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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冀王来时您睡得沉,奴才不敢惊扰。”侍监官一边替他戴上王冠,一边小心翼翼道,话音刚落,便见他手上一抖,“陛下,您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就有些头痛。。。。。。赶紧的,要上朝了。”修鱼寿催促着看向子桑傅,“起来说话,什么事?”
子桑傅一扫左右,修鱼寿心知其意,“行了都出去,我自个儿来。”
子桑傅待众侍监退出殿外,屈身近前,“陛下当真认为那矫旨的幕后主使是佑亲王?”
修鱼寿面上一怔,继而低声道,“莫非另有其人?”
“祁王。”
修鱼寿身子猛地一晃,子桑傅大惊,“陛下?!”
修鱼寿深吸口气,“滚。。。。。。”
“陛下?”
修鱼寿一声大喝,“滚!”
子桑傅惊愕失sè,匆忙几步退出殿外。
弓书殿外闻王怒,众侍监纷纷低身伏地,不一会儿就见尧王愠sè而出,直奔朝殿。
整个早朝,子桑傅皆战战兢兢,满腹狐疑无处可询。
唯两件事,将他的注意力从尧王的脸sè,转移到了朝殿上。其一,工御司所呈,闲水堤坝有决堤之险,再有一个月便是洪信,需及时修固。其二,土户司所呈,土户丈量已近尾声,军、农、商三户整理分地将于洪信后完成。
顾不得许多,子桑傅当下举手持疑道,“丈量完毕,分地入户乃水到渠成,为何要拖至信后?”
修鱼寿没好气道,“他们是怕堤坝不稳,万一洪水成灾,白费事。”
司徒婧闷声道,“臣请陛下派人去堤坝上看看,再做定夺。”
修鱼寿不由好笑道,“敢情这堤坝还大有文章,那就劳烦九方将军替孤走一趟,你是工兵出身通水利,可要看仔细了。”
九方汹一愣,继而抱拳,“末将领命。”
尧王这一决定出乎所有人意料,没用工御司,没动天蟒卫,单派了一个分管地方军的佐将。
下了朝,上官仰跟在司徒荟身后,故意一句,“圣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见司徒荟没反应,他忙提高嗓门,“怕是随了司徒家的意了!”
司徒荟猛地站住,慌忙环顾四周散朝的众臣,见无人注意,才回过头怒目圆睁,“你休要信口雌黄!”
上官仰笑笑,压低声音道,“司徒姐妹参覃王的折子,怕是明里暗里上了不少?”
司徒荟一声冷哼,“当初要不是你信誓旦旦,说陛下会让覃王彻查矫旨一案,本王才一时糊涂上了你的贼船。既无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险些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了夫人又折兵?”上官仰大笑出声,“佑亲王不除,你们想扳倒覃王,谈何容易!你们之前也去找过佑亲王,怕是连人都没见到?要不是本王出马,恐怕你们已经住进十八地牢了。”
司徒荟不由讥笑出声,“别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是为了救你弟弟上官耘,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覃王未除,先失贤王,我尧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上官仰讥讽道,“那容王可知,佑亲王在我私访前,已暗中命人监视地方裁军的一举一动了?他们的兵谏,在你看来是道护身符,在本王看来,那就是道催命符!还好你当初听了本王的话,不到最后关头不与之联手。否则,用不到覃王或天蟒卫出手,一个修鱼非也把你拿下了!”
司徒荟一个踉跄两步倒退,方稳住身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官仰一声冷哼,“收买侍监官的勾当,不止邑王会。。。。。。”
司徒荟惊声打断他道,“你也收买了皇上的侍监官?”
上官仰随即大笑,“皇上的侍监官有收买的价值么?”
司徒荟明白了,上官仰指的是佑亲王殿。
见了司徒荟的反应,上官仰嘴角勾起一抹yin笑,“本王完全可以坐视不理,耘儿跟着这种主子,早晚是一死。本王是不忍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和那些狗一同枉死。”
司徒荟面上一僵,“什么你最爱的女人?”
“你刚才不是说,赔了夫人又折兵么?”上官仰俯身帖向她耳际,轻声道,“我的夫人,非你莫属。”
司徒荟愕然,继而惊怒出声,“祁王请自重!”
“自重?”上官仰一把揽过司徒荟纤腰,“一夜温存,容王这么快就忘了?”
司徒荟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上官仰脸上,“你这小人!趁人之危,简直厚颜无耻!”
上官仰几根手指摩挲着麻痛的脸颊,回过头轻笑道,“若不是本王的主意,借着上官家的势,老晋王以退为进,你以为你们能全身而退,还在这天尧为官?拿自个的身子换得一家老小,还有柏家最后一条血脉,屈么?要不是你对你那表哥念念不忘,我又何必拿自个儿感情做交易!”
“闭嘴!”司徒荟双眼噙泪,激愤而出,“一介逃兵,竟想同我表哥相提并论,你配么?”
上官仰咬了牙根直盯着她,“逃兵?你明明知道,当初我为何要退jing骑,谁都能说我是逃兵,只有你不能!离开jing骑队,我身败名裂,有家不能回,可你却视若无睹,枉我一片苦心!趁人之危?你怎么不想想,柏劭桐战死,是谁陪了你整整一夜?要想趁虚而入,何必等到黑市事发,单为了你的身子,我当晚就能得手!想我上官仰烂命一条,若不为你又何必趟这浑水,那黑市有我什么事?放着太平ri子不过,就为了做一个无耻之徒,小人!我简直是犯贱!”
