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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愣了愣,来回看着他们两人,最后尴尬地拿出两张门卡:”是是,不好意思。“
“喂,”坐电梯上楼的时候,袁祖耘笑着拉了拉她绑在后脑勺的马尾辫,“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她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电梯发出清脆的“叮”的声音,他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一言不发地走出去,留下她在背后干瞪眼。
两人回房整理了一下背包,就出发去山顶,九月初的佘山还是很闷热,尤其是下午。也许是因为天气的关系,山脚下的缆车点没什么人,买了票后立刻轮到他们,铁皮做的缆车厢仿佛散发着一点点烧焦的味道,座位竟然是发烫的。
“热死了!”他们面对面,一人一边坐着,世纷用力抹着汗,满脸通红。
“忍忍吧,总比从下面爬上去强。”尽管也很热,袁祖耘却像是一点也不在意。
“那些奸诈的家伙,”她忽然咬牙切齿起来,“一定是看到天气这么热,一个个都只想躲在家里吹空调,所以集体放我们鸽子……”
“……”袁祖耘苦笑,你要是这样想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哎……暑假就要过去了,”她说,“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发了。”
他看着她,说:“不是很好吗,可以去美国玩。”
她学他嘟起嘴,没有说话,表情像是高兴不起来。
“怎么了?”他伸出手去拉了拉她挂在胸前的辫子。
她还是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嘟嘟囔囔地说:“可是我不想离开你……”
他愣了愣,一瞬间,心头有一阵感动划过。
这种感动很特别,像是……心底有什么在涌动着,让他感到由衷的快乐。
他忽然站起身坐到她身旁,小小的缆车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失去平衡地摇晃了几下,她吓得尖叫起来,那叫声甚至可以形容为“响彻山谷”,可是下一秒,这叫声就被他毫不犹豫地堵住了。
“这是什么?”袁祖耘坐在山顶的石凳上,看着世纷手里的黑盒子,挑了挑眉。
“‘立可拍’啊,土包子!”她来回摆弄了几下,就对着远处对起了角度。
好吧,他承认自己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玩意儿,不过那是因为他对照相这件事根本没有兴趣的关系。
“我们来拍照吧,用这个拍了立刻就可以洗出来哦。”她笑着说。
“不要。”他嘟起嘴。
她却自顾自地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搂住他,伸直了手臂把相机聚在面前:“来嘛,别害羞。”
“……”他的背脊一瞬间僵硬起来,她毫无顾忌地紧贴在他背上的那两个“东西”……让他觉得很“难受”。
“笑啊,”她说,“一、二、三,茄子!”
随着奇怪的咔嚓一声,黑色小盒子里可以听到什么在运转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照片就从相机底部的口出来了。
“啊……”世纷失望地说,“你都没有笑……”
他接过照片,心想,这叫我怎么笑得出来……
“再拍一张吧。”她皱着一张小脸,像是很不满意。
他却摆了摆收:“晚上回去再拍吧,这里太热了。”
说完,他把照片放进自己的背包,然后拿出一盒烟来,用嘴叼了一支,只是还没点上,就被她夺了下来。
“请不要在公共场所吸烟,谢谢。”
他唯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管得还真多。”
两人来到佘山天文馆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半了,门口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已经闭馆了,两人都有点傻了眼。
“可是,”世纷不死心地说,“我们兴趣小组的组长说,会一直开放到晚上的啊。”
“那是有特殊天文活动的时候才会在晚上开放,而且,也只是对特定的人员开放的。”说完,工作人员就礼貌地笑了笑,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怎么会这样……”世纷满脸失望。
“要是晚上不能看星星还叫什么天文馆啊……”袁祖耘也忍不住抱怨。
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有放弃此行的目的,决定留在山顶自己观星。
“我有这个……”世纷从包里搬出许多零食和饮料,还有一张折叠在一起的野餐垫。
“你有种。”袁祖耘无奈地“称赞”道。
“夏令营当然是要带这些,不然你背包里放了什么?”
他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
留在山顶观星的人倒也不少,有很多还自己带了专业望远镜来,因为天气晴朗的关系,这个晚上的天空显得尤其清澈,仿佛深蓝色的幕布之上挂满了隐隐闪烁着的黄钻。所有人都痴迷地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这片星空,忘记了所有的快乐与悲伤,只想把自己融入无边无际的宇宙之中,用眼睛让自己幻想起来。
世纷像其他人一样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夜风吹来,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忽然有人从背后拥住她,一条厚实而挡风的毯子包裹着他们的身体,让她在这个微凉的夏夜感到一阵暖意。
“你背包里带的……就是这个吗?”她回头仰望他,青涩的胡渣刺痛了她的额头,她却毫不在意。
“嗯……”他收紧臂弯,怔怔地看着天空,不自觉地用下巴去蹭她的脸颊。
她笑着想要躲开,却被他抱得更紧,终于,她不再挣扎,而是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任由爱意充满自己整个心房。
“喂,”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能陪我吗……”
“?”
