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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欢懒得回答。
追命毫不在意,继续道:“我这里有个消息,你想不想听一听?”
行欢丝毫不感兴趣,道:“不想。”
追命意味深长道:“我劝你还是听一听吧,不然你会后悔。”
行欢打了个哈欠,道:“不管我想不想听,你都会说,不是吗?”
追命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听,我真的不会说。”
说着,他好像是被行欢传染了一样,跟着打了个哈欠,道:“听不听,不听我就去睡了。”
行欢叹道:“不能让你白来一趟,说吧,是什么消息?”
追命感觉有些不对味,这怎么好像是他上杆子求着这小子听的。
喝了口酒,他懒得再计较,笑容玩味道:“你答应了何山那小子要保护其师娘?”
行欢想了想,道:“差不多吧。”
杀段子非的目的的确是为了保护何山的师娘,这么说也没错。
追命点头,道:“那你可就要小心了,段子飞今晚会就会动手。”
行欢皱眉,道:“他真的敢在这峨眉山动手?”
追命微微一笑,道:“他不仅敢动那位青城派的掌门夫人,还敢动你身边的那位小娘子。”
行欢错愕,道:“小娘子?”
追命瞥了他一眼,道:“妙韵。”
行欢哭笑不得,道:“她可不小。”
追命道:“哦,我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听你这话难道很……成熟?”
妙韵极少在人前露面,即使露面也是带着面纱,甚少说话。
托花有缺的福,在外人眼里,只知这是一位带着面纱,气质出众的美女子,更详细的便很难了解得到了。
因为很少有人见过其真面目,就算是峨眉派的女弟子都基本没见过。
行欢不想多说,道:“段子非一个人?”
追命道:“你很聪明,的确不是一个人,他找了个同伴。”
行欢若有所思,转而道:“你怎么这么好心来提醒我?”
追命随口道:“正巧路过,行了,我走了。”
还真巧……
行欢懒得细究,道:“等等。”
追命不解,看向了他。
行欢想了想,道:“你知不知道妙韵想要做什么?”
追命道:“知道一点,你吃了?”
行欢点头。
追命遗憾道:“祝你好运。”
行欢道:“谢谢。”
摆了摆手,不待他继续询问,追命便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很快消失不见。
窗前,行欢叹了口气。
六扇门……
段子飞……
妙韵……
回身,行欢出了房门,门外,妙言正守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顿了顿,行欢问道:“她去了哪里?”
妙言回过神,道:“我也不知,师姐没有吩咐。”
行欢道:“去找她过来。”
说完,他转身回到了房间内。
妙言看着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下,转身快速离去。
片刻后,行欢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他必须支开妙言,不然接下来要是一直被对方跟着,实在是不利于他行事,他也不想牵扯到对方。
追命走到太快,根本不给他过多询问的机会。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虽然身中寒毒,但是他的实力并没有受到影响。
那寒毒只是会让人痛苦难耐而已。
对他而言,在身体被不断温养的情况下,寒毒暂时不足为惧。
一路走过,周围很是安静。
此处阁楼似乎是峨眉派专门供来客居住的阁楼,除了偶尔几处客房内有着光亮,其余大多数都是一片漆黑。
追命敢用轻功,是因为对方也住在这处阁楼内。
如果对方敢在峨眉派内大半夜的时候飞来飞去,恐怕就算其背后站着六扇门也不行。
出了阁楼,行欢一路上悄无声息的避开了巡逻的女弟子。
所幸此处阁楼距离峨眉派出口并不远,所以来回巡逻的女弟子并不多。
绕是如此,也浪费了他很多时间。
忽然,他脚步一顿,看向不远处的妙言。
这是一条下山的必经之路,要么光明正大的走过去,要么用轻功从两旁的悬崖峭壁上飞过去。
无论是那哪种方法,最终都会被人发现。
毫无疑问,他白费了一番功夫。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妙言转身看了过来。
松了口气,妙言快步走了过来,轻声道:“公子下次直言便可,无需如此。”
行欢无奈,道:“她呢?”
妙言道:“师姐已下山,去了迎客苑。”
行欢皱眉。
这个时候下山去迎客苑?
103,悲酥清风。()
迎客苑,别院。
这里很安静,独留风声与点点萤光。
院落中,有着石桌,桌上摆着一石盘,盘内摆着杯酒水果。
何山怔怔的望着眼前飘舞不歇的萤火虫,手中杯酒不断,心情落寞。
耳边犹自回响起师娘的话语。
“山儿,师娘没有孩子,所以视你为亲生……”
“……”
恍惚间,他喃喃自语着:“师娘……”
月色下,段子非衣诀飘飘,潇洒肆意的坐落在了何山面前。
手中折扇轻轻扇动,段子非温和一笑,道:“何兄为何在此独饮独酌?”
何山无视道:“滚。”
他心情不好,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在段子非忽然出现后就更不好了。
段子非并不在意,依旧神情自若道:“何兄是否对在下有些误会?”
