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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鱼寿在兮月楼半月有余,这晚听得外面热闹非凡,便有些耐不住,趁着小夜出去拿药的当下了楼。
刚下楼看到大堂zhong yāng立台上的身影,修鱼寿就愣了神。
古有婵娟月中秀,今有明兮烛光影。
明兮儿手握软剑,柔中带刚,满堂惊艳。繁弦奏渌水,长袖转回鸾,一双俱应节,还似镜中看。
就在修鱼寿愣神的当,猛见一个身影飞身上台,只需几下,便卸了明兮儿手上的软剑,一个回身轻带,明兮儿便被带入怀。
修鱼寿没多想,抽出佩剑,飞身送剑一挑,便把两人隔开,人跟着护在明兮儿身前。
“北尧jing骑队的兵?”那人轻笑间将修鱼寿上下一扫,“素问jing骑队军纪严明,怎会现身青楼?”
修鱼寿显然没明白青楼之意,见对方无意退避,便不顾明兮儿劝阻,举剑相向。
修鱼寿招招逼人,拼尽全力,那人却剑剑化解,游刃有余。
几个回合下来,修鱼寿便有些力竭,伤痛发作,冷汗涔涔。对方依然笑意盈盈,轻松应对,单是阻挡,毫无还手之意。
明兮儿知道修鱼寿现在的状态不是那人对手,忙拦在两人中间,劝道,“别打了。”
“你让开!”修鱼寿说着,杀招出手,直取对方要害。
那人终于收了笑,闪身避开,反手重击,便把修鱼寿的剑打落在地。低身一扫,修鱼寿闪躲不及,明兮儿一声惊呼,眼见他就要摔下台去。那人敛目一拉一停,修鱼寿单脚支地,悬在半空。
“你可伤得不轻。”那人重又笑道。
“废话。”
修鱼寿借力,转身横空一扫,对方松手向后一顿,便见修鱼寿一个鲤鱼翻身重回台中,单膝跪地依然护在明兮儿身边,怒目相向。
“还站得起来么?”那人笑道,“身手不错,可惜不能尽出。”
“你。。。。。。”修鱼寿说着便要出手,却一个踉跄险些倒地。
“一伤在肩,一伤在臂,两伤在腰腹,三伤在背,还能活着真是奇迹。”
修鱼寿当下愣了,“你是什么人?”
“将军,这便是要见你的人。”明兮儿忙扶起修鱼寿道,“大人,这位便是。。。。。。”
“北尧jing骑队总将,承王修鱼寿,”那人没等明兮儿说完,笑道,“他一出来我就知道了,年轻气盛,不打不相识。”
修鱼寿仔细端详面前的男人,四十有余,身材修长着一席素装,剑眉入鬓,凤眼生威。虽满含笑意,却是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运筹帷幄,气势夺人。语气慵懒,却有一种看尽尘世的沧桑。刚刚与之交手,虽招招避让,但其招式均出自北尧皇室,莫非是北尧退隐的亲王?
“看了半天看出点什么来了么?”那人见修鱼寿打量半天不出声,便问道。
修鱼寿把北尧历代退隐王室,在脑中翻了一道,实在猜不出是哪位亲王,便摇头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即是要见本王,又何故在此轻薄这位姑娘?”
“轻薄?”那人当下仰头大笑,“小子,先不说这位姑娘乃我红颜知己熟识已久,你又可知这兮月楼是什么地方?”
“这不是酒楼么?”修鱼寿无语道,“即是故交好友,更应以礼待之,又怎能出手轻薄?”
“酒楼?”
一语之下,满堂看热闹的笑声不断,一旁赶来的小夜更是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她赶忙上前,将修鱼寿拉到一边,几句耳语,修鱼寿大囧。
牵了明兮儿下台,走到修鱼寿面前,那人忍不住笑道,“好一个不谙尘世的承王,兮儿乃当红雅ji,今夕何夕兮,不思归!明ri何ri兮,盼明兮!各国王公大臣,富豪公子文人雅士,谁不想一亲芳泽?要想得兮儿投怀一笑,必得在那台中三招之内卸了她手中软剑,懂了么?”
