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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在见识了诸多绝学神功的传人交手之后,对于妙韵手中的神功更是无比渴望。
这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一个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机会的背后,往往隐藏着阴谋……
乌云不再消散,秋雨仍未到来。
倒是秋风,已经先一步降临,凉彻人心。
屋顶,行欢依旧睡的很熟,很死。
遗憾的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好好的睡一觉。
他被唤醒了。
被可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危机唤醒了。
睁开睡眼的时候,他正在空中自由落体。
手中的酒壶依旧抓的很紧,从未松开,即使是他睡着的时候也一样没有松手。
天色依旧阴沉,乌云压顶,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行欢一点也不急,一点也不担心,反倒是懒懒的在空中伸了个懒腰,喝了口酒。
地面越来越近,如果任由身体这么降落下去,后果无疑是惨不忍睹的。
打着哈欠,他身形一顿,脚步凌空一点,整个人的降落之势顿时骤然止住。
紧接着,仿若闲庭信步般,他踏空而行。
乌云下,他整个人好似是被一条虚幻飘渺的云中之龙所包裹着。
神秘,潇洒……
云龙五折后,行欢再次安然无恙的回到楼阁之顶。
楼顶处,追命摩挲着下巴上那拉碴的胡子,手中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正仔细研究着。
因为乌云的遮挡,今晚是注定没有明月的。
所以行欢没有看清楚追命到底是在研究着什么。
不过,他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
坐到追命身旁,他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是怎么掉下去了?”
追命头也不抬道:“说来话长。”
行欢道:“长话短说。”
追命顿了顿,道:“天太黑,没看见,不小心把你给踢下去了。”
117,黄君。()
阴沉的夜空下,咳嗽声偶尔传出。
楼阁顶,行欢看着仿佛就在头顶的乌云,道:“我刚才差点死了。”
追命笑道:“早晚也是死,或许早点死对你来说更好。”
行欢想了想,道:“也对。”
可惜,他现在还不能死。
就算不为妙韵,他也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要死,也要死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所有人才会真的认为他已经死了。
没人会去找一个死人的麻烦……
随意瞥了一眼追命手中的一串佛珠,行欢问道:“你。信佛?”
追命随手将佛珠扔给了他,叹道:“我只信我自己,这佛珠是我在山下树林捡到的。”
十八颗佛珠圆润,光滑,用一根红线串成了手链。
也不知是佛珠用的是何种木头,隐约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深深的吸了口木香,行欢顿感心胸舒畅了不少,玩味道:“树林?你运气真好。”
追命扬起酒壶痛饮一口,满足道:“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
毫无疑问,这串佛珠是明真和尚身上的。
行欢当时并没有仔细检查,有所遗漏也很正常。
追命会去那片树林他也不意外,就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对方看到了多少。
不死之术太残忍了,他并不想暴露出来。
乌云内忽然传来了阵阵雷鸣声。
行欢瞥了眼头顶翻滚这的乌云,懒懒道:“你大晚上不去睡觉,跑来这屋顶是打算晒太阳,还是打算晒月亮。”
追命道:“长夜漫漫,本想一个人散散步,谁知道却打扰到了你的雅兴。”
行欢默默的鄙视了一番。
追命忽然顺势躺下,望着头顶的乌云道:“最近江湖上还真是精彩。”
行欢哼哼着回应了一声,显然对此兴趣不大。
追命并不在意,道:“巧了,有个件事情还跟你有关。”
行欢眼皮轻合,打算继续睡觉。
精气神的过度消耗想要彻底恢复并不容易。
追命瞥了一眼他,自顾自道:“据说崆峒派的一位长老死了,死后浑身上下衣衫整洁,喉咙处唯一伤口与飞刀所造成的伤口一模一样。”
行欢动了动眼皮,再无反应。
追命继续道:“能让一个武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想来也只有你的飞刀了。”
行欢已经半睡半醒了。
他其实很想问一问有关妙韵热事情,只是他实在是疲惫不堪,所以懒得再问。
知不知道对他来说无所谓,反正结果都是死。
没有什么事情是死亡解决不了的……
许久之后,追命忽然叹道:“你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摇了摇头,他顿感无趣,不再多说,起身离去。
要下雨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晚上没有下雨,只有电闪雷鸣。
这个晚上,行欢睡的很安逸。
因为没人再来打扰他。
清晨,乌云依旧遮蔽着阳光,让人提不起精神,很想赖在床上就这么度过这一天。
床榻上,行欢睁开了睡眼,茫然的看着四周。
身上依旧残留着妙韵的体香。
只是那位美娇娘已经不知去了何处,房间里只剩他一个人。
看来,他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人抱进屋子里来的。
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虽未完全恢复,但也差不多有了一半。
起身,他的身体忽然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
寒毒加深了……
想了想,他又分出了十分之一的精气神用在了身体的温养上。
果然,感觉好受了很多。
松了口气,行欢起身下了床。
桌子上摆着一些水果,点心,美酒。
自从中了寒毒以后,他便没了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唯独酒,他依旧是戒不掉。
他以前并不是一个酒鬼,但是自从练了《酒中仙》之后,他便沦为了酒鬼。
或许是察觉到了屋内的响动,所以妙言推开门走了进来。
行欢打着哈欠,拿着酒壶回到床上懒懒的躺下,随口道:“她人呢?”
