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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卫旭听柳少阳这般说,方才回过神来,疑道:“柳兄就……就这般将我放了么?”
柳少阳见他不信,续道:“阁下只管自去,何时若是想要入我五行门之中,柳某欢迎之至”
卫旭顿了顿,倏地喟然道:“卫某不过是个做无本买卖的偷盗之人罢了,混迹江湖,为人不齿,哪里当得上什么‘奇侠好汉’了。两淮五行门的名头,江湖上谁人不知。假若能承蒙柳兄不弃收留,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柳少阳听他答允,大是高兴,笑道:“卫兄弟说的哪里话我五行门意欲在中原立下分舵,要的正是江湖上的大有本领的好汉入伙。没想到才到地头,就遇上了卫兄弟这般奇人异士。如今你我便是自家兄弟了,一会儿我朋友寻来,我将你给他们引见一番”
水玄灵和刘仲平两人轻功虽也不差,但方才随后追着,只因柳卫二人奔得太快,转眼便失了踪迹。只好沿着街巷里四下里相寻,此时才找了过来。
他二人见柳少阳和这黑衣人站在一处相谈,都是大为疑惑。柳少阳便将前前后后,详细说了。水玄灵和刘仲平已然见识了卫旭的本事,听柳少阳说他虽是巨盗,却是一副侠义心肠,又愿意加入五行门,也都甚是高兴。
几人忙了半宿,看看天色已是正寅时分。柳少阳叫刘仲平将卫旭带回客栈歇息,他自己拿了卫旭盗出来的包袱,也和水玄灵返身回刘府而去。
水玄灵路上心有疑虑,不由问道:“师弟,明日那刘员外要是问你抓没抓住那巨盗,你打算怎么和他说?”
柳少阳笑了笑道:“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此时说了没有意思,暂且卖个关子。明天一早那刘员外问时,保管叫师姐能看场好戏”
水玄灵见他不肯说,心中好奇,又出言打听。问了几次,却见柳少阳只是笑着不语,便也不再问了。
这一夜刘员外待在屋中虽是睡了,可是担着心事,倒也一直留神外面响动。先是隐约听见柳少阳三人一番动静,而后便是寂静如常。推门去看,院中人影全无,也不知柳少阳是否擒住了那大盗。
到得天一早,刘员外便到柳少阳房外想问个究竟。可瞧见柳少阳兀自沉睡,便差府中仆役在门前候着,只等柳少阳一醒便请到前厅。
柳少阳一觉睡到巳时上下,方才起身。差个丫鬟到水玄灵屋中将她唤过,那候着的仆役赶忙与他将老爷有请说了。
刘员外此时早就等得心中不耐,好不容易见柳少阳二人出来,忙赔上笑脸道:“两位高士忙碌辛苦,鄙人在这里万分谢过了只是刘某听得后半夜没了响动,不知最后怎么样了?”
柳少阳缓然坐下,面色凝重,沉声道:“刘员外,你府上来的哪里是什么盗贼,分明便是身死之人的冤魂亏得我玄门修习多年,道行玄法精深,才将它驱赶了去。这包东西便是鬼魂所遗,可是你府上的吧”说着将那兜着财物的包裹放在桌上。
刘员外听柳少阳说,自己家中招惹的竟是冤魂厉鬼。再想起这几日连番被盗的种种蹊跷诡异,以及手下的家丁仆役和州衙的众捕快里外布置人手,却连可疑之人的影子也未曾瞧到。
种种想去,这府上失窃,当真不像是肉体凡躯之人所为。不由得一时间又惊又惧,亡魂大冒,张口连说:“这……这……”后面的话,却哆哆嗦嗦,一时说不出来。
柳少阳说这话时,水玄灵正着杯中香茗,一听之下,几乎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不意间呛住,咳嗽几声,脸上强忍着笑意。
柳少阳见刘员外已被自己唬住,装作沉吟半晌,而后一本正经地肃声道:“刘员外,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有没有做得什么逼得人家破人亡的违背良心之事?”
