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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王座-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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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鱼寿单手支着脑壳,强忍不适,“为何?”

    “乱军起事必是打着救司徒之名,陛下若发兵讨逆,讨的不是乱军而是司徒啊!”

    “可乱军已骑到太卫府的头上了!”上官耘急不可耐道。

    “是太卫府重要还是我北尧重要!”子桑傅当下断喝,“一介武夫ru臭未干,草率鲁莽误国误君,和乱臣贼子有何区别!”

    修鱼寿闻言拍案,子桑傅直低了头,“陛下迟不发兵,必是心有所虑。既是如此,还请陛下授臣全责,臣愿亲往平乱,以解兵戈。”

    “哦?”修鱼寿不禁轻笑,“五郡之乱,你如何平之?”

    “臣想问陛下借四个人,万望陛下应允。”

    “谁?”

    “司徒三人,再加天蟒卫司卫总长上官耘。有此四人,此事必成。”

    “大胆!”修鱼寿一声怒喝,不顾病痛愤然起身直指子桑傅,“我看你平乱是假,救人是真!”

    子桑傅急道,“臣是为救人,救天下之人!”

    “你。。。。。。”修鱼寿忽觉胸间钝痛,眼前一片眩晕,跌坐上榻不住呛咳。

    “陛下!”众人惊呼。

    上官耘近身间,就见其手染血喘息无力,急喝令,“传御医!”

    修鱼寿勉励止下,“别。。。。。。叫禁军。。。。。。侍医。。。。。。”

    “陛下。。。。。。陛下何以至此。。。。。。”子桑傅惶然,不禁心痛,“陛下是怕臣趁虚作乱,瞒而不报。可臣若有反心,此刻乱军已至天尧城,臣又岂会自投罗网!”

    “司徒燕还在牢里,你敢么。。。。。。”修鱼寿勉励撑起身子,苦笑出声,“明着反,何人言惧,地方几十万乱军,又岂是我皇家禁军的对手?然各司空置,无人敢任其上,跟我玩yin的。。。。。。想我驰骋疆场,难遇敌手。。。。。。如今,竟被这各司奏折给压垮了!可笑!可悲!”

    “陛下!”尧王一语激愤猛烈的呛咳,直引得众将跪地,叹息不止。

    吏监司,冀王子桑傅所辖。举贤任能,他却无人可荐。各司表面除旧迎新,旧王根基仍在,不凭旧王势,难以驾驭。他方才明白,尧王不放司徒,一为试探,再则便是不愿向旧王势力低头。如今迁怒吏监司,乃至他子桑傅,均在所难免。

    “陛下!”子桑傅俯地叩首,“此事必得老晋王相助,否则众议难平啊!望陛下三思!”

    “让。。。。。。我放她们。。。。。。是想。。。。。。请司徒奎。。。。。。出山?”

    修鱼寿沙哑无力的声音,听得子桑傅心如刀绞,默然点头。

    修鱼寿笑得苦涩,“到底。。。。。。离不了。。。。。。他们。。。。。。”

    承尧四年六月,上官耘亲赴濮安,请司徒奎入宫。天尧同时调派十万禁军,分兵五郡,由太卫府亲掌,暗中蚕食乱军。

    尧王病重无法理政,子桑傅不得已留任天尧。放司徒三人平乱一事,只得待司徒奎入宫后再议。

    天尧未曾宣兵讨逆,镇压乱军却做得不显山不露水。上官仰不得不佩服太卫府乃至尧王,到底是jing骑出身,为政不jing,用兵却是出神入化。禁军入五郡不过半月,乱军势头已被压制。局势渐稳,尧王病情终见好转,子桑傅也松了口气。

    但上官耘那边,就没这么顺利了。好不容易劝得老晋王出山,眼看到了天尧外城,却被一伙黑衣人劫了道。四名天蟒卫一番拼杀,冲出重围,老晋王却不知所踪。他不禁悔不当初,自持艺高没听冀王劝,多带人手。

    四人寻了数ri未果,不得已回朝复命。

    弓书殿,一见上官耘狼狈不堪的样子,子桑傅不由哀叹连连,“嘴巴无毛办事不牢,说的就是你耘将军!哎,这下可如何是好!”