妙言摇头道:“师姐没说。”
行欢懒得再理会那个女人,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妙言为他盖好了被子,轻声道:“刚过辰时。”
喝了口酒,行欢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顿了顿,妙言转身退出了房间。
这是一个安逸的早上。
这个早上行欢很难得的想了很多。
昨晚追命的话他听见了,所以现在他身上的麻烦又多了一个崆峒派。
未来很有可能还会多个少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雁过留声,人过留痕。
明真的死总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天。
倒是段子非,也不知道何山是怎么处理的。
所幸,这一切的麻烦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午后,妙云依旧没有出现,桌上也已经摆满了美酒佳肴。
可惜他只是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缓缓流逝,第四天的比武大会开始了。
窗前,行欢百无聊赖的看着擂台,喝着酒。
只见宽阔的擂台上,一名冷艳动人的女子身法飘然,一跃而上。
女子身着一袭艳红色的长裙,身段玲珑有致,身高比之一般男子还要高一些。
长发披肩,柳眉黛目,给人感觉很冷。
顿了顿,这名女子环顾四周后,声音尖细道:“行欢何在?”
擂台下,不少人在见到此女后,神色不知为何变得很是玩味,目露期待。
前两次比武大会上没有看到行欢,今天他们还是没有一样没有看到。
一个眼神退敌,远远无法满足他们对于行欢的好奇。
只是,他们实在是摸不透行欢的实力。
而且慑于小李飞刀一出必死的威名,他们一直在犹豫,在等一个不怕死的人。
现在,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人出现了……
房间内,窗前,行欢怔住了。
女人?
女人也可以上台?
两个女人要是结为夫妻……
顿了顿,他及时的止住了脑中那跑的越来越偏的念头。
身后,妙韵不知何时出现。
行欢没有回头,道:“她是谁?”
妙韵神色疲惫,举止却已然无碍,道:“黑木崖,黄君。”
黑木崖,葵花宝典……
行欢顿时了然。
妙韵莲步轻移,坐在了他的怀中。
打着哈欠,行欢伸手揽过了这位美娇娘,道:“你的伤好了?”
妙韵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道:“只是暂时用丹药护住了经脉。”
行欢想了想,道:“倚天剑里的九阴真经呢?”
妙韵一动不动,没有回答。
低头,行欢发妙韵忽然睡着了,呼吸很是平缓。
无奈起身,他将妙韵抱到了床上安置好后,再次回到了窗前,看向了擂台上的那位……
男人?女人?人妖?
118,第七天。()
擂台之上,黄君在静静的等待着,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天色一如既往的阴暗,沉闷,压抑。
乌云凝聚的越久,风雨便爆发的越猛烈。
依旧无雨,有风。
行欢并不想上台,他的身体很差,精神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整个人一直是无精打采,偶尔恍惚,很容易走神。
这样的状态上去实在是对他不利。
葵花宝典是出了名的快,极致的快。
如果单论速度,恐怕不比他手中的光阴差。
除非黄君站着不动让他先出刀,不然结果很有可能是同归于尽。
或许,他可以趁此机会死在黄君的手下。
打着哈欠,行欢瞥了眼躺在床上的妙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也许是因为妙韵。
也许是因为黄君的分量不够。
总之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死的也太简单了。
他在等一个完美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就在妙韵的身上……
擂台上,黄君等了片刻也不见行欢出现,顿时脸色不耐道:“没想到堂堂小李飞刀的传人竟会是一个如此胆小鼠辈,真是令人可笑。”
行欢无动于衷,疲懒的靠在窗户上,手中杯酒不断。
他从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也从来都懒得理会……
所以对于黄君的邀战,他是注定不会应战。
应战只限于擂主。
如果有人挑战擂主,擂主必须应战。
如果擂主挑战他人,却是可以拒绝的。
于是在这个下午,比武大会的第四天,擂台上没有发生任何切磋比斗。
所有人都等了一下午,遗憾的是他们始终没有等到行欢的出现。
第四天如期结束,很平静,很无聊。
天凉,所以行欢没有在窗边久待,而是早已回到了床上。
得益于无漏之体,他的身体对于寒毒的封锁更为严密。
现在他已经可以完美的控制寒毒,不让其在体内随意溢散。
就像此时,睡梦中的妙韵恬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与他肌肤相触,但却不会感到丝毫的寒冷。
蓦然间,妙韵悠悠转醒,睁开了秋水般的动人眼眸。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睡醒后的第一眼便可以看到想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