明兮儿浅笑生媚,“大人是这世上唯一能卸了兮儿手中剑的人,也只有大人能跟上兮儿的剑舞,兮儿今ri一舞只为大人。”
说着明兮儿重回台上,一曲十面埋伏,尽显曼妙英姿。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一舞倾笑,满堂喝彩。
明兮儿重回台下,牵了男人的手道,“大人可还满意?”
那人一眼瞥见修鱼寿面带不悦,不禁笑道,“承王喜欢兮儿?”
修鱼寿一阵尴尬,随插开话题,“阁下还未道明身份,不知找我何事?”
“你就叫我黄爷吧,找你是想知北尧国事,还请承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我没猜错,黄爷出身北尧皇室,但不知是哪位亲王?”话未说完,修鱼寿便觉一阵晕眩。
黄爷见状,伸手探脉,“不知轻重的小子,伤势未愈岂能大动干戈,”转头对明兮儿道,“伤口失血,尽快上药包扎,我改ri再来。”
“是,兮儿送大人。”明兮儿应道,嘱咐了小夜便和黄爷起身离去。
回到房内,小夜换好药见修鱼寿面sè有所好转,便打趣道,“看上我家姑娘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将军何需掩饰?”
修鱼寿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见修鱼寿不说话,小夜索xing坐到床边,“兮月楼虽是青楼,但这里的姑娘各个身怀绝技,卖艺不卖身。我家姑娘自幼习得一身武艺,软剑旁身,三招内想卸掉姑娘的软剑,堪比登天。”小夜说着又往近处凑了凑,直帖着修鱼寿,“你要是喜欢姑娘,伤好后去台上试下,凭你的身手定能博姑娘投怀一笑,说不定姑娘会愿意从了你。”
一语之下,修鱼寿差点从床上下来,被小夜死命按住,“你干嘛,我刚包扎好,你别给弄掉了!”
修鱼寿轻咳两声,看着小夜抓着自己的手,“你别离我这么近,我不习惯。还有,明兮儿姑娘乃我救命恩人,岂能轻薄,何况她对黄爷有所倾心。”
小夜松了手,起身大笑,“你还真是一个雏儿,还没碰过女人吧!哈哈!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有男人不知道青楼是什么意思的!哈哈!”
修鱼寿一时语塞,耳根发热。
小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你生的一副祸水样儿,你都不知道青楼女子,逢场作戏是看家本事啊?那位大人跟我家姑娘相知多年,若是心有所想,早就从了那位大人了!哈哈!”
小夜说着重又坐回修鱼寿身边,凑近他耳根边逗边柔声细语,“将军年方几何?不知小女子能否得到将军青睐,有幸服侍将军?”
极尽魅惑的挑逗,修鱼寿顿感燥热,知道小夜使坏,一急之下挥手将小夜推开。
小夜顺势躺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你可真不经逗!”
修鱼寿恼羞成怒,心下生一念头,要治治这丫头。看着小夜赖他床上不起来,一个翻身将小夜压在身下。本以为小夜会惊慌失措,却不料她弯眸媚笑,小脸一抬两瓣朱唇映上修鱼寿微张的双唇,翘舌浸口,软香满溢。修鱼寿全身僵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yu望侵入脑中。
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小夜敛目一笑,就要把修鱼寿推开。哪知一推之下,修鱼寿纹丝不动,单是盯着自己,两眼通红像是要吃了她。小夜心知不妙,玩过了火,当下抬手在修鱼寿肩伤处狠力一捏,修鱼寿吃痛醒过神,忙翻身让开,不敢再看小夜。
小夜看他窘迫的样子,坏笑道,“还好你有伤在身,不然小女子就晚节不保了。”
修鱼寿忙急声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行了,明知道是我使坏,还压人家身上不起来。早知道你这么不经逗,就不亲你了,差点赔了本钱。”见修鱼寿出了神,小夜重又近身道,“刚那一吻,可是滋味香醇?”
