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去趟赤乐,把人接来。”修鱼寿说着重又戎装上身,拿过佩剑就要出宫。
夏侯轩几步拦住他,眉头拧成一团,“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立后岂如儿戏!这要先知会宫仪司,交由司官大人办理。还有宫祭司,土户司。。。。。。”
“行了,是我娶媳妇还是他们娶媳妇?”修鱼寿不耐烦打断他道,“你去知会他们,我去接人。申章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让开。”
“陛下!”夏侯轩急得直跺脚,“你好歹让我知道你要立谁为后吧?”
“我接回来你就知道了。”
修鱼寿话音未落,人已出了门,留下夏侯轩长吁短叹。
一直走到天尧外城,回头看去,黑甲蔽宫门。
四千铁骑宛如出征,整装待发。
申章锦不由笑道,“别人娶媳妇是吹拉弹唱,金童玉女八抬花轿。你娶媳妇是要打仗,一个铁骑营都拉来了。”
“带兵的时候结下的缘,自然要带着兵去了缘。”修鱼寿嘴角一歪,“左司黯来了么?”
“你传的令,他敢不来么?”申章锦说着看向身后,“把他都叫来了,你这一趟不光是去接人吧?”
“朝堂上的事少打听。”
申章锦意味深长的盯着修鱼寿,动动鼻子深吸一口气,“闻到狼味儿了,不错。”
铁骑夜行踏残月,一路纵深至天明。
五天后,修鱼寿带着铁骑营现身九觞城。
未出半个月,承王滞留九觞城兮月楼的消息传遍北尧。
天尧城内炸开了锅,承王荒yin,亵渎君位,不绝于耳。
“您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听着天尧城的急报,小夜端着茶水,满面风。
修鱼寿看着夏侯轩的字迹,淡淡一笑,递到烛火前。
点燃的信笺,火苗跳跃。
见他没有应声,小夜娇媚一笑,“这十多天,军爷们进进出出不消停,在忙什么呢?”
“不该打听的事儿,别打听。”修鱼寿斜眼一扫,小夜心底一寒,“该付的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您要出去?”看着修鱼寿穿戴整齐,小夜一愣,“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最多两天,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出去了。”
有一个名字,一直在躁动,几yu脱口而出。
有一个身影,花香沁眼眸,几近迷失呢喃。
策马疾行,夜风呼啸进耳畔,夹杂着清脆的呼唤。
绿荫环绕,萤火莺莺,世外桃源显梨园,昔ri的笑颜恍惚在身前。
喘息,窒息,愕然。
连冷雉都杵立无声。
席卷周身的僵冷,眼前死寂的庭院,让修鱼寿的心沉入无底深渊。
昔ri梨花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僵立一夜至天明,初升的ri光,刺得两眼生疼。
“赵月妩,你骗我。”
沉沉的六个字,修鱼寿跨上马背,冷雉一声长啸,绝尘而去。
一个月后,铁骑营班师回朝。
面对众臣质疑,修鱼寿闭口不言。承王的消沉,一览无余。
很多权臣贵胄争着献媚,各式香纯玉女送进皇宫,宫仪司的门槛几近踏破。
滴酒不沾的修鱼寿,醉酒成狂。
“承王也不过如此。。。。。。”
“北尧要毁在他手上了!”
“一介武夫,荒yin无度,成何体统!”
“这才登基几ri,就贪酒好sè,罔顾君位!如此君王,要他何用!”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朝廷也是一滩浑水,难见青天。”
早朝之上,迟迟不见君王身影,众臣义愤难平。
忽闻侍监官通报,众臣慌忙俯身跪地。
修鱼寿揉着太阳穴,懒懒踱至龙椅坐下,抬眼一扫,一声冷笑,“怎么不说了?接着说,说完了退朝。”
众臣哑声,无人敢言。
“你们不说,我说。”修鱼寿坐直身子,“我的新政势在必行,你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一个舞刀弄枪的,自然比不过你们耍笔杆子的。所以,我也不妨扬长避短,对你们动动枪。话我撂这儿,不信邪的就来试试。”
宫仪司的大司官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陛下,关于立后一事。。。。。。”
修鱼寿脸sè一沉,“我的私事就不劳各位大人费心了,退朝。”
“等等!”夏侯轩突然站出来,“说到立后,老臣有一人举荐。”
“延王!”
“此人已在殿外恭候多时,陛下见后再做定夺。”
未经宫仪司,直接面圣,不合章法。
众臣闻言,不禁哗然。
修鱼寿见势,不禁奇道,“能让延王破例举荐的女人,想必非同凡响,宣!”
阳光打在宫殿朱门上,清暖的渲染。
秀丽如梦幻的身影,倒映出波纹,旖旎的花香,四下飘散。
一个朝思墓想的轻灵,激荡着急促的呼吸,修鱼寿只觉一阵眩晕。
再也听不清所有的声音,再也看不到殿下众臣,眼中只有那个清秀的身影。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女人面前,定定地看着她,只那一瞬看尽永恒。
“陛下。。。。。。”
女人轻唤出声,修鱼寿全身一个激灵,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梦易碎,连呼吸都是惶恐。眼泪,却肆无忌惮。
“陛下,对不起。”女人抬手,替他拭去泪水。
温暖的触感,真实到欣喜若狂。
修鱼寿一把抓住她的手,紧揽入怀。梨花香入鼻,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思念。
“月妩,你骗我。。。。。。”
“骗一时,一世还。”
当ri,赵母得知承王为北尧新主后,不愿孙女进宫,又怕承王为难赵家。遂投奔延王,举家迁徙至广羽郡。
因为盛王的关系,夏侯轩收留了赵家。
赵月妩和明兮儿姐妹相称,相处甚欢,夏侯轩便认了赵月妩为义妹。
本以为两人就此无缘,却得知承王yu意立后,亲赴赤乐,沉沦九觞,回宫后颓靡不振。
赵月妩才以实情相告,委托延王得以面圣。
承尧二年五月,修鱼寿立赵月妩为后,封号承昭。
第四十节 力推新政 法外无情()
洞房花烛夜,缠绵悱恻尽**,轻吟细语戏銮舆。
倚在修鱼寿胸前,赵月妩双颊绯红,噎道,“兮月楼,改天我也去看看。”
修鱼寿笑的宠溺,“兮月楼可是青楼。”
“我去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逗留半个月!”