“一直陪我……”他没有看她,可是手臂却收得更紧。
她眼眶有点红,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握住,用指腹温柔地划着圈,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嗯……”
那天晚上下山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觉得彼此的心头都有着什么,可是却说不清楚,无法说清楚。
回到宾馆的房间门口,世纷低着头用房卡打开房门,不敢看他:“那……我回房了……”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可是却像不太敢肯定的样子。
她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直直地望进她心底。
“我……”她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嗯……晚安……”
“晚安……”他轻轻地说,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忽然回过身,一手抓过她的肩,粗暴地吻起她来。
她也回吻着他,尽管肩头被他抓得有点疼,还是回吻着他。
他推开她的房门,抓着她走进去,用力关上门,把她扑在墙上继续狠狠地吻着,直到她因为无法呼吸而本能地推开他。
整个房间只听到他们的喘息声,世纷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浑身僵直地无法动弹,心里很害怕却又带着一点点的渴望。
他们对望着,谁也没有说话,像是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然而脑海里是一片无法抑制的空白,完全而彻底的空白。
忽然,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她,用一种连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温柔,仿佛她就是那个唯一值得他露出自己内心深处温柔一面的人。他拥住她,本能地去解她背后的胸衣口子,然后颤抖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她的锁骨、她的胸,他能够感到她的忽然僵硬,可是他却没有停手,或者……无法停手。
他把她抱起来丢在床上,他覆上去吻她,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下巴、她的肩,还有,那一点点敏感的地方。他听到她叫他的名字,于是他抓住她害怕地推着他的双手,撑起身子直直地看着她:
“我想要你……”
她也看着他,眼里涌动着异样的光芒,可是看上去又那么迷惘。
她久久地沉默着,让他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他以为她会拒绝,可是出乎意料的……她抿了抿嘴,带着羞涩的微笑,向他点头。
“肚、肚子……饿吗?”袁祖耘早早地在心里想好了许多当世纷醒来的时候要对她说的话,可是当她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的时候,他却愣愣地,只想得起这一句。
“……不、不饿。”她的脸“唰”得红起来,尴尬地一边后退一边扯着床单想把自己包裹起来,可是忽然,她觉得自己的重心像是消失了一般,然后整个人就直直地摔在地上。
袁祖耘看着满脸通红的她,先是怔了怔,然后哈哈大笑,一边伸手把她捞上来,一边用被子裹住他和她的身体,捏了捏她的下巴,说:“你有时候……”
“?”
“……真的很傻。”
“……”
这天下午回家的长途汽车上,袁祖耘一闭上眼睛就开始打瞌睡,世纷不解地看着他:“你很困吗?”
“嗯,”他动了动腿,闭着眼睛说,“昨晚整晚没睡……”
“为什么……”世纷红着脸问,因为尽管昨天弄得很晚……但自己可是结结实实地睡到十一点才醒来。
他睁开一只眼睛瞄她,然后凑过来低声说:“因为怕你在我睡着的时候跑了……”
“我为什么要跑……”
“电视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关上灯,第二天早晨只剩男主角一个人了……”说完,他又闭上眼睛打起瞌睡来。
“……”世纷不禁无奈地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车到了长途汽车站后,他坚持要送她回家,于是他们坐上几乎是空无一人的公共汽车,在一路颠簸中各自想着心事。
“你什么时候出发?”他问。
“嗯……这个周末。”
“哦,”他伸出手,抓着她的手,忽然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舍,“能不能不要去……”
“?”
“下个礼拜三是我生日……”
“你生日不是在六月吗?”她惊讶地问。
“其实在九月,我爸妈为了让我早点读书才去改的。”
她看着他,忽然说:“原来你应该是比我们小一届的啊……小弟弟……”
他也看着她,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以后不许在男生面前说这个词。”
“哪个词?”她明知故问。
“你说呢!”他瞪她,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在你面前也不可以说吗?”她不怕死地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看她倔强的样子:“我除外……”
“哦……”她皮痒地说,“小弟弟。”
袁祖耘沉下脸来,低头要去吻她,却被她躲过了。
“你放心吧,下个礼拜三我会从遥远的大洋彼岸给你打电话的,生日礼物就不送了,因为六月的时候已经送过了。”她笑得很俏皮。
“不行,”他带着一种撒娇的口吻,“以后六月和九月你都要送我生日礼物。”
“你也太贪心了吧。”
“不送也可以,”他拥着她说,“就用你的人来抵……”
“不要,我看到你这头黄毛就觉得很生气。”
“为什么?”他一脸不满。
“就是很生气!”
她假装不满意地别过头去,可是嘴角的微笑却怎么也抹不掉。
十(中)
周六的傍晚,世纭回到家,急急地奔回自己的房间,没有发现世纷捧着妈妈烧的绿豆汤悄悄跟了进来。
世纭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封信,淡黄色的信封里包裹着淡黄色的信纸,上面只有简短的几行字,但世纭拿着信纸的手却像是在颤抖。
“哇……”一直悄悄躲在妹妹身后的世纷忍不住叫起来,“这是石树辰的——”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世纭掩住了嘴,她瞪大眼睛看着妹妹,不禁笑起来。
世纭放开她,把房门关上,不自在地说:“你小声点。”
世纷拿起石树辰的信,怪腔怪调地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