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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道法高深,贫僧佩服!”了远和尚口诵佛号,身后佛光疾涌,浮现出迦叶尊者法相,即释迦牟尼佛座下降龙罗汉。
疾诵了一篇弥勒加持经愈合咒,头顶光雨洒下,生之元气绕着和尚的身体疾旋,了远的头皮割裂伤很快就结痂愈合。
了远的脸上浮现出和善的笑容,缓缓开口道:“今日你插翅也难飞,不如随了和尚,以免伤了佛道两家和气。”
陈剑南却暗怒和尚假慈悲,喝道:“呔!和尚快让开,如若不然,身死之祸不远矣!”
四位和尚眼看强龙被困,他们又都身具甚深佛法,哪里会被陈剑南的三言两语吓走。
了远和尚面色如常,不带任何情绪的道:“阿弥陀佛,身死又有何惧。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众僧听闻了远此言,皆都双手合十,口诵佛号不迭。
降龙罗汉的法身是一个下巴凸起,额头高耸,长相奇伟的中年头陀,斜披着半身袈裟,身前戴着一串佛珠,每一粒佛珠都有鹅卵大小,放出灿灿法光。
降龙罗汉抬手一指,朝了远和尚加持了一道佛法圣光。
了远和尚福至心灵,如见罗汉亲授,一篇降龙十八棍的法决与棍意已熟稔于胸。
了远如虎咆哮一声,身体似猎豹扑出,内心紧扣降龙十八棍法决,一杖扫向陈剑南的腰腹。
“锵!”
陈剑南用剑罡格挡,硬撼和尚一记猛攻。
只见空间剑罡涌动,杖影翻腾,猛烈的火星爆起,气劲狂涌四射,观战者无不眼花缭乱。
和尚心中琳琳畅快,棍法越使越熟,杖影越来越快,法杖去处龙吟滚滚,风啸声声,就如罗汉下江擒龙,直舞得翻江倒海,日月愁惨。
了远棍法凶猛,招招紧逼,式式相连,一柄法杖舞得水泄不通。
陈剑南如遇狂虎,却能沉着冷静,或挑、或刺、或劈、或斩、或挡,手中神剑如臂使指,迷仙剑法一百零八字诀,每一字诀一百零八式,式式皆出。
陈剑南果然天才了得,任凭了远和尚状似疯虎,招招直逼要害,愣是碰不到他一根毛。
“嗤拉!”
锋利剑芒劈下,了远身上佛衣从左肩到肚皮的位置被割裂出一条长长的裂痕,结实的左胸肌肤被割出一道半寸深的伤口,鲜血浸湿了半边僧衣。
了远和尚法体受伤,神色如常,哼唧都没有哼唧一声,手上招式不缓反急,仍然与陈剑南周旋。
“大胆疯道!”
反头和尚怒斥一声,身后佛气汹涌,佛光呈祥,显出弥勒尊者法相,即释佛座下伏虎罗汉。
伏虎罗汉粗眉大眼,虎步狼视,身披大红袈裟,手持打虎拐杖。
伏虎罗汉手举打虎拐杖,凌空往了乐的头上一点,一缕灵光从拐杖的末端飞出。
这一缕灵光在反头和尚的识海中化作法符串缠绕飞旋,一丝丝玄之又玄的清光在飞舞法符中凭空生成。
了乐和尚如有神助,弹指瞬间就领悟到一篇打虎七十二式的佛法棍决。
心中法决紧扣,身上佛光缠绕,了乐和尚后脑勺在前,如同猎鹰扑击,带着满脸的怨怒之气冲向陈剑南。
破风之音如同海上飓风呼啸,了乐手上法杖荡起一浪浪空间波纹,袭向陈剑南的后心。
背后恶风传来,陈剑南灵觉何等敏锐,早就已经察觉。
陈剑南身体一偏,反头和尚一杖扫空,狂涌的劲风吹得他的斗篷猎猎飞扬。
了乐和尚对陈剑南已经有了一丝惧意,面对这个大陆上风传的剑法天才,他就好像稚童抓泥鳅,怎么抓都抓不着。
陈剑南本命神元丧失,识海不全,他仍旧是天才。
只是,往后的修道之路越是往高深处,就越是难走了许多。
空中杖影与剑光交相辉映,远看似玄幻美景,实则暗藏凶险,一个不慎身死道消。
陈剑南胸中豪气充盈,自入北原,这一战最是畅快。
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哈哈哈,再来两个和尚,贫道打得你们屁滚尿流!”陈剑南哈哈大笑,此一战,他的领悟颇多,剑法又更上一层楼。
陈剑南似乎回复了当初剑指天下的豪迈,一人一剑,所向无敌。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心有无敌念,怎会怕秃驴?
