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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鱼寿一愣,就要扶她起身。
花瑶身子一拧,“师父要不喝这茶,花瑶便长跪不起。”
修鱼寿无奈,拿过茶杯一饮而尽,“行了吧?”
花瑶大喜,连磕三个响头,“谢谢师父!”
第二十九节 花瑶受训 涵访承王()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冲!”
黑影如箭,离弦飞shè,铁蹄踏黄沙,破风飞扬。
“挂!”
马不停蹄,黑身齐倒,斜跨勾马侧,飞沙遮影。
“shè!”
众手捞月,弓起弦绷,利箭齐飞羽,中标夺命。
“立!”
战马如飚,受令扬蹄,众将立马背,勒马长嘶。
花瑶目不转睛地盯着领队的将,威风凛凛,号令沙场,时间凝固在他扬马长嘶的那一刻。
“好!好!好!”新兵齐声喝彩。
铁骑归位,申章锦转向众新兵。
“漂亮么?”
“漂亮!”
“能超过他们么?”
“能!”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你们的领队!跟着他们,超过他们,打倒他们!你们就是最强的!我的铁骑营,等着你们!”
“杀!杀!杀!”
“上马!”
“好!”花瑶一下兴奋的忘乎所以,振臂高呼。
数不清的视线,齐刷刷打在花瑶身上。
花瑶一阵尴尬,吐下舌头,缩到修鱼寿身后。
“将军!”申章锦忙翻身下马,行至修鱼寿面前,单膝跪地道,“将军,连晋来了?”
“嗯,这批新兵还行吧?”
“jing神头不错,不知道三个月后的初考怎么样。”申章锦说着看向花瑶,“将军,您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这儿还有空置的战马和盔甲么?”
“有,您真让她来jing骑队?”
“嗯,我先带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啊?”
“你嘴张那么大干什么?承王是我师父,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申章锦看看花瑶,瞠目结舌,“将军,这可是个丫头,您可得悠着点。”
“怎么,还没过门的,就心疼起媳妇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申章锦无语道,“我就是觉得,这事儿不靠谱。”
“申章锦,你还别瞧不起人!我不会输给那些大老爷们儿的!”
从此,骞人郡谦都城外骑兵cāo练场,多了一个玲珑矫捷的身影,带着身下的战马,翻滚跳跃,同男兵一样摸滚打爬。
修鱼寿经常半夜起来,看到花瑶还在院中练功。
他不了解女人,也不明白花瑶的执着。但是,他心里清楚,不管怎样努力,既定考核项目中,花瑶有几个都达不到骑兵队的要求。
三个月后的初考,修鱼寿没让花瑶参与。
花瑶不解,直接去了cāo练场。
面对花瑶双眼噙泪的质疑,修鱼寿只淡淡一句话,“走吧,我们缘尽于此。”
花瑶二话不说,翻身上马。
“申章锦,你来考我!姑nǎinǎi就不信了!”
申章锦见势看向修鱼寿,“将军,要不让她试试?”
“听不懂我的话?”
花瑶愤恨的看向修鱼寿,策马扬鞭,一跃而起,直奔考核场地。
“花瑶!”
申章锦急呼下,就见修鱼寿紧跟着追了上去。
“给我回去!服从军令!”
“我知道要考什么,你们不给我考,我自己考!”
闻言,修鱼寿双目一凝,搭弓起箭,绷弦送箭,直中花瑶战马腿骨。
战马吃痛受惊,野xing大发,眼看要冲进狼牙阵。
花瑶手上一松,直直跌下马背。
修鱼寿身子一斜,海底捞月一把接住花瑶,顺势抱上马。继而扬手起鞭,向着受惊战马大力甩去,紧紧缠住马腿,一声大喝,回马一带,受惊的战马便被带倒在地。
几名士兵上前,按住马身,就地治伤。
花瑶在马背上不住地挣扎,“放我下来!”
“你给我看清楚,前面是什么地方!如果这是战场,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狼牙阵,训练骑兵反应躲避能力,稍有不慎,便会被狼牙击中,一旦落马,等待他们的便是遍地荆棘以及淘汰。进入狼牙阵的先决条件,是通过前面所有考核,人疲马乏之时。
“你故意的!”花瑶不服的大声嚷道,“让我战马受惊,怎么过得了狼牙阵?”
“战场上,战马受惊是常有的事,你驾驭不了你的战马,还当什么骑兵!”
回到场边,修鱼寿抛下花瑶,“回去吧,安抚受惊战马,不光是你,很多jing骑队的骑兵都做不到。默契,力量,技巧,缺一不可。默契和经验是无法速成的,现在的jing骑队,大多是靠力量,而你最缺的就是这个。力量,体力和耐力,只要涉及到这方面的考核,你都过不了,所以,还是放弃吧。”
“我不服。。。。。。我不服!”花瑶泪如雨下,不甘道,“我不信,我做不到!师父,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的!”
申章锦低声劝道,“花瑶,算了,别再为难将军了。”
“连你也觉得我不行么?”
“这不是我觉得行不行的问题,女人就是女人,很多事你们还真就做不来!”
“那我们做得来的,你们也未必行!”
忽闻场边一声喝,一个白sè身影,语落双锏至,直打修鱼寿胯下战马。
修鱼寿一愣,顺手一带,战马转身扬蹄,一声长嘶。
身仰剑出鞘,反手一挡,剑锏相磕,光火四溅。
白影矫健,瞅空单锏力击马颈,战马吃痛,接连倒退几步。
“冷雉!”修鱼寿一声低喝,双腿一紧,稳住马身,转而怒目相向,“什么人?”
