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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雪谷的时候你就已经这样说过,你还说这是一个阴谋”。
“不错”。
兰啸瑞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自嘲道:“也就是说,我们兰花门的八个弟子就因为一张假图而丢了性命”?
杨晓风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感觉自己已说的够多了。
洛清雪却开口道:“不错,其实早在落雪谷的时候,风便发现了这份羊皮古卷上的破绽。他当时推断认为所谓的宝藏之事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捣鬼,说明白一些便是有人在暗中操纵着的一个大阴谋”。
“这”,兰啸瑞此时虽然已经知晓,但还是吃惊不小,狐疑的看着杨晓风,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唉”,杨晓风微微摇头,长叹一声,道:“阿雪所说不假,虽然我很希望是我判断错了,但最近的种种迹象表明,事情的确就和我之前所推断的一样”。
兰啸瑞越想越觉得后怕,当下道:“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话,那此事背后究竟是怎样一股势力在暗中推动操持,居然将整个江湖上几乎所有的人都给算计了进去”?
杨晓风不置可否的道:“这正是此事的可怕之处”。
兰啸瑞忽又不解道:“可是,就算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何在”?
“这个江湖已经平静的太久了,当前的这种势力分布秩序也已维持了太久,眼下的这种局面的确是需要有人来打破了”。
“”。
杨晓风淡淡道:“你想一下,光之前这份捕风捉影的假藏宝图就让你们兰花门死了八个弟子,想来其它门派之人也和你们都差不多。如今藏宝地出现,缥缈峰、落雪谷、兰花门、风月教等当今江湖中黑白两道上的几乎所有有些实力的门派都到齐了,你觉得大家彼此之间会相安无事吗”?
“哦,我明白了”,兰啸瑞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平日里江湖上各大门派之间虽然表面上平静无事,但私下里为了争夺产业势力一直在明争暗斗。而今虽然老辈人物尚未出动,但来这黑石镇的大多都是各门派年轻一辈中的代表性人物。年轻人本就性格冲动,昨晚我和端木轩不就差点动手了吗,而如今为了宝藏之事难免更要再起些纷争,甚至于大打出手。而若是我们之间相互动了手,也就意味着我们背后的势力之间动了手,那从此后这个江湖恐怕也就跟着要乱起来了吧”。
“乱中谋利,浑水摸鱼,这就是此次操纵假宝藏事件背后之人的最终打算”。
“想来必是这样”。
杨晓风忽又看了看洛清雪,似笑非笑的对兰啸瑞道:“不过,昨晚你与端木轩的那场对峙好像并不是因为宝藏之事吧”。
“呃”,兰啸瑞想不到杨晓风忽然转了话题,当下一窘,呐呐道:“还是不说昨天晚上的事了,现在应该赶紧想想当前该怎么办。我想这会儿恐怕已有好多人赶到藏宝洞那里去了,你看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杨晓风毫不犹豫的回话道:“既然来都已经来了,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对了,你刚刚说已经打听到藏宝洞的位置,却不知是在哪里”?
“就在黑石镇北面的某处山里”,兰啸瑞想了想,道:“至于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想来今天要赶到那里去的人定然很多,我们只需随大家一起去就可以了”。
“那好”,杨晓风看看外面,竟已是辰末时分,想来此时那些听到消息的人大都已经走了吧,当下道:“小兰,你去准备一下,带些干粮饮水,我们也该出发了”。
兰啸瑞答应一声,当先出去了。
第九十九章 黑石镇()
“风,我们真的要去吗”,洛清雪忽然问了一句,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从昨夜已经现身的端木轩及林雨涵来看,这里的情势显然比她之前所预想的还要严峻。而在暗中,更不知还有多少尚未露面的人在伺机窥探。
杨晓风看着她,轻轻一笑,随即拉过她的手道:“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只是,他虽让洛清雪安心,可此刻他自己却同样也有些心神不宁。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她陪在他的身边,他便再也不会有丝毫的迷茫与彷徨。
顿了顿,杨晓风又道:“也不知怎么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虽然已经时过境迁,可我们清水山庄之事至今仍是一团迷雾,而最近发生的兰花门以及此次天音门宝藏事件,这两件事虽然表面上看似和清水山庄之事毫不相干,但我却觉得这几件事好像总有那么一些内在的关联”。
洛清雪心里一震,道:“你的这种感觉会不会太牵强了些”?
杨晓风淡淡的分析道:“当年发生祸事的时候,我们清水山庄可是当时江湖上的武林第一世家,试想一下,究竟是怎样强横的一股势力才能只在一夜间便将我们清水山庄整个一举覆灭,又是什么人才敢对我们下手?再来说最近这两件事,兰花门事件中更是出现了与当年清水山庄之事有关的人物血修罗,而此次宝藏事件的背后操纵之人目前虽然还没有露面,但能够操纵如此巨大的一个阴谋的势力绝对也是非同小可。从以上几点来看,妳有没有觉得这三次事件背后的势力是不是很相像,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是同一股势力”。
“这”,洛清雪细思极恐,满脸担心的看着杨晓风,忧虑道:“那你”。
后面的话她却没有再说下去,现在她终于知道,自己心里的不安是因为什么了——自打从在落雪谷见到那份所谓的假藏宝图开始起,他便一直有些不对头。
不料,杨晓风却忽然爽朗的一笑,抬头望着外面,道:“阿雪,妳放心,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管要面对什么,但我都还是之前的那个我,绝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改变”。
他虽然说的很随意,语气却异常坚定。只是,他可能还不太明白,很多时候,命运并没有给我们太多可以自己选择的权利。
洛清雪忽也柔柔一笑,道:“我和你一样,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同样绝不会变。无论到什么时候,我始终都会是之前的那个我,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还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要面对什么,但我绝不会怕。如果有些事情无法逃避,那就尽管让它来好了,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好,阿雪,说得好,妳不怕,难道我还会怕”?