“别说了!”司徒荟捂住双耳,轻声呼吸,“别说了,你早已为人夫为人父,这些毫无意义。此事已过,你我再无瓜葛,还请祁王自重。”
上官仰眼底yin邪一闪而过,单是抓了她的手紧搂入怀,不顾她作死的挣扎,柔声祈求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为什么不能有夫妻之名?柏劭桐若还活着,我自会断了念想,可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难道上官仰连个死人都不如么?”
司徒荟渐渐停下了抗拒,伏在他怀中轻笑出声,“一妻一妾一儿一女,说这些有意思么?”
如清风拂面般醉人,上官仰的窸窣耳语钻进司徒荟柔软的心房,“上官仰心中,自始至终,唯有荟荟一人。若有幸一结连理,必以正室之名,明媒正娶。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上官仰死而无憾。”
司徒荟轻轻一推,抽身离去,临走淡淡一句,“年少时他也说,要同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可惜,这个人一去不返。祁王还是少些轻言妄虚,会遭报应的。”
上官仰yin鸷的眼神看着她离开,蔑声自语,“司徒荟,你以为你跑得了么?”
第七十三节 司卫中计 天蟒现疑()
远远望见一个人疾步行来,上官仰yin鸷的眼神,浮现一丝得意之sè。
这个时辰正值天蟒卫换岗,他与司徒荟的这幕好戏,别人看不到,却能被他的弟弟上官耘撞个尾巴。
只见上官耘还没站住身子,便忙不迭问道,“哥,你跟容王这是。。。。。。”
上官仰无奈笑笑,装作转身要走的样子,“这是大哥的私事,你别管,站了一宿赶紧回去歇着。”
上官耘正中其下怀的一把拦住他,“大哥,你不会是看上容王了?”
上官仰不耐烦般闪烁其词,“都说了是大哥的私事,你怎么说不听呢?”
上官耘见他这反应,急了,“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可那是容王!”
上官仰一副不解的样子,“容王怎么了?她出身老晋王府,又是旧朝郡主,温婉端庄,识大体懂礼数。比你那两个嫂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上官耘闻言忙左右一扫,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道,“当弟弟的必须得劝劝你,离司徒家的人远点。”
上官仰面上不悦道,“你把话给大哥说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耘踌躇半响,面露难堪,“这是军要,弟弟不便说明,反正是为了大哥好。。。。。。”
上官仰心下拿定主意,转而笑道,“你不说,大哥也能猜到三分。必是圣上怀疑司徒,命天蟒卫暗中彻查矫旨真凶,对么?”
上官耘心里一个咯噔,“你怎么知道?”
“司徒姐妹对推行新制,前后态度天壤之别,莫说圣上,就连满朝文武都诸多揣测。那佑亲王是何许人也,岂会做下矫旨欺君这等弥天大罪?”上官仰笑得得意,拿手背拍了拍上官耘胸前护甲,“稍稍动下心思,也能猜到一二了。”
上官耘更是犯了糊涂,“即是如此,大哥为何还要往火坑里跳?”
上官仰昂首向天一声叹,“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就不会有这个为何了。”
语落,上官仰绕开上官耘呆立的身子,扬长而去。
弓书殿外回廊上,一片骤急纷乱的脚步。
归芗人不用探头,也知是尧王来了,忙起身端了汤药候着。
眼见修鱼寿一步跨入,后脚就被门槛绊得一个踉跄,众人未及反应,就听他闷雷一般喝道,“来人,给老子把这门槛锯了!”说着,他几步疾走坐进软椅,嘴上骂骂咧咧,“妈的,各个宫殿都把门槛造得半腿高,早晚给绊个狗啃屎!不光这弓书殿,还有八王殿,宜政殿,凰熠宫,蟒寿宫通通锯了!”
众侍监卡在门前瞠目结舌,随尧王下朝换岗的天蟒卫,本已各自站定,一听之下忍俊不禁。
归芗人见一干侍监左右为难的样子,忙示意他们先行退下,遂放了汤碗,近身向前柔声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跟个门槛较什么劲?”
眼见众侍监齐身退下,修鱼寿顿觉气闷,“一群狗奴才,天天跟在屁股后面,一有事都跑了!”
归芗人不由好笑道,“这门槛都跨这么多年了,你说锯就锯了,总得有个由头?”
“我嫌它碍事不行么?”修鱼寿白她一眼,忽而道,“你这个点应该在八王殿,怎么来这儿了?”
“给你这么一闹,差点忘了!”归芗人一拍脑门,转身端过汤碗,“呶,快把这药喝了,都热好几回了。还以为你下了朝就来弓书殿,左等右等不见人。”
修鱼寿无语道,“我没伤没病的喝什么药?”
归芗人伸手探向他脑门,“还说没病,这都有些烫手了!定是昨个夜里淋了雨,衣服也没换就歪在弓书殿睡了,还把侍监们都赶了出去,也没个人照看!”
修鱼寿这才想起早朝前,侍监官为他戴皇冠时那反应,“这奴才,传话的功夫倒挺灵光。”
归芗人舀起一勺汤药,递到修鱼寿嘴边,“他也是为你好,来,张嘴,把药喝了。”
修鱼寿夺过汤碗,一口倒尽。
归芗人张大嘴巴,就见他猛地转头吐了一地,不住的抱怨,“这什么药,这么苦!”
归芗人哭笑不得,“药哪有不苦的,谁让你喝那么急了!亏我还备了糖人,全浪费了!”
修鱼寿大手一伸,“拿来!”
“什么?”
“糖人!”
归芗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呶,原来你还惦记这个。”
修鱼寿嘴里含着糖人,口齿不清的抱怨,“要是八王殿能同心齐力,什么头疼脑热都不是病了。。。。。。”
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归芗人有些发傻,上前揽住他臂膀,“下午带我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