那刘员外听了面皮抽动,略想之下,颤声道:“莫不是城北的张瓦匠么?我前些年使些手段,强娶了他女儿做妾,他气得从那时便一病不起。我虽碍着与他也算是是亲家,差人送了好几回汤药,可那老头上个月,却终是撒手人寰了。”
说完又思忖片刻,接着惊惧道:“或者是董村的方老丈?我年前低价并了他家户头上的十余亩的土地。谁知他告官无果,一时想不开,竟井自溺而死。此事出了人命,之后我为他家补了好些银两,若折到那土地上,却也算得上高价了诶”
柳少阳听他竟干过这许多恶事,心中虽怒,嘴上却道:“这便是了,定是他二人中谁的魂魄死后没能为阎王收去,化作厉鬼要散尽你刘员外的万贯家财。它昨夜惧于我的玄门法术而逃,却保不齐以后还会再来”
那刘员外听了这话更是害怕,连声哀求柳少阳设法相救。柳少阳装作沉思一番,缓缓道:“员外若想摆脱这厉鬼纠缠,却也不是没有法子。”
刘员外一听有法子,赶忙请教。柳少阳让人取来笔墨纸砚,有模有样的画了几张道符,又显了手功夫,口中念念有词一番。
临去之际叮嘱道:“员外将这些个施了玄法的道符,分在府中各门处贴了。从今往后,只要记得不做违背善道之事,灾年施舍百姓,平日广积善德。这冤魂在冥冥之中看了,定然不会再找上门来”
那刘员外此时一心只想着摆脱那冤鬼纠缠,便将这几句话牢牢记住,价连天地将柳少阳和水玄灵谢过。
他二人告辞了那刘员外出了刘府,水玄灵登时笑得花枝乱颤。柳少阳想起那刘员外竟将自己一番戏言尽信,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两人有说有笑,到了镖局众人落脚的客栈之中。柳少阳只留下卫旭与自己一起去丐帮,让水玄灵和刘仲平带着镖队先走,自己只待只把事情办妥,便随后也赶去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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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阏伯祠庙()
水玄灵本想说留下与他同走,但话到嘴边微觉不妥,终究也没说出。 柳少阳和卫旭送了众人压着镖车上路,便着手起去结交丐帮的事情来。
丐帮中十万弟子遍布中原,这归德城中又有分舵,自然声势甚大。柳少阳和卫旭唤过客栈的伙计一问,便已经知道了丐帮豫东分舵的城中所在。
两人出了客栈,穿街走巷,行了五六里地到了地头。柳少阳眼见是座墙垣多有破损的旧宅,门前倒是给人修整粉刷了一遍。
卫旭几步登上石阶,叩开院门,给守门的丐帮弟子递上拜帖。约莫一袋烟的功夫,那守门的帮众又走出来,请了他二人进到宅子里去。
这宅院外面破旧了些,但毕竟是丐帮在豫东的分舵,里面却也不小。四处的阁楼屋宇,厅堂回廊,也是颇具规模。
那帮众在前面引路,把柳卫二人带到宅子后堂门边,伸手做个请的姿势,恭声道:“两位请了,我们卓长老就在里面。”
柳少阳迈步而入,只见堂中十余条汉子左右分立,正首坐了个长须老者,正是那天和水玄灵从北市集起,一路跟到刘员外府上的丐帮众人中领头的老者。
柳少阳当下走着上前,冲那老者躬身拱手行礼,朗声道:“这位想必就是卓长风卓长老了,在下是两淮五行门左使者柳少阳,身边的是我帮中的兄弟卫旭。晚辈在江淮便久仰丐帮侠义为本,聂帮主和座下六长老,个个都是了不起的高人名宿。今日北上开封,途经此地,特地前来拜访卓前辈和诸位丐帮中的好汉”