“哈哈哈,两个呆头呆脑的和尚,你们怕死畏战吗?”陈剑南浩气大起,出言挑衅。
观战中两个和尚不是不想出手,只是战场中三人身体如同狂风疾旋,他们要找到陈剑南来下手,却怕误伤了同门。
况且他们不守在外头,还怕陈剑南溜了哩。
“疯道,既然你一意找死,贫僧可以成全了你!”了方和尚喝喊一声,身后梵唱声声,佛气弥漫,浮现出阿氏多尊者法相。
阿氏多尊者面容如古稀老者,面貌清奇,头如寿桃,耳垂及肩,两条发白的长眉更是在胸前飘荡。
此尊者常在释佛前侍奉,是为长眉罗汉。
阿氏多尊者的两条长眉如同触手,在虚空中蔓延,向着陈剑南卷去。
阿氏多尊者的长眉很厉害,若是被卷住,就像被蜘蛛网粘住的飞虫,身体动弹不得。
陈剑南急急运转太极玄清释道藏经,身后清光中浮现一位须发皆白面如童子的老道身影。
此老道仿佛至高至圣大道化身,无欲无为,无求无索,甚至连他的形体好像都不应该有,他就应该是法。
须发皆白面容和善的老道是太清玄一无为道尊。
太清玄一无为道尊神态古井不波,手上拂尘对着长眉罗汉的法相一扫,嘴唇翕动,平平淡淡的道了一声:“灭!”
却见道光涌动,吹散了佛光,吹息了佛音,长眉罗汉的法相瞬间寂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同触手般在虚空中蔓延的长眉随同阿氏多尊者法相一同寂灭,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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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圣轮庚金刃()
陈剑南与了方斗法胜了一筹,和尚一颗向佛之心深受打击,气得他脸色潮红,好像是中秋熟透的山桃。
了圆看到了方满脸通红,沉声说道:“师弟莫恼,且看师兄法力!”
了圆言毕,面露庄严法相,心中默诵阿罗汉结集三藏宝经,和尚身后妙莲涌现,禅诵声声,显出诺迦跋哩陀尊者法相。
此经甚妙,是西天五百罗汉正统修行法门,可勾动天心秘韵,召唤罗汉法身。
诺迦跋哩陀尊者,即为侍奉佛前的举钵罗汉。
举钵罗汉身披法袍,浑身都是肌肉疙瘩,右手单手举着一只银灰色的钵盂。
此钵盂外面镂刻满了佛文,看似只有面盆大小,其沉重之势一点也不亚于一座须弥山。
举钵罗汉猛喝一声,右手托举着钵盂向前疾挥,钵盂骤然变大,发出灿灿银白之光,其上佛文法符缠绕飞旋,嗡嘤之音长响不绝,以泰山压顶之势向陈剑南的头顶压去。
眼看巨钵砸下,太清玄一无为道尊神色漠然,脸上毫无波澜,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手上拂尘再次轻描淡写的一扫。
只见拂尘上道光急涌而出,摧枯拉朽一般吹飞了了圆和尚头顶上的佛气佛光,举钵罗汉法相就像被阳光曝晒的干冰,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飘散。
原本沉重如山银芒闪闪的钵盂一下子化开,化作无数的光粒子飘散,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法相被灭,这回轮到了圆和尚的一张圆脸绿了又绿。
太清玄一无为道尊手上拂尘接连挥劈两次,只见拂尘的白毛上清光洒出,不见任何气旋,不见任何声响,降龙罗汉和伏虎罗汉的法相就此湮灭。
降龙罗汉和伏虎罗汉的法相相继湮灭,了远和了乐的法力得不到加持,战力骤减,被陈剑南凌厉的剑光逼得连连后退。
陈剑南逼退二僧,冲出了包围圈。
陈剑南疾踏凌虚步,同时喝道:“怎么样,还想追来不成。若不是看在空心老方丈的面子上,贫道早就杀了和尚。”
了圆和尚摇了摇头,失笑道:“到这个时候,你还不幡然悔悟,还搬起大慈大悲老方丈的法号,为自己的脸上贴金,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若不是方丈欲以大慈悲化解你心中的戾气,若不是行前方丈有言在先,和尚早就取了你的小命。”
陈剑南去势不减,喝道:“和尚,并非贫道怕了你们,且先让贫道的爱人安歇,等回过头,我们再来一个了断,可好?”
