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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正佩服的人并不是我姐夫,而是洛老谷主”。
谢山一阵沉默,随即缓缓摇了摇头,道:“我的确觉得少爷身上有些地方很像他爷爷,但我却非常清楚,少爷他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并不是他爷爷”。
“可你还是佩服他”?
“是”。
“为什么”?
谢山忽然转头看着兰啸瑞,问道:“你觉得少爷他是个怎样的人”?
兰啸瑞一指自己,困惑道:“我”?
谢山点头道:“就是你。我想想听听你心里对少爷的评价”。
兰啸瑞呆愣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怎么说呢,我觉得姐夫他为人忠厚老实,并没有什么心机城府。对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这个人很平和。虽然他出身世家大族,身上却没有一丝大家之后的那种纨绔浮夸和傲娇之气,这一点实在很难得”。
谢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看着谢山的这幅表情,兰啸瑞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说到后面的时候,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兰啸瑞干笑一声道:“你看我说话的口气,倒像是一个长辈在品评后辈一样,让谢叔你见笑了”。
听到这里,谢山反而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先是点了点头,不过,随即却又摇头道:“你说的很对,不过却不全面”。
“不全面”?
“是不全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只看到了少爷的表面,却没有看到他隐藏起来的那部分”。
兰啸瑞摇头道:“我不明白”。
谢山正色道:“的确。少爷看起来的确很忠厚老实,为人也很随和,他身上更没有半点纨绔浮夸之气,但你若认为他没有什么心机城府的话,那你就错了,并且是大错而特错”。
兰啸瑞神情一呆,接着暗暗皱眉。他正待再说些什么,谢山已抢先道:“少爷他表面看起来忠厚老实,但他的心机城府只怕远比任何人都深得多。甚至有时候,我竟然都已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虽然我自认为也算是阅人无数,但对于少爷,我却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但你却又说你佩服他”?
“是。我佩服他”。
兰啸瑞不解,问道:“莫非正是因为你看不透我姐夫,所以你才佩服他”?
“绝不是”,谢山决绝的摇了摇头,道:“我佩服少爷,并不是因为我看不透他的心思,而是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份责任与担当”。
“责任与担当”?
“是。少爷他身为落雪谷的少谷主,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身上便注定要担当太多的责任”。
兰啸瑞苦笑道:“是啊,要撑起像落雪谷这样大的一方势力,的确不太容易”。
“是不容易”,谢山附和道:“为了落雪谷的所有人,当然,同时也为了家人,少爷他注定要承担太多。这是他的宿命,更是做为一个男人必须承受的宿命”。
“做为男人的宿命吗”?
兰啸瑞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冷笑,随即问道:“男人的宿命,到底是什么”?
“守护家人,让她们能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守护家人,让她们能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是”。
兰啸瑞又是一阵冷笑,鄙夷道:“所以,为了能让自家人过上安稳的日子,便可以随意屠戮他人的性命,对吗”?
“”。
谢山无言以对。
兰啸瑞语气凌厉,冷冷问道:“那你说说,杨晓风的宿命又是什么,同样是为了守护自己所爱的人,可他为什么就要承受这悲惨的命运”?
谢山只得转移话题,道:“我们在说少爷,你为何却要提杨晓风”?
兰啸瑞冷冷说道:“好,你说,我在听”。
谢山又回目注视着眼前的待客大堂,良久,道:“虽然少爷他还很年轻,但他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份责任与担当,已令我深深折服。至少”。
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口。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兰啸瑞见他欲言又止,只得问道:“至少什么”?
谢山仍旧沉默着,片刻后才道:“至少,和同样年纪的谷主相比起来,少爷已比他父亲那会儿要强上太多”。
“哈哼”,兰啸瑞正打算要笑,但听到谢山提起洛文斌来,不由得脸色一寒,随即冷哼一声,再不说话。
谢山同样也住了口,二人便就这样默默的站着。
夜,似乎又冷了几分。
隐约间,脆亮的鸡鸣声又传了过来。
兰啸瑞一时神色明灭不定,注目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待客大堂,片刻,转头问道:“不知谢叔你刚刚所说的这些事,我姐夫知道吗”?
谢山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有没有对他讲过”?
谢山还是摇着头,道:“我所说的这些事,不过只是我的片面之词而已,既没有丝毫证据佐证,也没有任何依据支持。既如此,我又如何敢对少爷信口乱讲”。
“是这样”,兰啸瑞有些不死心,追问道:“那你觉得,我姐夫心里明不明白。或着说,他有没有什么预感”?
谢山淡淡一笑。不过,他也仅仅只是笑了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再说。
看他的这种态度,兰啸瑞先是略微一愣,随即他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谢山问道:“你笑什么”?
兰啸瑞笑着反问道:“那你呢,你又在笑什么”?
谢山微笑道:“你在笑什么我就在笑什么”。
兰啸瑞似乎有些讶异,不过却并不吃惊。他依旧笑着问道:“你知道我在笑什么”?