杨晓风一时被她激起了心中的豪迈之情,大声道:“纵然命运早已经注定又如何,有什么好怕的。即便命运安排给我的是一条绝路,那我也不会绝望。就像妳刚刚说的,所有的一切就让它尽管来好了,我们不需要逃避,也没必要逃避。无论以后有多难,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要咱们夫妻俩同心相携、风雨共担,就绝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原来,以他现在的心性虽早已经沉稳如水,可这水却同样还是会掀起惊天浪涛来的。
原来,他心中的热血从未曾变冷过;原来,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他的那份激情、他的洒脱、他身上的豪放不羁、他的骄傲张扬,原来这些竟一直都还在。
原来,他始终都还是曾经清水山庄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
“好一个夫妻同心,风雨共担。可千万不要忘了,同心相携的不光只有你们两口子,还有我这个兄弟呢”。
说话的功夫,兰啸瑞已经在门口催叫了,高声道:“大哥,我收拾好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杨晓风最后朝屋里看了一眼,起身道:“阿雪,走吧”。
当下三人出了周家老店,缓缓往镇北行去。
黑石镇,顾名思义便是当地有很多黑褐色的石头,镇上之人多取用来建房等等,时间久了,便把镇子本来的名字给忘了,反而习惯称其为黑石镇。
在黑石镇北面,有座同名的黑石山,或者说是一组山脉。山中有好多大大小小的岩洞,只是人所共知,洞里除了一些寄居的鸽子、蝙蝠之类的小动物外,剩下的无外乎就只有石头,积水之类的了。反正,祖居于此的民众从未听说过哪个洞里有什么宝贝。但最近镇上来了好多寻宝的人,这让镇里的原住民们很是不解,同时也感觉非常奇怪。
试想一下,对这些原住名来说,如果黑石山的某个岩洞里有宝藏的话,他们祖祖辈辈世代生活在这里,又岂会毫不知情。因此,对这些外来诸人的狂热情绪,镇里的原住名大都有些嗤之以鼻。
相比起宝藏之说,让镇子里的原住民更加高兴的是最近激增的客流量。外来之人越多,镇里的酒楼,客栈,饭铺的生意便越好,更有些腿脚利索的,干脆做起了导游,整天领着寻宝之人满山乱跑,挣些跑腿钱。而这些寻宝之人也大都出手阔绰,这可让镇上的人乐坏了,籍此机会,他们可是赚了不少的路资。
这不,听说今天有关于那个什么宝藏的藏匿之地终于有了确切方位,于是乎,才刚刚天亮之时,镇上的好多人甚至都没熬到天大亮,一大早便早早等在路口就等着为不熟悉地形的寻宝之人引路,刚好又能赚几个零钱。
杨晓风三人才刚刚出镇子,老远便看见好几个本地人正等在路口四处张望着,显然是在等生意。
一瞧见他们,立即有一个年轻小伙子主动跑过来,试探性的笑着打招呼道:“几位,可是要进山寻宝吗,如果不熟悉地形的话,在下可以为你们引路”。
杨晓风问道:“看这样子,小哥怕是已在这里等了有一阵了吧,可知道先前已过去多少人了”?
小伙子想了想,道:“我在这里也才刚刚等了一会儿,不过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大概已过去了有十几拨人了”。
“如此说来,今天的场面肯定会很热闹了”,杨晓风嘀咕了一句,随即道:“那就烦劳小哥前边带路,我们三个也想赶过去看看”。
“好的”,小伙子对他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几位请随我来,等待会儿到了之后,如果方便的话,付我二十文脚费就行。倘若不方便,也不打紧,权当是和几位一起转玩了一回”。
“那这就走吧”。
当下,加上带路的小伙子一行四人慢慢往黑石山赶去。
兰啸瑞边走边开玩笑道:“这位小哥可真是个好心人,你刚刚说什么,待会儿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就不要我们的带路费了”?
小伙子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话说多了,但话已由自己嘴里说出,也不好反悔,只好苦着脸道:“反正我待在家里无事才出来转转,也罢,今天就为几位免费做这一回导游”。
杨晓风却已从腰间钱袋里摸出半小串钱,看起来刚好有二十文的样子,抵给小伙子,笑着道:“怎会让小哥你白走这一趟,这是给你的脚费,收下吧”。
“谢谢这位大哥,还是你人好”,小伙子赶紧接过,也不细数便直接揣进怀里,满脸堆笑着道了声谢,随即又看了一眼兰啸瑞,道:“不像这位公子,喜欢欺负我们这样的老实人”。
兰啸瑞一时被搞了个不好意思,只好干笑一声不再说话。看着他的样子,其它三人都是一阵窃笑。
杨晓风目光不经意间从带路的小伙子身上扫过,脸上的笑意忽然略微一僵。只见对方虽身着当地人最常见的素布短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