”他最在意这个,最想知道这个,这个让他的心脏失序而动的问题。
明颖彤说,“明日我与她谈谈,或许能够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这样,我才能回答你。”
茶水,清澈地倒进一只九龙白玉杯中。
良久,薛枫应道,“好吧,依你。”
待纪双双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
卷翘的睫毛眨了几下,纪双双睁开眼,人还是处在迷蒙之中。
薛枫沉默无言地注视着纪双双,晚风吹乱了他的黑发,俊逸的面容露出一种她从没有见过的神情,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她,站在她的面前。
夜并不冷,萤火虫在枫华居飞舞着。
有些飞得高,有些低,穿过他们的足间。
扬臂,薛枫抓获一些萤火虫,把它们放置入纪双双手中。
微笑,薛枫的口气软得跟棉花糖一般,“喜欢吗?这‘致命情人’是很难弄到的珍贵品种呢。”
纪双双恍若被蛊惑,吸入他的视线中无法动弹。
那日,她闲来无事翻阅书典看到书上说有一种叫‘致命情人’的萤火虫。这种萤火虫的成虫仅仅进食一些露水或花粉,主要是靠吃掉雄性萤火虫来繁衍,保护后代生存的。这种萤火虫可通过模仿其他种类萤火虫的雌性闪光来引诱雄性,等雄性萤火虫以为自己的求爱得到应答,赶来幽会时,就会被对方吃掉。
当时,她极其好奇,何以这么美的小东西却如此残忍?
她便随口对薛枫说了句她很想看看这种萤火虫,这才不过几日,薛枫便不知从哪弄了这么些亮闪闪的精灵来。
终于别开眼来,她着迷地看着手掌心中宛如阳光般烁烁发亮的点点萤火虫。
她笑了,那笑容美得宛如一朵绽放的梨花。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很满足。
她问他,“你怎么能弄到它们?”
“偷的。”他答得自然,“这是河西的名品,正逢花好佳节,河西的官役准备将它敬献给圣上。”
她忽然放掉掌心的萤火虫,凑近他,“枫,能不再偷吗?”她早就想这样劝他。
他一怔,眸光很怪,仿佛隐含怒意,低抑的嗓音有种奇异情绪,“你是什么意思?”她也同他的家人一般鄙视他吗?
“我只是觉得偷窃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她说,“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做一些正当行当呢?”
良好的氛围变得僵硬。
萤火虫是黑暗的舞者,在漆黑的夜里旋转飞舞,却也取代不了明亮的阳光驱散黑暗。
破碎的信息在他的想象中被拼凑起来,恐惧瞬间刷过他的身体,腹部紧张地抽痛起来,他觉得指尖发凉。
“看来,你并不喜欢我给你的惊喜,是我太多事了。”多事得巴不得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
他和她之间,始终多了道鸿沟,看似接近的距离,其实并未有多接近。
他别开脸,仿佛她会烫人般,快步走离她身边。
越过纪双双,薛枫看到了正朝他们走来的明颖彤。
“有事?”他对明颖彤说。
明颖彤回答他,“是有一点事得和你商量。”
听闻对话,纪双双蓦地转首,她诧异的目光对上明颖彤探索的目光。
“这些萤火虫真美,既然纪姑娘不喜欢,就转送给我吧。”明颖彤似是对纪双双说,又似是询问薛枫。
纪双双不知怎么回答,在隐隐光亮下,她似乎看见在明颖彤瞳仁中的自己,如此失魂,如此迷惘。
“你想要的话,明日,我让生金送去轻颖楼。”薛枫这么对明颖彤说,“不是有事?那走吧。”
薛枫往前走。
明颖彤跟上去之前,她深深看了纪双双一眼,寡默的眼神里似乎透露出某种尖锐。
纪双双看着他们的背影,只感到一个个堵塞的气泡充斥胸臆。
都已经聊了将近一个下午了,有再多的话也该说完了吧?