“赢了我,就告诉你。”
说着,俯身疾冲,双锏既至,直夺修鱼寿后脑。
修鱼寿左手抽剑鞘,反手一挡,右手持剑划过双锏。眼见至锏柄,顺势一挑,剑柄力击持锏手腕,对方单锏收回,顺势反击,便见修鱼寿剑鞘一敲,单锏未至,剑锋已夺对方脖颈。
对方见势,即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久闻承王骁勇,郊尹涵慕名来访,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郊尹涵?”修鱼寿一惊,翻身下马扶起她道,“你就是南衍铁雁队的那个女将?”
郊尹涵摘下头盔,一袭黑发随势垂落,清丽如月的姣好面容,无法掩饰的俊秀英姿,让人眼前一亮。
“真漂亮。。。。。。”花瑶不禁脱口而出,“太帅了。。。。。。”
“你夸你自己呢?”郊尹涵笑道,“你就是连晋说的那个丫头吧,花瑶?”
“呃?你认识我?”
“连晋说,你拜承王为师要当骑兵,还估摸着,你这师父肯定带不好女将。这不,就把我叫来帮忙了。”
一群人瞠目结舌,修鱼寿奇道,“连晋跟你不是死对头么?”
“我跟他是不打不相识,当年中了他的计,被他活捉。后来他又把我放了,说将来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赢我一次。我欠他个人情,当ri许诺,他ri若有用得上我郊尹涵的地方,只管开口。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跑到北尧来了。”
修鱼寿闷道,“恐怕涵将军要白走一趟了,本王已经放弃用女兵了。”
“觉得女子不如男?”郊尹涵莞尔一笑,“您先告诉我,您是怎么教她的。”
修鱼寿一一道来,郊尹涵听后不禁大笑出声,“承王殿下,您让我说什么好!这是把女人当男人练,扬短避长呢!”
“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得了,您把她给我带仨月再说,行不?”
“好吧,”修鱼寿无奈道,“那就有劳涵将军。”
第三十节 大皖南侵 暗访濮安()
未出三个月,南衍急诏,大皖大军南侵,郊尹涵即刻返朝待命。
大皖位于北尧正东,与南衍交恶多年,大举南侵,却是头一遭。
送走郊尹涵,修鱼寿即修书一封命人送至天尧,命天尧禁军调兵二十万驻守濮安。
夏侯轩一看之下,气不打一处来,连夜启程赶赴骞人。
一见修鱼寿,便直直跪地,旁人如何劝说都执意不起。
修鱼寿来回走了一个圈,无奈道,“延王有话便说,我还没登基,犯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好,”夏侯轩说着站起身,“那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登基?”
“之前不是已经说过。。。。。。”
没等他说完,夏侯轩便打断道,“半年多时间,jing骑队已经重建完毕,为什么不马上归建?你别说你想等到jing骑队恢复到首次出征前的战力,那是多少年累积的。国不可一ri无君,你等得,北尧等不得!”夏侯轩说着扔出一本账目,“你自己看看,北尧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要调兵,莫说二十万,就是两万,国库都供不起他们的粮饷!”
修鱼寿倒退一步,转过身半响无言。
“你到底在怕什么?”
“负。”
“怯即负。”
“今负命,来ri负天下。”
“不战而降,枉为将。不治而负,枉为君。”
“为君者,贵在自知。力有不逮,心有所虑,因知其重。”
“君为孤,意不负,则有万人扛。”
看着夏侯轩,修鱼寿说不出反驳的话。
忽见花瑶一步跨入,急道,“师父,有涵姐姐的消息么?”
一眼扫到夏侯轩,花瑶吐吐舌头,忙退出门外。
修鱼寿回过神,对夏侯轩道,“南衍国为我北尧盟国,多年交好,来往甚密。论个人交情,南衍大将郊尹涵,在我jing骑队帮忙三个月,这个人情怎么都得还了。”
看着花瑶一身戎装,夏侯轩皱了眉,“这位是?”
“花弈的妹妹,花瑶。连晋想效仿南衍铁雁队,启用女将。”
“女将?”夏侯轩无语道,“你能不能先把心思放在国事上?jing骑队重建归制,新主登基刻不容缓!”
“jing骑队几经浩劫,战力大不如前,铁骑营的训练才刚刚开始。”修鱼寿说着叹口气,“眼下当务之急,是南衍与大皖战事,南衍能胜皆大欢喜,若是败了,势必累及北尧。我想先去濮安郡看看,当地只有五万驻军,偏安东南一隅,几乎都没有上过战场,实在放心不下。”
“自打得知长子司徒云战死沙场,晋王便一病不起,濮安政务都交给了长女司徒荟。”夏侯轩摇摇头,“也罢,你去看看也好。我先写个折子,让他们注意你安全。”
“别,我带几个铁骑营的领带就行了。宁王父下月大寿,正好借这个由头,从濮安走一趟。他们若事先得知,我也不用去了。我答应你,这事儿过了就回天尧。”
夏侯轩面sè终于有所缓和,“行,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天尧还劳烦延王多加费心,无路如何要想办法,先凑集十万禁军的军备,以防万一。”
“好吧,我尽量。见着了晋王,替我问声好。”
送走夏侯轩,修鱼寿带着申章锦及十名铁骑营领带,连夜启程赶赴濮安郡。
第七ri清晨,十二人现身濮安郡与南衍国交界边城,桐城。
城内一片祥和之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