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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鱼寿一把推开她道,“我的伤不用你管,马上走!”
“师父啊。。。。。。”花瑶无奈,迟疑着翻上马背,“伤药您拿着,自己小心。”
话音未落,一匹白马急奔而来,司徒婧焦虑的神sè一览无余,“骞人急报,西贡偷袭,鳏城失守,左司黯禁军退守黎关。”
申章锦大惊,“那jing骑队上去了么?”
修鱼寿脸sè铁青,对愣在原地的花瑶吼道,“还不快走!”
花瑶不敢迟疑,飞马离去。
看着花瑶走远,司徒婧劝道,“你们别急,你们不在,jing骑队不会贸然出兵。”
修鱼寿摇头道,“我是担心连晋,西贡统兵大将若是连易,祸福难料。”
花瑶一路向北,马不停蹄,直至过了观璞郡,终于体力不支,跌下马背。
朦胧的阳光,渐渐恍惚,依稀几个人影,天旋地转的铺散开来。
花瑶感到自己被架了起来,浑身瘫软无力,后脑一阵剧痛,彻底失去意识。
花瑶走后第六天,夏侯酌亲率十万禁军来援。
见到修鱼寿,夏侯酌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北尧怎么办?”
修鱼寿笑道,“你现在说话口气越来越像延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夏侯酌抬眼一扫,指着修鱼寿肩背处盔甲上的窟窿,“这是怎么回事?”
“让大皖的兵探咬了下,不碍事。”修鱼寿笑笑,转而道,“说来也怪,至兵探来过,大皖就没了动静。”
“他们在等消息。”
“西贡。。。。。。”修鱼寿想了下,“这样,申章锦带兵守关,给他加派四万禁军,城外山地留四万给郊尹涵,你带余下两万守城。我马上动身回骞人,以防万一。”
“你把铁骑营的几个领带一起带回去,路上恐生变故。”
“变故?”
“观璞郡延关也发现敌情,有兵探渗入。好在接管观璞的冀王发现及时,加强戒备,才未酿成大祸。”
“冀王?子桑一族从不过问朝政,怎么现在出山了?”
“子桑族独有一子,老冀王去后,便一直在延王府从政。延王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便让他接管观璞。那孩子跟你同岁,就是体质过虚,不能习武。”
“都二十三、四岁的人了,还孩子。”修鱼寿闷道,翻身上马,“等有空了,去见见这个冀王。如果我没记错,他是叫子桑傅。修鱼非提过这个人,说是面如傅粉一表才,体若细柳不胜娇。”
夏侯酌闻言大笑,“你这个弟弟啊,嘴上不留德。”
“我带他们回去了,濮安就拜托你们了。”
修鱼寿说完,调头策马离去。
回到骞人,西贡已然退兵。
没过多久,濮安捷报,大皖撤兵,退出北尧边境。
北尧无力援兵,南衍被迫放弃泖城、桔城等五座城池,与大皖和谈休战。
面对修鱼寿的大惑不解,连晋闪烁其词,没过多久便留书一封,不知所踪。
北尧天蛭关,从此直接面对驻守桔城的大皖军队威胁,派驻濮安的十万禁军,不得已全数留守。
郊尹涵就此投尧,率北尧禁军,在天蛭关及桐城外城筑起防御工事,常驻濮安。
第三十四节 花瑶失常 心死拒婚()
连晋出走,修鱼寿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想起,他有半个多月没见着花瑶。
找来李鹜一问,才知道花瑶回来后,便一直躲在承王府闭门不出,谁都不见。
看着李鹜支支吾吾的样子,修鱼寿心觉不妙,赶回王府来到花瑶房前叫门。
房内静若无人,修鱼寿后退两步,一脚踹开房门。
凌乱的房间,糜烂的yin霾让人窒息。
花瑶蜷缩在yin暗的角落里,衣衫不整,满面污垢。呆滞的目光,散落在满地灰尘上,修鱼寿破门而入,她视若无睹,没有丝毫反应。
“花瑶?”修鱼寿几步上前,抬手握住花瑶纤弱的肩膀。
哪知花瑶触电般的一声惊叫,极度恐惧的挥手推开修鱼寿,发了疯般的喊着,“别碰我!放开我!别碰我!不要!!!”
修鱼寿惊道,“花瑶,怎么了?我是师父,你看清楚!”
花瑶涣散的目光,急速聚拢,万般惊惧的盯着修鱼寿,呼吸急促全身痉挛,“不要。。。。。。不要。。。。。。别碰我。。。。。。”说着,她双手颤抖着抓着头发,满目狰狞如见鬼一般,“滚开。。。。。。滚开!别碰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修鱼寿一步上前蹲下身,将花瑶拥进怀里。
不顾她作死的挣扎,紧紧抱着她,“花瑶别怕,告诉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花瑶凄厉的叫喊,用尽了全身气力推搡着,“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别碰我。。。。。。不要!”
“花瑶!”修鱼寿咬了牙根,放开花瑶,卸掉盔甲光了上身,“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谁!”
“啊!”史无前例的一声嘶吼,花瑶错乱的神智极致癫狂,顺手抓起身边的匕首,向着那个裸露的身躯刺去。
花瑶眼神瞬间呆滞,看着眼前的男人,握着刀身的手满是鲜血。刺入身体的刀尖,伤口的血一滴滴打落在地。
花瑶松开匕首,后退两步,愣在原地。
拔出匕首,扔到一边,修鱼寿一步上前,抱住花瑶,“花瑶,没事了。”
“流氓。。。。。。师父。。。。。。”
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熟悉的感觉,终于让花瑶清醒过来。
靠在他身上,温暖踏实的怀抱,花瑶紧绷至错乱的神经,渐渐松散疲软下来。
“花瑶。。。。。。花瑶?”看着花瑶渐显昏迷,修鱼寿忙送她上床,转头向门外喝道,“快传侍医官!”