折扇轻摇,似是在驱散着弥漫在周围的淡淡花香。
何山放下了酒杯,起身拔出手边长剑,一言不发的刺向了段子非。
似随风而动,段子非身形飘然后退,手中折扇一划便将刺来的长剑带偏。
与此同时,他轻笑道:“何兄看来心情很不好。”
何山手中剑势骤急,冷声道:“你知道就好。”
奇特的剑吟声划过空气,让人不禁心生恍惚,头痛难耐。
这是青城派的天音剑法,施展的时候剑吟声不断,轻重缓急随剑势而改变。
诡异难测,令人防不胜防。
段子非似乎一点也没受到影响,道:“在下不仅知道何兄心情不好,还知道是为何心情不好。”
何山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他已经没有心情再顾及峨眉派的规定了。
现在,段子非必须要死。
对于他的凛冽杀意,段子非一点也不在意,口中依旧话语不断,道:“其实,在某些方面上何兄跟在下很像,说我们是同一种人也不为过,只不过何兄更为专情,在下比较花心而已。”
连绵不绝的剑吟声骤然消失,何山手中剑法忽变,更显凌厉。
显然,他已经换了一种剑法。
折扇抵挡间,无形剑气从段子非那拿着折扇的手指中激射而出。
至此,两人已经使出了各自的绝学。
《六脉神剑》对决《天罡剑法》!
叮!
何山手中的剑再次被无形剑气所击中,整个人随着剑身中传来的巨力快速倒退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剑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反应也越来越迟钝。
他意识到了不对,想要封闭口鼻,但是已经晚了。
段子非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莫名笑意,一指,一扇。
长剑终于被击飞,何山步伐踉跄,浑身无力的跌坐在松树下。
收起折扇,段子非好整以暇的来到了他的身前,笑容意味深长道:“何兄感觉如何?”
何山皱眉,道:“悲酥清风?”
段子非道:“没错,虽然此物被朝廷管制的很严,但是对在下来说想要获取一些并不难。”
这并不是何山失策,而是段子非从来没有将此物显露在他人眼前。
知道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
段子非也很少动用此物。
松树下,何山忽然明白了段子非为何手中总是拿着一把折扇。
而且无论春夏秋冬,那把折扇总是在扇动着。
原来,折扇内暗藏着悲酥清风……
看来在通过折扇控制,施展悲酥清风这方面上,对方的手段很是娴熟。
应该是没少用此法陷害他人。
江湖中像悲酥清风这样的东西不多,但也不少。
所以有时候武功高并不一定代表着无敌,想要杀一个人,也真的很简单。
不过,段子非现在还不想杀何山。
因为有时候一个活人会比死人有用很多……
例如现在,有着何山在他手中,他会安全很多。
他的六脉神剑并不弱,但是比起那些成名已久的前辈来说,他还差了不少。
天音剑法的剑吟声早已唤醒了颜蓉。
等到这位美妇人穿戴整齐后,何山已然落败。
女人穿衣服有时候总是会慢一些,尽管在这种情况下,她已经穿的很快了,却还是晚了一步。
房门被打开,颜蓉一袭素白长裙,秀发随意挽起,缓缓走了出来。
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温婉,端庄,得体。
段子非指尖无形剑气吞吐不定,遥指身后无力跌坐着的何山,微微一笑,道:“打扰姐姐休息了,在下深感抱歉。”
颜蓉瞥了眼何山,不动声色道:“没想到堂堂大理段氏的人,行事手段却会如此卑劣不堪。”
段子非不以为然,反而神色痴迷道:“这都怪姐姐太美了,在下实在是心痒难耐,无奈之下只能用上一些手段来逼姐姐就范。”
说着,他的眼中浮现起了贪婪之色,道:“自从那日一见姐姐,在下便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姐姐共度一番巫山云雨,还望姐姐成全。”
如此话语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江湖中恐怕也就是那不知羞耻的大理段氏之人才能说出这番话。
毫无疑问,段子非更是其中翘楚。
对于如此污言秽语,颜蓉终究是动了气,柳眉微蹙,道:“衣冠禽兽。”
段子非丝毫不以为耻,微笑道:“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姐姐满足在下心愿便好。”
说着,他的指尖无形剑气激射而出,与何山的脖子擦肩而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颜蓉握着长剑的素手一紧,道:“你想怎么样?”
段子飞轻摇折扇,道:“还请姐姐站着不动,让在下可以安然点穴。”
颜蓉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何山无声的笑了笑,道:“段子非,你还真是幼稚。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一个异人,死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在说给段子非听,也在说给他的师娘听。
段子非看了眼颜蓉,微微摇头,遗憾道:“你还真是没用啊。”
说着,他便要了结何山的性命。
与此同时,颜蓉素手一翻,一枚青锋钉在月色下化为了一道流光,袭向段子非。
紧接着,她扬起手中长剑,飘然刺出。
段子非似乎早已料到,手指瞬间变向,无形剑气击飞了那枚青锋钉。
叮!
扇与剑相交,段子非身形猛然被击飞,颜蓉娇躯不禁后退了几步。
砰!
松树微颤,被震落了几片树叶,段子非身形跌落,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