“小夜姑娘莫要见怪,我。。。。。。”修鱼寿话未说完,小夜又是一吻送上堵了他话头。
有了刚才的教训,修鱼寿不敢再来,忙推开面前的人儿,急身下床站到一边。
小夜不禁大笑出声,“你多大了啊,亲个嘴都这么紧张。”
“二十有二,还从未有女子如你这般。。。。。。”修鱼寿知道说错话,忙闭口。
“我本就出身青楼,熟谙男女之事,谁跟你一样无知,白长我三岁。”小夜说着抽出腿间的短刀,在手中把玩,“入了本姑娘的眼,就逗逗他。谁要真想要了本姑娘,那就准备下辈子当太监吧!”
修鱼寿不禁咂舌,“你就不怕哪天遇到强人?”
“刚就遇到了啊,”小夜重又坏笑道,“遇到就遇到了,我想逗的男人,都非俗物。再说了,这世上能收了本姑娘的人,还没出世呢!哈哈!”
这丫头倒真放得开,修鱼寿摇摇头,生就一玩世不恭的xing子,不知道长了多少心眼。
“你貌赛潘安,又是王爷,难道北尧国中就无女子投怀送抱?”
“我少年参军,军中本就无女将。北尧战事不断,根本。。。。。。”
“得了,”小夜笑道,“看来要替我家姑娘好好调教下,否则,随便一个姑娘都让将军乱了心神。”
修鱼寿无语道,“我对明兮儿姑娘绝无非分之想。”
“那你看着那位大人跟我家姑娘那般,怎会面露不悦?”小夜撇撇嘴。
“我本不知青楼为何意,单是觉得男女间礼当自重,相敬如宾。”修鱼寿正sè道,“看来这青楼,不是我能待的地方。”说着,便收拾好东西,对小夜道,“北尧国中还有要事要办,修鱼寿改ri再登门致谢,告辞!”
小夜忙拦住他道,“这就生气了?你要走了姑娘肯定会怪罪于我,何况你伤势未愈,现在走会有危险。”
“无论如何我都该回朝复命,明兮儿姑娘乃通情达理之人,定会体谅。”修鱼寿说着推开小夜,夺门而出。
第十五节 众访九觞 明兮得心()
这ri朝议,夏侯嘉正与各王商议jing骑队重建事宜,申章锦为jing骑队副将暂代总将一职,列位其中。各王言辞中,对夏侯嘉颇有不满。夏侯嘉理亏下,沉默不语,连阵亡将士的抚恤都闭口不谈。
夏侯芊看不过,挺身维护道,“以jing骑队全队为饵,固然有失谨慎。然未经偷袭便四面遇伏,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当务之急应是揪出此人,重整jing骑,而不是在此声讨我王。那连晋乃西贡降将,修鱼寿让他单独带兵,委以重任,实在匪夷所思。”
夏侯芊话音刚落,便闻一骑单兵举旗来报,“承王修鱼寿宫外求见!”
满堂哗然,又惊又喜。
“快传!”夏侯嘉颤声下令。
不一会儿,就见修鱼寿有些摇晃的身影行至大殿,单膝跪地,“承王修鱼寿,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语惊梦,申章锦当下泣不成声,“将军!”
修鱼寿点头示意下,就见夏侯嘉已临身前,“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孤要大宴群臣,为承王接风洗尘!”
夏侯芊斜眼问道,“jing骑队遇伏,承王断后,不知您是如何脱身的?”
夏侯晟当下不满,“芊郡主此话何意?莫不是怀疑承王与连晋将军通敌?”
修鱼寿沉声道,“遇伏之事,还请圣上对曜城当ri听旨官员,予以彻查!”
夏侯晟心下一惊,“你意思是曜城官员中有jiān细?”
修鱼寿不置可否,“要说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