那长须老者,正是丐帮六大长老之一的卓长风。他见柳少阳年纪虽轻,风采神韵却是不凡。不由得眼中一亮,也双手还了一礼,缓缓道:“年轻人客气五行门在淮泗这些年好大的名头,柳左使的名字,我丐帮上下,也是早有耳闻的了”
两下几句客套,柳少阳将刘员外的那张城西宅子的房契呈上。卓长风问他如何得来,柳少阳便只是瞒过了卫旭一节,其余如实说了。
卓长风见柳少阳谈吐自若,气度不凡,心里也大是高兴。当即吩咐摆下酒席,宴请柳卫二人。
丐帮人多是豪爽洒脱的中原大汉,宴席也是不拘形式礼节。整只的鸡鸭猪羊纷纷摆上,成坛的烈酒也接连端了上来。丐帮的大小头目弟子坐了有百余人,闹得吵吵嚷嚷,都先后上前敬酒。柳少阳和卫旭举杯还敬,一一谢过。众人阔谈甚欢,柳少阳如此一来,倒是识得了不少丐帮里的江湖好汉。
这顿酒宴从天色午时直到了红日西斜,卓长老和丐帮众人将两人送出门外,相互间拱手别过。
柳卫二人乘马从归德城城西而出,行了不到十里,眼见到了一处集镇。镇子虽是不大却还热闹,商铺人家错落有致。
柳少阳瞅瞅天色已晚,冲卫旭道:“卫兄弟,再往前怕是要过了宿头,今日咱们暂且歇脚在此地。到了明日,骑马沿着大道一路往前,应能赶上镖队的众兄弟。”
卫旭听了连声应下,两人便打算寻个客栈歇了。正是打马缓行之时,道旁现出一处庙宇。两人望去,只见这祠庙朱漆青瓦,三门分立。石阶木栏的两旁,植着几株擎天翠柏,正首高悬的牌匾上,写着“阏伯庙”三个大字。
柳少阳见了这庙,冲卫旭道:“卫兄弟,咱们到了这供奉阏伯的神庙之前,理应进去看看”说话间已经翻身下马。
卫旭见这祠庙规模不小,奇道:“柳左使,这里瞧样子供奉的不是太上老君、如来佛祖等大罗神仙,也不是关老爷的神位。写着的这个‘阏伯’是个什么来头,香火竟然能如此旺盛?”
柳少阳笑道:“卫兄弟有所不知,这阏伯是上古之时的三皇五帝中帝喾的儿子,就出生在此地。而后在这里为官,一生修研历法,寻究天理,通晓星象,凭借着一身学识智慧,率华夏之地的众先民刀耕火种,繁衍生息,造福一方,可真称得上是一位奇人。因而虽是几千年前的已故先贤,却依旧受此地百姓的供奉”
卫旭听了咋舌道:“听柳左使一说,原来这阏伯原来是古时候大有学问的好官啊。我卫某也算长了见识,说不得是要进去上几炷香的”
两人在道旁寄存了马匹,从庙门而入。这阏伯祠想是官府常拨钱修缮,乡绅百姓也都不乏出力。二人进了山门,只见里面间间厢房殿堂,甚是敞亮,炉鼎神像,香烟缭绕。
这时候天至黄昏,祠庙中的香客三三两两已经不多。柳少阳和卫旭来到殿上,请了几炷高香,朝殿中的阏伯像纳头拜了几拜。
两人拜完了阏伯的神位,又是在祠庙里四下看了看,便步出了庙门。卫旭把两匹马牵了过来,柳少阳正想找个店家投宿。忽听得卫旭“咦”了一声,手指一处,低声道:“柳左使,你看那几个人”
柳少阳顺着他所指的地方望去,却见是三个皂衣汉子,赶着辆马车沿街而行。这番市井之象,再也平常不过。他没看出名堂,忙问道:“不过是几个人和一辆马车罢了,可有什么奇怪之处么?”
卫旭低声续道:“这几人没什么稀奇,奇的是那马车上的布袋。我卫某走家盗户这么多年,一眼便瞧出,那布袋里面放的绝非什么寻常物件,而是一个活人而且这袋子中的人定然身形纤细,倒像是个女子”
柳少阳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吃了一惊,暗忖:“卫旭既是巨盗出身,隔袋辨物的本事自然在行。他既这般说了,绝不会错。这几个汉子忒也可疑,寻常人家,哪里有把活人放在布