侍医官走后,修鱼寿攥紧双拳,看着腰间裹伤的纱带,一拳砸在墙上。
申章锦刚好回来,见势大惊。
没等他开口,修鱼寿拽过他出了门。
“你今天跟我说实话,到底喜不喜欢花瑶?”
“啊?”申章锦没反应过来,单是疑惑道,“出什么事了?西贡退兵,连晋怎么走了?花瑶这是。。。。。。”
修鱼寿低喝道,“到底喜不喜欢花瑶?”
“将军。。。。。。您这是。。。。。。”
修鱼寿火了,“喜不喜欢?!”
“我。。。。。。我不知道。。。。。。”
修鱼寿一拳打过去,“什么叫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总不能吊着人玩吧?”
申章锦给打懵了,“您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先说清楚?”
“要是喜欢,就找个ri子让她过门。不喜欢就跟她说清楚,别让人干等着。”
申章锦无奈道,“这哪儿跟哪儿啊?得,您要不方便说,我自个儿去问。”
修鱼寿一把拽住他,“不说清楚,不准见她。”
“将军!”申章锦原地走个来回,终于无奈道,“我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不喜欢!您也知道,花瑶闹,任xing又固执,很多时候特让人窝火,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看到她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事。。。。。。”申章锦声音低了下去,“忘记以前的jing骑队,忘记我哥,忘记那些战死的弟兄。。。。。。甚至,忘记自己是个带兵的。。。。。。想见又不想见到她。。。。。。我也不知道。。。。。。”
“好了,”修鱼寿拍了拍他肩膀,打断道,“选个好ri子,成家吧。”
“啊?”
“花瑶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修鱼寿淡淡一笑,“别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那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们以后能好好过ri子,就够了。”
申章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将军,就算要娶她,您总该给个明白话吧?您这突然。。。。。。”
“即ri起,申章锦解除军中一切职务,提前退役。带花瑶回乡,我待会让营里划笔钱,当是聘礼。”
仿佛有什么东西自耳畔炸裂,震得申章锦大脑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卸甲吧。”
申章锦不敢置信地盯着修鱼寿,“凭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这不是错不错的事儿!早点带媳妇回家,安安稳稳过ri子不好么?”
“可是我的家在jing骑队!”
“你总不能带一辈子的兵,打一辈子的仗!”
“那你呢?”申章锦冷笑道,“你的家在天尧城,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我的事也不用你管!花瑶是你徒弟没错,可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把我废了!我申章锦自任副将一职,问心无愧。将无过,不受责,年不至,力无怠,不言退!这是你教我的!我大你三岁,今年整二十六,还没到退役的年纪吧?”
“就当是为了花弈,成不?”
“花弈已经死了!”申章锦咬着牙,双眼通红,“我知道jing骑队是你心口的伤,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谁都不提以前的事儿,但是谁能忘了那些弟兄?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总不能被过去绊着了!现在的jing骑队跟之前的是没法比,但是他们背负了所有人的希望!”
修鱼寿几乎竭斯底里,“花瑶是我的希望!”
“你。。。。。。说什么?”
“我们就像活着的坟,埋着jing骑队的过去。谁都不说,不是不能说,是不敢说。因为老将都知道,jing骑队,再也回不去了。”
“将军。。。。。。”
“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那不是时间能帮我们找回来的。只有花瑶,只有她身上,能看到他们鲜活的样子,看着他们在生根发芽。所以,我不希望她出事。”修鱼寿说着,对着申章锦重重跪下,“申章锦,算我求你了,带她离开吧!”
“将军!”
“师父。。。。。。”花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出来,定定望着修鱼寿,“您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求他。。。。。。”说着看着申章锦,笑得凄然,“我不爱他,为什么要跟他走?”
“花瑶。。。。。。”看着花瑶清冷的面庞,修鱼寿心如刀绞,“你不爱他?”
“师父,花瑶累了,哪儿都不想去了。”花瑶说着走过来扶起修鱼寿,“您就让我在府里当个丫鬟吧,花瑶只想陪着师父。”
“花瑶。。。。。。”
“师父,天凉了,别总光着身子在外面晃悠。”花瑶解下披风搭在修鱼寿身上,“天不早了,申章将军也早些回去吧。”
申章锦从没见花瑶如此模样,“花瑶,你怎么了?”
“师父。。。。。。”花瑶看着修鱼寿,yu言又止。
修鱼寿明白她心里想什么,低声道,“师父明白,你先回房歇着吧。”
花瑶笑颜如殇,转身回房。
“将军。。。。。。”
“花瑶死了。。。。。。”修鱼寿自嘲一笑,“什么都别说了。”
第三十五节 故地重游 芗人点津()
三个月后,jing骑队重建规制,天尧又见黑蟒凌空。
修鱼寿终于得空,前往濮安归还印信。
故地又重游,识音知芗人。
修鱼寿抬头,念香楼。
“居然又到这儿了,”申章锦打趣道,“这次不会误闯了。”
申章锦话音刚落,就见着一水灵的丫头跳出来,冲他们招呼,“来都来了,杵在外面做什么?我家姑娘,可是天天念着你们呢!”
“念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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