调回视线,纪双双把目光放在燃烧自己不停飞舞的萤火虫身上。
“你想要的话,明日,我让生金送去轻颖楼。”
这些萤火虫他不是送给她的吗?不是属于她的了吗?要怎么处置这些小东西不是她的权力吗?
他说收回就收回,这是什么道理?!
好!不要就不要!她才不会失落,才不会,才不会!
迈开步子,她奔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地甩上门。
在大千世界中,那点点闪烁的微光没有繁星般耀眼,那光芒如此微弱也没有流星的璀璨,但它们依然执着地闪烁着,以一股难以想像的惊人毅力执着。
它们只是一个个太小太小的生命,没有太多人懂得去欣赏它们的美丽,那在夜空中燃烧的执着。
隔日,明颖彤找纪双双。
纪双双是很诧异的。
明颖彤对薛枫笑言,“我想向你借她一日。”
薛枫没表态,他还是尊重纪双双。
纪双双压下诧异,惊异等各种情绪,答应了。
纪双双跟着明颖彤出了枫华居。
两人坐于华丽马车内,明颖彤落落大方,纪双双却显得局促不安。
不知马车行了多久,纪双双终于受不了这种空气,便拂开车帘。
路越来越蜿蜒,越来越崎岖恐怖。
杀人灭口?
先奸后杀?
纪双双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可就是控制不住。
她感觉得出明颖彤对她散发的敌意。
就在纪双双左想右想,胡乱想的时候,马车停了。
“到了。”明颖彤邀她下了马车。
“明姑娘,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纪双双心里不安着。
明颖彤对她笑笑,“让你参观一下我之前生活的地方。”
明颖彤带她走进半塌的茅草屋。
一阵阴暗袭来,混着草叶和浓浓的腐霉味道,屋顶危危颤颤的很不牢固。
明颖彤说,“纪姑娘,你知道做穷人的滋味吗?!当然不知道!所以,如果说,有谁可以指责枫获得财富的方式,最没有资格指责他的那个人就是你!就这一点,我比你更了解他,因为我们都是从穷人堆里死爬烂爬,爬出来的!”
明颖彤的声音很好听,却像是美丽的玫瑰充满了刺一样,刺得纪双双好难受。
“你有多了解他都与我无关。”纪双双的嗓音中有异样的浓稠。
转身,纪双双就要离开。
明颖彤拉住她,紧紧地拉住她,强迫她环视这屋子,“你不想知道什么是穷人的生活吗?!穷人的生活就是无论春夏秋冬,能有一个遮风蔽雨的地方已经是万幸,我想你是没办法在这里过上哪怕一天的,更不用说睡到半夜,非常有可能屋顶就塌下来,雨水哗啦啦倾湿一身的惨状。”
“放开我!”纪双双的震惊麻痹消失,开始感觉到手腕的剧痛,“我不要听,我也不想听这些!”
明颖彤并没有放开她,不顾她的挣扎再把纪双双拖到一块空地,对着一口枯井说,“穷人的生活就是在冬日四更便用冻死人的清水洗衣服!就算冻到手裂开,流血不止还是得洗!”
纪双双一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就算不想承认,她的身旁总有许多人在一旁保护她。
然后,明颖彤又把纪双双拖进茂密丛林,“穷人的生活就是能吃的都挖,能捡的都捡,能劈的都劈,弄得手脚肩膀伤痕累累才能勉强食饱!没鞋穿的脚常常被植物划出一条条血痕更是家常便饭!”
明颖彤终于放开纪双双,目光灼灼,毫不留情地说:“有人顿顿山珍,有人无一顿温饱,这是公平吗?是的,人生本就不公平,但有谁能说,我们不能荣华富贵?!我们追求财富,想脱离贫穷,过更好的生活,这难道有错吗?难道枫就想要以偷窍为生吗?难道我就想要以卖笑为生吗?!如果是你,你不会紧紧地抓住那能使自己不再受苦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