修鱼寿一口含住面前的朱唇,一脸邪笑,“这么酸的味儿,是不是第一次都尝不出来了?”
赵月妩双眼迷离,几乎喘不上气来,嘟囔道,“你个流氓,谁说床上的事儿了。。。。。。”
“我说的。”
“你。。。。。。”
赵月妩嘴被堵着,含糊不清的几声呜咽,再次沦陷。
第二ri下朝,申章锦至寝宫面圣,带来一沓卷轴。
修鱼寿细看下点头道,“是时候鸣鼓收兵了。”
“全部撤回?”
“煦水、广羽、探幽、濮安,七ri内全数撤回,别被人发觉。其他的,我来撤。”
“那从骞人带回的四千禁军呢?”
“四郡回来的铁骑一到,我就还兵骞人。”
七ri后,修鱼寿以探亲名义带兵骞人。
与此同时,事先潜伏于骞人、赤乐、南祈、观璞四郡的铁骑营官兵同时发难,逮捕四郡辖下都城官吏七十二人之众。骞人郡当场斩首四人,余下全数押回天尧。
众王朝议,百官列朝。
北尧史无前例,朝审官吏。
所有参奏官吏文折摆在龙案上,修鱼寿抬手一挥,悉数落地。
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要不要我找一个人来念念,这里面都写的是什么?”
“天高皇帝远,把我当孩童,欺上瞒下!”
“我早就说过,要对你们动动枪,偏不信邪!”
“观璞郡昕都都吏韩卜尹,收买手下九位衙官抵制新政。毓城衙官不买你的帐,你动用私刑,将其至残,打入大牢。我铁骑营将领前去营救,你公然违抗,该当何罪!”
“赤乐郡曜城衙官文天申,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第一把就烧了百姓的牛舍。前任衙官克扣军饷,你不但不加以更正,反而变本加厉,和军衙相互勾结。别人裁军你裁粮,贩卖军粮中饱私囊!”
“北尧八郡加一个天尧,一个铁骑营两个月就能把你们办的一清二白!”
“你们一个个声讨本王的时候,没想过本王的刀已经架在你们脖子上了吧!”
“有四个郡的官吏,本王一个没动,你们要谢谢你们的郡王!”
“罪不至死的,本王既往不咎!你们的帐我都记着,滚回去,老老实实配合郡王执行新政!”
“谁再想来试刀,本王奉陪到底!”
承尧二年六月,包括韩卜尹在内的都吏三名,天尧外城共十三名官吏斩首示众。
满朝唏嘘,人人自危,谈铁骑营sè变。
天尧内城城墙之上,混沌的气息,风云止步。
夏侯轩站在修鱼寿身后,攥紧的手心泌出汗。
修鱼寿带铁骑营去九觞城,借兮月楼掩人耳目,其实是要跟驻守在黎关的禁军借兵。一个月的时间,班师回朝,真正的铁骑营已经分散潜入八郡。夏侯轩力劝施行新政的四个郡,未见铁骑营有所行动,其余四郡无一幸免。
看着外城行云惨淡的行刑场,修鱼寿长叹口气,“那四个郡的官吏真正要谢的人是你,延王。”
夏侯轩闻言慌忙跪地,“陛下,老臣知罪。”
“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除了带兵打仗,什么都不懂,就一根筋,没你们那么多心思。如果没人从旁点拨,这个新政要怎么施行下去,我还真就没辙。”
“新政牵连甚广,恕臣无能!”
“吏、律、户、赋,这些关系到百姓切身利益的,我看后想全都改了。单是一个吏治,只动个框架就这般艰难,竟要把我的铁骑营,用在自己臣民身上。”
“都是陈年累积下来的,陛下莫要cāo之过急。”
说话间,行刑官令牌落地,寒光刺眼,黑血四溅。
“全部厚葬,好好安置他们家人。”
“陛下!”夏侯轩闻言一愣,忙起身道,“所有罪臣家眷均已收监,听候发落。恕臣直言,斩草不除根,恐留后患。”
修鱼寿心底一冷,“又是北尧律令么。。。。。。”
“迎王取消连坐已是底限,死罪可免,活罪不能逃,请陛下三思!”
“律鉴司会怎么判?”
“直系血亲秋后问斩,三代以内旁系亲属终生收监牢役,其余除籍流放。”夏侯轩低声报上,抬眼就见修鱼寿要走,急道,“陛下,您要去哪儿?”
“大牢。”
夏侯轩一窒,紧随其后,“陛下要去的话,烦请换上武装。”
修鱼寿不禁怒火中烧,“难道那些手无寸铁的囚犯,还会行刺本王不成?”
“陛下,怨怼已结,莫及龙颜啊!”
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修鱼寿低声呢喃,“莫及龙颜。。。。。。好一个莫及龙颜。。。。。。”
怨恨,悲痛,冤屈,绝望,迷茫。
北尧十八地牢,真实的人间地狱。
若不是亲眼所见,修鱼寿不会相信,除了兵戎沙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