了圆和尚不依不饶,沉声喝道:“陈剑南,用不着找借口。此时了断,正是好时机。等你跑得无影无踪,天知道你会去哪里祸害无辜百姓!”
陈剑南心中气怒,道:“了圆,你口口声声说贫道祸害无辜百姓,你这是逼贫道杀你!”
了圆自持佛法高深,哪里怕陈剑南的威胁,道:“你扪心自问,贫僧所说的话可是真话。你精神失常的时候,在东集市滥杀无辜,灭门两家,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
陈剑南冷笑,道:“和尚连自己都调侃,可见不是个好东西。”
了圆和尚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情知自己失言,说到自己的头上了。
了远见师兄困窘,接口道:“疯道,用不着言语犀利。若是还不回转山门,这官司打到方丈那里,也是你没理!”
陈剑南知道跟和尚说什么理也没用,就道:“了远,用不着说什么理不理的,你们奈何不了贫道,只能跟在后面吃风!”
陈剑南这话说得几个和尚心头火起,八僧一路上跟在后面吃苦喝风,被他耍得还真不少。
了远和尚气得光溜溜的头顶上冒起一团火光,施展缩地成寸大神通疾追直赶。
另外三个和尚也都呼喝着,加快速度疾赶直追。
杖影和法术攻击不断在身后逼来,陈剑南左腾右蹿,心里头大为光火,怒道:“和尚,你们还有完没完,非要被贫道杀了,你们才甘心?”
了远前冲的身体如同一道幻影,喝道:“笑话,疯得够呛,竟然还敢威胁贫僧。你最好老实点,不然的话,贫僧就可能失手杀了你。”
陈剑南躲避着身后的法术攻击,嘲讽道:“了远,你要杀贫道,直接说就好了,不用拐弯抹角。”
“你头上的伤疤还没好,身上还流着血,就敢威胁贫道?”
了远被陈剑南说到痛处,愤怒的咆哮了一声。
他的身后佛光疾涌,梵唱声声,浮现出贤善**圣光王佛法相。
佛陀是个身材瘦巴巴皮肤干黑的老者,身上裹着一袭普普通通的灰褐色土布僧衣,样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像常年在田边辛苦耕作的老农。
但是他的头顶**常转,宝光四射,身后显空灵青山,青山上菩提宝树枝繁叶茂,潺潺泉音荡人心扉,七层宝塔禅音不绝。
“疯道,受死!”
一笼圣轮法光从佛陀头顶的**上照出,无数金灿灿的刀刃瞬间凝聚。
此佛法攻击为圣轮庚金刃,每柄佛法凝聚的刀刃都发出灿灿金芒,呼啸破空,乱杂杂的朝陈剑南身后劈去。
道与佛并非天道上的互斥法则,因而圣轮法光照在陈剑南的身上,并不会造成伤害,反而有一种如沐暖阳的感觉。
魔与佛是天道上的阴阳两面,互为相斥法则,天下邪魔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