“当然”,谢山点了点头,了然道:“我不光知道你在笑什么,我还知道此时你心里正在想什么”。
“有趣,实在有趣”,兰啸瑞已不是微笑,而是大笑道:“虽然我并不知道此时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却也知道你在笑什么”?
“的确有趣”,谢山低笑着,目光转动间,又看向面前的大厅。
兰啸瑞顺着他的目光一道看去,忽然问道:“你说,我姐夫和端木轩这会儿在聊些什么呢”?
“不知道”。
兰啸瑞询问道:“要不,我进去看看”?
“好”。
第二百一十七章 愤怒()
夜愈发静寂了。
烛光还在摇曳着,烛泪早已满台。沉默中,有几缕月光透窗而入,正好照在洛清羽和端木轩脸上。
兰啸瑞走后,他们二人又至少已各自饮过不下三十杯,但奇怪的是,此刻他们脸上竟连一丝醉意都没有。
或许,并不是他们不想醉,而是还欠一个喝醉的理由吧。
不过,虽然还没醉,但此时不管是谁都实在喝不下去了。
因此,酒仍在杯中,并且是满满一杯。
杯呢?
杯在桌上。
人在桌前。
端木轩坐在桌前,桌上的酒杯正满,他的脸也正好映在那满杯的酒中。
他的脸此时已有些发红。
洛清羽的脸更是早已红透了。
原来,虽然他们的人都还没醉,但至少已有了几分酒意。
酒意上涌,人的身上便渐渐开始发热。
似是感觉有些难受,端木轩遂离席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眼光向外而望。
洛清羽也走过来,在端木轩身边站定,目光似有意无意的扫视着端木轩,脸上神色淡然。
其实,洛清羽脸上本来还带着几分笑意的,不过,在他注意到端木轩的眼神后,笑意渐渐淡了下来,最后终于变成了面无表情。
便在此时,一阵突兀的大笑声从门外传来,那是兰啸瑞的笑声。
二人顿时抬头,不约而同的朝外面看去。
目光移动处,端木轩注视着门外的某处,只是那里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似乎再无它物。但端木轩知道,此刻,兰啸瑞怕是正站在外面的那片黑暗中。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脸色一沉,没有人注意到,甚至,甚至有一丝淡淡的杀意在他脸上一闪而没。
洛清羽同样看着门外,神色淡然。似乎他已经忘记了身边端木轩的存在。
过了好久后,他这才回头对端木轩微微一笑,歉声道:“抱歉,小兰这孩子性子有些直,还望端木兄雅量能容,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端木轩连忙摆手笑道:“洛兄说哪里话,我岂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说真的,我也很喜欢兰兄这种直爽的性格,有什么话当面说出来,总好过那些在背后捅你一刀的人”。
洛清羽脸上神色瞬间一冷,不过却立刻又淡淡一笑,冲端木轩抱拳道:“不想端木兄胸襟如此开阔,着实令我佩服”。
顿了顿,他又道:“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端木轩不明所以,问道:“放心什么”?
洛清羽笑着,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地把小雪她交托给你了”。
“啊”,端木轩先是略微一愣,随即整个人竟完全呆了下来。
就像是入了魔一般,端木轩呆愣在原地,好一阵后,才颤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洛清羽低笑着,和声道:“我说我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把小雪的终身交托给你了”。
惊讶,绝对的惊讶,甚至已不能再说是惊讶,端木轩简直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就从原地蹦了起来。
他双眼死死的盯着洛清羽,再次激动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这一刻,端木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洛清羽语气非常平和,也非常冷静,笑着道:“我说,我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把小雪的终身交托给你了”。
同样的问题,端木轩已问了三次,洛清羽也已经回答了三次。可端木轩尤自还是有些不相信,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你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把小雪的终身交托给我了”?
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端木轩竟完全变得再没有一丝自信。
“是”,洛清羽的耐心出奇的好,他仍是淡淡的笑着道:“你没有听错。我刚刚就是说,我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把小雪的终身交托给你了”。
端木轩狂喜道:“也就是说,你答应我和清雪的婚事了”?
“是。你向小雪的提亲请求,我答应了”。
洛清羽笑着,笑的很淡,也笑的很冷。或许此刻他脸上虽然笑着,但这笑容纯粹就只是一种表情,并不是说此时他心里就有多高兴,不过,他到底还是笑着,纠正道:“我并不是答应了你和小雪的婚事,我答应的,只不过是你对她提亲的要求而已”。
“可这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当然,区别就在于,我虽然答应了你对小雪的提亲要求,但对于她的婚事,我实在不想勉强与她。所以,最终的结果怎样,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态度”。
“清雪自己的态度吗”。
一想到洛清雪对自己的态度,端木轩刚刚还万分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就完全跌到了谷底。
往日种种,洛清雪对自己的态度难道还不够明确吗?
她对他,所表现出来的似乎除了厌恶,就只剩下鄙夷了。
既然如此,对她,他又还在希翼什么呢!
一想到这些,端木轩心里顿时感觉有如被尖针扎过,一阵撕裂般的痛。
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洛清羽答应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