    修鱼寿咬咬牙,“宣百官上朝,把司徒家的那三位也带来!”说着,他走到上官耘面前,手指在其掌上一阵比划,嘴上道,“一会儿殿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给我忍着,别丢jing骑队的脸!”

    上官耘心领神会,“末将领命!”

    “绑了!”修鱼寿一声令下,左右天蟒卫面面相觑,迟疑着将上官耘五花大绑,押赴宜政殿。

第七十九节 耘将苦肉 姊妹离心() 
司徒三人惊闻父亲失踪,惶情不能自禁,牢门一开便一路急奔,几乎是抢步冲进宜政殿。

    一见着被绑跪地的上官耘,顾不得尧王在场朝堂之仪,司徒燕几乎要拳脚相向。

    司徒荟一眼瞟见尧王面带愠sè,强忍下忧心,拉过两位妹妹,站到一旁。

    “想必诸位已经知道了,老晋王丢了。他是心系三位女儿,想来天尧探望。孤念其年迈贵体欠佳,特令上官耘前往护卫。可上官耘却给办砸了,带的人少不说,还走了风声。之前已经有人借你挑拨司徒,居然还不吸取教训,你不知道有人就盯着天蟒卫和司徒家么!老晋王乃几朝重臣,丢了他,你让孤如何向濮安百姓和满朝臣民交代!”

    上官耘直低了头,“罪将该死!”

    “来人!替耘将军卸甲宽衣,杖责五十军棍!”

    刑具一应搬上,上官耘暗自攥了拳,任由军棍如锤砸上脊背,跪立不倒。

    眼见血肉模糊,口鼻溢血,满地猩红。众臣纷纷侧目不忍,背过头去。

    上官仰手心已攥出汗,如像李鹜那般一刀毙命还好。可要他眼睁睁看着上官耘乱棍加身,似要活活打死,他却不胜其痛。行刑官的每一声报数,军棍落在上官耘身上的每一声闷响,都似利刃割在他心上,直痛得他浑身战栗,心惊肉跳。眼瞅着上官耘的头渐渐低垂,攥紧的拳无力松开,他再也受不住,一声惊呼冲上去,死死护住了上官耘。

    “耘儿。。。。。。耘儿!”上官耘已意识模糊,上官仰细看下不禁哭喊出声,“陛下!不能再打了!求陛下开恩,让耘儿将功赎罪寻回老晋王,饶他这一次!我上官武将如今只剩耘儿一人,望陛下看在上官家的份上,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耘儿就。。。。。。”

    听得耳边哭泣,上官耘模糊不清的神智,一句呢喃,瘫倒在上官仰怀里,“哥。。。。。。快走。。。。。。爹会连。。。。。。你。。。。。。一起打。。。。。。”

    “耘儿!”上官仰一声惊呼,泪眼模糊中看着他尚显稚嫩的面庞,唤醒岁月往昔骨肉亲情。一切心计抛之脑后,只求他安好无恙,上官仰转身跪伏在地,“陛下,臣求求你!耘儿年方二十一,他受不住啊!”

    “望陛下开恩!”群臣恻隐,纷纷跪地。

    司徒荟念其年少,心有不忍,司徒婧念及骞人同仇敌忾之谊,心下惋惜。二人拉过司徒燕,一同跪地齐声道,“望陛下开恩!”

    见这阵势,修鱼寿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松了口气问道,“打了多少棍?”

    行刑官道,“回陛下,整四十。”

    上官仰闻言抢道,“余下十棍,臣愿替之!”

    修鱼寿摆摆手,“罢了,祁王大病初愈,这十棍暂且记下。如若再犯,孤决不轻饶,抬下去!”

    “都起来。”修鱼寿走下台阶,挨个瞄去,“孤知道,贼人就在你们当中。能盯上天蟒卫和老晋王的,除了天尧朝官,还能有别人么?天蟒卫司卫总长被罚,有的人是求之不得!老晋王丢了,孤没法跟他三个闺女交代,你们就盼着看这出戏呢!别以为替他求情,孤就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这里有多少人盼着天蟒卫死,孤可都记着的。今儿个孤就把话挑明了,真刀真枪的反,你们不是对手。想背后玩手段策反司徒,也得先问问老晋王答不答应!识相的,在哪儿劫的,分毫不伤的送回去,孤既往不咎。过了今夜子时,孤要见不到人,四百天蟒卫定不惜踏平天尧城,也会把人翻出来!到时,不论权位威望,凡有牵连者一旦查实,一律满门抄斩严惩不贷!”

    连司徒燕都听出来,尧王这话不仅是说给满朝文武听的,更是说给她姐妹三人听。司徒婧满腹疑虑,怕是老父亲已知她姐妹三人在天尧所为,特来劝教。司徒荟却已猜到,父亲此行并非自愿,乃是尧王派人请父亲出山相助,方有此劫。

    三人心绪不宁间,没有留意众臣已离朝散去。猛觉面前立了人,三人同时抬头,尧王已近至身前。

    司徒荟当下跪地,一字一顿,“请陛下准我姐妹,辞官离朝。”

    司徒婧一愣,见大姐主意已定,遂拉过小妹一齐跪下。

    修鱼寿乍愣下恍然一笑,“暂时官复原职。。。。。。不管怎样,也得先寻回你们的父王,让他老人家看看,孤是一个多么昏庸无能的王。。。。。。”

    音未落,人已去,不禁心酸。

    “大姐。。。。。。”司徒婧心有不忍,在狱中听闻尧王大病一场至今未愈,便有些懊恼当初的一时冲动。她是见到司徒荟以后,方知尧王已探过大姐口风。不准其探视,是料准了她们会同声一气,瞒而不报。尧王本寄希望于她,而她。。。。。。

    “心疼他么?”司徒荟笑的清冷,“可惜他太嫩了,连自己的爱将都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我们姐妹。。。。。。燕儿心无城府,你又生xing纯善,连我都不是那些大臣的对手,更何况你们。。。。。。留下来,早晚会死于非命,还会连累父王。。。。。。大姐是真的怕了。。。。。。”

    司徒燕声泪俱下,“可我舍不得冀王。。。。。。方才望见他,几ri未见便憔悴了许多,我。。。。。。”

    司徒荟不禁低喝,“是心上人重要,还是父王重要!”

    司徒婧闻言一声笑,“对啊,大姐,妹妹还想问你呢。。。。。。”她说着缓缓起身,“圣上认定司徒非主谋,如此的信任换来了什么,一而再的相互猜忌和失望?为了他,你宁可牺牲司徒,背弃圣上。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自己,孰轻孰重!”

    “婧儿!”二十年来,第一次见着她如此语气同自己说话,司徒荟不由浑身战栗,断喝下却无言以对。

    “二姐!”眼见司徒婧甩手离去,司徒燕撇着嘴站起身,抹下眼泪小声劝道,“大姐,我觉得二姐说得有道理。辞官的事,还是等见了父王再说。”

    “燕儿。。。。。。”看着司徒燕跟着离去,司徒荟不禁泪如雨下。

    放眼空寂无边的宜政殿,似有无数泥潭涡旋席卷,政谋工于心,竟至姐妹离。

第八十节 婧欲清疑 堤防险情() 
yin郁苍天,不住细雨绵绵,司徒燕跟着司徒婧直奔八王殿。

    子桑傅正抱着成堆公文走出来,天yin地滑两人走得急,一不留神同他撞个满怀,手中之物散落一地。

    知道是她们姐妹,子桑傅头也不抬,低身拾掇满地狼藉。

    猛听司徒燕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子桑傅抬起头,飘眼望去一愣,忙一把抢过,“你小点声!”

    “你。。。。。。你病了?”司徒燕满眼心痛,看着他把那方染血的绢帕胡乱塞进怀中,“都咳血了,还死撑!”

    “不是我,我是没空找地方扔!”子桑傅重又将公文抱个满怀,站起身没好气道,“麻烦让下路,我赶时间。”

    司徒燕不禁满腹委屈,“你。。。。。。你不想看到我了?”

    子桑傅轻笑道,“你终归是要走的,和我想不想没关系?”

    “是皇上。。。。。。”司徒婧仿佛方才回神,喃喃道,“他不想让芗人姐姐担心,所以。。。。。。你这几ri是不是都在弓书殿,皇上还好么?”

    “拜你们所赐,好得很!”子桑傅上前一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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